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因為緊張，說話沒了頭緒。
    這讓大家聽得一頭霧水。
    “不是車撞的，又是人為？”
    甘桂同的臉色沉了下來。
    “那怎麽人為？用手砸的嗎？你在這兒扮演超人呢？”
    甘桂同對封幕申的不靠譜感到十分失望，胸中憋著一團火。
    “你究竟在說什麽？直接說結果。”
    黃恒忠忍不了了，出言糾正。
    “就是被人用手推的，就那麽輕輕一推。”
    封幕申邊說還邊比劃。
    什麽？！
    眾人頓時驚愕。
    這家夥在胡扯吧？
    “真的！”
    見大家不信，封幕申急得快哭了。
    他也不願意相信，但在監控室，他親眼看到了那段錄像。
    保衛科的人和他一起看完，下巴差點驚掉。
    “去看看吧。”
    師長雖不信，但也決定不冤枉好人。
    甘桂同氣呼呼地點開視頻，將播放速度調至四倍速。
    視頻剛開始，路兩邊還很安靜，師長的紅旗車停在路中央。
    沒過多久，邱文水開著她的越野車來了。
    停車，下車。
    邱文水走到紅旗車邊上，擺出了推車的動作。
    眾人的眼睛漸漸瞪圓了。
    她真的打算用購物車嗎？
    甘桂同心裏又是一緊。
    今天真是倒足了黴，怕啥來啥，說啥成啥。
    而且都往糟糕的方向跑，誰能扛得住？
    “砰”一聲響，打斷了甘桂同的思緒。
    他連忙望過去。
    “我的老天。”他不由自主地驚歎。
    還真就靠雙手，把領導的車推了十幾米遠。
    畫麵最後定格在邱文水上。
    “我記得她。”
    付師長平息了心情，說。
    “軍事展覽上，小雷旁邊那個狙擊手，就是她吧？”
    “對。”
    黃恒忠點頭。
    “這姑娘看起來嬌小，沒想到藏著這樣的怪力。”
    付師長稱讚道。
    說著說著，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了。
    怎麽看，這都不可能啊。
    普通人，把車推出十幾米。
    說出來準遭嘲笑。
    “很明顯，問題不在她身上。”
    黃恒忠冷靜地說。
    “你是說……”
    甘桂同這才恍然大悟。
    這“他”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去，把蓬雷叫來。”
    甘桂同吩咐封幕申。
    “沒想到，特種研究科還有這等高科技。”
    封幕申離開後，付師長感歎。
    “能讓人力敵推土機，確實讓我吃了一驚。”
    除非是超能力，否則隻能是高科技了。
    然而，黃恒忠和甘桂同一同搖頭。
    對此事，他們一無所知。
    “等小雷來了，問問再說吧。”
    不久，蓬雷被帶到辦公室。
    麵對眾多領導，小雷有點莫名其妙。
    “小雷，來看看這個，說說看法。”
    付師長把蓬雷拉到屏幕前，甘桂同倒回了視頻。
    看完後……
    “無關，但也算有關。”
    蓬雷無奈地說。
    “有關就沒關，怎麽說兩頭話。”
    甘桂同皺眉，“故弄玄虛呢？”
    “邱文水手上那脈衝共振手套是我做的，但她拿師長的車試手，絕非我之意。”
    蓬雷解釋。
    “你說什麽？什麽手套？”黃恒忠忙追問。
    “脈衝共振手套。”
    蓬雷答，“是手套增強了她的力量，一巴掌把師長的車打飛了。”
    “你新研發的武器？”
    黃恒忠看向甘桂同。
    特種研究科出這等寶貝，科長怎麽一臉茫然？
    “是的。”
    蓬雷點頭。
    “我咋不知道？”
    甘桂同猛地吸了口氣。
    “這不能怪我，我申請了，還批了。”
    蓬雷後退一步。
    “資金、材料、設備，一切按程序走的。”
    “哎呀……”
    黃恒忠和甘桂同麵麵相覷。
    按理說，新型武器研發這麽大的事，他倆總該有個人知道。
    像這樣同時茫然，還是頭一遭。
    “我想起來了，個人特殊行動許可是我批的。”
    付師長恍然。
    他又告訴甘桂同，“許可文件我親手簽的，上周應該送到你辦公室了。”
    “哎喲，我想起來了。”
    甘桂同一拍腦門。
    上周，助手封幕申給他送來一份特殊文件，說是國家安全院的。
    簽名處，還有付師長的私人印章。
    文件是封幕申先閱的，他簡要概括了內容。
    告訴甘桂同時，說是國家安全院對特種研究科優秀研究員的特別規定。
    甘桂同見有付師長的背書，自然按規程辦事。
    於是，他沒多想，甚至沒細看內容，就蓋章批準了。
    從那時起，特種研究科唯一的優秀研究員蓬雷，有了“先行動後報告”的特權。
    當然，付師長這麽做，不是刻意要給蓬雷特權。
    而是不想讓研發路上冗長的審核，無謂拖延蓬雷的時間。
    正是這個“英明的決策”，讓大家這麽快又見證了震撼的黑科技。
    誰能料到，一副普通的手套，竟能讓人的力量增強到這種程度？
    之後的討論，再爭論蓬雷是否違規已無意義。
    若蓬雷能多開發些像脈衝共振手套這樣的好東西，就算沒有付師長的規定，甘桂同也不介意他違規。
    身為科長，估計夢裏都會笑醒。
    “好了，事情已經清楚，別給小雷太大壓力。”
    付師長護著說，“雖損失了我的車，但也算是好事。”
    “沒事，師長的新車由青原工業集團賠償。”
    黃恒忠順勢說。
    “嗯，就這樣吧。”付師長點頭。
    “我來也不是找茬，主要是給小雷帶東西。”
    付師長瞥了助手一眼。
    助手打開隨身攜帶的另一個箱子。
    “這是你的畢業證，還有軍銜晉升令。”
    付師長從箱中拿出兩個紅皮本，遞給蓬雷。
    “別驚訝，我向你母校中科大申請，讓你提前畢業了。”
    “因為你出色的表現，這些都是你應該得到的。”
    說著，付師長又取下一枚勳章，別在蓬雷胸前。
    按現役軍銜製度，蓬雷碩士畢業，直接授予少尉軍銜。
    往後，根據個人功績，逐步晉升軍銜。
    付師長抱歉地解釋，“但中途發生了這檔子事，耽擱了不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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