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
    繼續。
    “曹兄，接下來古族的反應，可要隨時做好‘突襲’的準備。”
    楊凡剛坐下。
    話語就傳到兩人的耳中。
    尤其是『突襲』二字，格外的重。
    “會不會……過早了些？”曹傾有些遲疑，略微不忍，“這些老家夥要是不計後果，人類都得玩完！”
    “無妨！”
    楊凡嘴角勾起一抹嘲弄，一字一句道，“他們不敢……也不願！”
    楊凡的目光眺望北方，那裏，是北落城方向。
    其眸光中，帶上一抹果斷。
    “幽幽萬古，他們將自己葬下，存活至今，定然不可能如此魯莽。”
    “而機會，我等隻有一次！”
    “或許吧！”曹傾搖頭，似乎想到一些往事，重重一歎，“唉！時間提前了些，人類方麵，差了些火候。”
    “這又何嚐不是一個良機。”楊凡笑著，笑得格外燦爛。
    “哈哈哈哈……這點我認同，時間卡的死死得，半年後，人類一方定然也有一戰之力。”曹傾哈哈大笑，頗為高興，“猶記得當年……如過街老鼠的那段時光啊，那段時間，真是不堪回首啊。”
    本來好好的，說著說著曹傾的語氣就變得陰沉、憤怒、殺意彌漫。
    整個竹屋風聲凜冽，冷氣十足。
    這讓秋少羽蹙眉，卻也沒有多問。
    以他的智商。
    自然知道，這些話既然能讓他聽見。
    那就說明。
    他如今，已經具備了知道這一切的資格！
    兩人自顧自對話，旁若無人。
    而秋少羽卻是始終帶笑，一言不發。
    觀察著棋局，等待楊凡再度落子。
    “啪！”
    黑棋落天元。
    楊凡扯開嘴角笑道，“即便再如何式微，人類，也當有一線生機，最不濟……也當有自保之力才行。”
    “所以，少羽，終歸還是平局。”最後，楊凡直接起身，然後離開座位。
    那模樣，似乎舒了一口氣。
    “凡哥，你輸了。”
    秋少羽那穩重且睿智的聲音在竹屋內緩緩響起。
    伴隨著“啪”一聲。
    白子落局，成合圍之勢，阻擊黑子。
    “嗯？”楊凡猛然轉身，目光落在棋局上。
    黑色風衣隨之擺動，一股勁力自腳下透出。
    嘭！
    棋局震動，灑落一地。
    與此同時，楊凡語氣鎮定自若，“怎麽會輸，分明是平局，你還能出……嗯？殺了一個探子，難不成古族大舉進犯而來不成？”
    楊凡身形一晃，直接消失不見。
    “我去去就來！”
    空氣中，傳來楊凡漸遠的聲音。
    屋內，兩人麵麵相覷。
    “額……這個嘛，我記得是…平局來著？”曹傾呐呐無語，看著棋盤，又看看秋少羽。
    最後……口不對心說了一句。
    “嗬嗬……無妨，曹兄，可否告知，若此次計劃推動不針對古族，人類可能自保？”秋少羽笑笑，突然反問一句。
    “自保？嗬嗬……”曹傾一愣，隨即搖頭苦笑一聲，“若不針對他們，就會反過來，成為他們的食糧。”
    “屆時，人類苟延殘喘，亡命天涯，直到人類出現十階以上強者為止！”
    “一步慢，步步慢嗎？”秋少羽喃喃細語。
    “不錯，一步慢，步步慢！”曹傾點頭認同。
    他隨手一揮，地上一些碎棋子浮空卷入棋桶中。
    黑白子分明，各入其中。
    元力操控之細微，讓人歎為觀止。
    做完後，他便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直視著這個剛剛名滿天下不到一個月的魂主……秋少羽。
    語氣逐漸打開。
    “自末世紀元以來，人類遙遙領先進化前路。”
    “一個個超級基地的建立，一個個天驕橫空出世，超過以往……這才沒有重現曾經的曆史。”
    曹傾一句句開口，沒有解釋。
    似乎述說平常之事。
    “沒有喪屍成群大舉進犯基地城的先列、也沒有屍人族大舉吞噬人類之事發生、更沒有西北獸皇碾過千裏華夏大地，萬裏無人煙的景象……”
    “一個個超級基地的崛起，杜絕了人類英才的流失，一個個至強者的出現，更讓西方蠻夷铩羽而歸……而這一切，並不算什麽。”
    曹傾的話一句句開口，秋少羽一句句消化。
    這個他清楚，是楊凡與他們曙光城在背後操控一切。
    更有他的功勞在其中。
    隻是沒想到，楊凡的那個時代，如此艱苦。
    “是啊，若沒有提前布局，或許……那些畫麵都會一一呈現。”秋少羽點頭。
    而曹傾，還在繼續說著，“如今，又到了人類該抉擇的時候。”
    “古族，是人類現在必須要踏平的阻礙，過不了這關，人類很可能還是以往一樣的結局，東躲西藏，像狗一樣，生怕隨時被發現。”說到這些，曹傾臉色有些難看。
    最後，他一字一句道，“哪怕現在，人類看似強大，實則危在旦夕！”
    “是海族嗎？”秋少羽突然開口，直勾勾盯著曹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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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是也不是！”曹傾搖頭，苦笑一聲，“人類如今最高進化層度是九階，全華夏不超過一掌之數。”
    秋少羽點頭認同，這毋庸置疑。
    就連他，也還差一步。
    “九階於古族而言，比比皆是，若不計代價，十階甚至十一階進化者都會跑出來，這……就是現在人類的劫難。”
    “十一階！”秋少羽臉色微變，眉宇間浮現些許呀色。
    “所以，才要在這個關鍵時刻虎口奪食？奪取古族的資源，以供養人類的強者。”
    秋少羽突然笑了。
    “不錯，進化一途，不爭怎麽可能？古族與人類，早就是不死不休！”曹傾點頭。“人類想活，那就隻能請古族去死！”
    『或者，古族臣服！』
    最後一句，是曹傾的心裏話。
    但想古族臣服，如今的人類，根本做不到。
    即便曾經，也沒能做到。
    即便巔峰強者那兩位雙帝存在，也隻是壓製古族。
    做到人類百族之首的位置！
    畢竟。
    先古種族，現在就有十二階恐怖生靈處在沉睡之中。
    而人類……最好不過九階。
    差距，可想而知。
    即便古族十階以上強者，受天地環境因素影響，不能全麵蘇醒。
    但若是有滅族之危，什麽沉睡都得被喚醒。
    所以，楊凡的突襲就隻是突襲，還不能把古族惹毛。
    不然，很容易引火燒身！
    “難怪，凡哥讓我等暗中傳播九階進化結晶的消息，讓天下共知。”秋少羽恍然，眸光亮起，“這是要人類、修羅、屍人、惡魔、幽冥……變異獸等一起聯手對付古族啊。”
    “嗬嗬……果然大手筆，其他大族不上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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