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元氣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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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哪能瞞得住啊,你發現沒,也就十分鍾的工夫,外麵就傳開了,“趙紅林殺人了啊,趙三兒幹的!”
    這消息在長春就跟長了翅膀似的,傳得沸沸揚揚的。
    有人進來跟趙三兒說:“三哥,不好了,外麵傳得可厲害了,都說就是你幹的,三哥,你趕緊想辦法解決吧,這出大事兒了呀。”
    趙三兒心裏想著,這事兒誰敢承認是自己幹的呀,好像也隻有王誌能幫著扛一扛了,就去找王誌,說:“你奶奶的,那個,楊局長那邊要是知道這事兒了,咱這可是出了人命了呀,多倒黴啊,我就是出去教育教育人,結果給人弄沒了啊。你看,明天要是警察局找過來,你幫我擔著點兒唄,三哥我又幹死一個呀,兄弟,你就幫我頂一頂唄,頂一宿也行啊,時間長了我也知道你受不了,行不?”
    王誌說:“行,姐夫,不過不能白麻煩我啊,哎呀,這事兒可太麻煩了呀,這要鬧大了可咋整。”
    趙三兒這時候腦袋都大了,心裏想著,這咋遮掩都不行了呀,老鐵,你說趙三兒總是這麽張狂,能是好事兒不?
    都說上帝要讓你滅亡,必先讓你瘋狂,趙三兒這個團夥現在太瘋狂了,都已經壓不住這節奏了,根本就控製不住了呀!
    就在這時候呀,在千裏之外的北京,有一處古香古色的四合院兒,屋裏擺著大花瓶,傭人正拿著大撣子在那兒撣灰呢。
    這時候,電話突然響了,接起來就聽那邊問:“喂,你好,梁公館啊,請問找哪位?”
    打電話的人趕忙說:“哎呀,找一下我大姐,李媽啊,我姐呢?”
    這邊回話:“哎呀,小姐,哎呀,小姐呀,二小姐電話。”
    這屋裏有個懷著大肚子,都九個多月的女人,姓梁,叫梁如,是梁家大小姐。
    梁如接起電話,就聽那頭說:“姐姐,出事兒了,你不知道啊?”
    梁如一聽,著急地說:“哎呀,妹子,你可別嚇唬我呀,咱家能出啥事兒啊,那元寶警都敢管咱爸叫大哥呢,能出啥事兒呀?”
    那頭帶著哭腔說:“姐姐,姐夫在東北長春讓人給打沒了呀!”
    梁如驚道:“打沒了?二妹呀,你別嚇唬你姐呀,姐這兩天都快生了呀。”
    說著就哭喊起來:“哎呀,媽呀,孩子爸呀,哎呀,誰呀,誰幹的?”
    那頭解釋說:“聽說好像是長春的大流氓兒,姐夫做買賣的時候跟人爭買賣,讓人給打沒了,我聽長春那邊他那司機打電話來說的呀,姐,我不敢不告訴你呀,瞞不住了呀。”
    梁如聽了,大哭著說:“哎呀,哎呀,妹妹呀,我命苦啊,爹爹,快來看看吧,咱老梁家出事兒了,這可真是天塌下來了呀!”
    這老梁家的老頭兒老太太一聽,拄著拐棍兒就問:“咋的啦?小茹啊?”
    梁如哭著說:“爹,我老公啊,在東北讓黑社會給打死了!”
