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時空記憶 【“我隻是,太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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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羅…你…願意留在我家嗎?”
………………
冷風吹過眼眸,交錯著兩個時空的記憶,藍色的眼眸顫抖著,伽羅看著麵前的小心…
是超人形態的他為他帶上勳章,
是人類形態的他站在麵前矚目凝望,
是戰鬥後惺惺相惜的一句邀請,
“伽羅…你…願意留在星星球嗎?”)
是重逢後記憶未果的一句感應,
“伽羅…你…願意留在我家嗎?”。
過去的他可以敬禮宣誓,
“阿德裏星球騎士上將,編號tc9527,伽羅!願聽差遣!”)
現在的他依舊想要嚐試…
思念的風穿過兩人中間,殘陽下藍色的身影端正了軍姿,低垂的手抬起舉到胸前跳動的心髒前,在心髒的起伏間,他再次用自己的生命做誓言,
“阿德裏星球,騎士上將…”,藍色的眼眸注視著眼前的人。
“編號,tc9527…”,當年的話語再次宣讀在同一個身影前。
“伽羅,願聽差遣…”,卻少了些當年的氣魄,多了些對回歸的盼望。
紅褐色的眼眸顫動著,胸口的心髒快速的跳動著,呼喚著他遺忘的記憶。
小心知道這一幕他應該見過,他知道這一幕他曾經無數次的在記憶中回味過,雖然他想不起來,雖然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模糊的身影…
但他心中的感情早已經代替了那被隱藏起來的記憶,又用此刻不斷震動的心跳告訴了他那腦海中模糊身影的原型…
所以他慢慢走了上去,他迎著那真摯的眼眸走了上去,又在伽羅期盼又驚訝的目光中慢慢拉起伽羅的手,看著那雙閃著光亮的眼睛緩緩說道
“盡管我不記得,但我心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你對我很重要,所以我想…我應該相信你,靠近你…伽羅,跟我回家吧”
最後的這五個字小心說的是那麽的自然。
因為他從白天伽羅的描述中就已經猜到,初來明星的伽羅又哪裏會有什麽容身之所。
因為他在放學時聽到了門口大爺對伽羅說的一句“小夥子,不虧你等了一天”。
因為他此刻麵前人那閃著光亮的藍眸在對他宣誓,而他心中有一個感覺,這個感覺告訴他:他們本就是住在一起。
藍色的眼眸微微顫動的看著麵前的小心,快速跳動的心髒訴說著他內心的欣喜。
片刻間,伽羅拉緊了小心的手,宣誓已經說完了,如果按照原來的節奏,那麽接下來…
“小心…”,伽羅看著小心的眼睛,緩緩道“你想試試飛行嗎?”
“飛行?”,小心疑惑著,可還沒等他弄明白伽羅的意思,眼前的人已經變成了藍色的能量態,又在他驚訝的瞬間化作藍光附在了他背上。
“伽羅…”,小心驚訝著,順著藍光扭頭向後看去,可刹那間,雙腳離地,他又一驚的向下看去。
“別怕,往前看”,耳邊傳來伽羅溫柔的聲音,“你想去哪?”
