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庸人自擾急火攻心?嚴笠接待前路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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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古月真的請到聖旨要去熾焰山頒布之後,段長歌整個人都有些雲裏霧裏,一時間覺得自己這次楚都之行太值了!
    於是他立刻給家裏修書,將自己的“豐功偉績”一一呈報父親,並且著重提到了古月即將到訪而且多半會有很大回報的合作項目。
    這封信沒多久便到達了段宗主手裏。
    而這個段長歌的老爹直接得瑟出了天際,他用宗主的權限召開了全宗大會,目的竟然隻是將這封信讀出來讓每一個人聽到,這種行為可是讓所有長老都頗有微詞。
    當然,信的具體內容被長老們知曉後,那些不滿的情緒立時煙消雲散。
    且不說這是陛下的封賞,那無論多少都是皇恩浩蕩,單單隻是古月的到訪還需要進行合作,這就讓一眾長老們沒法淡定,因為他們雖然山居卻並沒遁出紅塵,尤其是有家世背景的長老或者真傳弟子都是時常得到家裏的情報互通有無,古月的大名早就是這山上最大的談資。
    不少家族子弟很樂意將得到的情報廣而告之,就像是跟他有什麽關聯一般,而聽眾們的確很樂意。
    至此,熾焰山上下一片歡樂祥和,就連那些對段家的位子始終有惦記的長老也表現出了最大的善意。
    在眾人齊心之下,從山門外三十裏開始便有人打掃整理設下茶水鋪權當先行驛站,整個欣欣向榮實在是多少年沒有見過的光景。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這短時間裏,還在路上奔波的段長歌,一顆心不斷上下,已經忐忑到快要窒息。
    為何如此?明明是他讓全宗歡欣鼓舞,怎麽他自己反而開始緊張?
    很顯然,是這個隊伍的陣仗讓他始料未及。
    原本他聽到古月說要去頒旨,那麽正常流程裏帶一隊軍士也是合情合理,更何況古月走到哪都不會太平,所以他身邊有高手護衛更是必要,尤其是到了熾焰山範圍,若是讓這位大人出點什麽小意外,那就直接讓喜事變喪事了!
    之後古月又說要帶家人出遊,正好看看風景。
    這種“以公謀私”的事情也不算什麽,段長歌立刻表示自己可以作為向導,屆時讓諸位夫人好好領略熾焰山的絕景。
    事情說到這裏,就忽然變了點味道,因為古月加了一句,皇後娘娘也要去。
    這是好事吧?段長歌很想這麽認為,但他也知道楚國皇室多少年沒有踏足熾焰山半步了,怎麽突然就有皇後娘娘的出行呢?而且誰都知道,皇後娘娘被廢了,卻還是太子和公主的生母,而且也是這古大人的嶽母,可她畢竟住在學院裏,古大人一家出行少不了她也是理所應當?
    接下來的事情卻開始越偏越遠。
    “陛下擔心皇後娘娘的安危,所以我找嶽父上官會長借調了秦護衛長,結果嶽父一家聽說要去南邊遊玩便也跟著了,同時皇甫大人家裏得二公子夫婦也跟著了他們是我夫人的姐姐姐夫,唐家姐妹也跟著了……”
    這一個個“跟著了”古月說的很平靜似乎沒太在意,可段長歌聽到後就沒法淡定了,因為這些人都不是尋常老百姓!
    更何況秦烈可是天階武道大會的冠軍,自己父親都未必勝他多少,而古月的老婆裏還有個慕容荻帶著那田光,這可是足足兩名天階大圓滿高手,好像整個熾焰山裏也就自己父親一人達到了這個境界?
    段長歌不是一個愣頭青,他有著相當的敏銳觀察力和足夠的野心,所以他能夠看出古月的主動示好,同樣,也會在意這麽龐大的隊伍上了山又會如何。
    而這份擔心,在出發的時刻變為了恐懼,因為唐問天出現了。
    作為天階後期,段長歌其實早就發現了不少混在軍隊裏的高手,而他自然認為還會有更多自己都沒法發現的,畢竟要護衛皇後娘娘也算說得通,可唐問天都出現了,這叫什麽事?!