    老頭兒一聽就火了,罵道:“什麽玩意兒?東北黑社會這麽猖獗,我不讓他回長春,他不相信啊,元寶警都管我叫大哥呀,那說啥呀,大牙還是我表兄呢,哎呀,我他媽的,我這可不能就這麽算了,咱老梁家可不能讓他們白給欺負了啊。”
    說著,老頭兒翻出電話,“叭叭”就撥出去了,這電話信號順著電波兒,一下子就傳到了一千裏之外的吉林省長春。
    長春米大巴子正在辦公室裏靜靜地坐著呢,其實他已經隱隱感覺到了,像是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心裏正琢磨事兒呢。
    這時候電話響了,接起來就聽那邊說:“喂,這裏是吉林,我是米大巴。”
    這邊趕忙回應:“吉林老米呀,我是北京老梁。”
    老米一聽,趕緊說:“哎呀,梁哥啊,梁哥啊,我也了解點兒情況了,咱家出事兒了啊。”
    老梁氣呼呼地說:“老米啊,我女婿這事兒都一天一宿了,眼瞅著兩天了,到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這事兒啊,如果知道是誰幹的,我希望你們給我老梁家個交代,當老梁家好欺負的呀?要是誰犯的錯,必須嚴懲不貸,要是你們辦事兒有一點兒怠慢,我就上北京反映這事兒去,一定得給我們老梁家個交代啊,老米,大巴呀!”
    老米趕忙說:“是,楊老爺子,哎呀,我也是剛知道啊,你別上火啊,楊老爺子,你放心,我指定給你個交代,可不敢瞎糊弄你,我現在就親自處理這事兒啊,楊老,你放心吧。”
    掛了電話,老米心裏想著,這可苦了梁大姑娘了呀,十月懷胎,孩子生下來可就沒爸爸了,越想越急,心裏直犯嘀咕:“這事兒到底咋回事兒啊?這咋弄呢?”
    這時候手下過來報告,說都查明白了,好像是彩度會跟長春的大哥趙三兒,也就是趙紅林之間的恩怨,是趙三兒把人給打死了。
    老米一聽,趕緊給集港集團的商月村打電話,他知道趙三是商月村的小哥們兒,這商月村和老米關係那可是相當好啊,倆人就跟哥們似的,在吉林省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經常去北京開大會啥的,那可老牛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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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桑接到老米的電話了,通話挺簡短的,老米在電話裏說:“大村兒啊,我是老米呀。”
    老桑趕忙回應:“哎呀,米哥啊,這是怎麽的了呀?”
    老米著急地說:“你那兄弟啊,你得管管了,趙紅林這回可踢到鋼板上了,還不是普通的鋼板,是北京的呀,趙紅林把北京那邊的人給打死了,那北京的元寶警都管人家老梁老爺子叫大哥呢,梁老爺子的女婿就讓他給弄沒了,這事兒可得有個交代啊,你趕緊看看你這邊怎麽解決,給個方案呀!”
    老桑一聽,說:“哎呀,米哥啊,這趙紅林也太衝動了呀,你放心,我讓趙紅林今晚必須給個交代,他得趕緊解決這事兒,我跟你說啊,現在立馬叫人去頂罪,不然我都保不了他了,我可不是嚇唬他啊,事兒已經嚴重到這份兒上了。你放心,今天晚上天黑之前一定得給你個交代。”
    掛了電話,老桑立馬就給趙三兒打電話了。
    趙三兒一接電話,就聽老桑說:“趙紅林呐,你現在是不想好了呀。”
    趙三兒有點懵,問:“村兒哥,我咋的了呀?”
    老桑生氣地說:“你看你這一天天的,就知道用你那臭脾氣惹禍吧,是不是把人給整沒了?我告訴你啊,趙三兒,你踢到鐵板了啊。”
    趙三兒還想解釋呢,說:“村兒哥,你聽我說這事兒……”
    老桑直接打斷他:“我不聽你說,今天天黑之前,立馬給我交兩個人出來,北京那邊有人呢,是元寶警大哥的姑爺,聽明白了嗎?老梁家那邊可不好惹呀,你要是整不好了,都得遭殃,別找些阿貓阿狗去頂罪啊,那不好使,得找夠分量的人去頂罪,叫人吧啊,天黑之前不叫人,趙三兒啊,你自己上北京去解釋去吧,老梁家可不會放過你啊,聽見沒?”
    趙三兒一聽,嚇壞了,喊著:“媽呀,村兒哥,我趙三兒這一腳踏進鬼門關了呀,那我可咋整啊?”
    老桑不耐煩地說:“你自己尋思唄,你那腦袋瓜子平時挺靈的呀,你自己研究吧,我也幫不了你啥了,你自己解決吧,哼,找好人兒,往那邊送吧!”
