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紅星軋鋼廠二食堂。
    “這切菜啊，是一個廚師的基本功。
    都記住了啊，就說一次！
    刀頂在手指上，前切後斬中間打片！”
    心情不錯的傻柱拿著兩個土豆，兩個白菜幫子在案板上演示。
    他的周圍，圍觀了5個學徒。
    不一會土豆絲，土豆塊，白菜幫也片成片！
    3個學徒都趕緊拿出小本記錄。
    有些廚師的東西，在21世紀跟多學徒都懶得聽。
    甚至嫌棄師傅囉嗦。
    但過去這些都是金玉良言。
    老話說的傳萬卷書，不如師傅一句話。
    “好了，你們自己練吧！切好了再叫我燒菜！”
    傻柱笑著說完，把刀一甩扣在案板上，就去倉庫喝茶去了。
    然後3人麵麵相覷，還是胖子打頭練土豆絲，其他人才動手練習。
    胖子學著傻柱的切菜方式，感覺很別扭。
    但他依舊堅持學傻柱的教的。
    很快就有模有樣的切了起來，甚至還嚐試加快速度。
    馬華切了半天，也不得法！
    偷看胖子，然後在一下一下切這不規整的土豆絲沒有放棄。
    最後那個叫15歲學徒劉洪昌，他切幾下土豆絲後。
    他看胖子在加速。
    也起了攀比的心思，我也開始加速。
    然後“誒呦”一聲切到了手！
    傻柱雖然去倉庫，但他也在偷看觀察。
    他對胖子的悟性很滿意。
    馬華他看的勉強點頭，悟性不夠，但努力也能勉強湊。
    但這個今天來的劉洪昌，有個毛躁，他看的有點直搖頭。
    要不是這人，是劉嵐通過李懷德關係介紹來的，他都懶得搭理這孩子。
    “那個誰，小劉是吧！
    你要多注意一點，劉嵐帶你弟去廠衛生所包紮一下！”
    傻柱看到有人受傷，趕緊出來吩咐道。
    “誒呀，洪昌，你怎麽這麽不小心那！
    傷口捂住了，跟我來！”
    劉嵐看著劉洪昌手血淋淋的，也是嚇了一跳。
    趕緊帶著堂弟去包紮去了。
    “我再說一下啊，廚房裏火還有刀！
    都很危險，你們幹活時候一定要注意！”
    傻柱高聲喊道。
    “知道！班長！”
    一食堂人參差不齊的大聲回道。
    然後在看兩眼，也不評論直接回倉庫去了。
    中午，廠廣播聲響起！
    許大茂自己去二食堂打菜。
    許多多在的時候都是他伺候著。
    “你看，許大茂來了！”
    “許大茂怎麽沒和傻柱打起來！”
    “不能，我表哥的表弟的鄰居的二大爺的小兒子的女朋友，在宣傳科上班！
    她說，許大茂和傻柱是連橋！
    都是誤會！”
    “那不就沒好戲看了嗎？”
    食堂裏，看到許大茂都在嗡嗡的討論的不停。
    “三妹，吃什麽姐夫給你要！”
    許大茂左右看了一下，前麵3第三個就是葛招娣，許大茂大聲喊道。
    葛招娣直接無視，當聽不見。
    之後許大茂又叫了兩聲，看她不應。
    也就不熱臉蛋貼冷屁股了。
    “許科長，你喊誰呐！”
    排在後邊的於海棠好奇的問道。
    “我就瞎喊喊，你吃什麽！今天我請！
    我還不信請人吃飯，還有人不吃的！”
    許大茂臉色不好的說道。
    “許哥，那我就當真了！”
    於海棠眼睛一亮的說道。
    “請你可以，你別太過分啊！”
    許大茂看她的樣子，突然想起請傻柱吃火鍋了，
    這兩人表情的一樣，所以趕緊提醒道。
    “不能！”
    於海棠笑著回道。
    然後，她在許大茂目瞪口呆中拿了打個兩份肉菜，那12個饅頭跑了。
    “於海棠，給錢！”
    打菜的劉嵐大聲喊道。
    “許科長請了！”
    於海棠大聲回道，就出了食堂。
    “許科長！”
    劉嵐看著許大茂，等他付賬。
    “欠著，一會回來給！”
    許大茂手一摸，錢不夠，隻能無奈的說道。
    “沒錢，裝什麽大尾巴狼！
    下一個！”
    劉嵐白了許大茂一眼，大聲喊道。
    許大茂鬱悶的看了劉嵐一眼，拿著打好的飯菜回辦公室了。
    “原來，還可以這樣啊！”
    於海棠的舉動，被角落裏某個寡婦看在眼裏。
    若有所思！
    ……
    下午，王二狗都有點心不在焉。
    他總覺得上午的那個阿姨有點問題。
    雖然沒看到她的臉，但她的聲音聲線，還有眼睛總覺得哪裏不對。
    “二狗？你今天怎麽了！有心事？”
    門口值班室裏，站長張軍過來給王二狗遞支煙！
    “張叔！”
    王二狗接過煙，拿起桌子的火給兩人點上。
    然後，王二狗深深地吸了一口。
    張軍看出了王二狗心情有點不好，所以也就沒說什麽，就陪著吸煙。
    “張叔，幾年前我聽白姐說，你和一個鄧工程師認識。
    能跟我說說，你們怎麽認識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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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二狗看著張軍好奇問道。
    明明不是自己的母親，但王二狗心裏，還是有種說不出的難受難受。
    想多知道一些她的事情。
    “你說小鄧啊！”
    張軍摸摸自己的永遠睜不開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那年她和他的愛人作為特殊人才，一直在南京活動！
    後來小鄧懷孕了，組織考慮她身體問題。
    還有他們夫妻的特殊性，就強行讓他們退下。
    我當時帶一個班的人，負責護送他們安全。
    但當時內部一些原因，出了問題，被戴笠手下埋伏。
    好在敵人戰鬥意誌薄弱，在付出一半人的情況下，打退了敵人。
    但當時敵人咬的很緊，我們也跟組織失去聯係。
    最後護送小隊幾乎全軍覆沒，我的眼睛也瞎一隻。
    好在，後來你姐夫羅勇主動找到我們，成功護送他們回家。
    我就沒見過他們了！
    在看到那對夫妻倆的時候，也是我當站長。
    然後，我也靠那點香火情要來這些三輪車！
    沒想到他們夫妻倆，居然這麽巧同一天發生意外。
    我以為你一直都不會問那。
    行了，這故事就說到這吧！”
    張軍用一根煙的時間，講了一個本該3年前，就該說出來的話。
    他拍拍王二狗肩膀也算是安慰了。
    都是大男人了，說多了也就顯的矯情了。
    “張叔，謝謝了！”
    王二狗突然鼻子一酸，輕聲的說道。
    張軍腳步一頓，也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然後繼續向後院走去。
    傍晚下班，王二狗順路送了李白回家。
    “二狗，你等會！我給你拿點東西！”
    李白抱著韓梅梅下車，跟王二狗交待一句，就下車進院子。
    王二狗聽後也沒走，留在原地等著。
    “這個，你可能沒吃過！
    姐夫這次去哈爾濱帶回來好多。
    拿回去給兩個小妮子吃！”
    李白拿出一個袋子，放在車上。
    王二狗看漏出的一節，這不就是紅腸嗎？
    “謝謝，白姐！我就不客氣了！
    我現在回去了！”
    王二狗就不知道什麽是拒絕。
    “路上慢點！”
    李白擺擺手說道，見王二狗走遠，她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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