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豬圈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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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養豬場那兒,有三個平房,後麵就是養豬的地方,喂豬的老頭正拿著剩飯菜“叮當”地喂豬呢,看著車開進來了,感覺挺納悶兒。
    王老五一下車,就對老頭說:“老宋啊,你上前屋待一會兒,我辦點事兒。”
    這老頭也是個明白人,啥也沒問,就轉身去前屋了,在那兒等著唄,畢竟這樣的事兒在這裏經常發生,見慣不慣了。
    王老五一進屋,就往熱炕頭上一坐,那小炕燒得挺熱乎的,還有個小桌子,平時兄弟們就在這兒打打牌、喝點酒、吃吃飯啥的。
    他剛在炕桌那兒坐好,馬五柱子就被小弟們薅進屋了,“叭”的一下扔到地下,那模樣,看著打得挺慘的呀。
    王老五瞅了瞅,嘿嘿一笑,從兜裏掏出一盒中華煙來,這時候看王老五,還挺有那氣質的,不緊不慢地點著了,抽了一口,還衝馬五柱子說:“哎呀,人在屋簷下呀,你也別太硬氣了,來,抽根煙唄。”
    馬五柱子剛把煙接過來叼到嘴上,還沒等抽呢,就見王老五手一甩,“啪”的一下,把煙給打飛了,緊接著,王老五手裏不知從哪兒弄來個老頭鏟豬糞用的小刮板,那上麵全是豬屎,照著馬五柱臉上就糊過去了,“哎呀,你還有臉抽呢啊?”
    說著又“啪啪”扇了幾個大嘴巴子,馬五柱子那臉一下子就沾滿了豬屎,狼狽極了。
    王老五又點著一根煙,叼上,看著馬五柱子說:“哼,馬五柱子啊,你還當過兵呢,九五年那時候你才十來歲的小屁孩呢,跑到我家打我去,還訛我兩萬塊錢,今非昔比了吧?哎,我就分析啊,郝樹春給你灌的什麽馬尿湯子呀?郝樹春的事兒,郝樹春不來,你非得跟我較真,十多年前的事兒了,我本來都不想跟你一般見識,你說你今天是不是二逼呀,喝點馬尿湯,就敢往我這兒來,茅台勁兒大呀,啊?”
    馬五柱子這時候也不敢硬氣了,趕忙說:“哎呀,五哥,我錯了,別打了。”
    又求著說:“哎呀,我兄弟受傷了,送他們去醫院去吧。”
    馬五柱子這也算是能屈能伸了,可能也是跟趙三學的這一套呢,不過這大嘴巴子,拿那帶豬屎的鞋底子抽的,可太侮辱人了呀!
    馬五柱子被打得夠嗆,挨了幾個大嘴巴子後,實在扛不住了,趕忙求饒:“別打了,哎呦,我這骨頭好像都折了,快送我去醫院吧,我服了,五哥,我服了!”
    王老五笑了“哎,不挺牛逼的嗎?啊,不挺牛逼的嗎?服不服啊,服不服啊?”
    五柱子那臉被打得腫得老高,看著老慘了,嘴裏喊著:“馬五柱子服了,哎,別他媽打我了,我操,哎呀,我真服了!”
    旁邊有小弟也勸著說:“五柱哥都被打成這樣了,差不多得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呀,你再打,他大哥可不能幹了啊。”
    王老五一聽,樂了,嘲諷道:“喲,媽呀,還大哥呢?這還有個大哥呢?誰呀,嚇唬我呢?哎,我操你媽的,打你咋了?打死你,大不了我去蹲號子唄,操你媽,還炸毛了呢!”
    馬五柱子帶著哭腔喊:“哎呀,你別打了,再打我大哥真找你了!”
    王老五不屑地問:“你大哥誰呀?說!咋沒聽說過呢?!”
    五柱子忙說 “長春的呀,趙三,趙三是我大哥啊!”
    王老五嘴硬地說 “今天我就打了,我也認了,我他媽也喝多了,你要再敢找事兒,你大哥找來我也不怕!”
    在吉林省那地界呀,趙三確實是響當當的人物,好多人都比不了,那是名副其實的大哥級別。
    提到趙三,王老五跟他確實沒可比性,就好比李海峰和趙三之間的差距一樣大,不過王老五還真沒見過趙三呢,可他多少也知道趙三的名號呀,畢竟在道上混,趙三的名頭那是響當當的呀,可他就是嘴硬,說:“提趙三咋的?嚇唬我呢啊,拿大咂咂嚇唬孩子呐?哎呀,我可不怕,媽的,不服了?你以為你比孫長春還牛逼啊?”