    趙三兒掛了電話,心裏想著:“哎呀,媽呀,這可出大事兒了呀,這可咋整啊?”
    趙三兒挺狡猾的呀,心裏琢磨著,叫人去頂罪,叫誰呀?我他媽沒動手,讓別人去頂罪,人家能願意嗎?自己雖說有錢,可兄弟也不能隨便就往火坑裏推呀。
    王誌是自己小舅子,把他交出去,媳婦那不得鬧死自己呀;左洪武那可是自己的第一員大將,忠心耿耿的,也不能送啊;潘廣義那傻乎乎的,真要是送進去了,事兒更多了;黃強對自己忠心耿耿,還是自己的司機呢,這可把趙三兒給難為壞了呀。
    隨便找個小人物頂罪,肯定不行,人家北京老梁家肯定會一直盯著呢。
    趙三兒撓著頭,想著:“這可怎麽整啊,哎,我這回倒要看看誰對我趙三兒是真心,誰是假意,都表表決心吧,別糊弄我了。”
    於是,趙三兒就吩咐下去了:“洪武啊,你把立新他們都叫來,到我辦公室開會。王誌啊,你把黃強、黃亮啊,大義子都叫過來,到我辦公室開會,嗯,快點兒,越快越好。嬌兒啊,小遠兒,他們,你也都叫過來吧,到我屋裏商量點事兒,咱這火鍋先不吃了,先研究事兒,研究完事兒再吃火鍋都行啊,三哥我等著呢。”
    過了半個鍾頭左右,人就陸續進來了,左洪武、立新他們先進來了,喊著:“三哥啊,來啦。”
    接著黃強、黃亮、王誌也進屋了,謝小嬌也跟著進來了。
    趙三兒就說:“來吧,都坐吧,坐坐坐。”大夥兒就各自找地方坐下了。
    趙三兒麵露難色地說道:“這次可是踢到鐵板了,還是北京那邊的特號鋼板啊,人家讓咱交人頂罪呢。哎呀,這事兒說來啊,三哥我是有責任的,也挺慚愧,要是整不好啊,咱們這兒得出個人進去待兩年。
    你們都看看吧,在裏麵待和在外麵待,反正都得待著,看誰願意去呀?三哥我保證,要是去了,你們家屬的衣食住行啥的,三哥我都給包了,在裏麵待個兩年也就出來了。”
    趙三兒故意說得輕巧點兒,要是說得嚴重了,那誰敢去呀,說嚴重點兒搞不好都出不來了呢。
    他就想著讓大家表表決心,看看誰願意去。
    王誌在那大大咧咧地說:“姐夫,咋選唄,擱哪都是待,在裏麵一躺唄,天天還挺自在的,不挺好的嘛。行,我去就完了唄。”
    王誌那虎了吧唧的,嘴上說著要去,可趙三兒心裏想著,畢竟這是自己小舅子呀,哪能真讓他瞎往裏去呢,這要是把王誌送進去了,他媳婦王紅還不得把自己給撕了呀?
    王誌還在那嘟囔著:“我去就完了唄,這事兒為了大家夥兒,我去就行啊,我還有證呢,還能說清楚點兒,我有事兒啊,持證上崗嘛,我那證還四平八穩的呢,一直也沒咋用呀。”
    趙三兒趕忙罵道:“去去去,王誌你別瞎摻和了,你也知道,你是我親小舅子啊,心裏這關就過不去呀,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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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不太願意去呀。
    趙三兒又接著勸:“我跟你們說啊,這也沒啥大事兒,進去自首那也算從輕情節呢,你們三哥我到裏麵再使使勁兒,這不就是個小事兒嘛,能判無期的給弄成有期,判個十年八年的,咱實際在裏麵待個三年兩年的不就出來了嘛,在裏麵隨便待著,也挺自在的呀,你們三哥我啥實力你們還不知道嗎?這時候不得表個態嘛?”
