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茅台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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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三就說:“我想幫你辦這事兒,不過我一幫別人辦事就容易出岔子,那馬五柱子吧,雖說有點能耐,但還是小了點,你先試試吧,不行再說。”
    其實,馬殿軍那時候挺牛逼的,在這趟線上,孫長春進去之後,這不,王老五冒出來了嘛,馬殿軍跟他認識老多年了,他倆之間可有淵源呢。
    郝樹春就把電話打過去了,這馬殿軍當時在采石場呢,那沙場采石場可老掙錢了,沙石生意,一車車的,有時結賬都不及時,外麵都欠了一百來車的賬了,十來萬塊錢了,馬殿軍正惱火呢。
    馬殿軍接起電話就說:“哎呀,誰呀,啊?春哥呀,我操,你給我打電話呢,哎,哎哎哎春哥,哎呀,我好像還是第一次接你電話呢,我記得在三哥的生日宴會上,你給我留的電話,咱倆還喝過酒呢,我當時還敬你酒了呀。”
    郝樹春說:“對,那一桌人可不少呢,哎,柱子啊,我要給你打聽個事兒。”
    馬殿軍問:“你在哪呢?”
    郝樹春回:“我在家呢,在長春呢,柱子啊,你在哪呢?”
    馬殿軍說:“我在采石場呢,哎呦,我這他媽忙得夠嗆啊,啥事兒你就說。”
    郝樹春就說:“哎,你知道梨樹那個叫王老五,也就是王福山的不?那小子,我鞋城拉貨的車,讓他給攔了啊,還收費,在那劫道呢,這事兒都出了有十來天了,一開始他沒攔,後來在這趟線上就給攔住了,還禍禍了好幾台車。”
    馬殿軍一聽,樂了,說:“春哥,你找我可找對了呀,七年前我可是追著踢他屁股,那小子後來還笑嘻嘻地給我送了兩萬塊錢。那小子我手裏可有把柄呢,操,孫長春活著的時候,沒進去那陣兒,跟我都各不相讓的,他那吹牛逼的勁兒,見著我都不敢露臉!”
    郝樹春趕忙說:“哎呀,柱子啊,那我太知道了,我要不知道,我也不能找你呀。那啥,春哥我在長春那個塞外酒店呢,家裏邊,哪天你過來喝點唄,你啥時候有空呀?你上長春來唄,春哥這兒有八五年的茅台呢。”
    馬殿軍一聽,說:“哎呀,八五年茅台呀,春哥,那我可不能客氣了啊,你這太夠意思了,我可去了啊,塞外酒店那兒等我唄,哎哎好了。”
    馬殿軍樂壞了,心裏想著:“操他媽的,我找趙三他們,長春這邊他們太牛了,我往上湊,他們都不咋搭理我呢。你看郝樹春給我打電話了,郝樹春那在長春也是僅次於趙三的人物啊,這麵子可不小。”
    馬殿軍跟身邊兄弟說:“兄弟,別雞巴管了,上趟長春辦點事兒。”
    他現在也有錢了,開著個四五零零,“噔”的一下就跳上車,一個兄弟都沒帶,直接就奔長春去了。
    很快,郝樹春這邊就準備好了,在塞外酒店,自己家那地兒,還在賽維浴池那嘎達門口等著呢,挺重視馬殿軍的,豪車啥的,還挺講禮節。
    馬殿軍一踩刹車,到地方了。
    郝樹春趕緊迎上去說:“哎呀,柱子,這這下來下來,那啥,兄弟來給開下門。”旁邊兄弟也挺給力,趕緊把門打開了。
    馬殿軍下車就說:“哎呀,那個春哥,哎,這這這小哥們還給開門,哎,春哥,我這來得挺快吧?”
    郝樹春笑著說:“哎呀,你這真快呀,來來進屋,酒菜都準備好了已經。”
    馬殿軍心裏想著,能喝上八五年的茅台,在趙三的生日宴會上喝過一回,平常可撈不著喝呀,自己有錢都舍不得花呢,這郝樹春可挺夠意思的。
    進了屋,馬殿軍一看,說:“哎呀,四哥,這整好幾瓶八五年的呀,這得多少錢呐?”
