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風暴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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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黃亮進來報告,說:“誌哥,那娘們兒查出來了,在桃園小區住呢,桃園小區一號樓八樓。”
王誌一聽,就問:“黃強啊,這事兒你能辦明白不?這對你來說那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兒嘛,瞅那娘們兒,腿腳好像不咋靈便,咱送她上樓唄。”
黃亮趕忙說:“哎呀,你放心吧,指定辦得明明白白的。”
王誌也沒跟著去,就在屋裏喝著小酒。
黃亮開了個沒牌子的破麵包子,拉了四五個兄弟就出去了,直接就守在陶玉紅回家的必經之路上了。
這陶玉紅啊,下班挺晚的,都半夜兩點來鍾了,穿著高跟鞋,那小區車還開不進去,離老遠就得停車了。
她天天這麽走習慣了,小區裏挺安全的沒出過事兒,燈也都挺亮的,也不害怕。
她“叭叭”把車一鎖,外邊保安看見了,就問:“強哥,是這娘們兒不?還穿著絲襪呢。”
黃亮瞅了一眼說:“對,就是她,等會兒給她按按腿,明白不?”
那幾個小子都壞笑著說:“明白,明白。”
一個女的,啊,大半夜的,下班一兩點鍾自己回家,穿著高跟鞋“嘎嘎”地走著,剛走到小區柵欄邊兒,那麵包車子“哢嚓”一聲門開了,下來四五個小子。
黃亮在前麵領頭兒,嬉皮笑臉地說:“小妹兒,還認識我不?”
陶玉紅當時嚇得腿都軟了,哆哆嗦嗦地問:“你們……你們要幹什麽呀?大半夜的。”
黃亮哼了一聲說:“咋跟我誌哥說話那口氣挺衝呢,我們送你回家,順便看看你那腿唄,感覺你腿腳不太好啊,給你按摩按摩腿呀?”
陶玉紅喊道:“你們幹什麽呀?”
這時候,一個小子從車裏拽出個鎬把,照著陶玉紅反關節的大腿膝蓋那兒,就是絲襪蓋著的膝蓋處,“騰”的一下就掄了一棒子!
這一棒子下去,陶玉紅“哎呀,哎呀”地慘叫起來,喊著:“哎呀,哎呀,我的腿,你幹什麽呀?哎呀,腿折啦!”
這時黃亮還說呢 “哎呀,嘖嘖,你們咋一點兒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那幾個小子還假惺惺地說:“哎呀,快扶扶這姐姐起來,走、走兩步啊,看看咋樣。”
扶著走了兩步,陶玉紅根本就站不起來,走不了道了呀。
黃亮湊到跟前兒,惡狠狠地說:“記住了啊,下次跟我誌哥說話,可得注意點兒,要不然哪天還來‘扶’你呢。”
說完,黃亮喊了句:“上車!”
幾個小子“叭叭”上車,開著車“轟”的一聲就消失了。
隨後黃亮就給王誌打電話,說:“誌哥呀,那娘們兒腿不太好呀,我們哥兒幾個一扶,腿就折了,走兩步都瘸了,哎呀,操他娘的,下次把她那條腿也給扶折了得了,咱這事兒辦得挺漂亮吧?這就回去了啊。”
就這麽著,把這陶玉紅的腿給弄折了,這場恩怨算是正式拉開了序幕了。
等他們人走了,陶玉紅一個女人,孤孤單單、無助地在大道上,就在小區樓下那兒疼得不行,趕緊拿起手機掛過去,喊著:“老公啊,下樓啊,我腿讓人打折了,快點兒啊,就在小區門口了啊,腿讓人打折了呀!嗚嗚!”
她老公一聽,也顧不上多問了,馬上衝下樓來,背著她就往醫院跑啊。
到醫院的時候都後半夜兩點多了,她老公也沒心思去聯係她單位啥的,就在醫院照顧她媳婦半宿,還好,這條腿算是保住了,打上石膏給吊起來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了,那陶玉紅還能上班兒啊?根本就上不了了呀。
她拿起電話就撥給楊建平了,楊建平這時候正在家吃早餐呢,喝著牛奶,接到電話就問:“小陶兒啊,咋的了,老板在呢,要給我請個假呀?”
陶玉紅帶著哭腔說:“老板呐,我上不了班了,他們把我腿弄折了呀!”
楊建平還不信呢,說:“啥?誰把你腿弄折了?別扯犢子了吧,啥時候的事兒啊?”
陶玉紅說:“昨天晚上的事兒呀,老板,你看你再找個經理吧,我也幹不了了啊,我也不敢幹了,老板,我要是再幹,我那條腿都容易再折了呀,老板,我一個女人不容易啊!嗚嗚!”
