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劍光劃破空氣發出尖銳嘯叫。
    莫悠然身形如電衝出山穀。
    “想走！？”
    剛出的山穀百米，身後卻傳來震天怒吼，整個山穀都在顫抖。
    "螻蟻，留下聖晶！"
    石窟內，石棺轟然炸裂。
    一隻覆蓋著暗金色鱗片的龍爪穿透煙塵……隻刹那就抓向莫悠然後背。
    速度之快，比之莫悠然更勝三分。
    破棺、怒吼、出手一氣嗬成。
    『不愧是十階古族。』
    莫悠然頭也不回，反手一劍斬出。
    切割之力噴湧、劍罡極如雷霆。
    "斷山河！"
    青鋒劍迸發出刺目光芒，劍罡縱橫上千米，與龍爪狠狠相撞。
    “轟隆！”
    “哢哢哢……”
    氣浪掀翻方圓數百米的古樹。
    下方山穀更是被兩人餘波震塌。
    一道道身影狼狽竄出，不可思議抬頭望天。
    “不可能？”
    “這個時間段，這人類為何如此強大？”
    “人類不過就是螻蟻，想吃就吃，怎麽突然冒出個這般強大的怪物？”
    一個個頂著蜥蜴龍頭，身高近五六米的西方龍族相互交頭接耳。
    一個個目光死死盯著那山穀外上方戰鬥。
    “能短暫接下巴魯特大人的攻伐，至少也得是高等上位者才行。”
    上方。
    莫悠然借力飛退，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很強！”
    他瞳孔微縮——這頭老龍有點難纏。
    竟能逼迫他使出從不曾用得進化能力。
    切割之力。
    這是他進化者覺醒的能力，末世之初到現在，都未曾用過。
    因為，還沒有誰能逼出他的底牌。
    他的劍道已是末世紀元之最，跨境殺敵不在話下。
    以他如今罡元境真罡實力，九階以內，幾乎無敵。
    但對麵這家夥，恰恰是十階。
    “剛剛若藏拙，怕是得受重傷。”
    莫悠然抬眼看去，對麵一頭近八米身高的龍人矗立半空。
    死死盯著莫悠然，其手爪一道貫穿傷口正滴滴濺血。
    並沒有在急著出手。
    “人類，交出聖晶，可放你離去。”精神波動猛烈傳來。
    這一次，那聲音卻是有些凝重，不再暴怒。
    “嗬，看來十階，也不是那麽無敵嘛？”莫悠然微愣，隨即目光直直盯著對麵這家夥。
    “武道境界已經許久沒提升了，或許……”
    見莫悠然並不理睬，巴魯特有些不耐煩起來。
    “人類莫要不識好歹！”
    對麵這人類劍雖鋒利，實力卻是不行。
    感知中，隻有高等初級九階初）的實力。
    比他足足低了一個大層次。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能夠傷到他，但歸根結底，也隻是高等初級的境界。
    “來戰！”莫悠然可不想廢話，他要測試一下十階的戰力如何。
    更想印證自己的武道。
    “狂妄的螻蟻！”
    嗤！
    空氣再度破音障，暗金色龍爪破空，直接抓去。
    “一線天！”
    劍罡成線，刹那飛鴻。
    虛空中閃過華光。
    一爪一劍罡直接碰撞。
    “撕拉！”
    劍罡被撕碎，龐大的身軀微顫間，直接朝著莫悠然殺來。
    “留下吧！”
    恐怖的威壓襲來，若天傾覆，壓在莫悠然身上。
    “果然，還是很勉強！”
    莫悠然持劍佇立半空，突然咬破舌尖，血祭噴在劍身上。
    秋水劍“嗡嗡”震動。
    霎時間萬千劍影浮現，組成密不透風的劍網直接襲殺而去。
    “嗤嗤嗤。”
    每一道劍影穿空，帶起音嘯。
    切割之力狂湧，體內罡元瘋狂匯聚。
    虛空中，每一把劍光足以斬殺任何九階進化者。
    罡元與元力雙雙融合。
    這，就是莫悠然如今最強的攻伐之術。
    "走！"
    看也不看結果，劍光一閃，劃出十字金芒。
    莫悠然直接消失天際。
    走之前，他還能聽到一聲聲怒罵和慘嚎，“該死的人類螻蟻，下次遇到，定然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那聲音極為虛弱，想來接下他這一劍，也很不容易。
    “刷！”
    一片廢墟上空。
    一道暗淡的劍芒劃過大地，大片大片的四五階喪屍化作碎塊。
    “吼吼吼……”慘嚎聲漸漸虛弱。
    嘭！
