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離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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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河宗山門內,一座隱秘的傳送陣亮起了光芒,有兩道身影傲立其內!
“大將軍!你們準備好了嗎?”血河至尊沉聲詢問,隨後又叮囑道:“此陣可以直接傳送至鎮海城,那邊直通淩氏家族的祖地,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你們隻需運氣護住自身即可,這個傳送陣本來是給神王境以上的修士使用的!”
“請前輩施法!”周擎朝血河至尊施了一禮。
血河至尊捏起了一道繁奧的法訣,隨後傳送陣光芒一閃,兩人就被傳送到了鎮海城!周擎和司馬明智剛落地,立即就有人高聲詢問了起來:“不知是宗門哪位長老光臨鎮海城,老夫淩士廉,乃淩氏家族族長,奉命鎮守鎮海城!”
“淩族長!一別多年,別來無恙否!”
“周擎~~原來是周師弟!哈哈!真是稀客!”淩士廉愣了一下,隨後立即改口!
他笑嗬嗬的把兩人迎入家族大殿,並讓人去把女兒女婿喊來!
“淩族長!我有點急事需要趕赴六雲宗,此次隻是借道,待來日回轉之時,再來敘舊不遲!”周擎婉言相拒!
淩士廉也略微知道一些大魚兒海的事,他沒有強求,隻是叮囑他,回轉之時一定要來坐坐!
周擎笑著應允!
尖銳的劍嘯聲響徹整個鎮海城,一道黑色的璀璨劍光從淩氏家族直接沒入城中的傳送陣,短暫的劍光閃耀使得所有人都好奇了起來,紛紛打聽由來!隻是沒有人能了解這道劍光的真麵目,因為太快了!
“喂!你能不能慢點,我快頂不住了!”司馬明智一邊用盡全力護住自身,一邊掙紮大喊。
“快到了!前麵就是大魚兒海,你再忍一忍!”
“喂!周擎,是不是你道侶修煉出了什麽岔子?你趕這麽急!”
“烏鴉嘴!寶菜好的很!是我叔大道已盡,我想你幫他恢複生機,我再用外力幫他提升境界!這樣問題不就解決了!”
“純粹用外力提升境界,修士是沒有未來的!他們也不可能結成神心,不可能成神!”
“最少可以活個八千年,這就夠了!”
司馬明智搖了搖頭,他實在不明白周擎這麽聰明的一個人,為何總會做一些吃力不太好的事,讓人費解!
大魚兒海,雨鶴木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他望著自己的妻女,安慰道:“不用擔心,我還能撐一陣子,還想見小擎一麵,跟他交代些事情!”
黑夜降臨,雨鶴木掙紮著起身看向了天際,那裏似乎有一道劍光衝著這裏來了!
“寶菜!我回來啦!‘泰山’大人還好吧?”劍光就像一道驚虹落入了大魚兒海,周擎人還未到小醫館,就扯開嗓子高興的大聲喊了起來。
一聲輕響!醫館的門緩緩打開,寶菜淚眼婆娑的望著周擎,臉色戚戚然!
來晚了嗎!周擎鬆開司馬明智,臉色沉重的走進了醫館!
他還是來晚了,雨鶴木大叔走完了他的一生,很多年後,沒有人會記得他,這樣的小人物必將泯滅在曆史的長河中!
周擎突然有點明悟,為什麽修士們都追求著長生,說白了就像在老家的凡人一樣,做人追求“立德、立功、立言”,兩種追求其實都是一個目的,讓‘自我永存’!
凡人講究青史留名,遺澤後世;修士講究大道長生,天地共存!本質上還是逃不開“功名利祿”!但反過來說,如果不追求這些,那又追求什麽呢?得道的意義又是什麽?
大叔走了以後,第二日,嬸嬸也走了,也許是悲傷過度,也許是沒有了生存意誌,連續痛失兩位至親,寶菜姐姐傷心極了,周擎從未見到她如此孤獨,就像一個孤兒,孤零零的生活在這世上!
大叔和嬸嬸的葬禮極其簡便,隻有當初從神塔星那裏逃出來的老人參加,他和寶菜商量好了,準備送二老回神塔星安葬,葉落歸根!
神塔星,這裏已經有了些許人氣,自從墨橫剿滅了六雲宗的獸潮之後,這裏也常有野修駐足,漸漸的就有了凡人,隻是秋霜城還是一座荒城,無人問津!
一道璀璨的劍光落進了這座荒城,有修士想窺探,被周擎的氣息驚走了!
將二老的後事處理好後,寶菜拉著周擎將城南醫館打理了一番,隨後又重新開起了張,隻不過,這一次坐診的是寶菜。他們在這裏守孝了三十年,過著恬靜的凡人生活!
“小擎!我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更遠的地方!”
