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條規則沒摸清，要是人全折了，他也活不長。
    念頭一落，柳休方向盤猛打，車子掉頭直衝關卡方向。
    沒多久，他又回到了檢查點附近。
    前麵依舊堵著一串串車，但查車的節奏明顯加快，通行效率高了不少。
    那架直升機早已不見蹤影，不知飛去了哪。
    柳休心裏咯噔一下。
    夜裏最怕什麽？怕黑，怕看不見。
    而直升機就是天上的眼。
    它不見了，說明要麽目標丟了，要麽——人已經被拿下。
    前一種可能太理想，他更信後者。
    “你該不會真想就這麽開過去吧？”後排突然傳來葉紫寧的聲音。
    她注意到，柳休的車正跟著前麵的車流，慢悠悠地往檢查點挪。
    “你有更好的主意？”柳休頭也不回，反問了一句。
    “瞧見那些守關的家夥戴的頭盔沒？”葉紫寧朝前方努了努嘴。
    那邊站了十幾個執勤的人，個個腦袋上都套著那種黑乎乎的作戰頭盔。
    她接著說：“那玩意兒不光能投影畫麵，還能刷臉識別。你們幾個的照片早被錄進係統了。隻要有人掃你一眼，所有人的眼前立馬就能跳出提示——‘目標出現’。你這邊一緊張，他們那邊子彈就該傾瀉過來了，咱們整車都得變成馬蜂窩。”
    “再說了，這種地方肯定有異能者壓陣。你硬闖？基本沒戲。”
    柳休側眼看了她一下，知道她沒瞎說。
    而且她肯說這些，也是為了保命。真被打成碎片，她也逃不掉。
    他沉默幾秒，問：“那你看得出，誰是那個異能者嗎？”
    “十有八九是那個靠欄杆站著的。”葉紫寧目光轉了一圈，低聲說，“異能者級別高點，執勤時總能偷懶站一邊，別人還得讓著。”
    柳休順著她的話看向那人。
    是個有點發胖的男人，頭盔遮臉，看不清年紀，可那滿臉胡子特別紮眼。
    “趕緊想招兒啊，現在掉頭根本來不及了。”葉紫寧語氣都急了。
    柳休卻一點不慌，平靜開口：“謝敏，幹擾器還在嗎？”
    既然頭盔靠信號傳數據，隻要切斷通訊，係統就廢了。
    “在！”謝敏眼睛一亮，馬上從腕表裏掏出幹擾器，伸手要遞給柳休。
    就在這瞬間——
    “我弄死你！”
    謝敏臉都扭曲了，舉起來的不是遞送，而是衝著柳休後腦狠狠砸下！
    “小心！”葉紫寧失聲大叫。
    太突然了，她坐在旁邊都反應不過來。
    後座另一個男玩家臉色煞白，手想攔，卻啥也抓不住。
    眼看那玩意兒就要砸中柳休腦袋。
    “啪！”
    柳休原本搭在檔把上的右手猛地抬起，一把攥住謝敏手腕。
    自從城中村那次發瘋殺人的事之後，他一直提防著車上每個人。謝敏雖然沒瘋過，也在防備名單裏。
    他一擰胳膊，奪過幹擾器，反手一擊，直接把謝敏打得昏了過去。
    幾乎就在同時，車子穩穩停在了檢查口前。
    一個戴頭盔的執勤人員快步走過來。
    後座的男玩家趕緊把謝敏拖到後排，歪著頭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