第219章 絕不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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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名嫌疑人被帶回局裏做筆錄。
    許榮傑一路上都在辯解,進了審訊室他還在為自己開脫。
    “警察同誌,我真的不是凶手。我是個老實人,一向遵紀守法,我怎麽可能會殺人?再說,我跟汪習靜無冤無仇的,為什麽要殺她?我犯不著了啊!”許榮傑滿臉委屈道。
    “賭博不算違法嗎?性騷擾女群演不違法嗎?看你這個樣子,也沒少去嫖娼吧?”江寧希抱著手臂,冷冷地看著他,“你的底細我們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所以最好不要說謊!”
    許榮傑見警察已經知道了他的前科,他沒臉再說自己是個好人,但他堅持道:“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我要是殺人了,我死全家!”
    林司言問道:“汪習靜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你在哪裏?”
    “在景區裏看道具啊。陳智文和胡凱都能證明。”
    “你那晚有沒有去過瀑布頂上?”
    “沒有!沒有!沒有去過!”許榮傑抓狂道,“到底要怎麽樣你們才肯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去過瀑布頂上。
    那裏那麽高,就我這體型,怎麽爬得上去?而且是晚上,竹林裏還有鬼,我根本不敢去山裏。”
    林司言也不跟他廢話,“等你鞋底苔蘚的化驗結果出來,到時候你狡辯也沒有用。”
    許榮傑信誓旦旦道:“快點送去檢測。結果出來後,肯定能證明我的清白!”
    離開審訊室後,江寧希道:“他應該沒有說謊。”
    “可他有動機。”蘇欣慧道。
    唐進反駁道:“但是他不夠聰明,他能製造多起意外嗎?”
    檢測結果至少要兩三天才能出來,他們決定先從另外兩名嫌疑人那裏找到突破口。
    先做筆錄的是陳智文,把他帶進審訊室後,林司言先晾了他一會。
    在裏麵幹坐了半個多小時後,陳智文翹著二郎腿強裝鎮定,但眼睛卻四處亂瞟,暴露了他的慌張。
    林司言和江寧希給他做筆錄。
    林司言問道:“陳智文,5月19日那天晚上,你在哪裏?”
    陳智文皺眉努力回憶:“5月19日……”
    上了年紀之後,發生過的事件和日期很難進行迅速匹配。
    江寧希提醒道:“也就是汪習靜被石頭砸死的前一天。”
    陳智文聽到汪習靜這個名字,愣了一下,很快就警惕起來,“你們不會懷疑是我殺了汪習靜吧?我殺她做什麽?我跟她也不熟啊!”
    林司言拍拍桌子,打斷他的話,“問什麽,你就答什麽!那晚你在哪裏?”
    “在景區裏看道具啊!我和胡凱、許榮傑他們在車上睡的。
    都是我們常導瞎操心,非要我們看著,就那一堆破東西,誰稀罕偷啊。
    那地方晚上特別恐怖,陰森森的,蚊子還賊多,咬得我全身都是包!”
    “你們三個人一直待在一起嗎?”
    陳智文立刻道:“對。”
    林司言質疑道:“你那晚沒睡覺嗎?你睡著之後,怎麽能確定沒人離開?”
    陳智文氣憤道:“蚊子那麽多,還有嘩啦啦的瀑布聲,哪能睡得著覺?我一晚沒睡!”
    “你確定沒睡?”
    陳智文心虛道:“快天亮的時候,我眯了一會。”
    “隻眯了一會?”
    “斷斷續續好像睡著過。”
    “到底什麽時候睡的?”
    “記不清了。”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有人離開嗎?”
    “九點多……”陳智文思考了很久,說道,“沒有……吧。”
    “你不確定?”
    “嗷。”
    “你們劇組有山地自行車嗎?”
    “我有一輛折疊的山地自行車!我是騎行愛好者,一直把車放在後備箱,拍戲不忙的時候,就拎出來騎騎,順便鍛煉身體。”
    林司言和江寧希對視了一眼,陳智文有自行車,凶手很可能就是騎著他的自行車上瀑布頂上。
    “你的車有沒有借給別人?”
    “偶爾會借給劇組的人騎。”
    “5月19日那天,你的車有借給別人嗎?”
    “沒有。那天李伽容又耍大牌了,威亞不好好吊,把所有人都累得夠嗆,誰還有精力騎什麽自行車啊!”
    “你很討厭李伽容嗎?”
    陳智文耷拉著臉,“沒人會喜歡伺候公主吧?我又不是奴隸!”
    “許榮傑和胡凱也討厭李伽容嗎?”
    “……許榮傑那個色鬼,應該挺喜歡李伽容的,他還把李伽容的照片當成手機背景照片,有次還看到他親了一下照片,惡心死我了。
    胡凱嘛,他這個人腦子有問題,我懷疑他自閉了。”
    “許榮傑是不是騷擾過汪習靜?”
    陳智文露出厭惡的表情,“他經常騷擾劇組裏的小姑娘,惡心得很。”但許榮傑的表舅是導演,陳智文平時隻能巴結著他。
    “他還性騷擾過誰?”
    “沒男朋友的都騷擾過,他這個人不挑,高矮胖瘦無所謂,連李伽容那個胖墩助理都被他調戲過,不過人家胖墩也看不上老男人。但也有小姑娘眼瞎,被他哄騙了。”
    江寧希提醒道:“那個助理有名字的,她叫李清,你胖墩胖墩的叫,不禮貌吧?”
    “李伽容自己都這麽叫……”見江寧希冷冷盯著他,他很快改口,“知道了。”
    林司言問道:“胡凱跟汪習靜有發生過矛盾嗎?”
    “他們兩個好像沒有交集!”
    第二個做筆錄的是胡凱。他很瘦,個子不高,長相一般,頭低著,脖子縮著,不敢看人。
    是典型的社恐。
    江寧希驚訝地發現,他就是那個說見到綠衣女鬼的道具師。
    胡凱說話的聲音很小,“警察同誌,你們為什麽要把我抓起來?”
    “我們找你是想了解一些情況。”
    胡凱鬆了一口氣,他拍拍自己胸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們劇組那些人組團去嫖娼的事情被你們發現了呢。”
    林司言眼睛一亮,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他說道:“嫖娼那件事等會你跟我同事好好交代一下。我們現在找你是另一件事。”
    “……”
    胡凱瞪大眼睛,他似乎很後悔,作為一個社恐,他不應該話那麽多的。
    江寧希卻覺得他是故意說漏嘴的。他估計跟他的同事關係不太好。
    林司言道:“5月19日晚上,也就是汪習靜被石頭砸死的前一天晚上,你在哪裏?”
    “在劇組看設備。”
    “你們那晚一直待在一起嗎?”
    “大部分時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