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傳聞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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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七章 傳聞四起
    馬殿軍也就是這馬五柱子,在地上往前爬了爬,喘著粗氣說:“哥們兒,你們牛逼,德惠不也歸長春管嗎?吉林省的,歸長春管呀,怎麽的?我在社會上也認識長春的哥們兒,我雖說沒多大名兒,我叫馬五柱子,可我大哥牛逼著呢,你們敢這麽弄我,我大哥找到你們,整死你們!”
    吳鐵子一聽,不屑地說:“哎呦,我操,來來來,你告訴我,你大哥是誰呀?來來來,說說你大哥是長春哪個大哥呀?”
    馬五柱子喊道:“嗯,哎哎,我操,長春,南關趙紅林,趙三哥,那是我大哥啊!”
    吳鐵子一聽,不屑地說:“誰?趙三兒?”
    馬五柱子說 “你別說你沒聽過啊,吉林省都好使!”
    “哼,你提這個長春趙三呀,兄弟啊,我聽過啊,我長春呢是有個三哥跟我關係非常好,但你他媽提錯人了啊!”
    吳鐵子一邊說著,一邊捂臉,接著罵道:“你就傻逼一個呀,長春記住了啊,二道有個叫霍忠賢的三哥,那是我好哥們兒霍忠賢,霍三哥!長春,我就認這一個三哥,你說那個趙三啊,就是狗懶子,記住了啊,我叫吳鐵子,就我說的!”
    “你說啥?操,趙三就是狗懶子?”
    “對,趙三就是狗懶子,我不尿他!記住了啊,你找他吧,你告訴他,我叫吳洪剛吳鐵子,他知道我,媽的,真認識趙三,我也不怕!”
    說完,吳鐵子一擺手,就準備走了,臨出門的時候,看到張文平在那兒,吳鐵子就說:“張文平啊,衝你哥麵子,今天沒衝你,你別多說話,還是那句話,你好好在德惠放局子,以後跟我吱個聲啊,我誰的保護費都收,但可以給你點麵子,不過這外地人,我可不慣著,走了啊!”
    說完就下樓走了,把張文平扔在那兒,張文平也挺尷尬的。
    張文平回頭一看,其他人都沒敢吭聲,也沒搶別人的錢,就搶了馬五柱子馬殿軍的三十多萬。
    張文平趕忙過去把馬殿軍扶起來,著急地問:“哎呦,我操,殿軍,殿軍呀,你咋樣了?”
    馬五柱子被打得夠嗆,有氣無力地問:“平哥,他誰呀?”
    張文平無奈地說:“咱們德惠大哥徐明的兄弟吳鐵子吳洪剛啊,這小子挺狠的,沒底線,他大哥的那些親朋好友找他辦事,他都不給辦呢。這事怨我呀,是我讓你來德惠耍錢兒的,我也說過保你這話呀。”
    馬五柱子心裏挺鬱悶,不過也知道張文平也不容易,畢竟剛開局子,也沒掙多少錢,那三十多萬對他來說就是天文數字了,所以也沒指望張文平能把錢補上。
    張文平又說:“柱子,你在德惠待兩天,我找人跟他說說,看能不能少要回來點兒。”
    馬五柱子一聽,不耐煩地擺擺手說:“行了,文平兒,別說了,我不難為你,這錢呢,我自己去要,但你放心,這錢,我不能就這麽白讓他搶了,今天這頓揍啊,他日我一定如數奉還。哎,我走了,送我下樓,別廢話了。”
    張文平無奈地說:“行,那我送你啊,哎呀,算我對不起你了。”
    張文平把馬五柱子扶下樓,送上車,馬五柱子開著車,那兜子都空了,帶子都折了,裏麵一分錢都沒有了。
    他還是那副傻愣愣的樣子,開著捷達車,也沒回大屯,直接就奔長春去了。
    到了長春,馬五柱子找到趙三,跟趙三坐在屋裏,趙三一看馬五柱子那狼狽樣,就問:“柱子,你這是咋的了?”
    馬五柱子唉聲歎氣地說:“三哥,別提了,我他媽上德惠耍錢,錢全扔那兒了。三哥,我跟你說呀,我到那兒呢,有個叫吳鐵子的,三哥,你認識不?”
    趙三一聽是吳鐵子,皺著眉頭說:“吳鐵子那可不是虛名的主兒啊,那小子混得挺大呀,這兩年我聽說了,以前我還見過呢,咋的了?”