“我…”,小心猶豫著,看向周圍,然後將目光鎖定在了那城市中央的高塔上。
“那就去那座高塔吧!”,伽羅的聲音在小心說出答案之前再次在小心耳邊響起。
話音落下的同時,藍色的能量在小心後背閃出光亮,帶著他在一個轉身的瞬間猛然升向高空。
刹那間萬家燈火盡收眼底,高空的風吹拂著他的頭發在空中飄揚,天空的繁星在此刻也變得更加明亮。
停在高空的小心心髒砰砰的跳動著,腳下的燈光混著天上的星光在他眼中閃爍著,驚訝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欣喜的弧度。
這一刻,他是愉快的,激動的,記憶中他從沒在這個高度俯瞰過大地,可他卻沒有一點的害怕與擔心。
他感覺自己對這一切是如此的熟悉,好像他的身體知道該怎麽做,好像他的身體早就對這高空了如指掌。
他在感覺中轉動了腰部,身體在他的意料中翻了一個身。
他在感覺中將身體向前傾去,身體在意料中向前衝了過去。
夜晚的風帶著天上的星光拂過他的臉龐,又帶著心髒的跳動穿過他的的發絲,下方的燈光匯聚成了一條金色的河流在他腳下流淌,天空的繁星點綴著銀色的光芒閃爍在他身旁。
“哈哈…”,他歡快的笑著,享受著飛翔中風吹過臉頰的快感。
他盤旋在高塔周圍,又在刹那間直衝而上懸停在高塔頂端。
他慢慢降落了身體,腳踩在了這座城市的最高點。
伽羅在他身旁顯出了身形,小心慢慢坐下身體,一隻腳垂在高塔頂端的邊緣,晚風從他腳下吹過。
他靜靜的看著遠方星光與燈光交接的地平線,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坐著,享受著內心的平靜與喜悅。
仿佛這一刻,他才是真正的他。
而此時的伽羅,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站在小心身後,微笑的看著這熟悉的背影,看著那紅眸看向的方向,藍色的頭發在空中飛起。
仿佛這一刻,一切如初,他不是沒有能量核的身體,小心也不是什麽都不記得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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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實總是不完美的,命運也總在催促著他們前進的腳步沒有片刻停歇。
就像此時…
一陣冷風吹過,原本平靜的藍眸瞬間緊縮,心髒好似超負荷般的用力跳動了起來卻又越來越虛弱,額頭不自覺的冒出了冷汗,眼前的世界在一瞬間模糊了。
“啊哈…”,伽羅猛的喘息了一口氣,又竭力的蹲跪下了身體,藍色的長發在身後飛起,眼前的世界隨著他額前的碎發搖晃著,身體好像瞬間失去了熱量冰冷了起來。
這一刻他明白…他體內這隻出不進的能量,已經所剩不多了…
“伽羅!”,注意到了身後人異樣的小心一驚的站起了身體又蹲在伽羅身旁,他緊張的看著滿頭虛汗的伽羅,“伽羅,你怎麽了?!”
從未在伽羅口中聽到過所謂能量核的小心,又怎會知道此時伽羅身體狀況的糟糕。
而伽羅,似乎也並不打算告訴小心。
蹲跪著的伽羅慢慢喘息著,平穩著自己的呼吸,緩緩推動著自己僅剩不多的能量環繞在身體的各處,努力的保持著這具身體的正常運行。
片刻後,心跳平穩了,雖然要比平時跳動的更加緩慢,呼吸平穩了,雖然要比平時的氣息更加微弱,身體也不再冰冷了,雖然皮膚的溫度要比正常人的更低…
但他睜開了疲憊的雙眼,藍色的眼眸中再次閃出了光亮,露出了像往常一樣的笑容,看向小心輕聲道“我沒事,剛剛…好像不小心被飛過的鳥撞到了…”
又重新站起了身體,依舊微笑著,“現在已經沒事了”,他看著小心微笑道“我們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小心看著伽羅的那雙眼睛,他感覺到伽羅在對他說謊。
一是因為他們現在所在的高度早已經超過了城市鳥類飛行的高度。
二是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從伽羅口中說出的“我沒事”三個字,落在小心耳中卻不知為何的被自然而然的帶上“我有事”的標簽,就好像…這已經成為了刻在小心內心深處的對伽羅的印象。
但看著伽羅露出的那不想讓他擔心的笑容,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去揭開這層拙劣的偽裝了。
所以小心隻是看著伽羅的眼睛,然後帶著擔心的情緒輕聲回應了一個,“嗯”。
……
晚風再次快速吹過臉頰,小心帶著藍色的光芒回到公寓樓,懸停在了十樓陽台的落地窗前。
落地窗打開之後,小心輕輕降落在屋內,藍色的光芒從身後閃過,又化作人形站立在他身旁。
“伽羅,這就是我家,你可以…”,站穩了腳跟的小心一邊說著一邊扭頭向身旁的伽羅看去。
可還未等小心將口中的話說完,藍色的頭發卻已經在他扭過頭的瞬間掃過了他紅色的瞳孔,隨後便是瞳孔中身旁人倒地的身影。
“伽羅!”
