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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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海峰一聽,心裏確實有點害怕了,又勸小根兒:“二哥,差不多得了啊,別太過分了,你不知道,他大哥真挺牛逼的,在長春那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呢。”
    小根兒這會兒正狂著呢,喝了酒,根本不聽勸,罵道:“別雞巴管啊,海峰,今天這就是我跟他倆的事兒,操你媽的,我問你倆,你倆服不服?”
    左洪武咬著牙,喊道:“服你大爺,我服你?”
    小根兒一聽,火冒三丈,喊道:“哎呦,我操,打!”
    說著,那幫人拿著大鎬把、砍刀就衝上去了,“咣咣咣”“劈裏啪啦”“哢哢”的,對著他倆就是一頓猛揍,這一頓打,足足打了有五分鍾!
    左洪武和吳立新也確實挺有骨氣,硬是沒服軟,可能心裏就記著臨走時三哥說的那句話,在外麵哪怕吃虧了,也不能丟了麵子。
    畢竟社會人到了這份兒上,要是被打跪下了,還去給人磕頭求饒,那往後在道上也就沒法混了,所以不管對方怎麽打,他倆就是不服,想著反正又不能把他倆打死不是。
    小根兒一看,打了半天,這倆人氣性還挺大,就說:“行,別打了,媽呀,我今天心情好,就饒了你倆這倆不知好歹的玩意兒,不過我可告訴你倆,你倆要是不服,隨時來找我,我是吉林市鐵合金的,我叫龔靜海,綽號小根兒,啥時候來都行,我可不管你大哥有多牛逼,記住了,今天就是我打的你們!”
    說完,小根兒一拍李海峰,示意走人。
    李海峰全程也就說了兩句話,也沒動手,說起來這事兒倒也不能全怪他,不過要是沒他在那兒,估計也打不起這仗來。
    小根兒正往回走著,電話響了,一看是二饅頭打來的,接起來就聽二饅頭在那頭吼著:“哎,小根兒,我告訴你啊,今天晚上這事兒跟你沒關係,我看在你給我婚禮隨禮的麵子上,才跟你說這話,你在吉林市可真是混大了呀,你知道不?你連我都敢打,再說你打的是誰呀,你心裏沒點數嗎?那可是吉林省一把大哥的兄弟,你這下可捅大婁子了,你和李海峰,你倆就等著一起挨收拾吧,人現在在哪兒呢?”
    “哼,二饅頭,你跟我扯著脖子喊啥呀,我他媽還留了口氣沒死呢,就在臨江門底下呢,一會兒啊,你找人把他倆送醫院去吧,死了我可不管啊!你給我記住了,咱們永遠是哥們兒,哥永遠是你根兒哥,走了!”
    小根兒根本沒把饅頭子的話當回事兒,說完就走了。
    李海峰心裏卻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兒,好像這次真惹大禍了,也沒再多想,上車就開車往岔路河家裏去了,小根兒也回鐵合金那邊了。
    當晚,他倆走後大概半個鍾頭,二饅頭帶著兄弟來到臨江門大橋底下一看,嚇了一跳,哎呦,我操!洪武和吳立新這倆人身上多處骨折呀,那鎬把打得太狠了,身上全是傷,渾身是血,進氣多出氣少了,就剩半條命了啊,小根兒這下手也太狠了。
    二饅頭趕緊讓人把他倆送到吉林市中心醫院,經過醫生一番搶救,命總算是保住了。
    這時候二饅頭心裏可害怕了,畢竟人家是來參加自己婚禮才挨的揍啊,而且長春大哥趙三那是多厲害的人物,他心裏清楚著呢。
    二饅頭趕忙翻左洪武的電話,還真翻出號碼來了,他之前都沒打過趙三的電話呢,級別不夠呀。
    一看存的是“趙三哥”,趕緊撥了過去。
    趙三當天晚上正陪著幾個長春的領導打麻將呢,眼皮老是跳,心裏就感覺好像有啥事兒要發生似的。
    這時候電話響了,趙三接起來問:“我是長春趙紅林,哪位啊?”
    “三哥,是三哥不?三哥,你好呀,我是吉林市的,我是桃源路的二饅頭啊,三哥,你不知道我二饅頭呀,我是立新的朋友呢,立新跟洪武來參加我婚禮了,跟你說一聲啊,哎呀,三哥,這下可出事兒了,三哥你知道不,他倆出事了,就在吉林這呢!”
    “操你媽,我說我這眼皮老跳呢,你說這出啥事兒了呀?快說!”
