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趙子熒帶著小六他們在房間打遊戲。
    一隻粉色頭發的妖精從沒關上的窗戶飛了進來，臉上帶著一臉驚恐：“主人，大門發光了，上麵還有神秘的符文。”
    “沒事，隻要不去管它是沒有危險的。”趙子熒安慰了一下，“你去把尤斯卡叫來，就從窗戶進。”
    妖精連忙飛出去找族長。
    趙子熒與小六對視一眼，“也不知道這次是通往什麽地方。”
    “吱吱吱”管它是哪裏，去就完了。
    小六開始上躥下跳的找帶出門的東西。
    趙子熒可不像小六一樣，東一下西一下，而是將室內都給搬空了。
    突然尷尬的小六：！！
    “主人。”
    正在這時，尤斯卡來了。
    小六這才掩麵撿起因為床消失了而掉在地上的蛟龍，真是同病相憐呐！
    至於小青龍，人家會飛。
    吉祥物，近攻，遠攻，還有個間諜，齊合！
    如今安全係數暴漲，趙子熒也不用親自跟新手交代，直接吩咐小六：“六啊，給尤斯卡講下規則。”
    明明能當麵說，她就要享受一下上位者的待遇。
    小六隻能衝尤斯卡嘰嘰咕咕的一番講。
    尤斯卡聽的翅膀扇成殘影，飛到趙子熒的包裏將自己埋的隻露出一個頭。
    “走。”帶上‘裝飾品’的趙子熒本打算打開大門出去再進一次，誰知道打開門的一瞬間世界就變了。
    得，裏外都可以。
    ——☆——
    “嘔”趙子熒趴在牛車邊緣往外狂嘔，她也沒想到，這初來乍到的，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人拎走了。
    本想讚歎一下油光滑亮的黃牛，誰知道它居然一邊走一邊拉屎。
    “看你這丫頭，你爹媽把你養的的太嬌氣！”坐在前麵的老婆子緊皺著眉，“要是讓你去做美人紙美人盂，你豈不是的吐貴人一身。”
    美人盂美人紙，是她想的那個嗎？
    趙子熒腦中閃過一個畫麵，原本隻是發嘔的她頓時吐的稀裏嘩啦。
    車上除去她，還有四個小姑娘。
    其中一個小姑娘滿臉天真的問道：“娘，美人紙是什麽？是很漂亮，能被貴人畫到紙上那種嗎？”
    另一個女孩沒搶過，有些不高興：“娘，美人盂是專門給貴人捧東西的嗎？”
    老婆子笑而不語。
    趙子熒忍不住惡寒，又對天真的小女孩們感到可悲。
    隻要二兩就被賣給牙婆，從此生死不由己。
    看著富態的老婆子，趙子熒歎了口氣。這人眼光可真好，一落地就把我給撿了。
    小青龍回了龍珠。
    尤斯卡在領子下麵。
    至於蛟龍，在手腕上有一種木楞楞的感覺，像是某種藤編植物繞的手鐲。
    隻有小六……
    其實沒來也好，目標太大了，
    【
    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小六氣的哇哇哭。它也以為要出門在進門的，所以並沒有拉著趙子熒，結果……
    棋差一著。
    】
    牛車在路上晃了一個小時，等到城裏時，多了兩個怯生生的眼裏含淚的小姑娘。
    進城後，牛車直接往僻靜的小巷子走，最後停在了燒尾巷的某個宅子後門。
    牙婆將對美人紙美人盂感興趣的兩個小姑娘帶了進去，十來分鍾就回來。
    又一次停下，牛車再也沒有離開。
    “從今兒起跟著她們好好訓練，若是得貴人看中，有你們福享。”牙婆叫來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娟兒，帶她們去休息，順便講講咱們這兒的規矩，”
    叫娟兒的小姑娘默默的上前，領走五個新人，去了角落一間房。
    窄小的屋裏沒有其他家具，隻有個大通鋪，看上麵擺放的私人物品，加上新來的趙子熒五個人竟是住了近二十個人。
    這宿舍，也太考驗人了。
    “沒有多餘的被褥，到時候大家一起擠擠。”娟兒麵色冷淡，“還有，有事沒事都別去媽媽。”說完就走了。
    剩下幾個人麵麵相覷。
    “等屋裏的姐姐回來再說吧。”沉默良久，終有個小姑娘站了出來，“我叫甘草，你們呢？”
    “我叫麥粒兒。”
    “我、我是招娣。”
    “我是小雪。”
    大家把目光看向趙子熒。
    “我叫熒熒。”看著未來一段時間的室友，趙子瑩笑了笑：“我們剛來，可要相互照啊。”
    四人點了點頭。
    在前輩還沒回來時，她們就在屋裏站著聊天，完全不往大通鋪方向走。
    這讓回來的一群女孩還算滿意，畢竟誰也不喜歡外人動自己的東西。
    她們也沒故意刁難，麻利的空出來一部分，雖然隻能躺著不能側身，但好歹有個能睡覺的地方。
    “謝謝姐姐們。”甘草摸著還算柔軟的被褥，臉上笑意越發真切：原來這就是被褥啊！我以前都睡在稻草上，還是第一次看到摸到這麽舒服的被褥呢！”
    這讓屋裏所有人沉默了。
    大家能來到這裏，大部分是家人強賣或是為了家人自賣自身，僅有的一小部分則是拐來的。
    趙子熒縮了縮脖子，靜靜站在一邊聽小姑娘們嘰嘰喳喳的說起從前。
    待接下來半個月，每天會訓練禮儀、姿態，還有各種稱呼。
    在此期間，屋裏的幾個姑娘被牙婆帶出去再也沒有回來。
    看來是應聘成功了。
    趙子熒也不知道替她們開心還是難過，反正她自己很不開心，因為到現在都還沒有回去的感覺。
    又過了幾天，同來的姑娘還在訓練，趙子熒就被牙婆給帶了出去。
    一路上時間很多，四個小姑娘竟是沒一個開口的。
    直到牙婆將四人掃視一圈，提醒道：“進了院子都給我低頭，不準四處張望，一經發現我那裏可就住不下你們這尊大佛。”
    “是。”眾人低聲應到，腦袋也低了下去。
    牙婆這才敲響了宅院的西角門。
    門從內打開，門裏門外都沒說話。
    牙婆將手附在胸前，微微弓著身子領著有樣學樣的趙子熒她們走了進去。
    趙子熒隻覺得路很長，繞來繞去的令人迷糊。
    至於她明明可以跑，為什麽還在人牙子這裏住了那麽久。
    原因是，她是黑戶，且沒有路引。
    在古代，戶籍和路引都是不可缺少的部分。若是遇上被查又拿不出來，打死打活都由別人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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