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掃垃圾？”
    廖忠聞言，看著眼前麵露愉悅的高大少年。
    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作為華南大區負責人多年。
    執行過很多任務，也剿滅過各式各樣的危險人物。
    即便不知道莫焱的過去，眼光和經驗也告訴他，這個年輕人，對全性，對那些在社會上不幹好事，為非作歹之人。
    無論異人還是普通人。
    都極度厭惡，排斥，並充滿殺意。
    清掃垃圾。
    廖忠不是傻子，知道莫焱打算幹什麽，但同時他也知道，自己光是勸，恐怕勸不住。
    此刻還在沸騰冒泡泡，發出咕嚕咕嚕開水聲的塞古湧。
    已經證明了莫焱的實力。
    他猶豫片刻，想到莫焱是從京城總部來的。
    還被趙方旭專門打過招呼，並且知曉哪都通七大區臨時工的機密。
    想來做這事也沒關係吧？
    畢竟莫焱的請求，是幫忙調查全性異人在廣省的蹤跡，又沒要他做什麽。
    廖忠心裏琢磨，表麵上隻猶豫片刻，就豪爽答應：“沒問題莫老弟，交給我吧！”
    果然，這位廖老哥是個好人。
    就算心有猶豫，也依舊選擇幫我。
    莫焱臉上的笑意又多了幾分。
    “謝謝老哥。”
    “不客氣，咱們先離開這，一會肯定有人要過來看看，我讓人簡單收拾下現場。”
    “嗯，好。”
    莫焱和廖忠離開了。
    留下幾名公司員工簡單處理附近的戰鬥痕跡。
    包括那三根鐵刺都被撿走。
    同時分出兩隊人馬，沿著塞古湧上下遊搜尋。
    而平三死亡的那條路，也都被清理幹淨，隻留下熔岩冷卻凝固後的石塊固體。
    果然，沒多久，就有附近居民，拿著手電筒逐漸趕來。
    他們遠遠就聞到了一股濃鬱惡臭。
    捏著鼻子走近時，愕然看見，整條河流都變成了熱湯泉，昏暗的河麵下，數十道赤紅的光芒均勻的散布開來，好似燈光秀。
    可在沸騰的河水與彌漫的惡臭氣味下，卻讓人覺得這條塞古湧連通了地獄的入口，陰森詭異。
    “臥槽，發生了什麽！？”
    “外星人！我就知道這世上有外星人！”
    “剛才天上的流星都墜入這條河裏了嗎？一顆都沒落到外麵？”
    “這不科學！”
    “科尼馬，快打電話報警！”
    與此同時。
    距離石橋大概兩公裏左右的塞古湧岸邊，雖然很遠，但這片區域的水溫依舊極高。
    嘩啦——
    一道模糊不清，全身皮膚通紅腫脹，冒著惡臭熱氣的白色身影鑽了出來。
    他爬到岸邊，張口吐出一堆摻雜了河水的嘔吐物。
    “嘔！！呼...呼...差點...差點我就完了...”
    這身影，正是死裏逃生的卞晏。
    此時的他，全身重度燙傷，若非異人的生命力極其頑強，加上時刻用炁抵抗高溫。
    恐怕早已死在了河裏頭。
    可即便如此，卞晏也離死不遠。
    因為他感覺自己真被煮熟了。
    身體很多地方他都沒有感覺，比如躺在草地上，就沒有任何觸感。
    就好像，全身體表大部分神經與血管，已經徹底壞死。
    “不行...我得回去，我需要得到治療...”
    極致的求生欲望，令卞晏再度爬起，在他用手撐地時，腫脹如蘿卜且發皺的手指，一下磨掉下大塊的皮肉。
    詭異的是，這些肉都沒流血。
    他看到地上，掉落的肉糜，和露出白骨的手掌。
    下意識揉了揉眼睛。
    啪嗒。
    一顆眼球連帶著眼皮被擦了下來，掉在草地上。
    卞晏僅剩的眼睛看到這一幕，心裏生出難以言喻的恐慌。
    他不敢再碰自己的身體。
    小心翼翼，維持著體內勉強運轉的真炁，朝著聚集地，一點點走去。
    “活著...我要活著...”