    “他倆參加我婚禮的時候,碰見個叫鐵合金小根兒的,被這小子給揍了,我想攔都沒攔住啊,三哥,打得可狠了呀。”
    “什麽鐵合金小根兒啊,我不認識這小子,他是幹啥的呀,跟洪武他們有仇嗎?跟我趙三也沒仇啊,咋就動手打人了呢?”
    “哎呀,三哥,我也不太清楚,跟他們在一起的,還有個叫李海峰的,他倆一起動的手呢,把人抓到江邊上揍的,我後來給送到醫院去了。”
    趙三一聽,頓時火了,罵道:“李海峰他瘋了呀,這小子反了天了,我他媽之前跟他幹過仗,我知道了,兄弟,我那倆兄弟現在咋樣了?”
    “哎,三哥,你兄弟現在在中心醫院呢,性命倒是沒危險了,不過被打得夠嗆,現在渾身是血的,我正在讓人救治呢,三哥,你過來一趟唄,我這心裏害怕呀。”
    “哎呀,行了,兄弟,我現在連夜往吉林市趕,跟我趙三混的兄弟,被人打成這樣,我得去看看啥樣了,兄弟,你放心,這事兒不怪你,我現在就出發去吉林市了,到那兒給你打電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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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那行,三哥,你快點吧。”
    三哥趙三掛了電話,心裏那叫一個心疼啊,左洪武和吳立新跟了自己七八年了,這一路摸爬滾打過來的,那感情深著呢,尤其是左洪武,身上還紋著好幾個小金人,那可都是表示願意為趙三付出生命的呀,這兄弟被打成這樣,三哥能不難受嘛。
    哎呀,三哥這時候拿起電話,撥通了吉林市一個大哥的電話,就是江北的耿全,全哥。
    電話一通,趙三就說:“耿全,我是趙紅林啊。”
    “喲,三哥呀,知道是三哥你的電話呢,你說,啥事呀?”
    “三哥我這幾個兄弟去吉林市參加個婚禮,結果讓人給揍了呀,打我兄弟的這個人呢,我不認識,我就想問問你,這人在吉林市現在是個啥段位呀?”
    “三哥,你說的是誰呀?”
    “就是那個叫龔靜海,綽號小根兒的,我跟這人之前也沒啥仇,沒什麽印象,都沒見過麵呢。”
    權哥一聽是小根兒,趕忙問:“三哥,確定是他嗎?”
    “啊,對,就是他說叫龔靜海的。”
    “哎呀,三哥,這個小根兒我知道呀,哎,我還跟他認識呢,他是鐵合金那邊的,三哥,你這麽的,看在我麵子上,差不多就得了,別太為難他了,大不了讓他賠點錢,道個歉啥的唄。”
    “大全啊,三哥的麵子可以給你,但是我現在得先保留我的意見,我現在就往吉林市去看看,瞧瞧我兄弟傷得咋樣了,要是傷得不重,這事兒咱還有商量的餘地,我兄弟要是傷得重了呀,這事兒我可跟他沒完,我趙三的兄弟,平白無故的,沒招誰沒惹誰,跟他又沒仇,就被揍成這樣,那哪行啊?”
    “三哥,那你現在往吉林市來吧,我給小根兒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底咋回事,好像還有個什麽李海峰的事兒呢,我問問清楚。”說完,全哥就把電話撂了。
    全哥和小根兒呀,談不上關係多好,而且全哥的段位可比小根兒高多了,他倆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小根兒也就和沙老六差不多一個段位,這下可好,小根兒算是惹到趙三了,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全哥接著就把電話打給小根兒了。
    這時候都已經是淩晨了,小根兒接起電話:“喂,全哥呀,咋這麽晚打電話呢?”
    “根兒啊,昨晚是不是惹禍了,是不是打人了呀?”
    “全哥,是打了倆長春的,哎呦,我操,咋了呀?”
    “真是你幹的呀,你知道那長春這倆小子,他們大哥是誰不?”
    “長春的能多牛逼呀,再牛逼不也是長春的嘛,咋的了呀?”
    “你知道曲剛是咋服的不?曲剛那都是被趙三給整服的呀,那趙三在白道上可厲害著呢,手下還有十個死士,那都是能為他付出生命的人呀,小根兒啊,你這麽混下去,你這是要把自己混沒了呀,咱吉林市混社會的,頂多也就是把人打殘了,可長春那邊混社會的,那狠起來能讓你在這世上消失了,你知道不,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呀!”
    “哎呀,全哥,我不知道啊,我這是跟李海峰在一起,李海峰說那是仇人,我就幫他出頭了唄,你說這可咋整呀?”
