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肉包子很好吃，小毛被驚豔到大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
    大毛也咬了一口，抬眸對上唐圓圓和秦江，還有江萬鈞的目光，他輕抿了下唇。
    “好吃，很好吃。”
    小毛看了一眼哥哥大毛，也大著膽子道：“好吃！”
    唐圓圓笑著看著他們兄弟倆，道：“好吃就多吃點。”
    江萬鈞則是開始“推銷”“吹捧”起唐圓圓的廚藝，順帶‘’拉踩”一下秦江。
    “大毛小毛，我和你們說姐姐做的飯菜可好吃了，每一道都很好吃，有紅燒肉、炸醬麵、春卷，還有炸雞腿，海鮮拌麵，燒烤……”
    小毛聽到一直在咽口水，大毛雖說早熟一點，但也在腦中想象了一下這些好吃的東西的味道。
    江萬鈞說的每一道菜，他們有些聽都沒聽過，大部分全都沒有吃過。
    有些隻能看著那個女人吃，有些爸爸休息在家的時候會帶他們去食堂或是出軍區很遠的鎮上的國營飯店裏頭吃。
    唐圓圓笑吟吟道：“以後日子還長著呢，我給你們做各種好吃的。”
    小毛看著唐圓圓，露出一個軟乎乎的笑。
    “姨，不，不用做好吃的，我和哥哥有窩窩頭就好了。”
    有一個窩窩頭，他和哥哥就能好幾天不餓肚子了。
    秦江給大小毛和江萬鈞的碗裏又夾了一個蟹肉包子，要換成以前，他做的包子饅頭一個個肯定是比他的拳頭還要大上一倍不止的。
    但和唐圓圓結婚後的秦江，知曉她的胃口和食量，秦江每一個包子都捏得袖珍可愛。
    江萬鈞又咬了一口蟹肉包子，道：“秦爸做包子的手藝一絕，但是他不怎麽會做包子，或者說，秦爸最喜歡的是饅頭。”
    “以後我們天天都有可能吃到秦爸做的饅頭，蟹肉包子的機會不多，現在要多吃。”
    江萬鈞和大毛小毛兄弟兩人傳授著他的吃早飯經驗，讓兩兄弟千萬不要傻傻地吃饅頭，以後吃饅頭的機會多著呢。
    吃過早飯後，秦江去廚房洗碗筷，江萬鈞上樓收拾要背去學校的書包。
    唐圓圓在院子中陪著大毛和小毛，經過兩頓飯，小毛麵對唐圓圓時，膽子大了點。
    小孩子最是能發現人的善惡，他也很喜歡這個長得好看，笑起來很甜的姨姨。
    大毛，大毛則是在想著自己有什麽需要做的事情，沒有幹活，他心中很是不安。
    這時，每天來喊江萬鈞一塊去上學的馮宇大頭幾人到了。
    他們背著小書包，看到院門大開著，踮腳往裏頭張望著，就看到了唐圓圓和兩個生麵孔小孩。
    “唐姨早上好。”小孩們齊聲道，目光落在大毛和小毛身上，有好奇。
    這就是秦叔去外邊接回來的兩個小孩嘛？瘦巴巴的。
    “小宇，大頭，你們來啦，石頭在樓上，馬上就下來了。”
    “好的，唐姨，我們在這等他。”
    江萬鈞也沒讓大頭他們等太久，很快就從樓上下來了。
    唐圓圓和秦江帶著大毛小毛，一起送江萬鈞去上小學。
    在路上，江萬鈞把大毛小毛介紹給馮宇和大頭他們，兩方人馬沒有什麽不好的場麵發生，也不是有多親近，還得慢慢看以後的日子如何融合。
    大毛牽著小毛，走在路上，看著江萬鈞他們，又一次地意識到了他和小毛，與他們不在同一個世界。
    不過沒事，現在的新生活，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極好的了，大毛很滿足。
    他看了眼小毛，等他在家屬院這邊待熟了，出去撿柴火，糊紙盒，幫人跑腿，還是打架什麽的，他會努力攢錢的。
    等後年，明年，不，等到他攢夠了錢，就把小毛送來上學。
    大毛心想：秦叔和唐姨人好，會答應的，小毛的學費他來攢。
    等他再長幾歲，他就能出去打零工，找工作，能幹的活更多，能攢的錢也更多。
    到了學校門口，江萬鈞他們一群要上學的小孩和唐圓圓她們幾人揮手道別。
    站在學校的大門外，大小毛兩人相似的眼眸中有好奇、有羨慕，唐圓圓看向秦江，秦江示意她來。
    這也是兩人昨天夜裏商量好的，小孩嘛，年紀小肯定是要上學的，不然一天天渾渾噩噩地瞎混日子嗎？
    不過昨晚在談論這件事的時候，明明說好是讓秦江和兩小孩說的，但現在，秦江一副讓她開口的模樣，就是不主動開口說，還給唐圓圓使眼色。
    唐圓圓心中哪會不知道，他是想讓大小毛的關係和她更加親近一點。
    拿他沒有辦法，唐圓圓的眼中露出了無奈的笑意。
    她蹲下身子，和大毛小毛的目光平視。
    “大毛，小毛，你們以後也來這裏讀書好不好？”唐圓圓道。
    “我們進去問問看，大毛的年齡是讀二年級還是三年級了，小毛的話，先在家陪我一段時間，等明年了再來學校讀書好不好？”
    小毛的大眼睛看著唐圓圓，脆聲應了句好。
    片刻後，小毛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緊緊握著大毛的手，搖了搖頭。
    他道：“我要和哥哥在一起，不分開。”
    “不會讓你和哥哥分開的，哥哥去上學，你和唐姨在家，等哥哥放學，你就能看到他了。”
    小毛聽了，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聽懂了還是沒有。
    大毛的神情中則是出現了錯愕，他緊張道：“我，我可以到學校裏上學嗎？”
    “當然可以了，你是小孩子，現在當然是要讀書的時候了。”
    大毛抿了抿唇，道：“讀書費錢，我、我不讀書，我在家幹活……”
    唐圓圓伸手揉了他的頭發，道：“讓你們讀書不費錢，別的小孩有的，我們家的小孩都得有。”
    “我們進去問問校長，看看這學期能不能收你，不成的話也沒關係，我們下學期再來。”
    大毛也不知道為什麽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他暈暈乎乎地被牽著手，來到了從前他心中覺得很是神聖的地方。
    路過教學樓，走在學校裏，他聽到了朗朗的讀書聲，看到了坐在裏頭玩鬧的同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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