    趙三用眼睛掃了左洪武好幾眼,左洪武有點明白了。
    於是左洪武站出來,一擺手說:“三哥,我去吧。”
    左洪武心裏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己在這幫人裏年齡最大,跟三哥時間也最長,再說了,就趙三這能量還有啥可怕的,自己是趙三的得力幹將,進去頂多一年半載的出來了。
    左洪武就說:“三哥,我去。我經驗豐富,還有點能力,在裏麵也不能吃虧。”
    趙三兒一聽,說:“行啊,洪武,既然你選的這條路,那就勇敢地往前走吧,三哥相信你,錯不了,你信三哥的話,進去待個三年兩年的,三哥保證讓你在裏麵舒舒服服的啊,我到時候給你活動活動,提前打好招呼,那裏麵就跟咱自家一樣啊。”
    左洪武回應道:“三哥,你放心吧,我心裏有數呢,三哥,你就讓我帶著幾個兄弟,別讓我遭罪兒就行呀。”
    趙三兒趕忙說:“放心吧,想吃燒雞吃燒雞,想吃烤鴨吃烤鴨,這都是自家人嘛,一會兒啊,立新呢,你再找五個兄弟,一家給開十萬塊錢,跟著洪武一起去。畢竟得有個頭兒,還得有幾個小跟班兒,這樣才有說服力呀。”
    在那個年代,普通人工資一個月才幾百塊錢,給十萬塊錢,那誘惑力可不小,要是換做老百姓,估計都爭著去了。
    左洪武進去那也說得過去呀,他能說會道的,進去了也好交代,就比如問:“台下何人?”
    左洪武就能回答:“我叫左洪武,楊建平怎麽讓我打死的?是這樣的,下午我去了,跟楊建平見了麵,他手下兄弟給了我一拳,我不服氣啊,晚上我就領著幾個兄弟去報仇了,結果沒打過,一怒之下,我把楊建平的腦袋給踢壞了,這不就踢死了嘛,我認罪。”
    這左洪武就這麽自投羅網了!
    來到裏麵也差不多是這個程序,聽左洪武這麽一說,好像還挺合理。
    然後就有人喊著:“來來來,把十八斤的鐐銬給他砸上啊。”這剛進去,還沒等說清楚呢,就要砸十八斤的鐐銬,左洪武當時就懵了,怎麽跟自己想的有點出入啊。
    第二天呀,左洪武被送進裏麵後,剛開始看著還行,住的地方湊合,吃飯啥的也還可以,想吃啥點啥,甚至喝啤酒都沒問題。
    可就是那十八斤的鐐銬始終沒給取下來呀,就連放風的時候都得帶著。
    老鐵們,但凡了解點裏麵情況的都懂,帶著這十八斤鐐銬那意味著啥呀,那就是重刑犯呀,感覺就跟被認定是死罪了似的。
    左洪武待了三天就受不了了,又過了幾天,待遇越來越差,他心裏打鼓了,罵道:“媽的,不帶這麽玩兒的呀,趙三兒,你他媽忽悠我呢,把我整進來就不管了,給我整這麽個十八斤的鐐銬戴著,趙三兒,你他媽算計我,你等著,我跟你不共戴天,我跟你結下仇了,你等著,有機會我非得整死你不可!”
    後來,等趙三他們都進去了,在庭審的時候,左洪武還和王誌偷偷研究呢,拿個牙刷,把一頭磨得尖尖的,想著找機會提前把趙三兒給送走。
    為啥呀?因為當時有消息傳出來,說趙三兒好像能逃過一劫,要翻供,還能活下來。
    左洪武心裏想著:“我們都得死,你倒能活,那不行,先把你送走得了。”
    不過呢,這刺殺行動最後失敗了。
    趙三兒那時候也挺有手段的,左洪武原本可是他手下的一員大將,就這麽著被趙三兒設計送進去了,還帶著那十八斤鐐銬天天在裏麵待著,也不幹活兒,就等著趙三兒呢,心裏憋著一股勁兒。
    沒幾個月的工夫,趙三兒、王誌他們也都進去了,這下可好,在裏麵聚一塊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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