    莫悠然撞破一處廢棄大樓窗戶，劍光一動，一顆頭顱滾落。
    嘭！
    他一頭栽倒在地，昏迷時，還不忘將一枚血色結晶按入胸口間。
    做完這些，他再也支撐不住，直接昏死過去。
    ……………
    而他的所作所為早已讓一些大勢力震驚。
    一人一劍斬殺血族據點，更是一人一劍殺入龍穀。
    並且，都是全身而退。
    這讓某些人再也按耐不住，紛紛派遣高手尋找他。
    目的不一。
    “一定要讓那位加入我們，不論任何代價。”
    “他是我們的，我們得不到誰也不能得到。”
    “去，找到他，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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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一刻，西方大陸沸騰。
    各大勢力暗潮洶湧，平衡已被打破。
    奧林匹斯上，傳來一句，“讓他臣服。”的話語。
    黑暗議會中響起‘我們勢在必得’的話。
    在那梵蒂岡中更是有豪言放出，“不為我所用，就毀了吧！”
    自此，一個個進化者走出各自勢力。
    踏上尋找莫悠然的路上。
    ………
    廢墟中。
    玻璃早已破碎，月光透過空洞的窗框灑落。
    在莫悠然蒼白的臉上投下斑駁光影。
    "咳咳..."
    莫悠然起身，吐出一口淤血。
    胸前衣襟早已被染紅。那記隔空龍爪雖被劍氣削弱，仍震傷了他的內髒。
    最後的爆發更是掏空他九成九的力量。
    幾乎到達極限！
    而至始至終，那頭老龍似乎還有所保留，這是他的直覺。
    “這個時間蘇醒，應該還有所限製，或許實力還不到巔峰吧。”
    莫悠然陷入沉思。
    這一戰，自己全力輸出，卻也沒能讓其有多大損傷。
    差距很大。
    “那家夥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空中閣樓』雖強大無比卻很勉強，空有其表。”
    "必須盡快吸收這些結晶。"
    他攤開手掌，五顆結晶在月光下泛著妖異紅光。
    其中，一枚最大的天藍色結晶格外璀璨。
    “這應該是十階進化結晶。”莫悠然心中大喜。
    有了它。
    他將是這末世紀元第一個破開十階桎梏的進化者。
    屆時。
    那個約定。
    “楊凡……或許我們之間，終於到了要分出勝負的時候。”
    結晶入手冰涼，但隨著元力注入，瞬間變得滾燙。
    莫悠然額頭滲出冷汗，狂暴磅礴的能量順著手臂血肉湧入體內。
    “不愧是九階進化結晶，這股能量，足以讓我更進一步。”
    能量衝擊持續了整整一夜。
    四顆九階進化結晶，外加一枚拳頭大的天藍色結晶。
    黎明時分，莫悠然睜開雙眼，眸中精光四射。
    "九階極等.."
    他握了握拳，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
    五顆全部吸收，連帶那顆十階結晶，卻沒能讓他突破十階。
    但卻讓他進化九階初到達九階極限。
    而且。
    “轟！”
    血色狂湧，整個房間被血氣充斥，血氣所過之地，一切碾成齏粉。
    “罡元正在蛻變，三個月內，將踏抱元。”莫悠然嘴角不自覺露出笑容。
    西方一行，收獲之大，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隻是半個月時間。
    他就要再度晉升新的天地。
    這裏的資源如此多，在華夏可不多見啊。
    “華夏至強者太多，資源有限，還是這裏不錯，我突然喜歡上了這裏。”
    不知為何，莫悠然突然冒出這個想法。
    “嗤！”
    “嗤！”
    “嗤！”
    沒等他高興完。
    遠處廢墟上空突然出現三個黑點，正以驚人的速度逼近。
    那實力，至少七階進化行列。
    "蠻夷？”
    “來得正好！"
    “剛好可以用來試試我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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