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證據確鑿推斷合理?公開審案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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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場沒有任何大範圍的打鬥痕跡,但皇甫叔禮的三名護衛都是地階,而且都活得好好的,也就不可能無動於衷,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對方用了誘餌,最後殺招卻是從張老師腳底出現。
    這樣的殺招自然需要對目標十分了解,尤其是得了解皇甫叔禮,因為隻有他會帶來護衛。
    而這楚都裏,知道這人是皇甫叔禮還敢動手的就並不多了。
    這種一擊必殺的布局卻偏偏留了一口氣,不僅僅是凶手的出招快準狠可以解釋,那麽原因隻能是兩個。
    其一,或許是想要折磨這個所謂的張老師,想讓他在痛苦中掙紮著咽下最後一口氣,可惜,如果是這個目的應該不太可能允許張老師直接昏死過去,不然就是多此一舉,而且,既然已經設計好了誘餌達到必殺一擊,再隨意補上一刀的時間總歸是有的,也就不存在倉促逃離才讓張老師幸免遇難。
    於是,可能性隻剩下凶手故意如此了,他們並不是真的要取張老師的性命。
    至於為何大費周章卻又甘願無功而返,在剛剛那位學生的叫囂中,古月已經猜出來所以然。
    這名學生有可能是被安排在這裏充當這麽一個角色,他的任務就是在這個關鍵時刻跳出來講出“大道理”,因為張老師的遇害是不明緣由的,因為張老師是沒有仇家的,那麽這次刺殺也隻能讓人想到和古月有關,因為張老師剛剛去京兆尹府衙告發了他!
    但古月一向“高明”,所以他不會讓人抓到“把柄”,也就不可能真的隨意要了張老師性命了事,於是乎特地留了一口氣等到他自己神兵天降妙手回春,這樣一來包括張老師自己在內的所有讀書人都得念及他的好,也就不會再有人去“告發”他了。
    在其他人六神無主的時候特地有這麽一名“演員”,特地說了這麽一番“斷言”,自然可以先入為主,讓所有人“心領神會”,漸漸地廣而告之,那樣一來古月的“罪名”就又一次坐實了。
    當然,這名學生也可能並不是“演員”而是有感而發的“聰明人”,在他的視角裏的確是為了張老師而擔心,所以他可以找到“真相”,也就是他所說的一切。
    同樣,既然會有一個學生如此作想,自然會有十個百個成千上萬……
    “又是利用輿論的壓力麽?看著像是皇甫大人的手筆,不過這老大人之前隻是吹吹風而已,怎麽突然開始真的動手了?難道他和這個張老師關係不好?”
    古月在心中盤算著,他沒法得出準確結論,因為條件還是太少,隻能有一個大概設想,甚至都沒法斷定到底是不是皇甫大人的後手,尤其是他很難想象自己已經洞察了皇甫大人的目的之後他還要做出這些舉動又是幹嘛。
    此時的黃有為很是糾結,他又一次被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雖然他清楚古月不可能有那麽閑,特地跑來弄出這種戲碼,更何況他清楚一個關鍵點,古月手上並沒有超過三個地階以上的高手隨時隨地聽從他的調派,陛下也不可能允許他藏私,至於那些之前願意幫他守護學院的家族,會特地派人來配合演戲麽?都是千年的狐狸,這個時候怎會頭腦發熱?
    但黃有為更清楚這個學生的發言會在所有人心中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或許這才是幕後之人的真實目的,可惜他無法洞悉,而此時此刻,他似乎不得不把古月請回去協助調查了,不然很快就會把自己也放在峰尖浪口。
    “古大人,既然這些學子對您存疑,而且和本案有關,下官隻好遵循辦案流程請您去京兆尹府衙協助調查了,請您海涵。”
    “黃大人您職責所在,我自然得配合,樓下有我那的護衛幫忙駕車過來,方便的話告訴一聲他們我的去向即可。”
    知道這事就是衝著自己來的,古月自然不可能在“場麵上”讓黃有為難看。
    “是,那下官就派人進一步勘驗現場,您請移步,對了,皇甫院長和諸位師生既然是當事人,也請協助調查。”
    “這個自然,不過張老師需要靜養,就請黃大人派人送他去學院同時和巡防營的軍士們協商下能否調派力量加強護衛,拜托了。”
    “皇甫院長放心,下官責無旁貸!”
