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是願意做你的手下，我們還能見麵嗎？”
    張楚嵐猶豫片刻，說出了他內心早就想好的決定。
    莫焱有些意外，看著張楚嵐的麵龐浮現淡淡的笑意。
    “怎麽突然願意了？”
    雖然兩人目前相處還算愉快。
    可關於收做手下的事情，張楚嵐一直沒有給予答複。
    加上張楚嵐實力低微，即便答應也得先提升實力。
    所以就沒有再問。
    就這麽持續了一個月的時間。
    本來莫焱打算明天再問，不曾想，張楚嵐主動提了出來，並且表示願意。
    張楚嵐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目光，“那個，我就是覺得，莫哥你既告訴了我爺爺的過去，又提醒我未來的危險，還幫助我提升實力，光是這份恩情，我就不知道用什麽來報答。”
    “而且莫哥你是好人，那我想哪都通裏麵的人應該也都是好人。”
    “做你的手下，加入哪都通，我願意。”
    頓了頓，似乎是覺得這番話解釋力度還不夠，又補充道：“而且莫哥你說的，哪都通是有國家背景的官方機構，那以我這種情況，肯定是加入哪都通更合適啊。”
    “可以最大的保護我自己的安全。”
    張楚嵐一陣敘述說明，努力告訴莫焱為什麽選擇答應的原因。
    但這些。
    其實都不是主要原因。
    莫焱能夠聽出來張楚嵐的話似乎沒有說完。
    但他也不想深究，隻要知道，張楚嵐是誠心實意的願意加入，成為他的手下就夠了。
    “好，既然你願意做我手下，我就向你保證。”
    莫焱拍拍張楚嵐的肩膀，臉上的笑意溫和，這是張楚嵐一個月來第一次看到這種笑容。
    “隻要你不為非作歹，我會保護你。”
    從小曆經人情冷暖的張楚嵐，在察言觀色上已經鍛煉出了相當非凡的水平。
    大部分人說的話是否是真情實意，又或者是敷衍，他多少也能看出大半。
    而張楚嵐可以看到，甚至能夠感受到。
    莫焱這番話，是發自內心的真誠。
    張楚嵐撐著地的雙手微微攥緊，臉上掛起往常的嬉皮笑臉。
    “嘿嘿，那我可就全靠你罩著啦，莫哥。”
    “嗯，明天我會離開淄博，在這之後，你好好鍛煉，提升實力。”
    莫焱語重心長的囑咐道：“你劍走偏鋒，研究出的小白蟲和迅雷模式，可以短時間增強你的戰力，但副作用卻是會極大消耗你的體力。”
    “隻要別人能扛下來，等你體力耗盡，你就是待宰羔羊。”
    “這是歪門邪道，從今以後，不要把心思放在琢磨這些技巧上。”
    “一點點積累你的修為，提升性命。”
    “兩年後的你，差不多就能夠在我手下執行任務了。”
    張楚嵐認真點頭，沒有一絲不耐煩：“我知道了莫哥。”
    這一個月的魔鬼式毆打，讓他切身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無懈可擊，什麽叫做如山嶽般的恐怖壓力。
    他琢磨的小白蟲，小白長蟲，迅雷會員。
    在莫焱巴掌麵前脆弱的像個小爬蟲。
    隨手一捏就能捏死。
    所以，張楚嵐牢牢記住了莫焱的囑咐，並且他也是發自內心羨慕和向往莫焱的強大。
    他很多時候都在思考，倘若當時他能有莫哥這樣的力量。
    他們一家，還需要東躲西藏嗎？
    答案，張楚嵐不確定。
    可至少，他爺爺和父親不會突然離開自己。
    “回去休息吧，明天起，你就自己訓練，不要懈怠。”
    莫焱略微有一絲感歎。
    這一個月來的特訓和相處，對他來說也多多少少有些影響。
    張楚嵐的性格，和那段記憶裏差別不大。
    也許是因為年齡還小的緣故，這時候的張楚嵐，要稍微比那段記憶裏的更有加意氣一些。
    在感情上也更容易觸動。
    莫焱也是一樣。
    畢竟他才18歲，盡管多了那段記憶，讓他多了幾十年的人生閱曆，可那更多是瀏覽，而非親身體會。
    張楚嵐的性情對他胃口，這是個為了達成目的，不惜把自己也當成棋子的人。
    他的魔鬼式訓練，地獄式毆打。
    別說17歲了，就算是曆經磨練的人也未必能堅持下來。
    但張楚嵐堅持下來了。
    甚至還樂在其中。
    這種人，莫焱是欣賞的。
    他期待未來的張楚嵐，也更期待將張楚嵐培養成自己的左右手，一同去消滅，掃除那些罪惡之人。
    “嗯？等等莫哥...你剛才說，幾年後再到你手下執行任務？”
    張楚嵐忽然意識到什麽。
    “兩年後。”
    莫焱不明白他問這個做什麽。
    “兩年？！”
    張楚嵐眼睛瞪圓，這時間出乎了他的預料。
    莫焱看出他在想什麽，臉色一沉，“你現在的主要任務，除了提升實力，最重要的就是學習。”
    “進哪都通，做我手下，也得等你高考結束後再說！”
    高考是人生大事，莫焱又不是急缺，怎麽可能耽誤張楚嵐學習，讓其分散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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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豈不是兩年都...咳咳，太久了吧莫哥，這兩年沒你監督，萬一我偷懶懈怠了咋辦？”
    張楚嵐故作為難的說道。
    莫焱眯起眼睛：“想偷懶懈怠？我會時不時過來抽查，如果有哪次發現你沒進步，我會按照現在的強度，連續練你72小時。”
    張楚嵐表情頓時僵硬，連連搖頭擺手：“我開玩笑的莫哥！我怎麽會偷懶，嘿嘿，嘿嘿......”
    連續操練他72小時，他鐵定得猝死啊！
    但，起碼知道了莫哥會時不時過來，張楚嵐嘴角還是微微上揚的。
    “回去吧。”
    莫焱怎麽會看不出張楚嵐的想法，知道這小子內心深處不舍得他離開。
    雖然他也認同了張楚嵐，但不代表會為了張楚嵐，耽誤自己的事。
    也不會耽誤張楚嵐的學習。
    “哦，那莫哥，你明天路上注意安全。”
    張楚嵐悶悶地說了一聲，看了眼莫焱，拖著疲憊的身體，挪著步子離開了。
    雖然很不舍，也很留戀這種感覺。
    但他也沒那麽不舍。
    因為兩人已經交換了手機號碼，還加了微信。
    嘿嘿。
    等張楚嵐身影消失後。
    莫焱卻駐足不動，麵無表情的看向了左側，大約十米外的樹後。
    “人已經走了，出來吧。”
    夜晚的清風吹得樹梢沙沙作響，什麽都沒有出現。
    莫焱看著十米外的大樹，隨後又轉動目光，看向了大樹旁邊五米的位置。
    語氣平靜道：
    “不出來，我就動手了。”
    “出來吧阿無，莫焱已經發現我們兩個了。”
    一道低沉蒼老的沙啞聲，從莫焱剛才看到的那棵樹後麵傳出。
    隨後走出一位消瘦的老者。
    而在老者出來後，又從樹上麵跳下來一個有著烏黑長發，身手矯健穿著藍色背帶褲的女人。
    雖然樹林昏暗，隻有微弱的月光。
    但莫焱依舊看得清楚。
    “徐頭，還有，馮寶寶。”
    徐翔看著莫焱，神色凝重而嚴肅的問道：“莫焱，你在這裏做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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