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何理到達刻爾所在的前線星球時候，傭兵營地已經戒嚴。
    他找德爾用權限查了一下，果然是有文明掠奪者抗拒執法，意圖叛逃。
    想了想，又找德爾要到星球所有維度裂縫的位置，拋起硬幣，很快鎖定其中一處。
    仍然是德爾c級權限擔保，離開傭兵營地。
    因為自己的定製機甲正在升級中，淩何理現在使用的是通用製式機甲，性能不怎麽樣。
    感受到文明之力攻向自己的時候，淩何理機甲模塊沒有任何反應。
    他本能用出文明之力對抗。
    雖然之前在戰爭研究院臨時體驗的群體意識存檔已經被刪除，但是僅憑自己，他也能用出來！
    隻是與對麵完全不能相比。
    一人之力，哪怕學識浩瀚如海，也無法與一個文明的群體意誌對抗。
    一個是點點文明之漬，一個是悠長文明長河。
    淩何理知道不妙。
    但是，仍然鎮定思考應對方法。
    星際對文明之力的應用仍然十分粗糙，之前曜恩用技能的方式使用文明之力，在戰爭研究院造成極大轟動。
    淩何理的思維速度極快。
    片刻之間，他已經把曜恩和研究員說的體會全部回想一遍。
    似乎有所感悟，但又沒有理解。
    曜恩的傳承技能更偏向思維共鳴，和文明群體意識十分契合，和淩何理的傳承完全不一樣。
    但是，反正用技能方式使用文明之力就對了。
    淩何理研究一會未果，幹脆引動文明之力捏了個和坤卦手印差不多的乳白色光印。
    還真生效了！
    明明是文明長河對上點點光暈，完全不在一個級別的兩股力量，卻奇跡般僵持了下來。
    或者說，對方的文明長河仿佛流入到不知名時空，消融在天地之間，並沒有給淩何理造成任何傷害。
    “你是什麽人？”對方現身，驚懼交加。
    雖然在機甲裏看不清楚樣子，不過淩何理直覺沒有找錯人。
    於是單刀直入：“不用管我是什麽人，你隻要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介意和你慢慢耗下去，但怕你會等不及。”
    “第一個問題，你們能從魔物位麵得到什麽？”
    刻爾大笑起來：“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一個不知所謂隻有星星點點文明之力的人？”
    “雖然不知道你怎麽用這一點文明之力發揮出不可想象的力量。不過，你現在還能再用一次？”
    淩何理什麽都沒有說。
    的確，他現在靈魂之力接近枯竭，不要說文明之力，神秘係技能都很難用出來。
    但是，也正如淩何理之前所說。
    著急的並不是他。
    果然，看到淩何理沒有任何回複，隻安靜堵在維度裂縫之前，刻爾逐漸停下大笑。
    再開口，聲音有些煩躁：“讓開，不要逼我再次攻擊。”
    淩何理無聲做起邀請手勢。
    刻爾抬手，乳白色鎏光再次聚集。
    不過，淩何理仍然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周身防禦絲毫不漏。
    刻爾小醜一般笑了幾聲，收起手：“好吧，我回答你。”
    “魔物位麵裏有神賜予我們的聖地，有各種不同於星際的豐富物產。可以快速增強能力值，也能學習到魔物一樣的神秘係技能。”
    “你也要加入神的懷抱嗎？”
    淩何理想了想，再問：“神是誰？第三軍團長阿納托利？”
    刻爾又笑起來：“雖然很想回答你是，不過這個答案很容易會被戳穿。”
    “阿納托利當然不是神，他隻是接受神諭來整合我們這些文明掠奪者的。”
    淩何理想了想，換個問法：“神怎麽和你們溝通？”
    刻爾的聲音有些狂熱：“神無所不在，無所不能。”
    “神不需要溝通凡人，祂直接改變所有人思維。”
    “你覺得是阿納托利聚集了所有文明掠奪者？不，隻是神讓他這樣認為而已，他不過是神的工具人。”
    淩何理試圖理解了一下：“你是說，神會改變你們的思維想法？”
    這和戰爭研究院那邊的高維生命痕跡，就不是一回事。
    從淩何理個人角度，還是戰爭研究院對於神靈的說法更靠譜一些。
    無所不在無所不能什麽的，一聽就是騙子。
    “下一個問題，你們怎麽能在魔物位麵存活下來？是投靠了魔物？”
    刻爾冷哼一聲：“雖然文明掠奪者名聲很差，也不至於集體出賣整個星際。”
    “我們能避開魔物存活，是依靠聖地的恩賜。”
    有些不耐地說道：“還有幾個問題？第十五軍團的人快追上來了。”
    “最後一個。”淩何理不急不慢說著，“你們的聖地，是存在於魔物位麵，但擁有星際位麵法則的地方？”
    “你們可以從聖地獲取到各種資源？”
    “沒錯。”刻爾的聲音已經十分焦急，“追兵到了，讓我過去。”
    也不管淩何理是否會阻攔，直接衝向維度裂縫。
    淩何理伸手擋了下來：“你身上應該有聖地的資源？給我一點。”
    刻爾丟了一個黑匣子過來，趁淩何理伸手接住的時候，快速奔向維度裂縫。
    說來，淩何理其實也不敢和第十五軍團追兵對上，於是悄然退走。
    同時沒忍住在新生群裏發言。
    淩何理：你們可能不信。
    淩何理：我剛剛和文明掠奪者對上話了。
    淩何理：如果我沒猜錯，文明掠奪者已經在魔物位麵打下一塊前哨之地。
    月初弦：沒看懂。
    淩何理：聽說過星際的死地嗎？被魔物完全攻占之後，位麵入侵成功，同化成為魔物位麵的一部分。
    明淮：你說的前哨之地，是魔物位麵的死地，相當於星際位麵成功入侵魔物位麵的部分？
    淩何理：沒錯。位麵入侵成功，區域規則被扭轉，原本無法使用的資源技能全部可以被星際位麵使用。文明掠奪者把那裏叫做聖地。
    塗山煥：一個位麵的資源？我好像有點明白，背叛者為什麽執著於讓星際反攻魔物位麵了。
    盼：一個戰爭狂人，對於掠奪魔物位麵的資源非常感興趣。
    淩何理：德爾，說說感想？
    並沒有反應。
    淩何理在第十五軍團沒有熟人，還是得靠黎明破曉的關係。
    淩何理：德爾應該到達第十五軍團了，怎麽聯係不上？塗山煥盼，幫忙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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