    對於皇甫叔禮而言,他也很無奈,雖然剛剛自己有驚無險,但張老師的確是他很敬重的師長,眼下雖然被古月親自出手救治了,可這種事情不僅光天化日而且就在楚都城裏,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麵,這對他而言是一種侮辱,因為他骨子裏還是刻著皇甫家的印記,一種期待大楚更好的希冀,也不斷為之奮鬥,因為這是他父親的一生所願,而這幕後之人公然挑戰了大楚的安寧,就是對他對他父親兄弟的正麵宣戰!
    至於,這事會不會是皇甫大人的手筆?這種想法在皇甫叔禮腦海裏根本就沒有出現哪怕一息,因為他是皇甫大人的兒子,他了解自己的父親。
    一應安排妥當,黃有為帶著大部隊準備回衙門,不過還有一點小問題需要解決,那就是鬼瞳要求能繼續跟著,但黃有為清楚這麽一個存在,她最喜歡待著的地方是屋頂……萬一需要將古月留在府衙,還得允許她在京兆尹府衙的房頂上留宿麽?這難道不是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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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鬼瞳很不情願地答應了寸步不離古月身邊才被允許一同前往,這最終的結果還是讓黃有為鬆了一口氣。
    當然,為了避免過多的負麵影響,黃有為可不會太過張揚,所以古月和皇甫叔禮是專門用馬車去送,而其他師生們隻選擇了幾個代表,不然他的府衙很快又會人聲鼎沸。
    可惜,縱使黃有為萬分小心,也難以避免古月被“抓進”京兆尹府衙的消息不脛而走。
    如果沒有人在後麵推手,他自己都不信了!
    騎虎難下,麵對門口那人山人海,黃有為知道以古月的人望絕對沒法草草了事,索性直接公開審理,因為他知道這事做的越無私對自己和古月反倒越有利。
    來到這個世界好些時日的古月,第一次體驗了一把什麽叫升堂,隻不過自己的角色差不多算是被告。
    “本府這次升堂需要審理的是張老師在酒樓遇刺一案,雖然張老師幸免遇難,但這些凶徒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為非作歹,簡直是對大楚律法的挑戰,本府誓要將他們找出來一網打盡!
    所以,請各位回來,就是希望得到諸位的支持,務必將知道或者看到的點點滴滴一應告訴本府,協助破案。”
    “大人!以學生愚見,這古月就是那幕後黑手!眾所周知張老師德才兼備樂善好施,這楚都上下所有人都不可能和他結怨,可他剛剛遊曆歸來不過兩日便遭逢如此大難,令人不得不懷疑隻有古月這個藐視王法的家夥知道了張老師為民請命才會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請黃大人為張老師做主!”
    還沒等黃有為開始挨個詢問,那“最積極”的學生又跳了出來,他一番陳詞慷慨激昂,就連古月都很懷疑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
    一旁的皇甫叔禮很想掏出戒尺,因為剛剛在路上明明有所暗示,希望那學生周邊的人對他“勸解”兩句,不要在公堂上大放厥詞,可惜,根本沒有絲毫作用。
    “嗯,既然你有此懷疑,想必是有所證據?不知是人證還是物證?可否當堂呈上交予本府?”
    黃有為的心裏已經有了準備,既然遇到了這麽“不怕死”的熊孩子,他要做的就很簡單,“公事公辦”,一切按照流程走,毫不偏駁,因為他最清楚不過,根本不可能有什麽人證物證……
    “物證倒是沒有,這古月隻手遮天,連皇子都敢打,一定有恃無恐,而且剛剛那些人多半是雇傭的殺手,他完全可以不承認,但我等都是人證,因為張老師來您這為民請願之時我們就跟著,在此之前,我等願意為了大楚出一份力的學子們也去了煉藥師學院,不過被拒之門外,那時古月的說辭是他在煉丹的關鍵所以不能打攪!
