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傻充愣這招，對我沒用。”
    “還是說，你更喜歡我對你做點什麽？”
    許皖皖心跳好像停了一下，臉有點熱，這人，幾年不見，怎麽變成這樣了……
    “你敢？夏明哲！”
    “我？我怎麽不敢？”
    夏明哲笑了聲，伸手捏了下她的臉：“幾年不見，膽子還是這麽小。”
    “你別動手動腳的！”許皖皖拍掉他的手，退後一步，拉開距離。
    “這是學校，注意點影響！”
    夏明哲挑眉：“影響？什麽影響？怕別人誤會咱倆什麽關係？”
    “我……”許皖皖一時噎住，不知道怎麽接話。
    “咱倆本來就有關係，不是嗎？”夏明哲往前走了一步，又靠近了些，語氣帶著點說不清的味道。
    許皖皖咬了咬嘴唇，瞪他一眼：“夏明哲，你別太過分！”
    “過分？”
    “我哪過分了？我就是……想你了，不行嗎？”
    許皖皖心跳咚咚咚的，隨即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夏明哲，我們早就已經結束了，你能不能別這樣？”
    “結束了？” 他像是聽到什麽笑話，剛才那點好聲好氣瞬間不見。
    “誰說的結束？你說的？我答應了嗎？”
    “你這個人……” 許皖皖有點來氣，“能不能講點道理？”
    “道理？” 夏明哲哼了一聲，“跟我，你跟我講道理？ 是誰小時候，跟個小尾巴似的，天天‘明哲哥哥，明哲哥哥’的叫？又是誰說的，長大了要……”
    “夠了，夏明哲！” 許皖皖猛地打斷他，“以前的事兒，都過去了行不行？”
    “過去？” 夏明哲反問，聲音沉沉的，“你說過去就過去？ 你讓我怎麽忘？”
    ..........
    那天是周末，夏明哲正對著數學題發著愁，這時，手機突然響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眼屏幕，隨後接了電話。
    “明哲哥哥，你在幹嘛呀？”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帶著點撒嬌的聲音。
    “還能幹嘛，做題唄。”夏明哲笑了笑，“怎麽了，皖兒，又想出什麽幺蛾子了？”
    “嘿嘿，就知道瞞不過你！晚上九點，老地方，給你個驚喜！”
    驚喜？夏明哲嘴角抽了抽，這丫頭的“驚喜”，上次是啥來著？哦，對了，他那套心愛的漫畫書，被她塗成了大花臉！
    “這次又是什麽驚喜啊？”
    “哎呀，你就別管了嘛，保證你喜歡！”她聲音甜甜的，聽起來心情很好。
    “好啊，那我就等著你的驚喜嘍。”夏明哲附和道，便掛了電話。
    驚喜什麽的，先放一邊。
    他起身走到衣櫃前，從裏麵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裙子。這是前幾天逛街看到的，覺得挺適合皖兒的，就買了。
    “這小丫頭，應該會喜歡吧？”他自言自語，腦海裏浮現出許皖皖古靈精怪的笑臉，心裏癢酥酥的，有點甜。
    題是做不下去了。
    夏明哲看了眼時間，才下午五點，離九點還早得很。但他已經有點心不在焉了，總是忍不住去看時間，再看時間。
    好不容易熬到約定時間，他提前半小時就到了“老地方”——小區公園那棵老榕樹下。
    公園裏靜悄悄的，路燈昏黃，沒什麽人，夏明哲靠在樹幹上，時不時抬手看看表。
    九點了。
    夏明哲想象著，待會許皖皖看到禮物，會是什麽表情？肯定又會笑得眼睛彎彎的吧？
    “這丫頭，這次到底準備了什麽驚喜呢？”他心裏有點期待，也有點忐忑。
    十分鍾過去了，半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都十一點半了，公園裏更靜了，隻有樹葉偶爾沙沙作響。
    許皖皖還是沒來。
    夏明哲皺起眉頭，有點不對勁。皖兒從不遲到的，更不會放他鴿子。今天，這是怎麽了？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許皖皖的號碼。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一遍，兩遍，三遍……都是無人接聽。夏明哲開始有點慌了，難道是出什麽事了？
    他急忙給許叔叔打電話，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來。
    “許叔，我是明哲，皖兒在家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傳來許叔叔歎氣的聲音：“明哲啊，以後，就別再找皖皖了。”
    夏明哲愣住了，腦子嗡的一聲，“許叔，為什麽？這是什麽意思？”
    “因為……這是皖皖說的。”許叔叔語氣有點無奈，“好了，就這樣吧，你也好好學習。”
    “等一下，許叔，到底怎麽回事？”夏明哲急忙追問，但電話那頭已經掛斷了。
    正發懵的時候，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許皖皖打來的。夏明哲立刻接起電話，語氣急切，“皖兒，你……”
    “夏明哲，”電話那頭的聲音冷冰冰的，完全沒了之前的活潑，“以後別再找我了，我已經搬家了。”
    “搬家？為什麽突然搬家？發生什麽事了？”夏明哲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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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麽為什麽，今天晚上讓你白等了，跟你說聲抱歉。”她的聲音聽起來毫無感情。
    “皖兒，你就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嗎？”夏明哲的聲音有點發顫。
    那邊沉默了很久，久到夏明哲以為電話已經斷了，才聽到她開口，聲音很輕，卻像一把刀子，“夏明哲，我根本就不喜歡你，以前說的那些話，都是騙你的，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說完，電話就掛斷了，聽筒裏傳來冰冷的忙音。
    “嘟……嘟……”
    夏明哲僵在原地，臉色一點點沉下來，手緊緊握著手機，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指節泛白。
    他像被抽空了靈魂，眼神空洞，茫然四顧。
    轉身，一步一步，機械地往家走。
    “砰”的一聲，他用力甩上門，把自己關進房間，隔絕了外麵的世界。
    他走到書桌旁，無力地坐下，雙手捂住臉，深深地埋進去。
    肩膀開始微微顫抖，壓抑的嗚咽聲傳來。
    此刻的夏明哲，哪裏還有平日裏的斯文冷靜？他就像一個被遺棄的孩子，無助，絕望，徹底崩潰。
    .................
    ”好了，沒什麽事了，你，回去上課吧，別遲到了。“夏明哲苦笑一聲，隨後回到自己座位上，處理著文件。
    許皖皖站在原地沒動，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移開目光，抿了抿嘴唇，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辦公室門在她身後輕輕合上，夏明哲這才放下手裏的文件，靠在椅背上，抬頭看著天花板，眼神有點空。
    “……還是，不肯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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