    可馬五柱子這時候是徹底被打趴下了,再怎麽嘴硬也不好使了。
    王福山就在那豬圈旁邊,對著馬五柱子是一頓摧殘,據說這一折騰就是一個多小時,畢竟七年前他倆就結下仇了,這下可算是把仇給報了。
    王福山這心裏別提多暢快了,心裏想著:“哼,跟我提趙三啊,就算把郝樹春搬出來又咋樣,你也不看看我在這四平的地盤,還能怕你們咋的,趙三是挺厲害,可我也不是吃素的呀。”
    折騰夠了,王福山說:“行了,馬五柱子啊,今天就不難為你了,哎,咱倆這恩怨也算解決了,我跟郝樹春的事兒,你要再敢插手,下次可別說我把你扔豬食槽子裏,讓你跟豬同吃同睡去!哥們兒,我走了,找人把你拉到大屯去。”
    五柱子帶來的那些兄弟也都受了傷,還有那幾輛車被砸的稀巴爛,他們也開不了車了。
    王老五就叫了幾個人開車,把馬五柱他們連人帶車拖拖撈撈的送到大屯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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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送完人,開著車就回來了,這馬五柱子可慘了呀,被扔在那兒的時候,都晚上1點多了。
    去的時候還雄赳赳氣昂昂地要去收拾王老五呢,結果現在被扇了大嘴巴子,糊了滿臉豬屎,腦瓜子嗡嗡的,他那幾個兄弟傷的也挺重,好幾個被打得骨折了,胳膊腿折的都有,一個個狼狽不堪的。
    馬五柱子這時候在富鳳村,他爹在村裏是一把手,一見兒子讓人打成這樣,立馬組織村民,把那些輕傷的安置在村裏,重傷的趕緊往長春送,等送到長春都後半夜了。
    馬五柱子這情況挺嚴重的,都被打蒙了,迷糊得不行,差點就進重症監護室了。
    之前馬五柱還想著呢,讓兄弟給郝樹春打電話說這事兒,郝樹春這時候還在那兒合計呢:“馬五柱子,他媽能不能行呢?你說那王老五,能不能把馬五柱子給收拾了呀?”
    郝樹春挺精明的,之前編了個鞋城出事的借口沒跟著去,這時候正喝著酒呢,心裏還想著:“操他媽的,這個王老五啊,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啊,我聽打電話那意思,就沒慣著馬五柱,也不知道馬五柱子那邊啥情況了,哼,我看那傻逼去了也是夠嗆!”
    “喲,這電話來得還挺快呀。”
    正想著呢,電話響了,一看是馬五柱打來的,“喲,這電話來得還挺快呀。”
    就接起來說:“哎哎,柱子,殿軍啊,我是春哥啊,軍兒啊,我不是不讓你去嗎?我走的時候都說了,不讓你去,你那不是喝多了嘛。我今天還有事兒,實在陪你去不了,咋的,吃虧了啊?昨兒個你不還說打他就跟玩似的嗎?”
    馬五柱子在電話那頭帶著哭腔說:“春哥呀,這逼現在可厲害了,成長了,老猛了,我車都沒下來呀,咣咣咣的,好多車撞我車呢,然後一幫人圍著我們,拿著長杆子、斧頭、錘子啥的就砸我兄弟呀,受重傷的七八個呢。”
    馬五柱子又接著說:“春哥呀,這事吧,雖然跟你沒多大關係,春哥,你能過來看看我嗎?讓我心裏也好受點,我今天真是喝多了,馬尿湯子灌多了,操他媽,我長這麽大,馬五柱子還沒吃過這虧呢。”
    郝樹春一聽,說:“哎呀,我操他媽,你瞅瞅,哎呀,也就我郝樹春講究,兄弟,在哪個醫院呢,我帶錢過去看看你去,你說吧,在哪呢?”
    馬五柱子說:“醫大二醫院。”
    “行了,我半個小時過去。”
    郝樹春心裏想著:“哼,去看看唄,顯得我仁義,不過他去跟我有雞毛關係呀,我又沒讓他去,拉都拉不住的主兒。”
    生活中就是這樣,你就記住了,被人當槍使的,永遠都是替人家瞎忙活,還以為自己多仗義呢。
    郝樹春這邊倒還挺仁義的樣子,帶著十萬塊錢,叫上沙老七他們,開車就往醫院去了。
    到了醫院一進病房,馬五柱其實也沒啥重傷,也沒被拿刀砍著,就被棒子打了幾下,再加上挨了些大嘴巴子、小飛腳啥的。
    馬五柱當時躺在床上,他爹馬長龍在旁邊可氣壞了,罵罵咧咧地說:“天天他媽打仗啊,你說說這他媽又幫誰打仗啊?”
    五柱子無奈地說 “爸,是長春的,呃,春哥啊。”
    “長春的,誰呀?我熟嗎?”
