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巧嗎？我們也找到了一名失蹤者，她的很多特征都與死者吻合。不過，要等DNA鑒定結果出來，才能確定是不是她。”江寧希咬了口麵包，驚訝道。
    她順手把自己的麵包分給蘇欣慧。
    李光耀瞬間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垂頭喪氣道：“誒，這一下午白忙活了。你們找到線索了，怎麽不通知我們啊？”
    林司言卻不這樣覺得。
    如果凶手真像江寧希說的那樣，是個熱衷於收集美腿的變態，那他很可能不止犯下了這一起命案。
    死者膝蓋的斷麵雖然淩亂，但並不是毫無章法地在砍，而是對準了骨頭。這不符合第一次作案的特征，除非凶手本身就從事屠宰行業。
    林司言道：“那名失蹤者是什麽情況？”
    蘇欣慧簡單地匯報了他們的調查結果。
    失蹤者叫王語星，27歲，是樂思舞蹈機構的芭蕾舞教師。
    半個月前，她突然沒來上課，機構老板和她的同事都聯係不上她，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來上課，也沒聯係過機構裏的人。
    機構老板和她的同事沒當回事，以為她單純是不想幹了。王語星平時性格懶散，經常曠工，她們已經習以為常了。
    蘇欣慧和李光耀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刻去她家調查，她的鄰居反映，她家已經有大半個月沒動靜了。
    他們趕緊叫來物業開門，進去一看，客廳混亂無比，到處都是貓屎，沙發底下還窩著一具貓的屍體，已經幹巴了，發出難聞的腐臭味。
    “這是她的照片，”蘇欣慧打開手機相冊，給眾人看王語星的照片，“她的臉型和身材是不是跟死者很像？”
    “但牙齒不像。”江寧希道，“她的上門牙很小，牙齒很整齊。”
    “牙齒？這我倒沒注意。”
    唐進疑惑道：“她失蹤那麽久了，她的家人、朋友怎麽不聯係她？”
    “她是外地人，一個人住，她家人以為她還在好好上班，她朋友以為她出去玩了，都沒往壞處想。隻能說，她們防範意識還是不夠啊！要是你們誰不接我電話，我立刻報警。”
    “然後你再自己出警找人？”
    “這樣就不會占用工作時間了。”
    江寧希覺得，死者是趙琪琪的概率更大，因為她失蹤的時間比較短。
    但她擔心，另一名失蹤者也凶多吉少了。
    養貓的人不可能拋棄自己的貓不管。所以她大概率也出事了。
    凶手似乎對芭蕾舞演員的腿情有獨鍾。這是為什麽呢？
    第二天上午，林司言讓王小濤根據兩位失蹤者的手機號去定位她們的位置。
    “她們的手機信號都消失了。”王小濤匯報道，“這意味著，她們的手機很可能被銷毀了。”
    林司言心裏咯噔了一下，“看來，她們可能都是受害者。”
    他們決定先調查趙琪琪的失蹤，因為她失蹤的時間較近，留下的線索會多一點。
    他們查看了金果小區這幾天來的監控。趙琪琪在16號晚上離開小區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到小區。
    “趙琪琪當時是步行離開小區的，她應該走不遠，很可能在小區附近被人帶走了。”林司言分析道，“我們分頭去走訪附近商鋪的工作人員，看看有沒有線索。”
    林司言和江寧希一組。他們先是詢問了小區門口的保安老劉。
    他是個矮個子老頭，臉是方的，眼睛炯炯有神。
    林司言給他看趙琪琪的照片，“你認識這個人嗎？”
    “不知道名字，但眼熟。她這個人，高傲得很，每次從小區路過，都仰著個脖子，用鼻孔看人。哼，太不尊重人了！”老劉嘟囔道。
    江寧希哭笑不得，她解釋道：“她是芭蕾舞演員，這是她的職業習慣。”
    老劉恍然大悟，“誒呀，那是我冤枉她了。我沒少因為這個給她白眼。到時候得給她道個歉。不過，這幾天都沒見她，估計又出差了吧。”
    林司言問道：“你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麽時候？”
    “得有好幾天了吧。四天，還是五天來著。”
    “她平時都是晚上六點多出門嗎？”
    “對，她喜歡跑步，有空的話，早上晚上都會跑。”
    “她都在哪條線路跑？”
    “就沿著這條馬路往前走，然後右拐，那邊是公園，裏麵有專門的跑道。那裏植物多，空氣好，年輕人都愛去那邊跑步。”
    林司言問道：“你有沒有看到陌生人在跟蹤她？”
    凶手在綁架受害人時，通常都會先進行跟蹤踩點。
    “為什麽要跟蹤她？我們小區的治安很好的，不可能出現罪犯。”老劉皺眉想了想，“但陌生人吧，我好像見到過兩男的，總在我們小區轉悠。有次我還看到他們尾隨她。不知道是不是在跟蹤。”
    “那兩人長什麽樣？”
    “一個很高很壯，口音不是本地人；另一個很胖，像我這麽高。兩人都長得凶神惡煞的，不像是好人。
    有次我還凶他們，問他們要幹嘛，他們說來買房。看他們的穿著，哪買得起這裏的房啊，一看就是在說謊。”
    江寧希皺眉，這樣的組合並不符合她對凶手的側寫。
    他們更像是被別人收買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