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意想不到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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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醒醒,秋芬來了。”
    “哪呢?哪呢?”
    看著不顧身上傷痛,驟然坐的成根,何雨弦便知道,問題不大。
    “哎呦,俺身上怎麽這麽疼,這是腫麽回事呀?”
    疼?
    疼就對了,不疼不長記性。
    何雨弦沒好氣的把在井底拾到的鋼筆扔還給成根,“還說呢,讓你第二天上班再去找鋼筆,你非得晚上去,這回長記性了吧。”
    成根七手八腳的接住鋼筆,抬手間扯到身上的傷口,疼的他咧牙直哼哼。
    寶貝鋼筆失而複得,小心翼翼的撫摸片刻後,重新別到胸口處。
    “弦子,你是不知道,咱們工作的地方,那裏麵有鬼歐……”
    噓!
    何雨弦伸出食指比了個噤聲動作,而後晃動手指,示意成根不要再繼續說了。
    新社會,新國家,打倒一切牛鬼蛇神,鬼神之說,即便確有,能不提就別提。
    “根兒哥,忘掉你在符望閣見到的所有事情,別人問你就說不知道。”
    “還有,一會兒組長可能會過來找你問話,你自己琢磨琢磨怎麽說吧。”
    公然違背組織規定,成根這次可是有好果子吃嘍。
    把人背回宿舍後,看著氣絲遊離的好友,何雨弦沒做任何猶豫,給成根喂下一大口的靈泉水。
    效果立竿見影,成根身體上的外傷肉眼可見的治愈著,片刻便好了一大半。
    剩下的就是好好休養了。
    然而,靈泉水雖神奇,也隻能盡可能的修複其身體外在傷害。
    芯裏……
    目前無解。
    何雨弦小世界內好東西不少,但還真沒一件可以用來補影子的。
    影能量被薩仁吸去大半,僅做稍加留意就能發現,成根的影子比其他正常上的影子暗淡不知多少倍。
    虛的跟塊沒有似的,很不正常。
    對其往後的生活肯定有影響,但怎麽也比沒命了強。
    “根兒哥,你也是二十九馬上三十的人了,以後也該穩重點了,琢磨琢磨怎麽找個人拴拴心吧,別再像這次這樣冒失了……”
    絮絮叨叨的,有的沒的說了一大堆,直到組長到來,何雨弦便告辭離開了。
    符望閣那邊現在處於高度封鎖狀態,組裏給他們放了假,該回家回家,該找媽找媽。
    何雨弦本來也是不打算幹了,趁現在時間還早,回家收拾東西——跑路!
    ……
    符望閣事件,看似經曆許久,尤其是何雨弦,在幻境中走馬觀花的活了二百年。
    實則現實中也才過去四五個小時,剛過飯點。
    回來的路上,何雨弦走的不慢,估摸著回去後應該還能吃上點剩菜剩飯。
    “我回來啦。”
    照例,武家大門緊閉。
    何雨弦前腳喊完話,後腳便有人從屋裏出來給他開門。
    但是開門的這個人,他是萬萬沒想到。
    開門之人不是武淩菲也不是梅豔華,更不是武玨盛。
    甚至都不是何雨弦近幾年所熟悉的任何一人。
    隻見來人頭發半白,滿臉縱橫的褶子,嘴唇自然下撇,配合其標誌性下垂的眼袋和鬆弛的臉頰,給人一種苦大仇深的感覺。
    這個人,何雨弦可太熟了。
    “何大清!”
    “叫爹!小時候我白疼你了,有你這樣直呼親爹大名的嗎?”
    “你不是我爹,咱倆早斷了!”
    何大清撇撇嘴,讓出一個身位,嘴裏嘟囔著說道:“斷沒斷你自己心裏清楚。”
    打死何雨弦他也沒想到何大清會在這裏出現。
    早不來晚不來,怎麽偏偏這個時候來了。
    難道是聽到信,知道他們要去港城,想不要臉皮的湊過來跟著去過好日子?
    進到屋裏,人不少呢,
    還是昨天那幫人,隻是多了何大清這個不是外人的外人,一家人又一次整整齊齊圍在飯桌前。
    誰都沒有說話,大眼對小眼,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就連三孩子也仿佛感覺到什麽,安靜的坐著,不敢有一絲調皮搗亂。
    武玨盛作為一家之主,第一個開口打破僵局,“吃啊,別愣著啦,都吃!”
    “哎呀,這吃撈麵條多是一件美事呀,想當年大饑荒,我們想吃還吃不到呢。”
    說著,站起身來,自顧自的在麵盆裏挑起一筷子頭麵條,同時示意眾人動筷,“都吃吧,一會兒麵條就坨了。”
    西紅柿打鹵麵,麵是純白麵。
    太奢侈了,擱以前肯定是不敢這樣造,但現在不吃也是浪費了。
    昨天夜裏他們就商量好了,輕裝上陣,能不帶的就不帶。
    所以呀,趁著現在還沒走,家裏的細糧能多吃一點就多吃一點。
    酒足飯飽,幾個女人帶個孩子去裏屋說悄悄話,客廳僅剩三個大男人幹坐著大眼對小眼。
    “師兄,你這次回來有事?打算回來住幾天,什麽時候走?”
    何大清坐在那裏低頭搓手手,半天憋出來一句,“不回去了,我想回家住。”
    “家?哪裏的家?這沒你家!”何雨柱騰的一下站起身來,言情激憤,“當初你寧願斷絕親子關係,也要跟那個白寡婦過,現在想回來了?晚了!”
    “柱子,你先別激動,先坐下,有話好好說。”
    武玨盛壓壓手,示意何雨柱先坐下,而後看向何大清:“師兄,保城那邊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怎麽說回來就回來了?”
    “我也不知道呀,廠子突然把我開了,說我偷拿公家財產;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帶點剩菜剩飯麽,都帶了一輩子了,怎麽現在開始上綱上線。”
    “工作沒了,柱子他媽……”
    “誰媽!她不是我媽,我媽早死了,你把話說清楚!”
    “你白姨,行了吧。”
    “看我沒工作了,小白立馬又找了個新靠頭,把我轟了出來,我這也是沒辦法,就找工友借了兩塊錢,然後坐火車回來了。”
    聽到這裏,何雨柱心裏暗罵一句活該!
    “早跟你說寡婦靠不住,你非上趕著舔,現在好了吧,人財兩空!”
    “那我不也是想找個貼心的人解解乏麽……”
    “你解乏?你解乏就能拋兒棄女,丟下七八歲兒子閨女不管?我現在把弦子他們拉扯大了,你回來摘桃子了?你這算盤打的是叮當響啊!
    “行了柱子,別吵了!這裏麵有事,不是你爹說的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