    更何況,還有那個沒見過會如何出手的全藏,聽聞也是一個天階大圓滿,隻不過在天階武道大會上主動認輸了……
    這樣的陣仗,真的是護衛麽?如此這般直接上到熾焰山上,萬一動起手來誰能攔得住?難道陛下有意要對熾焰山動手?!難道古月這次是打著頒旨的幌子暗地行事?!
    不,也不至於,畢竟這些女眷是真的隨團,聽說古月最是護犢子,以他的性子不應該置這些人的安危於不顧,所以隻要這些人真的是跟著一起上山,應該就不會出現最壞的那種情況了吧?
    不對!也不能如此武斷,因為唐問天!
    這一位可沒人能望其項背,若是古月真的有所打算,特地用自己家人當幌子來讓父親麻痹大意,真正麵對麵的時候唐問天突然暴起又該如何?!
    “我得趕緊通知父親早做準備!不管這些人到底是不是另有目的,總歸要防範於未然!”
    不得不說,喜歡蠅營狗苟的人總會為了一點點自己認為的“蛛絲馬跡”而不斷揣摩,直到自己騙了自己。
    不過這也不能怪段長歌,就連古月也沒想過全藏回來,更不可能知道唐問天都會出現,這樣的陣仗要真用來踏平熾焰山,好像也不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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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根結底,段長歌對古月的了解還是太少了,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忐忑,因為這四位高手可沒有一個是真的聽古月自己的。
    秦烈算是以長輩自居,也相互以禮相待,上官會長對他不薄,上官鈴蘭對他很是尊重,所以他才會對古月另眼相看,而且這個後輩的確並不難相處,很懂事。
    可古月真要秦烈去殺了段長歌的老爹,他會動手麽?
    換做田光,若是慕容荻讓他去殺誰,多半刀山火海眼都不眨,可慕容荻幹嘛去給陳國惹事?
    至於全藏,陳皇和慕容院長才有機會請動他,當然,古月也不是請不動,就是需要放血……
    唐問天嘛,要是聽說古月想踏平熾焰山,他多半會帶著自己一家人直接飛走,也不走遠,就在另一個山頭好好看戲。
    但是這些,段長歌都無法想象,也不敢斷定。
    正所謂庸人自擾,很多時候就是想太多讓自己神經過敏偏偏自己騙到了自己而深信不疑……
    於是,在唐霽凰的琴聲中,段長歌認為這是不是在刻意表演好讓自己誤以為他們真的很放鬆?
    緊接著楚後和項無憂的琴聲也讓段長歌更加確信,這是一種配合?
    上官鈴蘭和慕容荻的歌聲是那麽甜美,在段長歌耳朵裏卻成了佐證,因為“這一家人其樂融融”,所以古月想要幹什麽她們都會照辦!
    “可是……我怎麽送信呢?這個時候都在路上了,特地說一聲差人快馬加鞭讓山上準備更充分?好像有點道理卻很容易打草驚蛇!那我自己先跑?怎麽可能跑得掉……”
    段長歌很想哭,他覺得是自己大意了,而且送了一封信回去讓父親也會大意!
    “這一切都是古月的毒計麽?!怪不得他會讓我去比武……”
    若是古月聽到了這句判斷,他會覺得自己很冤?倒也不至於,因為古月本就動機不純。
    可要說他會對熾焰山有什麽企圖,那也不至於是連根拔起,畢竟根本就沒什麽交集,無仇無怨去動人家的土何苦來哉?
    就這樣,在不斷的忐忑和形如交割的自責下,段長歌成功將自己逼到吐血。
    “報!大人,段少宗主吐血了!”
    “啥?!”
    古月很意外,這叫什麽事?難道那什麽鬼秘法還有更深的副作用?不能聽歌聽琴?不能看煙花?這就很奇怪了……
    雖然詫異,但古月並不會對段長歌不管不顧,何況這是去他家,萬一見到他爹的時候這家夥是平的,可就尷尬了。
    命人直接將自己送到了段長歌的馬車裏,也沒有弄輪椅那麽麻煩,古月看了一眼之後便越發詫異,“段兄你這是怎麽了?身體的狀況倒像是剛剛和人大戰三百回合一般,是不是外麵的歌聲琴聲又或者煙火的爆炸聲令你不太安神?”