    可剛剛十萬火急,張老師命懸一線的時候,他怎麽就能恰到好處地趕到?他不是在閉關煉丹麽?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他故意做出了這種一戳就破的戲碼,目的就是借由此事讓張老師感恩戴德不便繼續去狀告於他,這樣的心思實在歹毒,未達目的不折手段!請黃大人為張老師做主!”
    差點就有幾個學生想來一次“群情激憤”,可惜,皇甫叔禮的威嚴還是在那的。
    “嗯,這位學子所言也有一定道理,但是並不算是實證,尤其是指出古大人之前閉關一事,事實上本府在見過張老師之後,便立刻動身前往了煉藥師學院,也見到了剛好出關的古大人,所以並不是如你所猜想那樣古大人是在刻意回避,也不能斷言是特地趕在恰到好處的時間裏去救治張老師性命。
    至於那些殺手是否是古大人所雇傭,這事不能妄下斷言,但本府接下來回好好詢問古大人,不會偏私,同樣,古大人救治張老師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戲碼,本府也不會遺漏。
    在此,本府還有一些必要的事情需要這位學生知曉,以你現在的行為而言,已經是在指名道姓地狀告朝廷命官,這事非同小可,不知你是不是還有別的證據在手?如果毫無實證,這種無端的指責依大楚律本府可是能先對你動刑,所以本府再問你一次,你是否堅持己見?”
    “為了張老師的公道,為了大楚律法的威嚴不被蔑視,學生心甘情願!”
    如此慷慨激昂無比悲壯,古月看在眼裏都想給他頒個獎,或許幕後之人就是看上了這人的演戲天分才會給他戲碼?又或者,他隻是個憤青為了一腔熱血和出名?心中暗自好笑,古月很想知道接下來到底還有沒有更多驚喜……
    就在那名學生一臉坦然為了心中的正義不畏強權之時,趙德主回到了京兆尹府衙。
    “稟大人,卑職查到一些新的線索。”
    “哦?呈上來。”
    “是!把人帶上來。”
    原來趙德主帶來了三個人證,其中有酒館掌櫃和夥計,另一個是在街上的小販。
    “草民叩見大人!”
    “三位是看到聽到什麽了麽?快快告訴本府。”
    “是!”
    首先陳述的是酒館掌櫃,據他回憶,在楚都學院那些人進入二樓窗邊單獨布置的宴會場之前,因為提前接到了來自學院的預定,所以整個二樓都是空出來的,不過正因為二樓沒法使用,當時一樓人滿為患,所以處於張老師所在的正下方被安排了兩桌客人,一桌有四位都是街上的老主顧,而另一桌隻有一人,是個精壯男子,一身黑色勁裝,帶著銀色麵具,甚至吃飯喝酒之時都沒有把整個麵具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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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這個男子的特別,所以掌櫃不由多看了幾眼。
    第二個陳述的是酒館夥計,他負責給掌櫃所說的那兩桌客人上了酒菜,那桌老主顧沒有任何疑點,但最後破開地板突入二樓的的確就是那個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這一點他十分確定,因為他離得最近,當時一樓太慢,所以人手都是分散開來一人一個區域,而他就負責那一塊。
    說到這裏,掌櫃和夥計都有些驚懼,因為他們不小心看到了古月身後的鬼瞳,看到了那銀色麵具。
    這個舉動自然不會逃過任何人的眼睛,但黃有為並沒直接發問,而是繼續聆聽了第三位證人的供詞。
    據小販所言,他日常在酒樓對麵的街麵上擺攤,的確有印象見過那些銀色麵具,因為酒樓裏突然爆發出的各種巨響讓他被驚嚇,不過沒有持續多久便看到四個黑衣人從酒樓二樓破窗而出,因為是大白天,那陽光下的銀色麵具分外耀眼,小販雖然很害怕卻也忍不住好奇無法移步,隻是那四人動作太快,一個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街道裏。
    “沒錯吧?這就是證據!三位不妨好好看看,古月身後那人所戴的麵具是不是你們看到的一模一樣?”
