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你得了多少分？”
    見到老鄉菲菲從海選室出來，陳怡萱立即迎了上去。
    她現在對裏麵的情況，好奇的緊。
    “81分。”
    菲菲臉色難看的回道。
    陳怡萱疑惑道：“不是說三位評委，每位評委最高可以打100分嗎？”
    菲菲總不至於唱功和舞蹈兩方麵，連及格線都達不到。
    “還要去掉一個最低分，再除以2，才是最終得分。”帶菲菲出來的工作人員，隨口解釋道。
    唱功，舞蹈，還有剩下的一位藝人評委，從市場接受度的角度評分。
    唱功好的，不一定舞跳的好。
    舞跳的好的，不一定唱功好。
    兩者都好最好，但這種總是少數。
    對歌手來說，唱功的優先級比舞蹈高，大多數歌唱的好的，跳舞實力最多在合格水平，與專業的不能比。
    所以去掉一個最低分，大多數時候，去掉的是舞蹈的評分。
    這樣可以保證唱功好的候選人，不至於因為舞蹈實力太差，而無法進入20人名單。
    如果舞蹈實力很強，分數比唱功高的候選人，也不會因為唱功差，而獲得太低的分數，無緣20人名單。
    最關鍵的是藝人評委，給出的市場接受度評分。
    這個評分高，即使舞蹈和唱功這兩項，有一項特別的爛，得了零分，最終也可能獲得高分。
    而這一項的評判標準，說穿了就是看臉。
    之所以選藝人擔任評委，是因為他們見過，接觸過的美女多了去了。
    “菲菲，你盯著我幹嘛？”陳怡萱感覺後背有點發涼。
    剛才菲菲出來後，就一直死盯著陳怡萱，跟陳怡萱欠了她幾百萬似的。
    “你好漂亮。”
    菲菲悶悶的說了一句後，轉身跟著工作人員去登記個人資料。
    等5天後海選結束，評分最高的20人，將會被放到鬥音平台的投票界麵上，接受大眾評審。
    得票數最高的10人，進入正式參賽的大名單。
    從目前的情況看，她進入投票環節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
    她心中滿是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她的舞蹈評分很高，高達94，舞蹈評委在看她跳舞的時候，幾乎是兩眼放光。
    唱功方麵遜色不少，隻得了67分。
    她原以為可以靠市場接受度評分翻身，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是當明星的料。
    但那個該死的，過氣的，沒人認識的，路邊的狗看到了都懶的叫喚的藝人評委，竟然隻給了68分！
    最終得分，隻有81分。
    ……
    “菲菲，我去下廁所，我前麵剩3個人的時候還沒回來，你就來叫下我。”
    陳怡萱捂著肚子，臉色發白。
    5分鍾前，她的肚子就翻天覆地，疼的她眼中滿是血絲。
    她想去廁所，又害怕前麵的人都實力差，隻唱一句歌詞，就被評委淘汰，連評分都沒有。
    十幾分鍾前，她就見到兩分鍾內，考核了10個人。
    但現在真的扛不住了，再不去廁所，她能現場拉出來。
    到時候，海選肯定也完了。
    菲菲笑道：“你趕緊去吧。”
    陳怡萱聽到菲菲的話，如同離弦之箭，迅速奔向廁所。
    菲菲登記完個人資料後，就可以離開，回家等消息。
    但人嘛，不到最後一刻，總是不死心的。
    所以她留在海選等待區，每一個從海選室裏出來的人，她都要關注一下評分。
    目前為止，她隻見到了兩個比她評分高的，加上前麵的，隻有5個人而已。
    隻要超過她成績的不到20個人，她就還有希望。
    看了看等待區的茫茫人海，希望似乎不大。
    “342號進來，請343號做好準備。”工作人員拿著大喇叭喊道。
    342號選手立即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邁步朝海選室走去。
    343號選手，則是進行最後的熱身，確保自己在最佳狀態。
    “349。”
    菲菲嘴裏輕念著，這是陳怡萱的號碼。
    她的腦子告訴她，應該去廁所叫陳怡萱出來準備了。
    但她的腳，硬是不聽使喚，沒有挪動一步。
    旁邊的人目光時不時在她身上掃過，剛才陳怡萱對菲菲的囑托，大家都聽到了。
    沒人去提醒菲菲，你應該去叫你的朋友了。
    大家都是競爭對手，巴不得陳怡萱掉廁所裏不出來，被直接淘汰。
    但這不影響大家用鄙夷的眼神看著菲菲。
    陳怡萱剛才吊嗓子的時候，大家基本了解清楚了她的唱功，再加上她的顏值。
    在目前的海選規則下，陳怡萱一定會得高分，進入最後的20人名單，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如果因為菲菲沒去叫她出來，而趕不上海選，真是倒黴透頂。
    但沒人覺得可惜。
    這種關鍵時刻，把希望放在別人身上，也怪不得自己被人坑。
    老鄉就能相信了？
    親姐妹都不能信！
    就算是父母，也可能因為利益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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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怡萱要是沒趕上海選，隻能說是自作自受。
    “343號。”
    “344號。”
    工作人員每叫一個號碼，菲菲的臉色就紅潤一分，身子顫抖的越發厲害。
    周遭人的鄙夷目光，讓她快坐不住，目光不時飄向廁所的方向。
    叫？
    不叫？
    天使和魔鬼，在她的腦中劇烈廝殺。
    突然，她猛的起身，朝體育館外走去。
    眾人先是一驚，隨即又露出不屑的微笑。
    陳怡萱去的可不是外麵的廁所，是體育館裏的。
    菲菲的動作，顯然是決定要看著陳怡萱錯過海選了。
    沒有人出聲，大家隻是安靜的看著菲菲離開。
    老鄉見老鄉，背後開一槍。
    等陳怡萱出來，發現自己的號碼已經過去了，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
    也可能陳怡萱在叫到她的號碼之前出來，正好趕上了。
    人性啊。
    大家心中感慨。
    太可怕了，知道自己希望不大，就要毀了別人的希望。
    人群中，有結伴而來的選手，看向對方的眼神，不自覺帶上了戒備。
    有人本來也想去一下廁所的，看了下旁邊的人，又默默坐下。
    膀胱快爆了而已，小事。
    ……
    “以後我打死也不吃路邊攤了！”
    陳怡萱坐在馬桶上，彎著腰，咬牙切齒的吼道。
    她昨晚吃的時候，就覺得肉有點異味，但肉都到嘴裏了，吐出去又可惜。
    沒想到現在那幾塊肉，成了她人生的一道大坎。
    “看來我前麵的選手，實力都挺強勁的，菲菲到現在，還沒來叫我。”
    陳怡萱看了下手表，已經過去了5分鍾。
    正常第一句歌詞沒被淘汰的選手，有一分鍾左右的表演時間，再加上評委打分的時間，大約需要一分半到兩分鍾左右。
    “還好。”
    陳怡萱安心許多。
    她讓菲菲剩三個人的時候來叫她，即使剩下的三個人，每個人隻唱一句歌詞，工作人員叫人，選手準備，一個人也至少要花費二三十秒。
    一分多鍾時間，足夠她從廁所出來，進到海選室了。
    前提是菲菲能及時過來叫她。
    菲菲會來嗎？
    陳怡萱搖搖頭，菲菲沒有理由不來。
    兩人可是認識了快二十年了，她小時候還經常去她家蹭飯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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