    段長歌也沒想到自己會吐血,不過古月立刻就出現在了自己麵前,倒是更意外,這是不是一個機會?若是挾持了古月是不是就能保存自己更能保存宗門?
    可,這一步很險,且不論古月這家夥到底有沒有防範,畢竟路數不同自己根本判斷不出來他現在到底是不設防還是留有後手,關鍵還是在於外麵可有足足四個天階大圓滿高手虎視眈眈,他們會不會就是在等自己突然暴起?!
    “我……”一時陷入更深的糾結,段長歌直接又一口老血噴湧而出。
    “趕緊躺下,把這個吃了,是不是舊傷沒有好利索?也不至於啊,我看你身體內外都好了,倒像是心力憔悴?你有心事?”
    遞上一顆三品止血丹後古月讓段長歌先躺下,因為他看出這家夥很現實憂思過度,往簡單了說就是過分緊張。
    “不瞞古大人,我這是有點,有點……”
    “緊張?”
    “啊?啊!是是,就是緊張了,怎麽說呢,畢竟之前是古大人您要去熾焰山,我已經通知家父了,不曾想這次還帶上了皇後娘娘等貴人,更何況還有唐大將軍親自護送……”
    “這事吧,怪我……”古月聽出來了關鍵點是唐問天,但他並不知道段長歌心裏想的到底是什麽,隻是猜測這唐問天和段長歌的老爹是不是有淵源?
    “其實吧,我真不知道這麽多人都會去,原本我是想借著給你們那頒旨的名義順道去南邊辦點私事,就是我那個夫人,陳國的慕容公主你見過的,她的父母當年戰死在了大楚南邊,是獨孤老將軍親自葬的,這趟我準備去接他們回楚都好好安葬,不曾想讓很多人以為我是真的去玩,就搞成了現在這個陣仗……”
    段長歌聽了古月的解釋,可他就這麽直接信了?不,他隻認為古月這是用更多的說辭來麻痹自己!
    可惜,他是在不敢也不能“拚死一搏”,當然,並不僅僅是因為他怕死……
    之後的時光裏,一路鳥語花香閑情逸致,倒是比之前趕去陳國的路途讓古月放鬆,按照楚國的疆域,楚都南邊也的確比東邊遼闊,更何況帶著一大團的人員,趕車的將士們都很合適地控製著行進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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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夥快看快看!熾焰山已經能夠看到了喔!”
    唐曉焱就差沒有直接跳上車頂了,若不是她老爹在一旁“虎視眈眈”她還真保不住會做出什麽更誇張的舉動,不過大聲喊叫也算克製了。
    隻見綿延的官道延伸,遠處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映入眼簾,而它之所以名為熾焰山,恐怕是這通體的紅色所致。
    “四季常青倒是見過,四季常紅還真特別。”
    目測這山是真的高,古月有些慶幸自己能坐馬車了。
    當然,多半到了半山腰就得下車,但總歸不會有人指望古月自己爬上去。
    目標就在眼前,行進的速度不由快了幾分。
    “恭迎皇後娘娘,古大人……”
    負責接引的是一名長老,這特地設置的茶水攤可是帶著十足的誠意。
    可這名長老閉著眼睛喊話卻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了馬車頂上居然坐了一個人,而那人隻是瞥了他一眼就讓他從頭到腳不寒而栗!
    “恭恭迎大將軍!”
    畢竟是長老,而且會被安排到這裏第一個迎接也自然有他的水準,因為他是世家子弟,功夫自然沒到家但是眼力見就能甩開那些山居之人幾條街。
    可他萬萬沒想到還沒見到楚後或者古月,第一個看到的竟然是唐問天本人!
    這是怎麽回事?!
    宗主念的那封信裏可沒寫過大將軍也要一起來啊!而且這車隊仔細看看是不是太龐大了一點?
    “在下古月,這位朋友怎麽稱呼?是熾焰山宗主派您來接引我等的麽?”
    聽見了那緊張到顫抖的聲音,古月也很無語,他實在不想自己頭頂那人把熾焰山的都嚇到了,不然這一趟正式工作還沒開始恐怕就會惹出不必要的戒備。
    “回古大人,小的嚴笠,鬥笠的笠,是太師大人家裏人,如今在熾焰山宗門忝為長老,今特奉宗主之命在此迎接諸位貴客的到來!”