    那名學生如獲至寶,他的叫囂越發賣力近乎癡狂。
    而掌櫃和夥計的確已經察覺到了鬼瞳的存在,那麵具讓他們有種莫名的攝人寒意,不由自主地盡量遠離便是最好的證明。
    唯獨小販不同,他聽到那學生的呼喊之後反倒不知為何湊近了一些,就差沒有直接用手去觸碰了,不過鬼瞳犀利的眼神還是讓他如遭雷劈,一蹦三尺躲到了掌櫃和夥計身後,似乎那裏會更安全一點……
    “好了,三位還有其他需要敘述的麽?”
    “回大人,沒有了,事出突然隻記得這麽些,希望對大人有用!”
    “嗯,那本府有所疑問,不知三位能否更詳細描述一下那銀色麵具的樣式?”
    黃有為有點拿不準了,因為這個銀色麵具太有指向性,而他也清楚鬼瞳的大致來曆,畢竟古大人把殺手收為了貼身護衛這事早就不是秘密,所以這麵具是不是他們組織的標配?
    三位證人雖然得到了黃有為的支持卻也不太敢靠近鬼瞳,因為那僅僅露出的雙眼卻透著無窮的威懾,令人背脊發涼。
    “大人,應該就是這樣的麵具無疑。”
    “三位可否確定?”
    “確定!”
    又驚又懼的三人可不曾想到自己提供一個銀色麵具的消息竟然可以在公堂上直接看到,難道真的是古大人派人做的?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這麵具明明那麽顯眼!
    “嗯,那就有請三位暫時退到一旁稍作歇息。”
    “是,大人!”
    黃有為的腦海裏開始了各種猜測,差點因為轉太快而冒煙。
    可他沒有辦法,這麽不利的證據就擺在眼前,自己可不能輕易下結論,不然不僅沒幫到古大人反倒是作繭自縛。
    當然了,他依舊不相信是古大人做的,更何況那麽明顯的麵具太過刻意,縱然是殺手組織,也未必就是古大人安排,反倒是特地讓人記住這麵具一般更像是栽贓。
    可惜,他不能把這個推論公開,因為這樣會被說成對古大人的袒護。
    “古大人,下官可否詢問鬼瞳姑娘幾句?”
    “公堂之上您是大人,請便。”
    古月心中也開始了盤算,這一次居然有人用殺手組織的麵具說事,倒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但這些人一定知道的不少,畢竟殺手組織哪那麽容易被人知道老底?
    如果並不清楚殺手組織的存在,隻是看到過鬼瞳的麵具便有所布局?那就會太刻意,沒法自圓其說,自然也達不到栽贓嫁禍的目的,應該很容易露出馬腳。
    “鬼瞳姑娘,不知你這麵具有什麽意義麽?”
    “習俗,這張臉隻能給自己男人看。”
    這個說法讓所有人目瞪口呆,因為鬼瞳的語氣十分平靜,怎麽聽都像是真的,偏偏這個說法又很仍讓人難以相信,就連古月自己都覺得太狗血!
    “原來如此,那不知這樣的麵具,你是在哪得來的呢?”
    “離開家之前家裏人就給我帶上了,具體他們在哪弄到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有一點黃大人可以知道,我這麵具是女人用的,就和唐家三小姐所用的類似,都隻能遮住眼睛以下,如果讓男人來帶,看上去不會很別扭麽?”
    黃有為腹誹不已,“你這麽帶著就不別扭了麽?不過也是,好像必須長得好看的才能帶,不然都會別扭……”
    但這個說法又提醒了那三位證人,尤其是夥計。
    “大人,小的可以補充兩句麽?”
