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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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的眼底都清晰地倒映著刀尖上的寒光,似乎能預料到之後的血腥場景。
    張鳴之三人瞪著眼睛,看著院落內的情形,嘴唇緊緊抿著,顯示出此時心情的不平靜。
    有兩個蠱修心裏扛不住壓力,閉上了雙眼,不想看滿是血腥的場景了。
    果不其然。
    片刻後,一聲尖叫聲響起,伴隨著血肉被利刃穿破的聲音,和匕首哐當落地的聲音。
    “啊——”
    但是這聲音卻不像是女子的聲音,像是男子的聲音。
    因為這道聲音壓根就不是楚棠發出來的,而是手持匕首的符安發出來的。
    男人的手腕被刀刃刺穿了!
    符安都沒來得及反應,匕首甚至都沒脫手擲出,他持握匕首的右手手腕就被利刃刺穿了。
    手腕頓時血流不止。
    一旁的張鳴之三人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他們下意識鬆了一口氣,也是,他們擔憂早了。
    在他們的印象中,還沒有人能讓楚棠吃大虧。
    符安不可置信,看了一眼麵前毫發無傷的楚棠,又看了一眼被刺穿的、血淋淋的右手手腕,最後低下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匕首。
    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麽為什麽刀刃朝向楚棠,可是受傷的卻是他那隻手持刀柄的右手?
    其餘幾個蠱修聽到匕首落地的哐當聲和男人的痛呼聲也睜開了眼睛,但是他們搞不清眼前的情況。
    楚棠的笑容不及眼底,“你好像受傷了呢。需要幫助嗎?”
    明明是被定身符定身的法修,明明毫無反抗能力,隻能任人宰割,但她卻這樣自信從容,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這讓符安有幾分難受。
    符安左手捂住右手受傷的手腕,語氣卻十分不善,目光中透露著凶狠,“你在這把匕首上動了什麽手腳!”
    楚棠無辜地眨眨眼,“你現在已經達到你的目的——已經試過了,切身體會到了這把匕首的鋒利。我建議你現在收手。你要知道一件事——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少女的聲音此時有些帶著淡淡的涼意,“有句古話說得好,事不過三。”
    符安此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知道楚棠不告訴他這把匕首的用法,就是想看他出醜。
    不然怎麽不告訴他這把匕首擲出時,會向後方發出一道靈力化為的利刃,但是匕首的前方——也就是刀刃的方向卻不會發出那道利刃!
    這以上種種才導致了他的右手手腕被那道利刃刺穿了。
    符安右手自然下垂,血流順著指尖的方向一滴一滴地落下,那塊青石板上已經聚起了一小灘血。
    像是後知後覺一般,他連忙左手兩指並攏,點住了幾個穴位。
    這次的天星城之行,學院不準弟子帶任何止血正骨的治療丹藥,就是想讓弟子自行判斷,在合適的時候自己退出考核。修真之人要為自己的大道負責。
    就在眾人的目光之中,符安抬起左手,輕輕一握,地上粘著鮮血的匕首被靈力牽引著,穩穩落入那隻骨骼分明的手掌之中。
    符安忍不住笑出聲,臉上的笑容有些猖狂,對著楚棠說道,“楚棠,你以為你不說,我就猜不出這把匕首的奧秘嗎?”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的心都不禁提了起來。
    張鳴之朝著楚棠擠眉弄眼,試圖和楚棠眼神交流——
    你之前所說的奧秘:是不是擲出這把匕首,就會朝刀柄後方發射利刃。眼下對方知道這個奧秘,現在該如何破局?
    但很可惜的是,楚棠沒有往任何方向看,也沒有接受到任何人的信息,隻是平視著前方。
    楚棠並沒有看向張鳴之,隻是嘴唇微動,仿佛是被人發現什麽小秘密一般,情緒有些激動。
    符安左看看張鳴之的表情,右看看楚棠的神色,像是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事情一樣,“看來我猜對了。”
    隨後,男人大笑起來。男人的聲音不大,但卻在場上眾人的耳畔回蕩,盡顯得意,胸有成竹地說道,
    “這把匕首擲出時,會向刀柄後方發出一道靈力化為的利刃,但是刀柄的前方——也就是刀刃的方向卻不會發出那道利刃!”