“寶菜!天涯海角,我們不會再分開,我答應過叔和嬸會照顧你!”
這三十年來,周擎覺得自己從未有過的清爽與真實,他覺得這才是他所追求的大道,珍惜眼前人,和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安靜的過完這輩子!隻奈何,一個人影打斷了兩人安靜的凡人生活!
“修羅海雨鶴芽月,奉羅刹神王之命,請大統領回宗!”
看著這位女子,周擎眼睛微眯,麵容依稀與寶菜有幾分相似,隻是她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是巧合?還是有其他深意?再者,喊他大統領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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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堂姐來了嗎?”雨鶴寶菜聽到聲音,立即轉了出來,一臉驚喜:“芽月姐!真的是你!你很多年都沒來了!”
雨鶴芽月滿臉歉意:“本來早就該來了,隻是家中也出了變故,所以未能來得及給叔叔和嬸嬸送行!”
“芽月姐!家中出什麽變故,需要幫忙嗎?”
看到寶菜這麽熱心,周擎無奈的歎了口氣,接下來,這位‘親戚’就會把難題說出來,而且他敢肯定一定是棘手的事,到時候自己肯定是沒法袖手旁觀的!
果然如他所料,雨鶴芽月臉色一片灰暗,帶著哭腔道:“爺爺被人誣陷,說他竊取了大軍的軍資,現在已經被關進了修羅海的死牢,不日就會問斬!”
寶菜眼神求助的望著周擎,周擎寵溺的笑了一下,隨後立即思考起來:
“竊取軍資,這可是大罪!後勤這一塊是六哥負責的,六哥辦事也許會有點小心思,但從來不會冤枉好人,既然寶菜姐姐的二爺爺被下了死牢,那一定是證據確鑿!”
“但運輸物資卻是虎秦的人,如果他向虎秦保人,自然沒問題,不過這個人情卻是欠下了!也落下了把柄可以給其他人利用,當然這些都是小事,寶菜姐姐的笑臉才更重要!”
於是,為了讓寶菜能安心的遠行,也為了周擎自己小小的私心,他決定把這個人保下來!當他一到六雲宗時,神雀尊者立即給他道喜:“恭喜師弟!晉升大統領!從此以後,不但祖師堂裏有你一席之地,而且在戰時可以號令至尊以下所有修士,包括長老。”
隨後,神雀尊者又打趣了一句:“我等也在您的調遣範圍之內,以後有難處我可得找你幫忙,哈哈!”
周擎愣了半天,一位修士成了兩個宗門的大統領,還都進了祖師堂,這.......他也算是萬古以來的獨一份吧!
“師弟!修羅至尊正在等你回宗呢,連受封儀式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了!”
帶著些許詫異,些許無奈,周擎拉著寶菜跨進了傳送去鎮海城的傳送陣中,到了鎮海城後直接再次傳送,結果被淩士廉取笑他失約了!
他隻能尷尬的撓了撓頭。
當他從神塔星出來的時候,修羅海就收到了消息,盛大的授封大典早已準備好了,就等他這位主角了!修羅至尊親自為他主持授封。
握著鎮海大統領令牌,周擎感慨萬千,當初在神風山,老祖宗幫他授封那幕還曆曆在目!那時的他大軍在握,視天下英雄為草芥,隨後經曆種種才明白,一個人太張揚的話,即使你沒有傷害別人的意圖,別人也會感到不安,何況他還大權在握!
如今的他早沒了當初的張揚,有的隻是歲月的沉澱和大統領所帶來的責任!待大典過後,一切又歸於平靜,隻不過在雲霄島上核心弟子府邸變成了大統領府!
“大統領!這裏有封密函需要呈給你過目!”虎秦將一封紅色的密卷呈了上來,周擎笑著調侃:“大執事怎麽如此客氣了起來,莫不是前番我讓太上師叔祖向你要人,你心裏還有氣?如果是這樣,那我在這裏給您賠個不是,望您多擔待下!”
說著,周擎朝著虎秦拱了拱手!隨後,打開了那封紅色密卷,看到內容,他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虎秦見到如此,隻是暗自歎息了一聲。
“這是誰的意思?”周擎眼神淩厲的盯著虎秦。
“幾位執事,外加三位長老,還有一位太上長老!”
周擎冷笑一聲:“桑奇人呢?”
“他是你的屬下,沒你的命令誰敢動?”虎秦說這句話時,嘴角微微咧開了一個弧度,似乎對那些人很不屑。
“你回去告訴那些人,我戰事殿的事,還輪不到他們來指手畫腳,他們也沒這個資格!”
虎秦離開了戰事殿,走時是帶著笑容的!
本來戰事殿也是要受到他這位大執事的節製,可自從周太虛成為了大統領,戰事殿自然水漲船高,連他這個大執事在戰事上也要受到大統領的節製,但從今天的交流來看,大統領似乎沒有插手其他事務的意思!