    馬五柱子委屈地說:“三哥,我贏了他媽將近二十萬,加上本金十萬,一共三十多萬呢,贏完了,那家夥欺負人,把我錢給搶了,三哥,我提你了呀,可不管用啊。”
    趙三一聽就急了,說:“你提我幹什麽玩意兒呀,我跟他又不熟,你提我肯定不好使呀,沒給麵子正常啊。”
    馬五柱子著急地說:“三哥,你看咱倆不是哥們兒嘛,我提你了,結果人家沒提你之前我還沒挨揍呢,提你之後,給我這頓揍啊,三哥,你說他打我都無所謂,主要是太不給你麵子了呀。”
    趙三想起之前的事兒,之前馬五柱子在吉林市耍錢,輸給了某個大哥手下,整得挺惡心,後來那錢還是趙三先給墊了四十萬,心裏就更來氣了,覺得這馬五柱子又給自己找麻煩了。
    趙三經過這幾次事兒,覺得馬五柱子這人品不咋行,就坐在那兒不耐煩地說:“行了,柱子,別說了啊,我跟你很熟嗎?你提我,你提我幹啥呀,咱倆就算是哥們兒,可那出去耍錢本身就有風險呀,讓人給收拾了,你提我也沒用啊,我在長春也不是啥事兒都能管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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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五柱子還想爭取一下,說:“三哥,你看咱倆這……”
    趙三直接打斷他說:“柱子,還有別的事兒沒?沒別的事兒就走吧。”
    趙三壓根就沒打算幫他,馬五柱子一看,感覺挺沒麵子的,鬧的挺尷尬。
    馬五柱子沒想到趙三這樣,就說:“三哥,那我回去了。”
    趙三隨口應道:“慢走啊,柱子,送送你。”
    馬五柱子趕忙說:“哎,別送了,別送了。”
    說著就從屋裏出來了,心裏那叫一個失落呀,趙三不幫他,也不說拉他一把的話。
    馬五柱子出來後,開車準備往大屯走,都快出長春了,他突然一拍腦袋,想起個事兒,心裏想著:“趙三有能力,可他不幫自己呀,我跟他也沒處到那份兒上。哎,那吳鐵子說過,長春有個他認識的三哥,叫霍忠賢,說跟他關係好呢,我和霍忠賢三哥雖說不熟啊,可都說他仁義呀,我去試試唄。”
    其實馬五柱子跟霍忠賢壓根就沒見過麵,也就是聽過這人罷了。
    這時候,馬五柱子趕緊給大屯那些耍錢的哥們兒打電話,問:“哥們,知道二道那個霍忠賢三哥他家局子在哪兒不?”
    那邊回說:“哎呀,柱哥,我以前去過,在那個老煙廠對麵,那兒有個二樓,不過不知道搬沒搬啊,你去看看去吧。哎,前麵有個翡翠匯,到翡翠匯那兒也行,能找著,翡翠匯大酒店挺好找的。”
    馬五柱子一聽,有了方向,就趕緊開車往二道去了,路上還專門去市場現買了些東西,畢竟去求人幫忙,不能空著手呀,花了幾千塊錢,這錢還是特意讓媳婦兒往銀行給他打的,之前錢都被搶了,兜裏沒錢了呀,買的都是些幾千塊錢的補品啥的,這補品還真買對了。
    等他開車到了地方,找到了翡翠匯,這翡翠匯的老板李翡翠呀,之前受了重傷,臉部燒傷還沒好呢,這會兒是張法英幫著李翡翠經營生意呢。
    前麵這樓是飯店,後麵有個小樓,那時候霍忠賢可以說病入膏肓了,剛從北京回來,大夫都給他宣判死刑了,說也就剩下兩個月的壽命了,讓他這兩個月就該吃吃、該喝喝。
    霍忠賢是二零零二年大年初二去世的,眼瞅著馬上過年了,也就還有十天半個月的,也就剩下十來天的壽命了。
    張法英正在這兒忙著呢,就瞧見馬五柱子車一停,往這邊走來,張法英打量了一下,問:“哥們,打聽一下,你找誰呀?”
    馬五柱子說:“我找霍忠賢三哥呀,聽說三哥在這兒呢。”
    張法英又問:“嗯,你是誰呀?找三哥啥事啊?”
