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任君暗悟雪兒意 借語傳情意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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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黃昏,客棧內,昏黃的燭光搖曳不定,映照著雪兒紅彤彤的麵容顯得越發嬌嫩。
突然雪兒眉頭輕蹙,眼神中滿是痛苦與無奈,她微啟朱唇,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道:“大哥,自從被你喂下那鎖靈丸,我這體內的靈力就好似陷入了泥沼,阻滯不前。
每一次想要運功,都如同在荊棘叢中艱難穿行,那股難受勁兒,就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經脈裏啃噬。”
此時,桌上的酒已過數巡,兩人皆有了些醉意。
雪兒心想,或許趁著這酒酣耳熱之際,或許能讓萬俟怪心生憐憫,討得解藥。
她抬眸望向萬俟怪,目光中滿是期待,接著道:“大哥,你看我如今這副模樣,著實可憐。你就把解藥給我吧,也好讓我少受些折磨。”
然而,萬俟怪仿若未聞雪兒的哀求,他端起酒杯,輕輕晃蕩著杯中的酒液,看著那酒液在燭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自顧自地說道:“娘子,你看這酒,色澤如琥珀,香氣似幽蘭,真是難得的佳釀。
昔日為夫滴酒不沾,豈料今日你我對飲,竟如飲瓊漿玉露,實乃前所未有的絕妙體驗。”
雪兒見萬俟怪不為所動,心中一急,便決定使出 “殺手鐧”。
她的嘴唇輕輕顫抖著,嘴角微微向下撇,那模樣好似一隻受傷的小鹿,惹人憐愛。
雪兒起身緩緩靠近萬俟怪,腳步輕盈得如同一片羽毛飄落。
她伸出雙手,那雙手纖細而白皙,在空中微微停頓了一下,似是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輕輕搭在了萬俟怪的手臂上。
她的手指微微彎曲,輕柔地抓著萬俟怪的衣袖,仿佛那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她的身體也微微前傾,與萬俟怪之間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她的胸脯微微起伏,伴隨著輕輕的抽噎聲,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訴說著內心的痛苦與無助。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萬俟怪,眼中滿是哀求與期待,那眼神仿佛能穿透萬俟怪的靈魂,讓他看到自己內心深處的恐懼與渴望解脫的心情。
她的臉頰因酒意和內心的焦急而泛起一抹豔麗的紅暈,雙眼緊緊盯著萬俟怪,語帶哭腔地說道:“你可知這鎖靈丸對我的身體傷害極大?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娶我做娘子麽?若我的身子就這樣被毀掉,還如何為你生孩子?”
萬俟怪本就對雪兒垂涎已久,當雪兒慢慢的靠近時,他的內心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起初,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雪兒那微微敞開領口下若隱若現的肌膚,心中猛地一緊,呼吸也變得急促了幾分。
那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想要移開卻又難以自控,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與熾熱交織的複雜情緒。
他的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拉扯著他的理智。
身體也微微僵硬,雙手下意識地握緊,努力克製著自己不要失態。
但隨著雪兒的動作愈發曖昧,她輕輕靠近,發絲拂過萬俟怪的臉頰,帶著一絲撩人的香氣,萬俟怪的心理防線開始逐漸崩塌。
他心中既有著對雪兒美貌與主動示好的驚喜與渴望,又有著一絲警惕,懷疑這是否是雪兒的陰謀。
然而,欲望在這一刻終究占據了上風,他的眼神變得更加貪婪,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雪兒徹底臣服於自己。
他開始回應雪兒,不自覺的伸出雙手想撫在雪兒的腰間,不料卻被雪兒的雙手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這一刻的他心跳加速,聲音也變得溫柔而低沉:“娘子,你…… 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願意為我生孩子?”
話語中雖有疑慮,但更多的是期待與興奮,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向雪兒貼近。
整個人完全沉浸在雪兒營造的曖昧氛圍之中,暫時忘卻了周圍的潛在危險與顧慮。
雪兒微微垂首,避開他那熾熱的目光,輕輕點了點頭:“大哥,我是真心的,隻是我這身子被鎖靈丸所累,若想有個孩子,還需你先幫我解了此毒。”
萬俟怪一把將雪兒緊緊擁入懷中,大笑道:“娘子放心,待回到總壇,我馬上為你解毒,咱們定要好好籌劃未來。”
雪兒輕輕將他推開,展顏一笑,目光中帶著些許憧憬與好奇:“大哥,我聽聞總壇所在之處,四季風景如畫。
尤其是那通往總壇的路,據說有著各種奇異的花草,有的花草還能發出奇異的光芒。我在想,我們走在這樣的路上,會不會像是走進了仙境?”
雪兒頓得一頓,突然眉頭輕蹙,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與無奈,用略帶嬌弱的聲音說道:“大哥,如今我這身子被鎖靈丸折騰得虛弱不堪,怕是連走路都會拖慢我們的行程。
這一路山高水長,我實在是怕自己成了你的累贅,耽誤了我們回總壇的大事。”
萬俟怪聽到雪兒這番話,先是微微一愣,隨後仰頭又哈哈大笑起來。
那笑聲爽朗而又帶著一絲得意,在空氣中回蕩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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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著雪兒,眼神中滿是寵溺與自信,有力的雙臂猛地一伸,將雪兒整個橫抱而起,仿佛她輕如鴻毛。
“娘子,莫要擔憂!”