    郝樹春擺擺手說:“什麽錢不錢的,柱子,咱哥們兒嘛,敘敘舊,你看上一次一別半年了,這不一直也沒聯係,這次聯係你,還有點事兒,本來還不好意思開口呢。”
    馬殿軍拍著胸脯說:“春哥,你小瞧老弟了吧,老弟可沒那麽小氣,別跟老弟客氣啊。”
    郝樹春說:“柱子,啥也別說了,咱喝酒,嘿嘿嘿。”
    然後倆人就“叭叭叭”地喝上了,那場麵看著還挺熱乎呢。
    當時那馬五柱子可真是沒少喝呀,一斤半酒就那麽灌進去了。
    這馬五柱子啥脾氣大家也知道,那是賊軸,賊強,以前多少人打他,他都不服軟,在吉林市那地界,因為別人輸錢了不給,他去要賬的時候,讓人給使了電,郝樹春還拿著小條子幫他出了氣呢。
    這晚上到了九點多鍾,馬五柱子喝得都不行了,眼睛直勾勾的,跟郝樹春說:“春哥啊,哪天上大屯那疙瘩去唄,雖然那地兒不大,但是咱能吃殺豬菜啥的呀。”
    接著又說:“哎呀,春哥,我知道你最近鬧心呐,生意做大了,下麵這些人淨給你添亂。你可別瞧不起我馬五柱子啊。”
    郝樹春趕忙說:“不是,不是瞧不起啊,我這還沒說啥呢,你看,我讓你看看,就那個王富山那小子,他跟我咋說話的,你瞅瞅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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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五柱一聽,牛氣哄哄地說:“春哥,我打電話,用免提啊,我現在就把這事兒給你辦了。”
    郝樹春心裏想著,這馬五柱子還真挺牛逼啊,趙三沒說錯呀。
    就看著馬五柱子照著王福山的電話打過去了,這王福山當時在四平呢,正在一個小別墅裏麵待著,電話鈴一響,接起來就問:“喂,我是王富山,哪位啊?”
    馬五柱子一聽就來勁了,扯著嗓子罵道:“哈哈哈,操你奶奶的啊,聽不出我是誰呀,別他媽跟我大呼小叫的啊!”
    王福山愣了一下,說:“哎呀,忘了,那年你他媽追著我屁股踢,把我摁地下,揪著我脖子,叭叭扇我大嘴巴子,你忘了我是誰了吧,你是五柱子,哎,嘿,操你媽,你還提小時候打我的事兒呢。”
    馬五柱得意地說:“哎呀,那九五年的事兒吧,你看你這記性挺好的嘛,這一個電話,咱倆七八年沒來往了啊,老弟啊,現在咋的,混大了,開始攔路搶劫了,還攔著春哥那條道啊?”
    王福山不耐煩地說:“不是,你有事兒沒事兒啊,沒事掛了啊!”
    這在人麵前,哪怕對方以前被你打過,可現在人家啥實力你也不清楚,王福山現在根本就沒把馬五柱子當回事兒,都懶得搭理他呢。
    馬五柱子一聽,更火了,說:“哎,還挺有脾氣了啊,現在有兄弟了,操你奶奶的,哎,不是,還得我去收拾你一下呀?”
    王福山也不示弱,回懟道:“那啥呀,五柱子,你別他媽裝逼了,以前那都是小年輕時候的事兒了,那時候我他媽才十多歲啊,我都不願跟你一般見識,這事兒都過去這麽多年了啊,大家都成家立業了,自己掙點錢挺好,別他媽搭理我了!”
    也可能是王福山對馬五柱心裏有點抵觸,畢竟以前被他打過,有陰影了,所以沒跟馬五柱硬磕,一般人聽這話估計得罵起來了,可他沒那樣。
    馬五柱子一聽這話,可不幹了,嚷嚷著:“我告訴你啊,有事兒,啥事兒呢,長春郝樹春,春哥那是好哥哥,跟我可是好哥們兒,他鞋城的車,你別攔了啊,我就跟你說這一嘴!”
    王福山冷笑一聲說:“哎呀,你的意思你成長了唄?操你媽,你算老幾呀,你要是覺得你春哥牛逼,你讓你春哥跟我說話!”
    五柱子硬氣的說 “不是,你媽的,咋的,我還得上梨樹找你揍你去呀?”
    王福山又冷笑一聲,重複了一句說:“哎呀,五柱子,你的意思你成長了唄?”
    郝樹春在旁邊聽著,心裏想著,這王福山可不是個傻愣子,跟猴似的,精明著呢,除了趙三,就屬這小子腦瓜好使了,這事兒沒那麽簡單呐。
    七年前馬五柱能打過人家,現在人家都長大成人了,一點麵子都沒給馬五柱子,電話裏都聽不出有一點怕的意思。
    馬五柱子氣得臉通紅,罵道:“我告訴你啊,我說這話不好使是吧,我是不是得揍你去?”
    王老五不屑地說 “別喝點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你他媽回去接著喝去吧!”
    五柱子說 “我他媽喝完了,我可聽著了,我告訴你啊,別他媽跟我較勁兒,哼,我他媽原來能打你,我現在也能打你,你說你在哪呢?”
    王福山也較上勁了,說:“他媽較勁兒是吧?啊,你他媽較勁兒,你四平的,你看我他媽把你扔豬圈裏不啊,長春咋的,長春就牛逼了呀,操他媽,聽說誰被扔豬圈裏了嗎?那就是我扔的,操,你別吹牛逼了,行了,你來不啊,不來就別聊了啊。”
    說完就掛了電話,馬五柱子氣得直罵:“哎,喂,操你媽,你等著,我先幹翻你,你跟誰倆呢,春哥在這兒呢,跟我一塊兒幹你去,媽的,給你麵子,我操,哎哎,這小子可能也喝多了,忘了以前咋回事兒了,我打電話,我叫人,操你媽,你等著!”
