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能上不敢說吊打國外大廠，但追個九成以上，穩的。”
    “至於價格，隻要咱們自己能產，就絕不會像外頭賣得那麽離譜。”
    一聽這話，正中下懷，蓬雷心裏樂開了花，嘴上卻還得穩住。
    這行當就是這樣——技術一到手，利潤高得離譜。
    正如鬱父所說，不止是芯片，但凡高端製造，隻要龍國人摸透了門道，再貴的東西都能給你卷成地攤貨。
    這就是龍國製造的狠勁。
    “行，就這麽定了。”
    “哪天華芯真用上自己設計、自己產的芯片，隻要達標，鬱氏立刻簽采購合同！”
    說到這兒，鬱父頓了頓，似乎覺得自己占了小輩便宜，主動又補了一句：
    “我們鬱氏其實也有個集成電路設計組，搞了許多年，沒出過什麽大成果，但平時小打小鬧的芯片也沒少做，經驗是攢了一堆。”
    “要不，咱們兩家合個夥，搞個聯合研發平台，專門給你們定製我們需要的芯片？”
    確實，那支團隊雖然沒搞出顛覆性產品，但常規設計經驗老道得很。
    可他不知道，蓬雷是開著外掛的男人。
    隻要積分夠，係統裏直接兌換頂尖技術，芯片量產就跟吃飯喝水一樣輕鬆。
    “鬱叔，不是我托大，”蓬雷笑著擺擺手，“芯片設計的事，您隻管提需求。”
    “我們高騰的研發團隊，放眼全球，都是頭一份的。”
    對於這個合作提議，蓬雷心知是好意，但還是果斷搖頭。
    高騰現在的技術，全是靠係統兌換的，全是世界領先水平。真搞聯合研發，自己這邊的人純屬擺設，最後還得靠他刷積分買圖紙，完全沒意義。
    這買賣太虧，不幹。
    所以他幹脆利落地拒了。
    不過，剛才承諾的時候，他也留了餘地——“差不多就行”，差個百分之十也不算違約。
    可別小看這“差不多”，係統裏兌換對應技術時，積分差了能差三四倍。
    但話說回來，那支經驗豐富的設計團隊，蓬雷還真有點眼饞。
    畢竟，那些可都是實打實的本土人才。要是能跟他的“工具人”團隊結合起來，絕對能爆發出遠超1+1的效果。
    此前別的項目早就驗證過了——原生人才的靈光乍現，往往能幫他省下一大筆積分。
    “哦？那行吧，就當我說了句廢話。”
    鬱父愣了一下，很快恢複平靜，語氣如常。
    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他對蓬雷也算有了解。
    這小子能說出這話，背後肯定有底氣，不可能空口白牙吹牛。
    “不過呢，”蓬雷趕緊補上一句，免得顯得太不給麵子，“鬱氏的技術人員隨時歡迎來我們研究院參觀學習，交流經驗，對大家都有好處。”
    這話聽著客氣，實則暗藏心思——先讓他們來看看高騰的“天才團隊”有多變態，再順勢把人收編。
    反正，等華芯全麵鋪開，鬱氏那支隊伍也沒啥存在的必要了。
    不如趁現在，換個身份繼續幹活。
    “嗬，行啊，挺好的！”
    鬱父盯著蓬雷看了好一會兒，忽然笑了，痛快應下。
    這種人精麵前，蓬雷再藏也藏不住。
    但轉念一想，他也無所謂。
    如果高騰真有這實力，那支老團隊留著確實浪費資源。
    與其養著，不如順水推舟，讓進高騰。
    當初建這支隊伍，不就是為了防一手、備個後路嗎？
    可現在，人家已經把路修好了，你還操個什麽心？
    “哈哈，鬱叔，那咱們可就說定嘍！”
    被看得透徹，蓬雷也不尷尬，反倒笑嗬嗬地接話，話裏有話。
    “好，一言為定！”
    鬱父伸手，和他用力握了握，動作幹脆。
    兩個男人，一老一少，此刻像極了兩隻心照不宣的狐狸，各自笑著，都沒明說，卻都懂了對方的盤算。
    隻要高騰真能把事辦成，那支所謂的“技術交流團”，早晚得正式劃進高騰的編製裏。
    到那時候，鬱父表麵上是丟了自己一手養大的研發隊伍，可實際上呢？
    等於多了個靠譜又便宜的芯片供貨方。這種賬，他精明了一輩子，哪會算不明白？
    蓬雷這邊更是賺大了。
    他夢寐以求的，不就是一支從頭培養、根正苗紅的研發班底？
    現在眼瞅著就要到手，省下的可不止是真金白銀，那是實打實的積分翻倍！
    而且蓬雷心裏門兒清，這支隊伍——八成就是上輩子把“通搞”踩在腳下的那個“海絲”前身。
    這世道雖然變了不少，但大方向沒跑偏。
    能順手把未來的行業巨頭前身給吞下來，高騰這波操作，簡直是撿了大便宜。
    更關鍵的是，隻要高騰做出來的芯片性能過關，華芯立馬就多一個穩定的大客戶。
    龍國自己產的芯片，利潤本來就不低，一塊板子出去，掙的不是錢，是積分！
    每一單，都像是往係統賬戶裏砸金幣。
    這麽一盤棋走下來，不管是對鬱父，還是對蓬雷，都算是皆大歡喜的結局。
    “蓬雷，你剛才跟我爸到底聊啥了？我都沒見他笑得這麽舒坦過。”
    送他出門時，鬱桂月到底沒忍住，開口追問。
    她爸平日裏冷臉居多，家裏人都難得看他開懷一次。
    “嗬，看來你沒跟你爸提高騰的事兒啊。”
    蓬雷沒急著上車，反倒拉著她在小區裏慢悠悠地晃，笑著回了一句，沒正麵答。
    “哼，你也太小瞧我了。”
    她頓時一板臉，認真道：“公司沒公開的事，我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哪怕是我親爹也不行。”
    這話一出，蓬雷立刻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趕緊轉舵：“其實也沒聊啥大事，就隨便說了說華芯那邊芯片的設計和生產進度。”
    “不過你爸不信啊，覺得我吹牛，咱倆就順嘴打了個賭。”
    “打賭？你跟我爸打賭？”
    鬱桂月瞪大了眼，“我爸從不跟人打賭的，你唬我呢？”
    好在注意力被成功帶偏，剛才的尷尬也翻篇了。
    “嚴格來說，也不算打賭。”
    蓬雷撓撓頭，笑道：“更像是……咱們達成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