萬俟怪的聲音洪亮而堅定,“你走不快又何妨?讓為夫一路抱著你回總壇又有何不可?隻要有我在,這區區路程算得了什麽。
我定能護你周全,帶你平安抵達總壇,開啟我們的新生活。”
雪兒被他抱在懷中,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她微微掙紮了一下,卻被萬俟怪抱得更緊。
雪兒心中暗自歎息,她本意是想借此機會騙得解藥以及探尋更多關於行程和萬俟怪計劃的信息,卻沒想到萬俟怪會有如此反應。
她隻能暫且將計就計,在萬俟怪的懷抱裏佯裝溫順,眼睛卻在悄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思索著旁邊看似心不在焉的任冰是否已經接收到了自己正身處險境以及即將被帶往血刀門總壇的信息。
坐在那昏暗角落裏的任冰,強裝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手中的酒杯輕輕搖晃,酒水在杯壁上緩緩流淌,恰似他此刻紊亂的心緒。
他看似沉浸在自己的愁緒之中,實則餘光如靈動的蛇,悄無聲息地纏繞在雪兒與萬俟怪的周圍,不錯過他們的任何一絲動靜。
當聽到雪兒與萬俟怪的交談,任冰心中先是一驚,隨後恍然大悟。
他心中暗自思忖,怪不得這男子看起來有些熟悉卻又難以辨認,原來竟是那盛會中以另一番模樣示人的萬俟怪。
如今這副二十出頭的少年模樣,或許是施展了什麽易容之術或是通過獨特的功法改變了容貌。
而雪兒,那個在他心中如冰雪般純潔堅定的女子,竟是被迫服下了 “鎖靈丸”,才與萬俟怪虛與委蛇。
然而,當他眼角餘光掃到雪兒被萬俟怪橫抱在懷的瞬間,他的心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狠狠攥住,一陣尖銳的刺痛瞬間傳遍全身。
緊接著,一股濃烈得化不開的醋意如洶湧的潮水,從心底深處澎湃而起。
那醋意好似一條渾身長滿尖刺的毒蟒,在他的血脈中肆意穿梭、扭動,所經之處,理智的防線被無情地撕咬得千瘡百孔。
他的腦海中頓時像煮沸的熱粥,混亂而又熾熱的念頭紛至遝來。
盡管他的理智告訴他,雪兒與萬俟怪如此親近隻不過是獲取解藥的一種手段而已。
但當他真切的意識到雪兒正依偎在萬俟怪懷中,心中不禁胡思亂想:雪兒是不是對萬俟怪已然動了真情?
他回憶起往昔與雪兒相處的每一個片段,那些或歡笑或羞澀的瞬間,那些曾經近在咫尺卻因自己的怯懦而錯過的時機,如今都化作了一把把銳利的匕首,狠狠地刺向他那本就淩亂的心。
他清楚地知曉,此刻的處境容不得他有半分輕舉妄動,可這種壓抑卻如同一把鈍鋸,在他的靈魂深處來回拉扯,痛入骨髓。
他的目光雖死死地釘在桌麵那粗糙的木紋上,仿佛要將其看穿。
然而,那餘光卻又不受控製地飄向雪兒所在的方向,每一次偷偷的窺視,都像是在他那淌血的心口上撒下一把鹽巴,痛得他幾乎要昏厥過去。
同時,他對自己的怨恨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在心底劇烈地翻騰。
他在心中不停地咒罵自己:“任冰啊任冰,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你空有一腔熱血,卻連自己心愛的女子都保護不了。
你平日裏的所謂英雄氣概都到哪裏去了?如今雪兒在他人懷中,這一切都是你無能的結果!”
自責如同洶湧的海嘯,攜帶著無盡的悔恨與痛苦,一波又一波地將他徹底淹沒,讓他在這情感的漩渦中幾近窒息。
而聽聞萬俟怪要帶雪兒回總壇,且似乎對雪兒一往情深想要娶她為妻,任冰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
即便此刻,雪兒被萬俟怪橫抱在懷的畫麵如針般刺痛他的神經,心中妒火與自責狂燃。
然而,他絕非衝動莽撞之徒,豐富的江湖閱曆使他迅速壓製住內心的波瀾。
他深知,此刻若貿然行事,不僅救不了雪兒,還會賠上自己性命,甚至可能將雪兒推向萬俟怪的絕路。
於是,他佯裝醉意朦朧,以指蘸酒,在桌麵悄然勾勒出一幅簡易的周邊地形圖,腦海中飛速規劃著營救路線與策略。
他的手指輕輕一彈,幾枚碎銀子如流星般劃過桌麵,相互碰撞間發出清脆的叮當聲,在這略顯嘈雜的店堂內短暫地回蕩。
隨後,他身形利落,仿若一陣清風,徑直朝著門口大步邁去。
那步伐看似踉蹌,實則暗藏玄機,每一步的落點、力度皆經過精心計算,既似醉酒之人的搖晃,又能確保隨時可爆發出最快的速度與最強的力量。
衣袂隨風而動,獵獵作響,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堅定與決絕。
於門畔,他微微側身,目光如電,瞬間將門外的街道布局、人流疏密、建築分布等信息盡收心底,為後續行動謀定而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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