楊建平一聽就火了,說:“小陶兒啊,你別怕,我楊建平啥實力你還不知道嗎?我在這一片兒還能怕事兒啊,你等著,我現在就上醫院看你,當麵嘮嘮。”
說完,楊建平馬上叫司機,坐著大奔馳就往醫院開去了。
楊建平到了醫院,一瞅那陶玉紅確實嚇得夠嗆啊,小臉焦黃,換誰誰不得嚇完了呀。
陶玉紅在床上躺著,哭哭咧咧的,她老頭兒在旁邊站著,看見楊建平就說:“你是他們經理啊,你得給我媳婦兒個交代呀,你們這單位到底咋回事兒啊,有沒有五險一金啥的呀?你們這是得罪誰了,拿我媳婦砸筏子?”
楊建平就問陶玉紅:“陶兒啊,你跟我仔細說說,咋回事兒呀?”
陶玉紅就從頭到尾把事兒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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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建平聽完,心裏有數了,就說:“陶兒啊,你這是工傷啊,你先消消氣,別著急辭職,你就帶薪養傷,這段時間你的工資我給你翻倍開,我再給你拿一筆慰問金。你放心吧,楊哥我的實力你也知道,差不了事兒,今天下午我就告訴財務先給你打第一筆款,十萬八萬的你先花著,你安心養傷就行,這事兒楊哥我去解決,等解決明白了你再上班兒,要是解決不明白,你也別上班了。”
碰見這麽個老板,也算是講究了,楊建平那確實不差錢啊,把這小陶兒安排得妥妥當當的,老頭兒一聽給打十萬塊錢,也不吱聲了,心裏也踏實了不少。
楊建平從醫院回來,在回的路上,回想著小陶兒說的這事兒,他本來就知道夜上海跟他們就隔了五十米,也知道夜上海的老板是個流氓,心裏想著:“你媽的趙紅林,我他媽得找趙紅林說道說道去!”
再說趙三兒這邊,他做夢也沒想到因為這事兒折了一員大將,這事兒鬧得,感覺這團夥都差點瓦解了,大傷元氣啊!
這時候趙三兒電話響了,他接起來:“喂,你好。”那邊楊建平語氣挺衝地問:“趙紅林,你是趙三兒不?”
楊建平歲數比趙三兒小點兒,這功夫也不管那個了,他接著說:“我是楊建平,彩度會的老板啊,我就想問一下,咱們各做各的買賣,互不幹涉吧?那客人願意往哪家進,那是人家的自由啊,三哥啊,哪家風格好,能招蜂引蝶把客人吸引過去,那是人家的本事呀。
可你小舅子王誌,上我家去了,說什麽讓我五十萬把我那四百萬的買賣兌給他,還讓我滾出明剛路,你說有這麽回事兒不啊?再說你有事說事兒,平白無故把我女經理的腿給打折了,衝一個女的使什麽勁兒啊?紅林三哥,我聽說你也是在道上挺有名的,你給評評這個理唄。”
楊建平這話說得挺巧妙,一下就把事兒說到點子上了。
趙三兒一聽,趕忙說:“老弟啊,你別激動啊,我不瞞你,我還真不知道這事兒呢,我給我小舅子王誌打個電話問問,如果真是我們夜上海這邊的毛病,這過錯呢,三哥我給你補上,你看行不行,我這就打電話問問,你等我信兒啊,我肯定給你個交代。”
說完,趙三兒就掛了電話,尋思著,這王誌,也不知道他幹了些啥呀,趕緊打電話核實核實。
這邊王誌呢,正在家呢,還別說,那眼睛又迷迷糊糊的,跟犯迷糊似的。
這時候啊,趙三兒對王誌那是挺無奈的,這小子太能惹事兒了,都有點拿他沒招兒了,對他都有耐藥性了似的。
趙三兒電話打過去,王誌一接,趙三兒就說:“小誌啊,你把彩度會那女老板,哦不,女經理的腿給弄折了啊?”
王誌回答道:“姐夫,我讓黃亮弄的呀,咱家客人都跑他們那兒去了,我這當經理的能不著急嗎?那娘們兒又臭又硬的,我就把她腿給弄折了唄。”
趙三兒一聽就急眼了,罵道:“誌啊,你淨瞎胡鬧啊,夜上海一年能掙幾個錢兒啊?你因為這點事兒去得罪人,犯得上不,你知道不?”
王誌還嘴硬呢,說:“姐夫啊,能咋的呀?誰要是來找我,我收拾他就行了唄。”
趙三兒氣得不行,說:“行了行了,媽的,我來處理吧,你這小子是真能惹事兒啊,我這腦袋都被你鬧大了,哎呀,你可咋整呢。”
趙三兒心裏明白,這事兒確實是夜上海這邊理虧啊。
之前也說了,寫這事兒都不敢完全按真實情況寫,因為涉及的人物能量太大了,不過自己講的已經挺接近真實的了,可不是吹牛逼。
趙三兒拿著電話就給楊建平回過去了,楊建平接起來,趙三兒就說:“楊總啊,彩度會的楊總是不?”