“邪航!從今日起,戰事殿所有人員的任免都要給我過目,還有,加大對戰艦和武器裝備的投入!”周擎聲音很冷。
邪航恭聲稱是,隨後快速的離開了戰事殿。
“他掌管戰事殿多年,從未像今天一樣感覺這裏充滿威嚴,當大統領的目光看向他時,感覺就像一條巨龍在俯視他,讓他戰栗不已,這就是統禦千軍的統領氣勢嗎?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邪航神王默默地想。
桑奇坐在窗邊望著外麵的月亮發呆,而屋內卻還有一個身影獨坐在旁,是姬如意!
周擎推開房門,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於是,對著姬如意說道:“讓我和單獨談談?”
姬如意歎了口氣:“小擎哥!他這樣已經三天了,你勸勸他。”說著,緩緩的退出了屋子!
“這不是你的錯!當時的時間太短了,誰也不知道戰艦會出現這樣的設計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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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錯!戰艦是我設計的,我應該想到的!是我疏忽了!那些同門本來不會死的!”桑奇回頭看著周擎,臉上盡是沮喪的淚水。
“上了戰場誰也不能保證可以活著回來,戰艦也是一樣,隻有實戰才是檢驗戰艦設計是否合理的唯一標準,但因為出現了傷亡就踟躕不前,那戰艦永遠有瑕疵,永遠不會有更好、更實用的戰艦出現!”
“放下你的包袱吧!這些情緒不是一位戰艦大師該有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修改設計,重新開始,讓刺鰩戰艦更完美,更貼近於實戰!”
看著桑奇不為所動,周擎苦口婆心的道:“一個人碰到了困難,最好的辦法是去麵對它,而不是逃避!如果你在人生道路上出現了失敗,不要糾結於過去,繼續向前走才最容易擺脫失敗的陰影!”
他離開了,再繼續說下去也沒有意義,失敗是成長的代價,如果桑奇走出來了,未來必定海闊天空,走不出來,這就難熬了!
今天衝霄島的大統領府氣氛有些奇怪,因為有一位女主人來了!
姬如意正帶著寶菜在府邸中散步,兩人輕聲敘舊,不時傳出些許悅耳的笑聲!古瑪和巴魯相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糾結的表情,再往前走就是邪玥姑娘的院子了!
一座精致的小院攔住了幾人的去路,院內梨花的清香吸引了寶菜,她記得周擎最喜歡梨花的香味,帶著些許好奇,她邁進了小院!
一位清麗絕俗的白衣姑娘正盯著一副畫發呆,臉上不時露出絲絲幸福的笑容!寶菜望了姬如意三人一眼,發現三人都一副古怪的表情,欲言又止,但半天也沒一個人吱聲,於是,她朝著那位姑娘打起了招呼!
“您好!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邪玥被人打斷,輕皺眉頭,望向了院門口的幾人,看到姬如意三人古怪的表情,再看到那位向她打招呼的姑娘,立即意識到了這位豐潤的姑娘是誰。
“是寶菜姐姐嗎?”邪玥衝著寶菜露出了一個完美的笑臉,隨後打起了手語。
寶菜看到這位姑娘無法說話,心裏一陣憐憫,柔聲問道:“姑娘!你認識我?”
“周擎經常念叨你!”
寶菜聞言一陣驚訝,隨後她耐心的和邪玥交談了起來,當她知道這位姑娘就是送至尊神器的邪玥姑娘時候,兩人越說就越投機了!到了最後,幾乎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
姬如意三人縮在小院外偷聽,想象中的場景沒有出現,讓三人好一陣失望!
周擎來到了三人身後,探著腦袋往裏瞧了瞧,低聲問道:“她們倆沒吵架吧?”
“沒有!師兄也是,這種事不是應該偷偷的進行嗎?”奧古瑪小聲的嘀咕。
“你說哪種事?”
姬如意和巴魯用力的戳著奧古瑪,希望他能回頭,但奧古瑪完全沉醉在濃濃的八卦之中,絲毫沒有察覺氣氛異常,還恬不知恥的回道:“金屋藏嬌呀!這種事一定要安排好。要我是師兄,一個七曜,一三五陪寶菜姐姐,二四六陪玥兒妹妹,七曜末就給自己放一天假,好好休息休息!”
姬如意聽後一臉的驚詫,她仔細的看了看奧古瑪,隨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巴魯則是一臉崇拜望著奧古瑪。
周擎非常的無語,以前還真沒看出來這家夥居然有做“渣男”的潛質!他用力敲了敲古瑪的腦袋,在他呲牙的吸氣聲中,大踏步走進了小院,是時候快刀斬亂麻了!
