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抬手不是抱歉,而是對方還得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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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巴家主眼睛一亮,他就說嘛,這個小兒掌管朝政,實在是太容易把握,將其架空成一個傀儡太子了。
開啟護城大陣,封鎖皇城,不過是他赫巴家主一句話的事。
赫巴家主心中極為得意,“果然,我那個新晉手下說得是對的!
天上地下,唯我赫巴氏,獨享尊榮!”
赫巴家主將整件事都顛倒黑白,直接開始瞎編,“那名女子迷路了,我孩兒好心收留,旁邊那個男子不知為何破防,破口大罵,然後趁我孩兒不注意偷襲,斬斷我孩兒雙手。
殘暴至此!”
楚棠都氣笑了,“嗬——”
收留?
一個行動能自理的金丹期魔修需要別人的收留?哪怕這個沒有修為,也不需要心思歹毒之人的收留。
其後果不敢想象。
這笑聲極輕,像是羽毛掃過心尖,卻帶著一絲輕蔑譏諷,又如同珠子滾落玉盤,清脆中卻透著寒意。
眾人聽聞,紛紛側目。他們還未從上一個驚世之言中回過神來,又被這道笑聲驚住了。
又是哪位大佬在發笑?
太子殿下都沒開口,這人又在笑什麽?
過去一年的震驚事兒,加起來都抵不過今天的零頭。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了。
赫巴家主不知為何,臉上的表情掛不住了,大聲喊出了眾人心中的疑問。
“誰?究竟是誰在發笑!”
“豎子,爾敢!”
楚棠不慌不忙地起身,完全沒有管坐在高位顧天衍的反應,轉身看向赫巴家主,嘴角帶著一抹極為溫和的笑意,“我將他的雙手斬下。”
這句話來得突然,眾人都沒反應過來。
赫巴家主也是一臉懵,腦子還沒轉過來,下意識疑問道,“誰?”
那個“他”是指的誰?
楚棠偏偏頭,似乎有些苦惱,“應該是你的兒子吧?”
生怕對方沒聽清楚這句話,楚棠又重複了一遍,“今早,是我將你兒子的雙手斬斷。”
圍觀的眾人被這一而再再而三的驚變震住了。有人忍不住來了一句,“你為什麽要斬赫巴魯的雙手?”
雙目泛紅,理智被憤怒占據的赫巴家主將元嬰期的威壓傾泄而出,直指宮殿內站立的那道修長的身影,他大聲吼道,“你為什麽要斬斷我孩兒的雙手!”
這道威壓卷起一道道風刃,風刃淩厲,卷起的眾人的衣袍,有人下意識用手遮住雙目,甚至於席間的佳肴也被吹翻。
伴隨的修為氣息如洶湧澎湃的黑色巨浪,攜帶著令人作嘔的腐臭。
“好強的威壓!”
“不,不對!好臭啊。”
“哦~”
“yue~”
“好強……的…yue…威……哦…yue…”
“……亞…… yue~”
有人來不及感歎,就被這道氣味攻擊了。甚至話也沒說完,就被赫巴家主的攻擊狠狠地震懾住了。
有人見多識廣,早早就豎起了防護罩,隔絕了這道令人膽寒的氣味,也避免了風刃的波及。
魔族就是這麽富有包容性,多麽稀奇古怪的事也不會引起大家的歧視。眾人隻會視作尋常。
這很“魔族”。
空氣在這股氣息的肆虐下發出“滋滋”的聲響,猶如一鍋沸水。
元嬰後期的魔修不容小覷!
這一重又一重的攻擊,鋪天蓋地朝著楚棠碾壓而去。
處於威壓正中心的楚棠卻神色自若,一襲白衣在風中獵獵作響,如同閑庭信步般從容。
抬手不是抱歉,而是對方還得練。
眾人隻見那人動作輕盈流暢,抬手之間,仿佛不是在召喚強大的靈獸,而是隨手拂去肩頭的一片落花。
楚棠眼裏劃過一抹光亮,不就是元嬰期嗎?
誰沒有啊。
霎那間,一道璀璨的光芒綻放,一隻蝴蝶翩然而至,翅膀邊緣透明唯美,雙翅展開,足有盈尺,藍紫二色交織流轉,猶如天邊絢麗的晚霞融入。
迷夢蝶化作一縷流光,來自元嬰期靈獸的雄渾威壓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去,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與那道伴隨腐臭的氣息威壓相碰撞。
“哇~”
“是元嬰期的靈獸!”
“果真是皇城新晉的天才,竟然跨越一個大階的修為,契約了一隻靈獸。”
“著實果斷與自信。”
修真界有靈獸,魔族自然也有魔獸。
魔族眾人的修煉之法和靈獸運行的修煉之法有所出入,他們雖然和修真界的修士不相往來,不喜歡修士,但是對於靈獸這種天生地養的靈獸,並沒有太多抵抗的情緒。
魔族甚少有人契約靈獸,兩者體內運行的力量不同,容易走火入魔,尤其是契約獸比契主的修為高,更是容易影響契主體內的力量流轉。
眾人的說話聲不過持續了片刻,很快他們就徹徹底底地閉上了嘴巴。
究其原因竟然是——
黑與白的力量在半空中激烈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空間瞬間被扭曲,如同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以碰撞點為中心向周圍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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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漣漪將這股腐臭的氣味擴散開來。
“yue~”
“好臭~我真……不知道這赫巴家主……怎麽修習這種功法……”
“嘔~”
表示尊重但不理解的眾人忍不住又幹嘔了一陣。
楚棠右手指尖夾著一張泛著柔和光芒的符籙,以上品的符紙繪製而成,紋路蜿蜒,特製的靈墨隱隱流轉。
極品淨嗅符,應。
以白衣青年為中心的這一塊地界皆被一層無形的屏障籠罩。
仿佛是楚棠的無心之舉,附近的幾個席間位置皆保護在內。
淨嗅符不僅能阻擋異味,還能淨化空氣,讓使用者呼吸之間盡是清新。這一方地界的歲月靜好與大殿內其他幾處的雞飛狗跳完全不同。
“斬他的雙手?”
楚棠麵色似是苦惱,溫潤的聲音依舊,“沒有原因。”
不知為何,在場眾人卻從剩下半句話中聽出了幾分狂傲。
“因為我開心。
我想斬,便斬了。”
楚棠特意隱去了古麗蘇依木在這件事中的存在,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她可以隨時可以脫身跑路,但是對方不可以。
更重要的是,今早發生的事,對於對方而言,是一個極為憤怒和不愉悅的經曆,沒有必要反複提及,在對方的心上撒鹽。
古麗蘇依木猛得一怔,緊緊攥著掌心的數枚黑色圓球,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仿佛唯有這樣,才能稍稍抑製內心的波瀾。
在場眾人卻不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有人想到了楚棠將這件事中的另一位當事人完全隱去了,但是他們沒有想明白這是為什麽。
最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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