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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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雖廢她一身靈力,她從未真正怪過她,畢竟她所有異能都是她教的,她隻是不願相信她會 下得去手。
    宋清承說的對,這個人什麽都知道,卻還是打著冠冕堂皇的理由廢了她。
    因為她越長大,自己的主觀意識越強,她已經逐漸脫離她的掌控變得不可控製。
    她對冥界那樣醃臢事無動於衷,甚至會幫他們掃除障礙。
    將她領進司理堂時給她個高位,僅用一年時間將她培養成真正的高手,派她出行的任務都是有益於冥界的事,甚至讓她與嶽熠交好。
    她不願與小人為伍,嶽長老更視她為眼中釘,為她設局。
    想到這,時笙就這樣望著她,難得孩子氣般紅了眼眶“所以我算什麽呢?您手下的棄子嗎?”
    需要時就用一用,不需要就可隨意拋棄。
    就連培養她隻是為了讓她成為幫助冥界的一把好刀,所以在廢她的時候也不會眨一下眼。
    那時她養好傷就跑來見她,在大殿門前跪了三日三夜,都沒能如願見到她。
    她能有什麽苦衷呢?她的強大可與冥王一戰,擁護她的人無數,所以到底為什麽?
    這麽多年她一直在為她找理由,覺得她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今天她竟然隻說同道殊途?
    時笙抬手,手鏈散發出青色光澤,一把刻著鳶尾花的長劍出現在她的手心。
    她握著劍柄挽了一圈,中規中矩地朝著洛清秋雙膝跪下。
    這把劍是第一次見麵時她贈予的,因為劍鞘上印著淡紫色的鳶尾花,所以名紫鳶。
    今天,這一切終歸要有一個了結。
    她鄭重在地麵磕下三個響頭,每一下都在消耗身上僅有的力氣。
    “一謝師父知遇之恩。”
    “二謝師父再造之恩。”
    “三謝師父這些年的恩寵。”
    她抬起頭。
    “今日我叛出司理堂,辜負師父鋪好的路,對不住。”
    說罷,她努力站起身,拖著虛弱的身體微微躬身,雙手奉上紫鳶至洛清秋麵前。
    “我有天神血脈要背負的使命,我希望自己做過的所有事無愧內心,無愧先祖。也許這個位置是其他人拚命想要達到的頂峰,但是時笙不願做人棋子,任人擺布,珍重。”
    對麵女人抬手接下紫鳶,垂眸“下次見麵,我不會手下留情。”
    時笙慢慢站直身體,點頭“我也是。”
    外麵不知何時飄起大雨,她從司理堂大門走出來。
    洛清秋沒有下令,所以守衛們並沒有阻攔她的意思,隻目送她離開。
    宋清承依舊一身狼狽,此時撐傘在外等她,應該是沒來得及療傷換衣服。
    “還好嗎?”
    見她蒼白的臉色和薄弱身軀,他快步上前將傘撐在她的頭頂“別硬撐。”
    時笙雙目無神,微微搖頭,然後朝身後地方遙遙一望。
    宋清承也順著她的方向,與她一起看向那所謂世間最公正的地方。
    那個地方矗立於雲端之間,外麵圍牆裝修古典,沒有因為時代變遷而更改,牌匾上刻著司理堂三個大字。
    “解決了?”
    宋清承詢問。
    時笙低低嗯了聲,垂下腦袋“我自由了。”
    他曾經聽說在女孩子不開心時摸摸她的腦袋,是最好的安慰。
    宋清承抬手嚐試,卻在她頭頂幾厘米處頓住。
    這麽做似乎有些冒昧,而且她跟普通世界的女生不一樣。
    他不動聲色地將手拿開,輕咳一聲。
    “你有選擇就好。”
    時笙望著他剛想說什麽,突然感覺喉頭腥甜,鮮血順著嘴角溢出。
    宋清承見女孩如此,立刻丟下手中傘,彎腰上前一步,接住她直直倒下的身體。
    “喂,你怎麽樣?”
    他晃了晃懷中人。
    見人沒有動靜,他立刻將人打橫抱起,召出傳送法陣。
    得趕快帶她回弑盟。
    而雨中發生的一切,全部落在遠方涼亭立著的兩抹人影眼中。
    一人身披白裘手撐一把白傘,另一個人身著黑色大衣,戴著金絲框眼鏡,抱胸立在旁邊人傘下。
    正是玄知和南絮。
    “確定不給人搶回來?我這次給你免費做私人醫生。”
    南絮望著他們消失的地方側頭詢問。
    身旁男人卻微微搖頭“她在他身邊不會出事。”
    他難道就不怕翊庭那位給他守護多年的人搶走嗎?說他一根筋他還真就一根筋。
    南絮想著,推了推眼鏡“你就不怕他們日久生情嗎?”
    他不理解這人的想法,他究竟是過於自負還是自卑。
    玄知垂下眼眸,蓋住眼底情緒“從見她第一麵,我就知道她不會喜歡我這樣的。”
    一向惜字如金的他今天難得多說了些“她看似清冷實則熱烈,所有的拒人千裏都是因為這個身份太危險,不願牽扯其他人,其中也包括我。她將自己困在孤獨中,更需要的是一個有趣又強大的人與她並肩,那個人不會是我。”
    聽到這個回答,南絮沉默許久。
    末了,為好友輕歎一聲。
    “所以,連爭都不爭一下,不遺憾嗎?”
    他不懂,他自己沒有這樣的情感經曆,也很少去看別人的經曆。
    玄知再次搖頭“既然我無法溫暖她,那就讓別人去溫暖,我從一開始盼的隻是她喜樂安康。”
    隻要她能多一些煙火氣,他知不知道他喜歡她有什麽關係?那個溫暖她的人是不是他又有什麽關係呢?
    他知道這一切對他不公平,但愛情向來沒有公平,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能在他身後守護她多年,對他來說也是另一種滿足。
    宋清承將人帶回弑盟基地總部時,賀辭正翹著二郎腿,嘴裏叼著一根毛茸茸的狗尾草,吊兒郎當給眾人開會。
    時笙向來叫他穩重,如果見了這一幕估計又要教育他一番。
    男人就這樣突然出現在弑盟大廳,一張俊俏的臉慘白,渾身血淋淋很狼狽,懷中抱著臉色同樣不好的時笙。
    “霧草!”
    賀辭驚住。
    幾天不見怎麽又這樣了?這次看起來比平時傷的要嚴重多了。
    “都過來!”
    他大喝一聲,眾人也跟著傻了眼,跑來將他們圍住,一個個不知所措。
    眾人這幾天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帶路!帶路!”
    人群中的寸頭少年突然開口。
    眾人瞬間反應過來,跑到前方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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