    “請。”
    “其實小的也覺得很奇怪,那明明是個男子,而且很魁梧,可那麵具的樣式就很有點柔美的意味,現在想來,的確和這位姑娘所帶的一模一樣,多半就是女人帶的?尤其是這麵頰和下巴的部位,看上去好別扭,所以小的才會忍不住多看了好幾次,雖然有點害怕也沒有忍住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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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
    黃有為這下有點明白了,如果鬼瞳這個麵具是他們組織的製式,那麽自然不可能男女通用,尤其是麵部輪廓讓一個男的帶上女用款式,怎麽看都會別扭對吧?為何凶徒會如此呢?多半是幕後之人隻見過鬼瞳的麵具而並沒有真的看到過殺手組織的男人?很有可能!
    “對了,鬼瞳姑娘,能否請你把嘴部露出來呢?就像平日吃飯時那樣?”
    鬼瞳有些遲疑,不過古月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放輕鬆,於是她當眾展示了一下自己麵具的機括。
    “不對,這個看上去就不一樣了!”
    依舊是夥計,他的確最有發言權。
    “這位證人,你能否說清楚?”
    “抱歉,大人,小的一時激動了,不過當時那男子吃飯時的確沒有取下麵具,但是露出了整個下巴,小的覺得那麵具好精巧所以又多看了幾眼,但這位姑娘的麵具卻隻能露出嘴巴,包括下巴在內依舊遮擋著,小的能都確定這兩款麵具雖然看起來很相近卻並非一模一樣才是。”
    “嗯,原來如此。”
    黃有為又有了一些想法,而且大致可以斷定幕後之人其實並沒有真的了解到鬼瞳背後的組織,隻不過的確看過鬼瞳的麵具樣式,可他們又怎會有機會看到鬼瞳如何進食?
    但這依然是推測,並沒法直接排除,不然就會被有心人追問是否偏袒。
    黃有為的心好累,可他此時孤立無援,因為古大人此時算是被告,總不至於還能繼續求助於他吧?
    而一旦開始詢問古大人,就會被迫進入審問流程,他可拿不準古大人到底會說些什麽,譬如“嗯,當時是打了,不過忘了為什麽打了”,這種對話還是不要發生在公堂之上的好。
    “大人,這麵具既然分男女,說不定就是從吃飯時的機括區分而已,至於樣子未必就真的一定要男人用的必須粗獷,所以這種證詞也不能用來排除這位姑娘的麵具就是和那些凶徒的無關,請大人明察!”
    那名學子又一次不依不饒,不過他說的也算有理,這也是黃有為沒有直接開口的原因之一。
    “就是個麵具而已,你們還要不依不饒?這大楚律法又規定不能戴麵具出門麽?那唐家三小姐也帶著我這樣的麵具,你們怎麽不去把她抓過來一起問問?難道你們不懷疑她也是和凶手一起的?”
    古月很想笑,因為鬼瞳平日裏可很少說這麽多,能動手絕不動口,不能動手她就閉口不言……而她自然清楚,這次是有人借題發揮,特地弄了個似是而非的麵具來嫁禍古月,可她的確是來自殺手組織,也沒法真的坦白,於是不善言辭的她情急之下索性破罐子破碎,拉了一個“墊背”的,隻不過那唐羽星並不無辜而已。
    可在場眾人一聽到鬼瞳攀扯唐羽星,這事就不好繼續妄加評論了,畢竟那是大將軍的女兒……
    就連那個“慷慨激昂”的學子也選擇性閉嘴。
    不過黃有為似乎察覺到了一絲契機,“趙捕頭,那就麻煩你去一趟大將軍府,請唐三小姐來府衙協助調查。”
    “卑職領命!”趙德主一臉懵,可他不會在這種關鍵時刻掉鏈子,不然就是丟了黃有為的臉麵,所以他隻好頭也不回地步履艱難,因為他其實心裏發虛……上一次和唐家人扯上關係,他的小命就差點交代了,靈魂深處後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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