    馬五柱子趕忙介紹自己:“我叫馬五柱子,馬殿軍,我是大屯的,我仰慕三哥好久了,一直沒見過呀,這三哥估計也能聽過我吧,我這也是誠心來的。”
    張法英雖說不認識馬五柱子,但可能也聽過馬殿軍這名字,畢竟那時候馬殿軍也算有點名氣了。
    張法英就說:“哥們兒,你有啥事,跟我說就行,我是三哥的弟弟,我叫張法英,我們是拜把兄弟,我排行老四。”
    馬五柱子一看,趕忙說:“我那啥,我是來看看三哥的。”
    說著就把車後備箱打開,“叭叭叭”把買的東西都拿出來了。
    張法英一看,有點意外,心裏想著:“這啥情況呀,這不能隨便要呀,不過人家也是來看三哥的,來送禮的。”
    就說:“你進屋吧,有啥事,細細跟我說就行。”
    馬五柱子就進屋了,往那一坐,然後就把自己在德惠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跟張法英說了一遍,說:“你看我上德惠去耍錢,結果錢讓人搶了,還把我給打了,搶我錢的那個人說認識你家三哥霍忠賢呢,我就想著來看看,找三哥能不能幫個忙呀。”
    張法英聽完馬五柱子的講述後,很真誠地說道:“哥們啊,咱們雖說不熟,這挺正常的,按道理我是該讓你見見三哥的,不過三哥最近身體實在不好,我跟你實話說了吧,三哥得了癌症了呀。”
    馬五柱子一聽,驚訝地問:“啥?三哥得癌了?我咋不知道啊。”
    張法英無奈地說:“哎呀,都一年多了,三哥剛從北京回來,醫生都給宣判了,就剩兩個月的壽命了,三哥就算有心幫你,也沒那能力了呀,我可不能讓三哥知道這事兒,三哥現在這身體,一上火,一激動,我跟你說,那可啥都顧不上了。”
    張法英接著說:“三哥現在天天在家哭呢,媳婦、兄弟們天天都不敢跟他提生病的事兒呀。兄弟,你這事兒要是讓三哥知道了,三哥一生氣,一上火,那可咋整呀?”
    馬五柱子一聽,趕忙說:“哎呀,英哥,那當我沒來過吧,我真不知道三哥得癌了,這事兒可不能讓三哥摻和進來,在江湖上混,也得為三哥考慮呀。”
    又說:“那讓三哥好好養病吧,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吱個聲就行,那我就不打擾了,我這就走了,把東西拿進去吧。”
    張法英說:“不不不,你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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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五柱子說 “別拿走呀,哪能拿走啊,這是給三哥買的呀。”
    馬五柱子還挺夠意思的,一般社會人要是別人幫不了自己的事兒,好幾千塊錢的東西,不熟的話轉身就拿走了,可馬五柱子沒這樣,把東西往那一放,說:“就當是來看三哥的了,三哥也沒幾天活頭了,拿來給三哥補補身子吧。”
    張法英一看,也沒再推辭,馬五柱子轉身就出去了,張法英還把他送上了車,馬五柱子就開車回大屯了。
    在長春,就趙三跟霍忠賢這倆人有能力幫他辦事的,結果一個不想幫,另一個又生病幫不了,霍忠賢這不,在二零零二年的大年初二就去世了嘛。
    馬五柱子回去之後,心裏那叫一個上火呀,也不出門,也不見人了。
    畢竟被打了一頓,還被搶了三十來萬,這錢倒還是小事,關鍵是麵子問題呀,在江湖上混,這事兒可太讓人抬不起頭了。
    過了大概十天半個月吧,這江湖上就開始傳起這事兒了,有人就說:“哎,聽說沒呀,大屯有個大哥,叫馬殿軍,就是馬五柱子啊,咋的了呢?說是上德惠耍錢,讓人給狠狠收拾了一頓呀,好像還說他出老千了呢,也不知道真假啊。”
    另一個人就問:“不認識呀,那他大哥是誰呀,你認識不?”
    “趙三趙紅林呀,那紅林三哥,人家提了這大哥,結果沒給趙三麵子,讓人咣咣給揍了一頓呢。”
    “哎呀,那吳鐵子吳洪剛挺厲害呀,現在這事兒傳得挺開呀,哎呦,我操,趙三的兄弟,提了他都沒好使,挺意外的呀,這三哥咋不好使了呢,也不知道咋回事兒?”
    這傳言就這麽傳到趙三這兒了,趙三接了好幾個電話,有人打電話說:“哎,三哥,我聽說你兄弟馬五柱子,馬殿軍上德惠讓人給收拾了,提你都沒好使,讓人叮當一頓揍呀,三哥,我就是氣不過,三哥的麵子都敢不給?我跟你說一聲啊。”
    趙三就問:“我兄弟?誰說的呀?他哪是我兄弟呀,人都這麽傳的?”
    對方回說:“我也不知道呀,我哥們兒他們都在傳呢,說馬殿軍提了趙三了,說是三哥的兄弟,到德惠就讓那吳鐵子給一頓暴揍,還搶了三十來萬呢,提你沒給麵子呀,那小子也太不是玩意兒了,三哥,我就是跟你說一聲,怕三哥你不知道啊。”
    “行,知道了,謝謝兄弟了。”
    趙三挺鬱悶的,無緣無故就被卷入這場是非裏了,接了兩三個這樣問他的電話,心裏想著:“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呀,我本來不想管這事兒的,這下可好,傳得沸沸揚揚的,我趙三在長春也是有頭有臉的,億萬富豪,又是社會大哥,還有白道上的關係罩著,這傳出去,我成啥人了呀,我趙三的兄弟到外麵讓人這麽欺負,我還不管,那別人不得笑話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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