    這話仿佛一座大山一般,重重地壓在了眾人的心上。
    符安僅僅用了食指和中指兩根手指持著刀刃,刀刃朝向自己,刀柄直直對著楚棠,直直對著一個身前被貼著定身符、無法動作的少女。
    兩人相隔不過三米的距離,麵麵相對。
    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猜我這一次會不會射偏。”
    明明這是一個疑問句,但是符安此時的語氣卻十分肯定。
    很快的,符安臉上的笑容沒有持續太久,轉而眼中閃過四分不可置信,六分痛意,伴隨著更為尖銳的叫喊聲。
    “啊——”
    男人滿臉震驚地低下頭,左手的匕首即將擲出的那一刻,刀刃的方向發出了一道利刃,刺穿了他的左手手腕。
    左手手腕的情形也如同之前右手受傷一般,匕首失去了手部力量的控製,瞬間落在了地上,“哐當——”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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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場眾人震驚!
    除了沐撫三人有幾分猜測外,謝硯南四人完全是被蒙在鼓裏。他們被這接連兩次的變故驚到了!
    如果不是身上的定身符限製住了行動,謝硯南都向撇過頭,不去看符安血淋淋的雙手。
    謝硯南:靠。符安真是好慘一男的。幸好符安替他試了試這把匕首的威力。幸好他歇下了這個該死的好奇心。不然,倒黴的就是他了。
    右手被刺穿了,左手又被刺穿。
    符安哀莫大於心死,眼神有些茫然,“為什麽又錯了?我哪裏做得不對嗎?這把匕首不是向著刀柄的後方發射利刃嗎?”
    楚棠點點頭,十分肯定這把匕首的威力,“對啊。這把匕首的利刃向後射了,再向前射。你說對了一半。”
    張鳴之忍不住插一嘴,感歎道,“哇,好小眾的武器啊。這把武器應該有個名字!”
    楚棠笑了笑,“這你都猜到了,這把匕首確實有個名字。
    這把匕首的名字叫做———比賽場上,我不希望對手撿到我的匕首能直接使用。”
    符安目光空洞,然後逐漸回神,有些憤怒道,“那你之前為什麽不說!”
    楚棠極為體貼地說道,“你也沒問啊,而且你都把我要說的話說完了。再加上你情緒比較激動,言語行為十分亢奮,我覺得還是不要打斷你為好。”
    像是想到什麽一樣,楚棠補充了一句,“你已經體驗到了這把匕首的鋒利程度了。剛好可以回去和那個人交差了。”
    這句話加上之前的話殺傷力加倍,符安覺得好難受啊。兩手皆受傷,完全撐不過考核,這輪的比賽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
    男人身旁兩側垂直兩隻手,右手手腕的血被止住了,可是左手手腕卻一直在流血。
    明明身形高挺,但是兩手自然下垂的方向各留下了一小灘血。
    張鳴之在一旁直翻白眼,“傻 b符修。你在低沉什麽?還不趕快給我解開定身符!明明是自己來發癲的,現在還低沉上了哈~”
    開啟嘴炮狀態的張鳴之隻覺得對方癲癲的,“喲~敢偷襲,卻玩不起啊~感情現在走陰鬱風格了?”<敢偷襲,那你怎麽不敢接受失敗的後果啊~”
    符安感覺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直到視線看到眾人身上的定身符,他找回了一點力量,“你們還是就留在此處罰站吧,成為此輪的最後一名。”
    話音剛落,在場的張鳴之還有以謝硯南為首的幾個蠱修立刻暴怒,化身一點即炸的炮仗。
    嘰裏呱啦……
    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愣是沒一句重複了。
    而且好幾個人說話,竟然忙中不亂,節奏整齊,韻腳講究。
    聽到張鳴之幾人的問候,符安感覺自己得到了一些安慰。對麵越崩潰,他越舒心。
    反正不止他一個人是最後一名。連當前的兩支奪魁熱門和他一起墊底,感覺自己也沒那麽難過了。
    符安繼續自說自話,“等到比賽結束,你們自然會被……”
    ……自然會被傳送出去。
    符安話還沒說完,就在符安驚恐的目光中,在眾人目瞪口呆中,楚棠明晃晃地將身前的定身符揭開。
    就這麽輕而易舉地解開了!
    如果符安可以抬起手指著對方的話,他會發現自己的手指在顫抖。
    他有些崩潰地說道,“這不可能!”
    楚棠將手中明黃色的符紙輕輕一揚,失去效力的符紙在空中飄蕩,隨著迎麵而來的微風搖晃,甚至輕飄飄地繞了一個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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