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自己就是天才。
    區區不到200歲的年紀，能夠成為元嬰期，對於身為妖族的白素素來說，她自己就是天才。
    但是方默的速度還是有些讓她感到不可思議。
    就算妖族修行緩慢。
    煉氣期到築基期也足足花了10年。
    結果現在發現有人20個月就從煉氣十層提升到築基後期？
    這顯然有些過於妖孽了。
    尤其是方默的年紀。
    才20歲。
    就算是放在人類裏麵，也是妥妥的妖孽。
    雖然人類經常會出現什麽“百日築基”的傳聞。
    但那也僅僅隻是傳聞而已。
    一百天就能築基？
    要真的有那樣的修士，早就是響徹“滄瀾界”的頭號大人物了。
    哪裏還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所以大概率隻是人類修士往臉上貼金的。
    這並不奇怪。
    因為妖族也有這樣做的。
    甚至白素素之前也是被這樣吹噓的。
    當然，這樣做沒有對錯。
    為了各自族群的生存，自然都是應該做的。
    吹牛又不花費什麽。
    反而吹牛有的時候還可以獲得很不錯的收益。
    不過看著方默，白素素深感壓力。
    尤其是在發現方默的領地裏，竟然多出來了各色骷髏兵之後，更是驚得她瞪大了眼睛！
    實力不俗的白素素，立刻察覺到了這種骷髏兵的恐怖。
    因為明明是陰靈，但是它們身上竟然帶著功德！
    雖然功德不多。
    但……
    功德就是功德！
    而功德源頭，正是方默！
    他從哪裏弄來的功德？
    又是從哪裏弄來的這些……
    傀儡？
    是的，白素素一眼就看出來，這些骷髏兵並不是陰靈邪物，而是某種用骨頭製作的傀儡。
    但這就很奇怪了。
    雖然方默擁有萬魂幡這件事，她是知道的。
    但是沒聽說方默還有著這種左道本事啊。
    雖然不解，但大受震撼。
    相對比白素素的震驚。
    孫七娘和李一一就驚訝於方默竟然已經是萬人人口的首領了。
    至於骷髏兵……
    看上去挺嚇人的。
    但是緩過來之後，就能夠發現這些骷髏兵和傳說中的骷髏怪完全不一樣。
    它們更像是骷髏外表的生物。
    隨後從方默那裏得知這些骷髏兵竟然是方默製作出來的之後，就徹底不怕了。
    20個月沒見，孫七娘自然十分熱情。
    兩人聊起了近況。
    孫七娘沒什麽可說的。
    作為家庭主婦，她的生活圈子其實很小。
    基本上就是家長裏短，就是輿論八卦。
    現在是和平時期，雁門關也沒有戒嚴。
    所以孫七娘能說的東西並不多。
    不過李一一不一樣。
    李一一開始自己的學習生涯之後，逐漸有了自己的社交圈子和煩惱。
    聊著孩子，聊著未來，孫七娘逐漸睡去。
    方默輕輕一歎。
    可憐天下父母心。
    孫七娘隱隱透露出，最近有人在追李一一。
    這並不奇怪。
    因為方默不會去納醜女為妾。
    雖然李一一還並不是他的妾室。
    方默不置可否。
    他並不會去過多幹涉這些人的人生。
    如果她們不願意，那就好聚好散。
    這個世界再好，那也僅僅隻是滄瀾界而已。
    並不是地星，也不是真正現實。
    就算日後滄瀾界和地星融合在一起，方默也不會在這個世界留下太多痕跡。
    當然，李一一如果不能做到當初的承諾，方默也不會在意。
    左右不過一個女人而已。
    修士們往往會有很多道侶。
    倒不是修士無情。
    而是因為當你的實力到達一定程度之後，另一半如果沒有跟上，或者逐漸掉隊，基本上也就再無瓜葛。
    方默能夠當初給出一個承諾，已經很不容易了。
    可能百年之後，方默還是一如既往，可李一一卻化作一捧黃土。
    看不破這一層，也就沒有必要強求。
    人生路上，會遇到無數人。
    其中能夠和你產生交集的，也就幾千人。
    最終，能夠和你走到最後的，也就隻有你自己。
    所以方默並沒有對於李一一動了其他心思感到意外。
    人性本來就向往自由。
    關，是關不住的。
    方默也懶得理會。
    還是那句話……
    區區一個女人而已。
    不需要太在意。
    方默的態度，被孫七娘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她自然不希望女兒離開自己。
    因為她隻有李一一了。
    方默也算是勤勉。
    然而她這麽久時間過去，卻一直沒有懷孕。
    雖然後來白素素說這是正常現象。
    修士和普通人結合，本來能夠誕生子嗣的幾率就比較低。
    隨著修為的提升，修士也就越發難以誕生子嗣。
    換句話說，李一一可能是孫七娘這輩子唯一的孩子了。
    當得知這一點之後，她自然不希望李一一離開自己的身邊。
    但是女兒逐漸大了。
    又已經擁有了自己的社交圈子。
    也有了自己的生活。
    她……
    到底老了。
    一時之間，孫七娘自怨自艾起來。
    李一一在安頓好母親之後，就向方默提出了回去繼續學業的想法。
    方默同意。
    不過臨走之前，方默刪除了李一一關於在領地內的所有記憶。
    並且還給她安排一個全新的記憶。
    她母親去找繼父了。
    她會回去繼續完成學業。
    至於情感什麽的，方默沒有理會。
    她如果願意，自然會回來。
    還是那句話。
    納她為妾，那是孫七娘的想法。
    方默就是可有可無。
    他知道自己現在可能是受到修行的影響，再加上修行的又是“骷髏複生術”。
    導致最近接觸過太多太多的記憶。
    所以難免有些精神ed。
    但這並不是壞事。
    方默也在享受著這種無情道帶來的提升。
    不得不說，提升速度還真的挺快的。
    隻用了一周時間，方默就穩定了築基前期，開始朝著築基中期進軍。
    小境界之間自然不存在瓶頸，所以很快就提升到了築基中期。
    這又讓白素素懷疑人生了。
    她能夠感受得到，方默散發出來的氣息僅僅隻是築基中期。
    但是方默的實力……
    尋常金丹期也就這個實力了。
    這就很奇怪。
    方默沒有理會疑神疑鬼的白素素，送走李一一之後，還給她雇傭了一個老媽子和一個丫鬟。
    之前這些工作都是孫七娘幹的。
    現在孫七娘離開，自然要準備一下。
    至於之後如何……
    那就要看李一一自己了。
    她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自己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