    原來是嚴太師家族的子弟,怪不得會被安排這個差事,而他一眼就認出唐問天,恐怕在楚都也是沒少待過,而這樣的人竟然在熾焰山又是長老,這就說明是個有眼力見能幹事懂人情世故的關係戶。
    “有勞嚴長老了,段宗主也是費心,這還有不少距離吧?”
    “不遠了,還有不到十裏而已,您看要不要先喝口茶水歇會再繼續前進?小的已經令人備齊了山上特產茶水,還是熱乎的剛好適合品嚐。”
    “這感情好,在下就多謝了,麻煩給將士們先來點吧,他們這一路也是夠辛苦的。”
    “得嘞,小的這就安排!”
    嚴笠立刻感覺這個古月的確如傳聞中的“好相處”,至少他表麵上看著的確和和氣氣,也就總算從唐問天帶來的震驚中解放出來。
    “您也別這麽客氣了,不知嚴太師在您這怎麽稱呼?”
    “啊,嚴太師是小的爺爺輩的,家父是他老人家的侄子。”
    “那咱們就算同輩人了,也別那麽多計較,我喊你一聲嚴兄可好?”
    “這……古大人太折煞小的了……怕不太好吧……”
    嚴太師自然不會把自己外孫被古月當著貴妃的麵給揍了這事到處宣傳,就是嚴家自己人也是不清楚的,可是,嚴太師特地提到過,如果嚴家人碰到了這個叫古月的,一定要能多“謙讓”就得有多“謙讓”。
    “沒事,我這人一向懶得在意太多繁文縟節,自己家的輩分都亂得很,也沒法糾結,咱們就平輩而交便好,這一路可還得有勞嚴兄好好帶小弟這些家眷去欣賞一下熾焰山的絕景。”
    “好!既然古兄如此爽快,那在下就不矯情了,這就先給將士們解解渴,來人,上茶!”
    古月的目的很簡單,他覺得這個人有自己的章法,而且是嚴家人,所以很顯然聽到過自己和嚴家之間的事情,而嚴太師是個聰明人,他不願意和自己再生事端所以這個他家的人多半可以利用一番。
    而這位嚴笠也的確有自己的門道,古月讓他先給將士們奉茶,他滿口答應了,必須得答應,因為那是古月在施恩,但真的把這麽大一票達官顯貴都晾著跑去給當兵的先喝茶麽?那自己也太不懂事了。
    於是他安排所有弟子一起給全員奉茶,而自己優先給馬車裏的一個個貴人遞上,畢竟很多規矩弟子們是不會懂的,尤其是這些馬車裏一定很多女眷,可不能輕易失了分寸,沒把古月招呼好反倒先得罪了可不行。
    “嚴師兄你都當長老了啊?曉焱還真是太久沒回來看看了。”
    似乎這熾焰山宗門裏,要說那個人是誰都不會得罪而且趕著討好,那就非唐曉焱莫屬了,所以對她好的師兄她也自然不會吝嗇多說幾句話,自然也包括這位嚴厲。
    “曉……唐師妹?!這還真是好些年沒見了,你都出落得亭亭玉立成大姑娘了啊!”
    嚴厲心裏不住打鼓,大將軍就在一旁,雖然是坐在車頂上巋然不動,但自己差點脫口而出“曉焱師妹”,是不是顯得太親昵了點?大將軍會不會多想?萬一一個不高興自己會不會當場暴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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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小不小的?曉焱已經很大了好吧!倒是嚴師哥你現在已經有天階的實力了麽?不然也不會這麽快當長老吧?”
    “沒有沒有,唐師妹說笑了,我這長老就是掛個名,負責為宗門出點力而已,手上功夫可比不得你,而且咱們這並不是用武功高低來選長老的對吧?不然大師兄早就是大長老了,話說,大師兄呢?”
    嚴笠一開始就覺得奇怪,按理說段常青作為半個主人應該主動第一時間出來算是指引才對,怎麽到現在反而是看不到人了?