    卞晏嘴裏發出輕聲的呢喃。
    ...
    是夜。
    和莫焱聊了會天，廖忠便表示自己還有事要忙，囑咐他好好休息，
    莫焱自然不會攔著。
    轉身回房休息。
    而廖忠則是回到自己辦公室，一個電話打給了趙方旭。
    “喂，趙總，我有事得向您匯報。”
    雖然已經是淩晨三四點。
    但趙方旭似乎都還沒有睡覺，聽到廖忠略微顫抖的聲音，他淡定道：“你也是身經百戰，見過很多大場麵的人了，什麽事能讓你這麽激動？”
    “作為華南大區的負責人，你責任重大，遇事需冷靜。”
    廖忠愣了下。
    也是，莫焱是趙方旭派來的人，肯定早就知道莫焱的實力。
    他在這裏激動什麽。
    “趙總說的是，我還得跟您學習。”
    廖忠嘿嘿笑著，聲音也平靜下來。
    趙方旭滿意的嗯了一聲，問道：“說吧，大晚上打電話來有什麽事？”
    “哦，也沒什麽。”
    廖忠隨意道：“今晚多虧了莫焱，我們成功擊殺了金牙大黑熊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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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方旭對此並不意外，因為他相信莫焱的實力，隻要與廖忠互相配合，加上公司那麽多人手，完成任務不難。
    “還有嗎？”
    不愧是趙總，早就知道莫焱老弟能單槍匹馬的把平三抓住。
    讓他們這些大區負責人都覺得難纏的家夥。
    卻被一個年輕人輕易解決。
    反倒是顯得他們沒用了。
    廖忠內心感慨，有些自責和愧疚，說道：“還有，莫焱發現了平三的同夥，就去追了，可那人溜得太快，而且附近剛好有條河，他跳下去後就沒了蹤影。”
    “莫焱老弟為了不讓平三同夥輕易逃走，發射幾十顆流星，將塞古湧河道給煮開了。”
    “現在我的人正在搜尋，不過莫焱老弟發射流星的動靜有點大，得需要拜托總部早做準備。”
    前段話，趙方旭還能聽明白。
    可是到後麵，他的腦門上開始浮現問號。
    咋回事，廖忠在說什麽，他怎麽越來越聽不懂了？
    “等一下。”
    趙方旭打斷廖忠，聲音沉重的問道：“你剛才說，莫焱幹了什麽？”
    “呃，發射流星，煮開了整條河啊？”
    廖忠疑惑回答。
    “小廖，我拿你當自己人，你可不要騙我一個老頭子。”
    趙方旭語氣低沉的道。
    發射流星？煮開了一條河？
    你老廖是在拿老頭子我開涮啊。
    “不是，我騙您幹嘛，莫焱不是您派來支援我的嗎？”廖忠聽到這話頓時急了：“我對您可是一片忠心啊，就算莫老弟朝天空發射火焰流星，把整個廈崗社區的天空給照亮了，還把整條河的水都燒開了，我都沒說他半句。”
    “我怎麽敢騙您啊！”
    廖忠著急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趙方旭耳中。
    然而趙方旭卻是張大了嘴巴，好半天都說不出話。
    就在廖忠連續叫了幾次趙總。
    才聽到趙方旭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問道：“老廖，你...把今晚發生的經過，一字不落的給我複述一遍。”
    這個要求令廖忠有些不解。
    尤其是趙方旭的反應，更是讓他疑惑。
    似乎，好像，他剛才看到莫焱所做之事時的反應就是如此。
    等等？！
    廖忠意識到了什麽，瞪大眼睛問道：“趙總，您...您該不會不知道莫焱的實力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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