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兄嫂不仁,逼走幼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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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哎,我說你倆差不多行了,這還有個孩子呢。”
    經於莉這麽一哭鬧,夫妻倆之間產生的那一點點間隙瞬間愈合。
    不僅如此,看樣子感情還得到升溫,進入一個新的高度了呢。
    這是何雨弦還在這,若現在就他們兩口子,可能已經當場開戰了。
    雖都在極力克製,然而兩人眼底的情意已然拉絲,雖然準備上膛開炮。
    何雨弦自然不能再繼續留下來當電燈泡。
    “我也吃飽了,回屋去了。”
    留下一句話後,何雨弦轉身便走。
    不過臨到門口,停了下來。
    “對了,剛才有件事我忘了和大哥你說。”
    “雨水說家裏冷,然後跑去幹娘那邊住了,可能會住到開學吧,不出意外的話,我明天也會搬那邊去住。”
    此言一出,何雨柱哪裏還顧得上什麽情啊愛啊的,立馬擺脫於莉的束縛,掙紮的站了起來。
    “不是,弦子咱家裏這多暖和呀。”
    “屋裏爐子燒的旺旺的,不說整個胡同,就咱們院,可就咱家最舍得燒煤,雨水怎麽還能說冷呢?”
    何雨弦衝裏屋努努嘴,“現在爐子是燒的挺旺,但馬上就不是了。”
    說完,掀開門簾,徑直走了出去。
    不明所以的何雨柱帶著滿腦子的疑惑走到裏屋,拿起鉤子扒拉著爐子。
    上上下下圍著爐子檢查了三圈,實在沒找到什麽異樣。
    “燒的挺旺的呀,沒問題呀,弦子剛才什麽意思啊?”
    屋外,於莉在聽到何雨弦頓時心裏咯噔一下。
    這小叔子是存心不讓她好。
    原本於莉還打算等當家的解解乏以後,趁著何雨柱放鬆之際,再提一提煤的事。
    現在看來,等不到那時候了。
    緩緩走到裏屋門口,於莉小心翼翼的掀開門上的棉門簾,隻探進去一個小腦袋,溫聲說道。
    “柱子哥,那袋煤,我媽也拿走了。”
    “煤?什麽煤?”
    頓了一下後,何雨柱恍然想起什麽,不確定的問道:“你說的不是後屋藏著的那一麻袋煤吧?”
    於莉沒有說話,甜甜的笑著點點頭。
    此時無聲勝有聲。
    “我操她姥姥!”
    又是一句情不自禁的家鄉話。
    何雨柱怒氣衝衝的走到屋門前,大手剛抬,嚇得於莉一聲尖叫,捂著嘴連連後退。
    然後,想象中的巴掌並沒有落下。
    隻見何雨柱越過於莉,噔噔噔走到後屋一陣翻找。
    不一會兒便竄了出來,紅著眼,嘶聲揭底的看向於莉:“煤呢?我問你煤呢!”
    現在各家各戶嚴重缺煤,有不少已經斷了火。
    別人家沒煤可燒,何家敞開口的燒,差距太明顯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何雨柱多少懂一些。
    就這麽點寶貝,可得藏嚴實。
    然而家裏總共這麽點地方,藏來藏去藏到後屋床底下,平時燒就用煤桶裝一些,誰來也是這點。
    早上出門前,何雨柱剛裝了半桶煤出來,餘下的半麻袋煤又塞到床底下。
    還是最裏麵,外邊擋了不少家裏閑置的雜物。
    外人來,隻要不把家翻個底朝天,肯定找不到。
    於莉母親再不要臉,頂多把小廚房裏擺在明明的雞蛋肉拿走。
    她還能會算怎麽著?
    長透視眼了不成,一下子就找到藏在床底下的煤。
    何雨柱就是再傻也緩過勁來——家裏來賊了!
    “於莉!你說,是不是你把家裏的東西讓你媽拿走的。”
    “柱子哥,我媽好不容易來一趟……”
    “她來不來有毛用?每次都空手來,走的時候還拿點,我稀罕她來?”
    原來,類似的事情已經不止一次。
    隻不過以前最多也就是拿兩個雞蛋,裝幾塊糖,無傷大雅。
    今兒可是讓抄了家了!
    “我問你!是不是你讓——你——讓——你——媽——拿——的!”
    說到最後,何雨柱已經是在咬牙說,一字一頓,表情猙獰。
    於莉也是豁出去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後擺,肚子往前一挺,“就是我讓拿的!不行嗎?”
    何雨柱也是被氣昏了頭,巴掌高高揚起,作勢要打, “你……你……你是要氣死我啊,我……”
    “你打!你打死我吧!”
    “有本事你朝這裏打!”
    事到如今,於莉反而不再拘謹,甚至反客為主,主動出擊。
    挺著肚子一個勁的往前湊,每挪一步,舉著巴掌的何雨柱便退一步。
    一直把何雨柱逼到牆角,這才停了下來。
    “我家男人有本事,家裏過得好,咱家什麽都不差,好東西有的是!我給我媽拿點難道不行嗎?”
    “我作為這個家的女主人,我難道連這點權利都沒有嗎?”
    “你……你……”
    隻聽啪的一聲。
    何雨柱狠狠的給自己來了一巴掌。
    於莉有一點說的對,他還真不敢跟現在懷有身孕的媳婦動手。
    但其他話,可是句句當不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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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個屁的本事,他就是廠裏的一個普普通通小組長。
    這年頭廠長想吃肉都得從公家找摸,還得偷著來。
    人家是廠長,自己吃拿自己廠裏的東西,天經地義。
    何雨柱就是一做飯的廚子,頂天吃點人家吃剩下的。
    家裏雞蛋啊、肉啊、煤啊什麽的,全都是何雨弦搞來的。
    甚至就連今天晚上吃的二合麵饅頭裏的白麵都是何雨弦弄來的。
    無數次的經曆告訴何雨柱,甭管是什麽,家裏自己人是吃,是用,何雨弦管夠。
    但若是出去顯擺,或者拿給不相幹的人用。
    不好意思,沒了!
    這是何雨柱七八年來,一次又一次的用親身經曆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
    誰不想過好日子?
    他也不問弟弟東西怎麽來的,總之自己享受了就行。
    但現在,這個微妙的平衡打破了。
    剛才何雨弦說的清楚,明天就搬去師父家住。
    都不用想,肯定是今天於莉的所作所為傷到了弟弟。
    而且今天於莉肯定說了不該說的話,要不然弦子跟雨水不會這麽生氣,直接離家出去。
    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何雨柱之所以比同齡人結婚晚,不就是怕娶到的一個自私刻薄的嫉婦麽。
    這下好了,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
    現在已經不是煤不煤,雞蛋不雞蛋的問題,而且已經上升到道德問題。
    何雨柱已經想到往後大家怎麽看他了。
    【兄嫂不仁,竟枉顧常倫逼走幼弟幼妹,天理不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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