    “你這麽的吧,趙紅林跟我還算有點交情,我跟他商量商量,他這不是往吉林市來了嘛,到時候見個麵,談一談,當著我的麵,他應該不會太難為你,不行你就拿點錢賠給人家唄,態度得擺出來呀。”
    “哎呀,全哥,我沒錢呀。”
    “哎呀,你少拿點也行呀,主要是個態度問題,那趙三一年掙好幾千萬的,人家能差你這點錢嘛,人家買賣多著呢,像什麽聖地亞哥、名車實業呀,還有夜上海啥的,那生意做得大著呢,你這小子,這下可捅大婁子了呀,你知道不?”
    “哎呀,全哥,那我聽你的唄。”
    全哥掛了電話,心裏還在念叨:“哎呀,我操你媽,這小子,你說你惹趙三幹啥呀,這不沒事找事嘛。”
    接著又撥通了趙三的電話:“三哥呀,那個小根兒跟我關係還不錯呢,逢年過節的總來看我,人在吉林這邊也挺講究的,三哥,你看在我麵子上,別太難為他了,等你到吉林了,我找個飯局,讓小根兒給你道個歉,再拿點錢啥的,你看行不?”
    “大全啊,我都說了,我現在正在往吉林市去的路上呢,都過飲馬河了,我得先到吉林看看我兄弟受傷嚴不嚴重,要是傷得嚴重了,這事兒可沒完,要是不嚴重,我才能給你這個麵子呀。”
    “那行,三哥,到吉林了再說吧。”
    很快,司機黃強,拉著趙三開著車就直奔吉林市來了。
    趙三風風火火地趕到了吉林市中心醫院,這時候都已經是淩晨三點多鍾了。
    他一下車,就拿出電話給二饅頭打過去:“二饅頭啊,我是趙紅林,我到醫院了,可這樓我也找不著呀,你下樓接我一下。”
    “哎,三哥,你到了呀,你等會兒,我這就下樓。”趙三就在那兒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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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的過程中,他又打了個電話回長春,叫上十個兄弟過來,心裏尋思著,來吉林市這一趟,指不定有啥狀況呢,就來倆人可不行。
    對著電話那頭就說:“黨立啊,你跟黃亮帶點人,挑十個八個得力的手下來,到吉林市中心醫院樓下等我啊,越快越好。”
    “三哥,我知道了,那帶家夥不?”
    “帶上!”趙三安排完,又接著叫了十個人。
    這時候的三哥呀,穿著西裝,戴著大金鏈子,嘴裏叼著煙,在樓下抽著煙,腳下蹬著大皮鞋,手上那塊表可值一百多萬呢,派頭十足。
    等了一會兒,二饅頭下樓了,四處張望著找人,一瞅見趙三那打扮,心裏想著,這肯定就是三哥了呀,趕忙上前問:“是紅林三哥吧?”
    趙三瞅了他一眼,應道:“嗯,兄弟,你是二饅頭啊,我那倆兄弟咋樣了呀?”
    “哎呀,三哥,您這氣質果然不凡呀,我一眼就看出來是您了。他倆人在樓上呢,已經從重症監護室出來了,您快上樓看看吧。”
    趙三跟著二饅頭就上樓了,來到重症監護室,一推開門,就瞧見左洪武和吳立新躺在那兒呢,倆人那狀態可差了,當時氧氣管都還插著呢,顯然是剛做完手術。
    趙三推門進來的時候,本來在路上還合計著,估計就是被揍了一頓,挨了幾棒子幾鎬把的,沒想到這傷這麽重呀。
    一看到這場景,心裏那火“噌”就冒起來了,想著:“哎呦,我操你奶奶的,這是多大仇啊,下手能這麽狠呐,這可都是跟了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啊,為了我都能付出生命的,跟了我這麽多年了,被打成這熊樣,我豈能容你!”
    趙三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湊到跟前喊著:“兄弟,洪武、立新,能聽見我說話不?哎,三哥來了呀。”
    可左洪武和吳立新都沒醒呢,閉著眼睛,那心電監護儀上的心跳線還一蹦一跳的,看著就讓人心疼。
    趙三心裏那個氣呀,想著這事兒肯定和李海峰脫不了幹係,就咬牙切齒地說:“李海峰,我知道這事兒根源在你身上呢,你放心,洪武、立新,三哥今天肯定給你們把這仇報了。”
    說著,趙三就拿出電話,撥通了權哥的號碼,這時候都四點了,全哥也還沒睡呢。
    電話一通,趙三就氣呼呼地說:“喂,三哥我到吉林了,大全啊,不是三哥不給你麵子,你是沒來醫院看看我這倆兄弟呀,他倆都插著氧氣管子在重症監護室呢,剛從裏麵推出來,喘氣都費勁,這都隻剩半條命了呀。大全啊,別說三哥不給你麵子了,今天這事兒,誰也不好使,我趙三肯定得討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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