楊建平回了句:“是啊,你看這事兒咋辦吧?”
趙三兒接著說:“楊總啊,這事兒我問了,確實是我小舅子的毛病,我小舅子把你們女經理的腿給弄折了,還上門去鬧事,這事兒我們責任最大,這樣吧,就像你說的,各做各的買賣,互不幹涉,我趙紅林拿十萬塊錢給你們那經理,算是給個補償了,咱這事兒就到此為止,各做各的買賣,你看行不行?”
趙三兒今兒個也算是出奇的好脾氣了,平常哪這麽好好說話過呀。
楊建平一聽就不幹了,說:“趙三哥啊,就我們家經理這情況,現在誤工費、住院費啥的,你就拿十萬啊?那營養費呢,還有我雇人的成本呢,怎麽著也得二十萬,這事兒才能拉倒,沒有二十萬,我肯定得跟你掰扯出個所以然來。”
趙三兒一聽就火了,說:“啥玩意兒?二十萬,老弟啊,我沒聽錯吧,你今天是碰見我心情好啊,你明不明白我趙紅林在長春啥分量啊,我要是心情不好,就他媽一分錢不給,你還能咋的呀?”
趙三兒這是急眼了,覺得楊建平這有點蹬鼻子上臉了啊。
楊建平也不含糊,說:“哎呀,跟我耍社會、耍流氓是不是?我知道你們這幫臭流氓,我跟你說啊,我楊建平生平最煩的就是你們這幫臭流氓了,你多大流氓我楊建平都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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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隨便說我趙紅林這個那個的,我趙紅林現在是生意人了,你說我社會我都認,你他媽說我臭流氓,我可不認啊,兄弟,我生氣了後果很嚴重的,我告訴你啊,我給你兩條路,現在別說二十萬了,十萬都沒有,你現在給我滾出明剛路,要不然我他媽就把你店給砸黃了!”
楊建平一聽這話也來氣了,罵道:“媽的,給你點臉你不要啊,你這還耍起臭流氓了,最他媽低級的手段,還想砸我店,哼,我告訴你啊,趙紅林,我可不服你那套,你來,我他媽還等著呢,有種你現在就來呀!”
這楊建平明顯就是在跟趙三兒挑釁呐,兩邊這火氣是越拱越大了。
該說不說,趙三兒哪能咽下這口氣呀?
三哥一聽楊建平那話,心裏想著:“哼,你跟我較上勁了是吧,行啊,小老弟兒,我都好言好語跟你嘮到這份兒上了,你還跟我硬剛呢。”
就對著電話說:“你等著啊,等會兒我去找你會會,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
“好啊,我他媽在夜總會呢,就在辦公室呢,你來吧,有種你就來。”說完就把電話撂了。
三哥本來想叫王誌他們一起去的,可又一尋思,這王誌辦事兒不咋靠譜啊。
三哥坐在那兒琢磨了半天,越想越生氣,心裏想著:“我得收拾收拾他們。”
結果呢,趙三兒做了個錯誤的決定,就是這一個個錯誤的點湊到一塊兒,才讓這事兒越鬧越大了!
三哥拿起電話,“叭叭叭”就撥出去了,沒打給王誌,打給名車實業的總經理左洪武了,左洪武可是手下的一員悍將啊。
左洪武接起電話,他正和潘廣義在車行呢,趙三兒就說:“洪武啊,你忙不忙啊,不忙的話,你撂下手裏的活兒,領點兄弟,帶上家夥事兒,去彩度會一趟唄,那彩度會離咱這兒不遠,到那兒啊,不管是拿槍還是拿刀,都給他們鎮住了,教教他們咋做人,三哥我這點事兒,你能辦不?”
左洪武一聽,立馬說:“沒問題啊,三哥,彩度會是吧,我這就過去,辦完事兒給你打電話啊。”
左洪武領了命,扭頭就跟潘廣義說:“大義子,去叫幾個兄弟來。”
你還別說,在名車實業裏麵有不少兄弟呢,都是那些賣車的助理啥的,很快就叫來了四個兄弟,加上他倆,一共六個人,開著兩輛車,就奔著彩度會去了。
再說彩度會這邊,老板楊建平打完電話撂下後,就安排好人了。
那楊建平以前在北京的時候,就愛玩散打、摔跤、柔道這些玩意兒,從北京回長春的時候,領回來一夥人,這夥人可都受過特殊訓練的。
又是無氧訓練,又是戴著口罩練,又是甩繩子,又是舉啞鈴練胸肌的,估計都是北京市體工隊的,要不就是練拳擊、練健身的,其中有四個小子,算是楊建平的“四大護法”,那胸肌練得跟大西瓜似的,老鼓了,就那大腿,一腳下去能把門框給踢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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