    然後轉頭跟郝樹春說:“春哥,必須得幹他呀,我叫二兄弟,在大屯,等我在采石場門口集合,一會兒上四平,操你媽,幹那王老五王富山去啊,梨樹那小子,哎,我這兄弟可不敢跟我強啊。”
    馬五柱打完電話啊,那酒勁徹底上來了,整個人都不在狀態了,扯著郝樹春的胳膊說:“春哥,我都叫上人了,叫了二兄弟他們,咱倆一起去啊,叫兄弟們一塊兒去收拾那王老五!”
    郝樹春心裏可精明著呢,那是得了趙三的真傳,腦瓜一轉悠,心裏就尋思:“我操你媽,你喝成這熊樣,瞅你那二愣子樣,別說我不講究啊,那王老五都沒怕你,我要跟你去,不得挨揍啊,我這長春大哥的一世英明可就全毀了呀,哎,這可不行啊。”
    正想著呢,就跟旁邊的張俊來說:“俊來啊,你跟柱子嘮嘮嗑,我去趟廁所啊。”張俊來應了一聲,郝樹春就出去了。
    張俊來就湊到馬五柱跟前說:“柱子,你今天喝多了,咱可不能去啊,柱子,不是春哥不講究,你這都喝成啥樣了,還喊著要去幹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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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五柱不樂意了,梗著脖子說:“不是春哥,我都把兄弟叫完了,我操他媽,咱今天非得把他給收拾了,那王老五太張狂了!”
    張俊來勸道 “有的是機會收拾他,不行回頭明天找三哥,跟三哥說一聲,三哥一個電話的事兒唄,犯不著現在就去啊。”
    可馬五柱就是軸脾氣,接著說:“不是找啥三哥啊,我這都急眼了,我告訴你春哥......春哥,春哥,你幹啥去了?”
    看郝樹春過來了,“你要不去,我自己去,反正我今天必須得去出這口氣。”
    郝樹春趕忙勸道:“那不行啊,這事兒跟你沒啥關係嘛,今天咱是喝酒呢,我就是提了一嘴這事兒,我的事兒我能讓你去打仗啊,又不是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春哥我還能讓你去犯險啊,柱子,你可別衝動啊。”
    心裏卻想著:“瞅這逼樣,去了也是挨揍的料啊,這可不能去啊。”
    嘴上繼續勸著:“兄弟,咱絕對不能去,哪天去都行,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啊,今天肯定不行啊!”
    馬五柱更急了,說:“不是明天,他剛才在電話裏罵我呢,春哥,這事兒現在就是我倆的事兒了,你不去,今天晚上我自己去,春哥你別攔我了!”
    這時候,郝樹春靈機一動,說:“兄弟,那個,哎,我接個電話啊。”
    然後假裝接起電話,其實就是找個借口。
    就聽他在那兒說:“哎呀,誰呀,俊來啊,我,春哥,剛才那個鞋城來電話了,我上趟衛生間,沒接著,我聽那意思,就是鞋城那邊出事兒了,有個買鞋的,跟咱家保安發生衝突了,保安給人紮了兩刀,好像人死了,六扇門的都來了啊?哎呀,這可太著急了,馬五柱子啊,這事兒可不能不管啊,死了人了,好像死了呀,操你媽的,你說這巧不巧啊,鞋城那邊顧客跟保安起爭執,鬧出人命了!”
    郝樹春掛了電話,一臉著急地跟馬五柱說:“哎呀,這太他媽著急了,這我可不能不管啊,柱子,我本來就沒想讓你去,這事兒你交給我就行,我到那兒手到病除,你別去了,你這喝多了,到那旮遝,不得讓人摁著揍啊,淨吹牛逼去了,春哥我可不能讓你去冒險啊。”
    馬五柱卻不聽勸,一邊往出走一邊說:“春哥,你別扶我,我也走了,這這,哎哎好了!”
    瞅著那幾瓶八五年的茅台,頭也不回地就往外走了。
    郝樹春在後麵喊著:“柱子,柱子,柱子啊,操你媽,這一轉眼就沒影了?”
    旁邊的劉振奎看著,忍不住說:“哎呀,感覺這事兒夠嗆啊,這馬五柱子也太不靠譜了呀。”
    這個時候張俊來從廁所出來了,跟郝樹春說:“春哥,你那電話打的我一眼就看出來是咋回事兒了,哎呀,這馬五柱子有點愣頭青啊,操他媽的,七年前打過人家,現在人家都不給他麵子了,他還非得較這個勁,容易出事兒啊,不能去,改天再說吧。”
    郝樹春點點頭,說:“走進屋喝酒去。”
    說實話,人家馬五柱子這是實心實意幫郝樹春辦事兒呢,挺實在的一個人,可郝樹春跟趙三學了不少,挺狡詐的,心裏想著不能去冒險,就進屋接著喝酒了,這大哥當得也是夠精明的,這做人做事的門道可都挺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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