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部手機，全扔在不同位置，聶海那幫人就得滿城找信號，一個個排查真偽。光這時間差，就夠柳休他們甩開追兵跑出老遠。
    這人心思，縝密得讓人發冷。
    “頭兒，市區到了，接下來去哪兒？”李濤問。
    “先繞一圈。”柳休說著，又把一部手機塞進一輛迎麵駛過的出租車縫裏。
    幾乎就在同時——
    “砰！”
    一聲悶響，身後某個玩家，炸了。 一聲巨響毫無征兆地炸開，滿車的人都傻了眼，臉色唰一下全白了。
    從遊戲開始到現在，一個人都沒死過，大家心裏多少還有點僥幸，覺得這局說不定能混過去。可這一炸，像是有人往所有人胸口猛砸了一錘，空氣都變得喘不過氣來，心跳一個比一個快。
    來了……劇情終於動了，規則也開始殺人了。我之前猜得沒錯，這局的規則，肯定藏在故事的發展裏。）
    也就是說，想活命，就得順著劇情去扒線索。）
    柳休腦子裏飛快地轉著念頭。
    和其他人不同，看著地上那攤血，他反而鬆了口氣。
    沒錯，這話聽起來冷血，但事實就是這樣——比起規則遲遲不露麵，他更怕那種懸在頭頂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掉下來的刀。
    現在刀終於落了，反而讓人踏實。
    那麽……這家夥到底踩了哪條線？）
    他低頭看向腳邊。
    剛才炸死的那個玩家叫肖華，就是之前突然抽風衝他撲過來，被他一拳放倒的那人。屍體一直沒處理，就那麽癱在過道上。
    他發了兩次瘋。我早覺得‘發瘋’是條線索。）
    所以規則應該是——不能瘋兩次。）
    他抬手就把這條規則輸進腕表。
    【規則錯誤，錄入失敗，剩餘試錯機會2次。】
    什麽？！）
    柳休愣了一下。
    他原本覺得這答案八九不離十。畢竟所有人經曆都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隻有肖華瘋了兩回。
    是說法不對？）
    他皺眉想了想，抬起頭對其他人說：“按座位順序，開始試錯。”
    所有人精神一震。
    他們不怕規則狠，怕的是完全摸不著頭腦。現在柳休剛出事就立刻組織試錯，說明他已經有了方向，這讓他們心裏有了底。
    “錄。”
    柳休順手抓起一部手機，扔進旁邊路過的垃圾車：“禁止發瘋達到兩次。”
    第一個玩家照做，係統立馬駁回。
    還不行？）
    柳休眉頭鎖緊。
    “不能瘋超過一次”，和“不能達到兩次”，理論上已經覆蓋了所有可能。可係統就是不認。
    難道……我的思路錯了？肖華的死，不是因為瘋了兩次？）
    他努力回憶那家夥死前的細節，結果苦笑出來。
    肖華和其他人一樣，一上車就被電暈，睡了一個多小時才醒。遊戲到現在，從沒出現過這麽長的死亡延遲。
    那問題肯定出在醒來之後。
    可他醒來就發瘋，接著就被打暈，中間根本沒幹別的。
    死胡同了。）
    柳休搖搖頭。
    也對，要是規則真這麽簡單，那就太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