“你們在聊什麽嗎?這麽開心!”他走進小院後,直接坐在寶菜身旁,笑著看向兩人。
邪玥心裏莫名一痛,但她仍強顏歡笑:“我在給寶菜姐姐講你這些年做下的大事!”
“嘿!都是虛名,不值一提!”
寶菜看著昔日的大男孩,眼裏盡是愛意!周擎的到來似乎讓三人氣氛逐漸熱烈,可在這熱烈的背後卻是兩個憂傷的女子!三人的聊天在歡聲笑語中結束!
修羅海的月亮今晚異常晦暗,預示著天氣可能有變!司馬明智正費力的把藥液塑型,一股明黃色的火焰被其拿捏在手中,不斷地炙烤著這粒即將成型的丹藥。
“快好了嗎?”周擎百無聊賴的坐在一旁,不時打個哈欠!
司馬明智沒好氣的望了他一眼,嗤笑道:“怎麽,今晚又想做新郎?”
“喂!別亂說,我隻是想早點把這後遺症治好,我身體明明好好的,總不能讓我守這活寡吧!假如讓你和冬雪師姐睡在一張床上,三十年不能人道,你試試!”周擎一臉幽怨。
“嘿嘿!”司馬明智低笑了一聲,隨後加快了煉丹速度!一粒粉紅色的光亮丹藥緩緩出現在兩人麵前,一股丹香被周擎吸入鼻中,久違的欲望蠢蠢欲動,有效!
“有什麽要注意的嗎?”周擎緊握丹藥,笑著問道。
“睡前半小時服下,包你得意一整晚!”
司馬明智拍了拍滿是丹灰的長袍,抬頭一看,發現周擎早就沒人影了,啞然失笑道:“雙修如此吸引人嗎?”隨後,他想起了遠在神風山的冬雪姑娘,隻剩下一臉的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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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三十年的周擎總算痛快了一回,寶菜也是極盡溫柔,她像隻小貓一樣,趴在周擎的胸口,輕聲道:“邪玥姑娘是個可憐人,你不要負她!”
“你說什麽渾話呢!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我的心嗎?我心裏隻有你!”周擎輕輕的撅了一下寶菜的俏臉,寵溺的撫摸著她的秀發!
寶菜沒有在說什麽,隻是溫順的任由他再次索取,她太了解自己的道侶了!
沉屙盡去,周擎準備好好閉關,提升下修為,他想:既然寶菜姐姐沒有什麽修煉天賦,那就自己幫她修煉,到時候再利用雙修功法幫她提升修為,隻要讓寶菜姐姐成為神主,就再也不會出現大叔和大嬸的悲劇了!
如今的周擎,修煉的最大動力就是這個,要是讓別人知道他修大道隻為讓自己道侶長生,不知道那些修煉絕情道的大修如何想!
這一閉關,就是百年,這也是周擎自修道以來閉關最久的一次!他感受著體內澎湃的神力,心滿意足的踏出閉關之所,出關之後看到邪玥在外麵等著他,於是疑惑的問道:“玥兒師妹!怎麽是你在等我?”
邪玥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一雙水眸,憂傷的望著他。周擎打開書信一看,久久不語。寶菜姐姐離開了,一個人獨自離開了修羅海。
飛身來到修羅海傳送大殿,查閱了所有傳送記錄之後,周擎直接利用至尊傳送陣傳送到了六雲宗,經過一番查探,終於知道了寶菜姐姐的去處,她一個人登上了去精靈神域的跨域飛船!
當他失魂落泊的回到修羅海時,宗門飄起了大雨!邪玥早已等在傳送陣旁,眼中盡是心疼!
“玥兒!一個男人心中,住著兩個女人,你不覺得擠嗎?”
淚水洶湧而出,邪玥掩麵而走,再也沒有回頭。
這個夜晚,大雨澆透了兩個失意人!周擎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來的,他路過了那個滿是梨花的小院。那裏,再也沒有了燈光,照亮他回家的路!
昨夜西風,送丹葉吻別初雪,玉顏辭鏡,隻道前緣誤。
初見之時,憐影芳心動。軒窗外,是誰的淚,落進離愁裏!
一連多日,周擎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初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寶菜姐姐,也是寶菜姐姐送他踏上大道,在他的心裏,這個倩影始終在那裏,即使流年似水,依然巍然不動!
一個晴朗的早晨,周擎收拾好行李,把大統領印璽掛在了府邸中,留下一封信,然後禦劍直衝而起!劍光在邪氏一族的禁地上空駐足了片刻,接著化虹南下!
一道劍光裂長空,一道劍嘯影無蹤!
虎苟看到劍光離開宗門,終於鬆了一口氣!當從父親口中確認周太虛就是周擎時,他就一直躲在家中,害怕這位大統領會找他的麻煩!如今,他終於可以出門了,以後又是意氣風發的虎氏少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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