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古老的故事，發生在神話時代之前的古神世界。
    天地初開，一片鴻蒙混沌。曆經不知多少歲月，萬物生靈開啟了演化，聖靈陸續誕生。仙靈下凡，引導聖靈循天道而行，謂之修神。修神有成者位列神官，依照序列管理芸芸眾生。
    神官並非永恒，跟隨天道而變。天道有輪回，混沌初開到寂滅源啟，各方世界的周期略有長短不同。每次輪回又稱紀元重啟，寂滅期間眾神避退，進入神煉之地，洗滌業力，優勝劣汰輪回重生，再曆下一個紀元。
    如此循環往複。要麽得道成仙永享長生，要麽灰飛煙滅陷入無盡黑暗。
    “如果把一切生靈比作種子，神煉之地就是育種基地。這裏是生靈的起源，也是最終的歸宿。”
    張揚在內心暫時做出了一個評價比喻，黑牌的信息還在繼續。
    神煉之地，連接八方。有直達昆侖之巔，有下通冥河之源，有來往靈界之路，有通達凡間之所，還能勾連四方小眾天地。總之，這裏就是一處大世界的交通樞紐中心。
    “好比銀河係的中心奇點嗎？”
    張揚繼續進行著類比化的理解。
    黑牌的上一任主人，便是冥河之地的幽冥鬼主之一，類似閻王爺爺那般的神官。最後一段記載的信息，就是紀元重啟之前，有域外天魔入侵，神煉之地遭受損毀。雖有仙宮道君介入，驅逐了天魔，重啟卻不順利，漫長等待之中，鬼主徹底隕落在此。
    “鬼主隕落之後，應該還發生了什麽事情？”
    後麵的記載自然是一片空白的，這個謎底暫時揭開不了。張揚又往別處遊蕩，可惜運氣已經耗盡。
    後麵可謂一無所獲。回到獸神殿的時候，已經過了三天。閨寧自然沒有在這裏等候了。
    正要啟動石像的時候，張揚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旁邊第五座相對完好的石像。那是一副鬼麵獠牙的惡鬼雕像。好奇的種子一旦種下，就在心中迅猛發芽。
    “要不試試？”
    張揚給自己內心打氣，並沒有試試就逝世的覺悟。
    又是七天過去，張揚看著眼前修複一新的惡鬼雕像。滿意的點點頭。
    “丟泥巴可不是誰都玩的這麽溜的。看著就新的一樣，不錯不錯。”
    多虧了之前煉製石像生的經驗積累，張揚利用屍族所化的黑土，此地挖掘的重土，配合手中的各種靈藥耗材，利用紫雷火煉製雕像缺失的部位，通過手搓把掐的，終於縫補完整。
    激活之前，終於有些警醒。才想起把兩位艦娘叫出來檢查一番。
    對於這些莫名其妙，陌生環境下的東西。身為探測船的艦娘，應該有更多的檢測手段，甚至有相關數據參考。
    果然，十一娘一眼就看出來這東西的來曆。
    “這是一種古老的傳送陣，又稱破界之門。這裏應該是一處獨立的小世界，氣息十分紊亂，好像夾雜了眾多高階生靈的氣息。”
    十三娘也對十一娘的判斷表示認同，而且還對張揚修補的雕像給予了評價。
    “主人修複的工藝真的是惟妙惟肖。不過，這具傳送門的核心已經損毀了。您修複的部件隻有一個表像，內裏的脈絡並沒有連接上。應該是啟動不了的。”
    十三一頓掃描，給出的自己的意見。張揚還不死心，詢問能否複原。兩位艦娘都是搖頭。因為內裏的脈絡可以千變萬化，差之一線就會謬以千裏。
    沒有原始設計圖的，隻能一次次試錯。就算成功啟動了，也不一定是對應另一處雕像的傳送門，更加不知道另一傳送門是否就是完好的。
    “好吧，這會又白忙活啦。”
    張揚也相信自己在此地的好運氣用完了。心中有些憤憤不平，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把所有殘餘雕像都收進了儲物空間內。此地就獨留一座妖族的雕像了。
    萬妖穀獸魂殿內，閨寧有些忐忑。
    “那小子在裏麵呆了十幾天了，不會出什麽幺蛾子吧？”
    正抱怨間，一名留守值班的妖族侍女便急匆匆跑來匯報。
    “稟告老祖，那位張前輩出來了。氣色好像不太好。”
    “嗯？哦，知道了。你下去吧。”
    閨寧立刻就猜到了原因，能在裏麵待這麽久的時間，氣色能好才怪。
    不過她也佩服張揚，由此便能判斷出來，張揚的肉身或者修煉的功法絕對不一般。當初剛晉升神魂境的贏勝在裏麵待了十秒都不到就受不了了。自己這位萬年大妖，雖然也能在裏麵停留十天半個月的，但是已經對自己毫無幫助了。
    等閨寧見到張揚的時候，對方的氣色已經恢複如常了。張揚自己剛出來的時候也發現這種異常。裏麵夾雜的氣息，一但出現在這邊的時間就會出現一種排斥的情況。
    自己一邊行走，一邊運功調息。吸收一部分，消散一部分，來到獸魂殿的時候，剛好調整完畢。這時候，張揚也發自己的肉身強度提升巨大，元嬰也更加凝練了。
    “我在裏麵撿到了一塊牌子，對我有緣。我就收下了。前輩不會介意吧？”
    “既然是你的緣分造化，自然歸你所有了。”
    閨寧也是大方，如果是她們妖族該得的東西，這麽多年過去了，早就應該找出來了。隻是她也不會想到，張揚還會順手把其他雕像都拆走了。
    即便發現，也是下次等她進入其中的時候了。到那時，她也沒不好發火吧。
    張揚謝絕了閨寧的招待，離開的時候還補償了一大筆靈石。雙方算是皆大歡喜了。
    “妖族的北方是什麽地方呢？”
    張揚有些好奇，以他如今的修為。基本上哪裏都可去得。張揚也想知道，極北之地，是否都是一片冰川雪原。
    想著難得出來一趟，世界那麽大，自然要去看看的。因為不趕時間，張揚向北慢慢飛行。
    路上取出那塊【王命旗牌】，細細研究。沒過幾天，還真被他發現了一絲端倪。黑牌上有著一股細微又神秘的力量。不像靈氣，也不是魔氣，更不是鬼氣。
    “十一年，利用飛舟上探測，進行深度檢測。看看裏麵蘊含物質和力量。”
    這回張揚學聰明了，遇到不明事物，先做全方位診斷。就像醫生，管你有病沒有，先來一個抽血加核磁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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