驚慌的喊叫乘著闖進客廳的晚風衝進了每一個房間。
小心緊張著,慌亂著,蹲下身體向地上昏倒的伽羅查看著。
“伽羅!你怎麽了?!醒醒!”
小心焦急擔憂的聲音不斷的在伽羅耳邊呼喊著,“伽羅!伽…”。
可突然間,紅色的瞳孔驟然緊縮,他震驚的看著伽羅落在地上的右手,眼前的場景好似一把鐮刀一樣砍斷了他呼喚的話語。
隻見伽羅在那原本完好的右手突然間變得透明,原本應該照在伽羅手背上的月光卻落在了地板上,而那消失了的右手卻連影子也沒留下…
“伽…伽羅…”,小心震驚著,害怕著,叫出的伽羅的名字也顫抖著,他慌張的看向伽羅身體的各處,紅色的瞳孔快速的在伽羅身體各處掃視著。
他從沒這麽緊張過,從沒這樣害怕過,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心跳會是如此的劇烈又雜亂無章,他慌了,他很害怕,他擔心麵前的人就像那消失的右手一樣在下一秒消失在他眼前。
可直到他的視線掃到了那忽隱忽現的藍色發尾,掃到了那在伽羅腿上搖擺的透明“斑塊”,掃到了那在伽羅身上遊走的透明區域…
眼前這個人身體的多個地方,都正在似實似虛的消失著…
此時的伽羅,就像是一個漂浮在湖麵上極不穩定的虛影一樣,好像任何一點不經意的“擾動”都會讓這虛影消失破滅…
“伽羅!”,小心大叫著,紅色的眼眸中不自覺的漫上了淚水,他晃動著伽羅的身體,用力的呼喚著伽羅的意識。
“小…小心…”,似乎是他的呼喚起到了作用,藍色的眼眸顫抖著緩緩睜開了,微微張開的嘴中傳出了小心的名字,消失的身體也複原了。
小心一驚的快速回應著,“是我!伽羅!是我!我在這裏!”,他焦急著,好像隻要晚一秒麵前的人就會再次消失或陷入沉睡一樣。
他用力挽起了伽羅的胳膊,帶著伽羅站起了身體,耳邊傳來伽羅虛弱的呼吸聲,此刻的他有太多的疑問了,卻都被心中的不安與擔憂壓了下去。
小心將伽羅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慢慢向臥室挪動著步子,同時在口中不斷的叫著伽羅的名字,“伽羅,你先別睡,堅持一下!”
伽羅藍色的頭發耷拉在一邊輕輕搖晃著,藍色的眼眸無力的微睜著強迫著意識。
直到小心將他放到了床上,他轉動著眼眸向小心看去…
紅色的眼眸在小心起身的瞬間輕輕劃過伽羅的鼻尖…
伽羅原本一直堅持著的理智好似也在他身體虛弱的瞬間消失了…
藍色的眼眸鎖定上了那在無意間四目相對的紅眸,一瞬間的對視卻是在如此近的距離裏…
小心瞬間的屏息卻還是沒有鎖住自己那撲在伽羅臉上的氣息…
一瞬間兩顆心髒的跳動,帶動了一個失去理智的情不自禁…
伽羅那才剛剛躺下的虛弱身體微微用力起身,拉近了兩人間本就不遠的距離,藍色的眼眸微睜著卻又比任何時候都要看的清楚…
微弱的氣息吐在了麵前小心這近在咫尺的唇上,伽羅看著小心的眼睛,藍色的眼眸中閃出微微光亮…
然後在那紅褐色眼眸驚訝的瞬間,送上了輕輕的一吻…
和一句道歉…
“抱歉…我隻是…太想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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