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慕容林的解釋，江辰這才發現自己想岔了。
    在他心中金發碧眼的外國人是正常的，作為現代人誰還沒見到過幾頭白皮豬呢不是。
    可各個世界的土著可從來沒見過白皮豬，也難怪這些突然出現的人種會被慕容商行的情報站這麽重視了。
    “既然慕容商行發現了這些外國人，那麽可有他們的後續情報？比如這些人出現在吐蕃國的目的是什麽，他們又是從哪裏出現來到這裏的呢？”
    聽著江辰的種種疑問，慕容林臉色凝重如水，道
    “這就是老夫之所以急著來找你的原因！”
    慕容林狠狠呼出一口氣。
    “假設，我們假設這些真的是西部來人吧，他們人數不多，而且又極為分散！”
    “一開始出現在吐蕃國的時候，人數也有數百，正當我商行人員正準備跟蹤的時候，這些人就好像發現了一樣，直接化整為零消失在了茫茫人海！”
    “在吐蕃國分行發現事有不對口，更是停下所有業務，散布所有人員在吐蕃國全力尋找這些人的蹤跡！”
    “終於！當這些人再次出現在我慕榮商行視線裏的時候，他們已經遍布吐蕃周邊各國，齊國，蜀國，西涼國等等！”
    “每一個國家或多或少都出現了這些人的身影！他們有時候行走於市井之間，似乎對各種事物尤為好奇，就連大集上的蔬菜瓜果都要拿起來聞上一聞！”
    “還有蜀國，被稱為糧倉之國，這些人出現在鄉間田野裏，不管是水稻還是其他農作物都引來了他們的好奇。”
    一邊說著，慕容林直接攤開一張巨大的堪輿圖擺在地上，伸手在堪輿圖上不斷指點
    “最新情報，這裏，這裏，還有這裏！全都或多或少地出現了這些人的身影！”
    順著慕容林的指點，江辰的目光也是緊緊跟隨。
    一道道肉眼不可見的路線躍入江辰心頭。
    “他們的足跡幾乎踏遍了整個聖界中部掌控的國家，再下一步…或許就是東部了！”
    說到這裏，饒是早已知曉這些信息的慕容林也是眉眼狂跳。
    心亂如麻之下，他暫時停頓了一會兒，從袖口中掏出一包黑利群散了一根給江辰。
    唯有黑利群的勁道，才能暫時壓下一絲心驚之感。
    “這些人一不與人交流，往往看到來人就會隱蔽起身形。二不喊打喊殺占地為王，你說他們是……”
    “這是細作，他們在刺探情報！”
    江辰一語落下，哥倆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了然。
    “呼！”
    吐出一大口煙氣，慕容林接著又掏出一根管上，接著說道
    “目前已知的情報來自三天前，如果這些人腳步不停繼續向東的話，或許已經進入了……”
    順著慕容林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長棍，兩人的視線向東…
    乾國！吳國！
    “嘶！！！”
    江辰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真要這樣的話，說不定現在乾國或者吳國境內已經出現了西部探子都說不定！
    “看來，如果這些人真是西部來人，西部所圖甚大啊！”
    “何以見得？”
    聽著江辰的喃喃自語，慕容林腦筋還是沒有轉過彎來。
    在他這個商賈世家家主的眼裏，西部行為雖然猥瑣，但也不一定是抱著惡意前來的。
    沒看這些探子隻是周遊各地，對各個國家都沒有什麽敵對行為麽。
    “說不定，如今掌控著西部的那個家族隻是想探索一番整個世界呢？”
    “畢竟我們與西部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必無故發起戰爭？”
    慕容林似乎是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大好的經商局麵馬上要迎來戰火。
    “嗬，你如果是西部老大，好不容易派遣人員到達中東部，是為了來旅遊的麽？”
    “如果他們真的是帶著和平額目的而來，又何必掩飾自己的蹤跡，大大方方的找到當地國家的國主表明來意不就行了？”
    “所謂戰爭未至，情報先行，西部這是要先摸清楚咱們的底細，然後再看碟下菜！”
    對於現在這種情況，慕容林這個古人的確沒有多少涉獵。
    但江辰好歹是來自現代，想當年腳盆雞在發動全麵戰爭之前多少年，就已經排除大量的間諜進入江辰的家園，軍事，農業，工業，道路等等，
    據後世解密的情報來看，腳盆雞的這些情報刺探早在某清的時候就開始了！
    “嘶！！！”
    江辰的寥寥幾句話，算是徹底打破了慕容林心中最後的僥幸。
    “那…那我們可怎麽辦？”
    慕容林愣了，他對商賈一道算是精通，可這種國與國的戰爭卻是兩眼一抹黑，根本理不出個頭緒來。
    這也難怪，雖然身為聖界慕容家的家主，基本的鬥爭意識他是有的。
    可慕容家商賈世家的特點，決定了他在各個國家各個家族中左右逢源的處境。
    要是換成其他家的家主在此，或許能拿出個相應的對策，哪怕是已經在地府的蕭九天，也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來。
    蕭九天……
    我特麽謝謝你還記得我！
    “江老弟，現在，該當如何？”
    慕容林嘴唇幹澀，說出口的聲音就像被刀割了一般刺耳。
    若是放在江辰出現以前遇到這種局麵，他或許是最開心的一個家主。
    畢竟大家都知道，隻要有戰爭出現，往往最開心的就是商人了。
    大地生靈塗炭，隨處可見戰火。
    不管是趁亂囤積各種貨物，包括大量軍備待高價賣出，還是以逸待勞尋找可能的最終勝利者並加以投資，就比如當初造反的乾帝一樣。
    這筆買賣他慕容家總歸是不虧的不是？
    可現在呢？
    慕容家的利益已經與江辰深度的捆綁在了一起。
    不說江辰擁有著各種大威力武器，還是單單一個他的煙卷貿易，就已經足夠慕容家賺的盆滿缽滿了！
    日子隻要繼續這樣下去，他慕容家肉眼可見地就是江辰之下的第一大家族了！
    放著好好的生意不做，他實在是不願意整個大陸再次卷進戰火中！
    更何況，如果江辰有個好歹，他上哪進貨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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