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過年,必須得吃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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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有,都有……”
    沒辦法,一碗水得端平呀。
    大孫女給了一加一塊壓歲錢,二孫女也得照這個來。
    就連不會說話的小孫女何霞,何大清都給硬塞了兩塊錢。
    “爸,不用,霞霞還小,要什麽壓歲錢。”
    “哎,拿著,孩子小你這當媽的幫她收著,都有,都有。”
    年前何大清緊趕慢趕幫人做了兩場席麵,總共就掙了二十塊錢。
    過年買肉花了四塊一,又給兒媳拿了五塊錢生活費,前前後後給小花妹妹買零嘴花了也得有小一塊錢,現在真不剩多少了。
    哦,不對,是之前剩了沒多少,現在是沒幾毛了。
    男人呀,手頭不能沒錢。
    孩子多有時候也是個煩惱。
    這邊親孫女一人兩塊,那邊後孫子、孫女,怎麽也得表示表示吧。
    多了不說,一人給兩毛錢吧,再多,他也拿不出來。
    這下兜裏是徹底要見光光嘍。
    簡單洗把手後,何大清便入座端碗吃起飯來。
    大年初一早上第一頓,毫無疑問,必須是餃子。
    在北方,逢年過節餃子是必吃的一道主食,沒有之一。
    也是最高標準的待客之道,但凡家裏來且,餃子必須安排上。
    沒有什麽是一頓餃子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那就兩頓。
    就比如眼下,何家就堅定的遵守這一鐵律。
    昨天中午餃子,晚上餃子,今兒早上——還是餃子。
    這年頭,能吃上一口熱乎餃子,多是一件美事,所以哪怕一連三頓餃子,也不會出現吃膩的情況。
    無他,餃子餡不一樣呀。
    昨兒吃的白菜豬油渣餃子,今兒早是純肉蛋餃子。
    一口咬下,汁水橫溢,肉質q彈,回味無窮。
    “嗯?!”
    隻一口,何大清眼中頓時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奪目光彩。
    “不對不對,我怎麽吃著今兒這餃子這麽好吃?這也太好吃了叭。”
    帶著些許疑問,也顧不上燙不燙,又是兩個大餃子進嘴,隻塞的嘴裏鼓鼓囊囊的,還一個勁的往裏塞呢。
    吸溜哈啦咽下去後,何大清迫不及待的看向一旁的何雨柱。
    “柱子,這餃子餡誰調的?”
    “我調的唄,還能是誰?”
    “你?我不信!”
    對於自家老大的問答,何大清保持強烈的質疑。
    豬肉加大蔥,再沒有其它配料。
    但就這普普通通的肉餡裏麵,何大清吃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神玄妙的味道,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仙兒?
    對,就是不似人間煙火,仿若仙宮美食。
    這個味道,何大清自然調不出來。
    別說他,就是他師傅來了怕也不一定做的出來。
    他不信短短十幾年不見,自己家這個傻柱子的廚子能成長到這個地步。
    說實話,就這水平,去當國宴大廚都有些埋沒人才了。
    光這一門手藝就足以自成一係,建宗立派。
    “你怎麽做到的?”
    “什麽怎麽做到的?”
    “就這餃子餡,你怎麽調的,怎麽這麽好吃?”
    按理說,何大清不該多嘴有這一問,廚子有廚子的規矩,不該打聽的不要瞎打聽。
    尤其是這種涉及到秘籍配方的問題,按老話說,這就屬於偷師了。
    但架不住何大清實在好奇的緊呀。
    再一個,跟自己兒子打聽配方,那能叫偷師嗎?
    這叫刨根問底兒,關愛家人。
    何雨柱比任何人都清楚為什麽今天這頓餃子這麽好吃。
    隻因食材是何雨弦提供的,僅此而已。
    高端的食材,往往隻需要簡單的烹飪。
    這種頂級食材,弦子已經好幾年不往家裏拿了。
    其中原因,何雨柱不得而知。
    但他知道,弦子不喜歡聲張。
    喜歡吃,就別說話,也不要好奇,悶聲吃你的就行。
    但凡多嘴一句,下次再想吃可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所以麵對何大清的詢問,何雨柱也沒打算細說,於是便隨口扯了幾句,“油鹽醬搞裏頭,兌了點花椒水,就這麽簡單。”
    “不可能!”
    “您管它可能不可能的,吃你的就行了;我說您是不是吃飽了?要是吃飽了,咱就把碗撤下去。”
    說著,何雨柱作勢便要奪走何大清手裏的碗筷。
    這下何大清也顧不得再刨根問底兒,當即雙手掐住碗邊,將多半碗餃子護住。
    “不要動,撒手!”
    “吃飽什麽吃飽,去再給我盛一碗!”
    說著,何大清把褲腰上捆著的細麻繩解了下來,隨手搭在身後椅子靠背上。
    這麽好吃的餃子,一碗怎麽夠,今兒他要敞開肚子吃它個十……兩碗!
    然而,褲腰帶解早了。
    隻見何雨柱三兩口扒拉完自己碗裏的餃子,白了何大清一眼,“就一碗,愛吃不吃。”
    嘿,我這暴脾氣!
    何大清剛準備把碗放下,然後給這個不聽話的傻柱子好好上一課。
    突然想到什麽,亦是抓緊吃了起來。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你等我吃完碗裏的餃子……
    ……
    吃完飯,何大清跟個地主老爺似的倚在椅子上,手裏拿著小木棍,時不時的剔剔牙齒縫裏殘留的肉絲。
    “怎麽沒見弦子他們兩口子?”
    “昨晚上就回家了,留下來幹什麽,看你生氣?”
    “嘿,我說你這個傻柱子現在翅膀硬了,敢這麽跟你老子說話?”
    “滾蛋!沒工夫搭理你。”
    還有臉提弦子,人家弦子兩口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大過年的,親爹跑別人家吃飯去了,這幹的叫什麽事。
    何雨柱現在看何大清這個名義上的父親,是越看越不順眼。
    以前怎麽沒發現他這麽多臭毛病呢?
    早知道老家夥這麽能搞事,當初就不該認他,反正有斷親書在,就是讓老家夥死外邊別人也挑不出理來。
    哎,真是活爹啊。
    同大多數父子一樣,何雨柱跟何大清基本沒話說。
    兩人在一起說不了兩句便開始吵吵起來,今天也一樣。
    不過,今兒何大清沒心思跟傻兒子鬥嘴,他還有正事要做呢。
    出了門,直奔斜對麵賈家而去。
    過年哪,不就圖一樂嗬,去給後孫子發兩毛錢壓歲錢,讓孩子過個高興年。
    當然,如果繼子有眼力見,何大清也不介意給這個身體殘疾的後兒子發兩毛錢壓歲錢。
    “咦?你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