    正說著,郝樹春到了。
    馬長龍沒好氣的說 “你是郝樹春呀,馬長龍我在社會上混這麽久,聽說過你,看看吧,我兒子現在為你這事兒,半死不活的,你看看吧啊。”
    郝樹春趕忙說:“叔啊,樓下我給存了十萬塊錢,要是不夠呢,明天我再存點兒。”
    又接著說:“哎呀,這個事兒我也挺過意不去的,我本來不讓你家五柱子去,五柱子非得去,我跟他喝點酒,他喝多了,我也有責任,出於朋友情誼,我來看看,叔,你別生氣啊!”
    這時候老頭也氣得夠嗆,轉身就出去了,心裏想著馬五柱以前也沒少幹那虎事兒,在內蒙打仗,牙都被打掉了呢。
    郝樹春就進屋了,馬五柱掙紮著坐起來,說:“春哥,我不是吹牛逼啊,那王老五確實挺猛,媽了逼的,家夥事兒比我多,人也比我多,一百來人圍著我們追著打,我都沒服,操他媽的!”
    他沒好意思說實話,其實他早就服軟了呀。
    郝樹春一瞅,心裏想著:“哎呦,我操,哎呀,沒想到這五線的屯炮子,這兩年還成長了呢,我就合計著明天白天跟你一起去,你說你非得這麽欠兒欠兒的非要自己去。”
    嘴上卻說:“哎呀,春哥說話講良心呢,我都不好意思了,不是,不是哥插話了,你這麽的,好好養傷,明天呢,我給你解決啊。”
    馬五柱子一聽,說:“春哥,操他媽,行,哥,我現在這樣,我還幹個雞毛啊,幹不動了呀,我再找人去也不一定能好使了,現在你一看就知道了,你都沒想到吧,那王老五打人挺猛啊,把我都打成這樣了。”
    想了想又說:“嗯,啊,那麽的,明天我領你去呀,找長春那個紅林三哥,哎哎對,找紅林三哥套套近乎啥的,哎,媽了個逼的,早知道紅林三哥能出手啊,我也不至於被打成這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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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樹春這人很會拿捏人與人之間那種博弈關係,畢竟在道上混,大哥之間的相處門道他可太懂了,那心眼多得很呢。
    他就跟馬五柱子說:“你先好好養養傷吧啊,柱子,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馬五柱子就留在醫院養傷,不過郝樹春走的時候,心裏也不咋領情,下樓了還跟沙老七在那兒罵罵咧咧的呢,說:“操,那傻逼,你看他就是衝動,也不先去打聽打聽人家到底啥實力,能不能惹得起,就直接往上衝,喝了那點酒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真是傻逼,啥情況都搞不清楚。”
    時間來到第二天,早晨八點鍾,郝樹春派了兄弟到醫院去接馬五柱子,馬五柱子也是輕傷不下火線,他本來就好戰,確實挺猛的,就是這次王老五那邊勢力太大了,所以才吃了虧。
    接上他後,那兄弟就說:“柱哥,春兒哥呢,在凱旋門的飯店等你呢,吃早餐呢,哎呀,春哥這人可真好啊,你看對你多上心。”
    很快,他們就來到凱旋門的飯店了,郝樹春問:“怎麽樣,好點沒呀?”
    馬五柱子回著:“哎呀,好多了,春兒哥,謝謝你啊。”這虎逼玩意,還謝謝呢。
    郝樹春擺擺手說:“哎,別客氣了,吃完飯,咱去找三哥去,三哥這時候也該起來了。”
    吃完飯,倆人很快就上車了,沙老七開車拉著郝樹春和馬五柱,就往長春綠園區萬福街的聖地亞哥那地兒去了。
    在路上呢,郝樹春就拿起電話給趙三打過去了,這趙三頭天晚上打了半宿麻將,早上起得倒挺早,五點多就起來了,這會兒正在屋裏把玩著自己那些古董字畫啥的呢。
    三哥就好收藏這些玩意兒,他大哥吉港集團那邊做商業的,也送了他不少,好家夥,每個碗、每個物件兒那都值個三五十萬呢,這時候趙三的身家都十來個億了。
    趙三正欣賞著東西呢,電話響了,接起來一聽是郝樹春,就說:“哎呀,大春啊,這麽早打電話,最近你那七十八線送的鮑魚啊,有點少啊。”
    “三哥,我趕上那台風了,收成不好,對不起了,等下一次啊。”郝樹春說:“三哥,你在聖地亞哥嗎?”
    趙三回:“啊,我在聖地亞哥呢,咋地了?”
    “三哥,我跟五柱子去找你,有點事兒,見麵嘮嘮。”
    “啊,那就過來吧。”
    很快,他倆就到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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