    “你是不知道,大師兄之前和……就那個,那輛馬車外坐著的,那可是天階大圓滿高手,上一次天階武道大會的亞軍,那人叫田光,是陳國的,他的確不得了,那次大會就敗在了秦烈叔叔的手上,諾,那位就是秦烈叔叔,是上官姐姐家裏人。
    咱們大師兄和田光比武的時候有來有回,可是給咱們宗門掙了麵子,不過也受了重傷,好在有月哥哥照顧,不過似乎傷的很重,這幾日路上顛簸又有了反複還吐血了的!不過沒事,月哥哥第一時間又給大師兄診治了,回到宗門後多休息休息應該就沒有大礙了。”
    “原來是這樣……”
    嚴笠聽懂了,也沒聽懂,因為剛剛唐曉焱就這麽隨隨便便地給自己介紹了足足兩個天階大圓滿高手,這什麽情況?算上大將軍,這車隊裏不是有三個大高手坐鎮?!他們還即將一起上到山上去……
    嚴笠心中有點慌,這可不是信中曾提到的場麵,難免更加緊張了。
    “沒事,嚴師兄你先忙吧,曉焱好久沒回來了,老實說要給月哥哥他們帶路看風景還真有點不確定,有你在就萬無一失了,畢竟不能耽擱大師兄休息。”
    “沒問題,唐師妹你就交給我好了!”
    嚴笠一邊和唐曉焱搭話,手裏的工作可沒停,而且每一個馬車都是鞠躬行禮不會唐突分毫,這自然也被古月看在眼裏。
    沒多久嚴笠就來到了段長歌的馬車外,“大師兄,您感覺還好麽?”
    “嚴師弟你來了!”段長歌表現得很是激動,特地下了馬車和嚴笠好好抱了抱,卻暗地裏用勁捏了捏嚴笠的胳膊,隨即偷偷在他手裏塞了一截小布條。
    嚴笠不敢聲張,隻能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般和段長歌寒暄了幾句後便繼續自己的工作。
    在井井有條的安排下,車隊人員都品了品熾焰山的特產茶葉,休息也算充足了,便開始繼續前進。
    嚴笠完成了自己使命走在隊伍最前麵開始帶路,這時他才敢偷偷地瞄了一眼藏在袖子裏的小布條,畢竟段長歌弄得如此神秘可絕不會是開玩笑!
    “謹防有詐!”
    “血書?!”嚴厲差點從馬上摔倒,這幾個字太有衝擊力,而且赤色猩紅都還沒幹透……
    這什麽情況?
    嚴笠有些不敢猜更不敢想,因為他知道段長歌這是在發出警告,而這種委婉的方式自然說明段長歌自己都不能聲張!
    就字麵意思而言,沒什麽不好理解的了,畢竟這車隊裏足足三名天階大圓滿高手在那跟著,嚴笠不用去想也知道段長歌擔心的到底是什麽!
    可自己呢?自己應該替段長歌將小布條交給宗主麽?
    於情於理好像是應該交上去,畢竟萬一有個什麽突發狀況,宗主也好歹有所防範,尤其是麵對這樣的陣仗若是毫無戒備,恐怕一個照麵就直接什麽都沒了……
    但,自己真的應該交上去麽?
    萬一古月這次真的是打著遊曆的幌子欲行雷霆之事,自己此時的舉動對他而自然是一種阻礙,可多少準備才能攔下三名天階大圓滿高手?更何況還有大將軍在裏麵!
    若是原本一招製敵卻由於自己傳遞的消息而讓宗主有了防範甚至不惜用全宗之力抗衡,屆時勢必血流成河,而自己又怎能豁免?
    自己事小,家族事大!
    嚴笠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嚴太師傳下的命令,那所謂“謙讓”到底是什麽意思?嚴家人何曾有必要對誰謙讓了?!
    自然,這裏麵有不得已的苦衷!
    而這次,自己就算以身殉宗,若是讓古月查出了蛛絲馬跡最後發現是自己通風報信讓他的計劃多了阻礙,自己真能一死了事?
    古月這人對敵人可從來不留情麵的,而且嚴太師特地在家裏定下規矩,隻要陛下還用得上古月一日,就不能和他對立!
    於是,嚴笠做出了自己的抉擇,他小心翼翼地緩緩放慢了自己的速度,漸漸靠近了古月的馬車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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