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年許雅茹順利拿到單曲銷量年榜第一。”
    蘇懷明露出猶豫之色：“明年你還想不想繼續推她？”
    星光娛樂目前的情況，呈現陰盛陽衰之勢。
    男歌手裏，除了楊飛這位天王外，剩下的沒一個能打。
    《produce101》第二季，今年是男士專場。
    勝出的男選手，正常情況明年應該重點推，讓旗下男女歌手的發展平衡。
    但許雅茹如果拿到年榜第一，人氣必然會迎來一波大增長，又正好是乘勝追擊的時候。
    明年繼續推許雅茹，一舉衝擊歌後，對星光娛樂來說，也是一個非常有利的選擇。
    可《produce101》勝出的選手怎麽辦？
    選秀節目出來的藝人，不趁熱打鐵力捧的話，人氣流失的速度，快的嚇人。
    明年繼續主推許雅茹，今年《produce101》勝出的冠軍，順延到後年再捧，效果必然大打折扣。
    除非也像陳怡萱一樣，也給冠軍打造一張專輯，走專輯銷量年榜的路子。
    但楊飛剛成為天王，明年他必然要從單曲銷量榜，轉戰專輯銷量榜。
    兩張專輯，至少20首歌起步。
    而且這兩人專輯裏的歌，肯定是要林一凡親手操刀。
    林一凡吃的消？
    蘇懷明不確定，所以他現在來問了。
    “你是擔心今年《produce101》勝出的冠軍，不好安排是吧。”林一凡直接點出了蘇懷明的擔憂。
    蘇懷明笑了笑，道：“這應該算是幸福的煩惱吧。”
    林一凡搖頭說道：“你的擔心，多慮了。”
    “今年《produce101》的冠軍，恐怕簽不進星光娛樂。”
    蘇懷明立即反駁道：“不可能！”
    “勝出的選手必須簽約星光娛樂，這是在選手參賽合同裏，白紙黑字寫著的！”
    “拒絕簽約，兩年內不得從事音樂相關行業。”
    “兩年後，他們早過氣了！”
    “誰敢不簽？”
    蘇懷明臉帶煞氣，那些選手要是敢拒絕簽約星光娛樂，不管他們找的下家，願意付出多大的代價，他也一定會把他們按死！
    他最重利益，但短期利益和長期利益，他更喜歡長期。
    這些選手抓在手裏，才能利益最大化。
    被其它公司簽走，再多的補償都是虧。
    誰敢毀約，他這個老好人不會介意，讓別人看一下他的雷霆之怒！
    “不是敢不敢簽的問題，他們大概率在參賽之前，就已經簽了公司了。”林一凡回道。
    蘇懷明麵現疑惑之色：“我們海選的標準不是隻允許素人，禁止已簽約公司的人報名嗎？”
    話說完，他就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會隱瞞已經簽約其它公司的事實參賽？”
    林一凡點了點頭，這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
    去年《produce101》第一季爆火，各大娛樂公司肯定會想著借這個節目，推自家的藝人。
    明令禁止又如何？
    又不是政府機構的行政命令，那些本來就和星光娛樂有競爭的公司，壓根就不會在意這些，說多了給點違約金而已。
    隻要選手取得了好成績，高人氣，那點違約金算個屁。
    “鬥音這麽大的公司，他們敢得罪？”蘇懷明皺眉說道。
    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鬥音會默許這種行為？”
    “肯定的。”
    林一凡回道：“這對鬥音來說，沒有任何利益上的損失，反而能將各大娛樂公司綁到自己這條船上，收獲更大的利益。”
    “我甚至懷疑，鬥音有極大的概率，已經和各大娛樂公司達成協議。”
    蘇懷明麵色微沉，道：“鬥音就不怕我們起訴他們？”
    去年星光娛樂將《produce101》的版權賣給鬥音的時候，轉讓協議裏明確規定，鬥音有義務幫忙審查選手的個人資料真實性。
    “我們有證據才能起訴。”
    林一凡無奈道：“他們若隻是口頭承諾，我們怎麽起訴？”
    他去年之所以將正爆火的《produce101》的版權賣給鬥音，主要原因就在這。
    星光娛樂和播出平台的利益不一致，鬥音不可能會真的配合星光娛樂，幫忙審核參賽選手個人資料的真實性。
    僅憑星光娛樂，絕無可能做到。
    與其最後搞的一地雞毛，還不如趁著正火的時候賣個好價錢。
    林一凡早就對簽約《produce101》勝出的選手，不抱把他們簽下來的希望了。
    “我明白你去年為什麽，非要把《produce101》賣掉了。”蘇懷明歎氣道。
    他去年堅決反對林一凡賣掉《produce101》版權的決定，現在看來，還是林一凡有遠見。
    雖然現在還沒有證據來證明林一凡的推斷，但從人性的角度看，林一凡的推斷是完全成立的。
    “我們現在怎麽辦？”蘇懷明習慣性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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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涼拌。”
    林一凡回道：“我已經放棄了從節目裏，簽約好種子的想法。”
    “勝出的選手裏，有沒簽約其它公司的人，我們就簽，沒有就不簽。”
    “就這樣算了？”
    “不然呢？”
    蘇懷明有些詫異，林一凡竟然比他還看的開。
    換做以前，林一凡絕對是要想辦法，把場子找回來。
    誰勸都不行，強的跟頭驢一樣。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林一凡看了眼屏幕，是《produce101》的導演黃導。
    “我打賭100塊，他絕對是要跟我說壞消息。”
    林一凡將手機屏幕翻轉給蘇懷明看，笑著說道。
    說著，接通了電話。
    “黃導，找我什麽事？”
    “林總，情況有變，我覺得第二季參賽的選手……。”
    說著說著，黃導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林一凡和蘇懷明都沒有插話，讓他一口氣把情況說完了。
    “林總，您不生氣？”
    林一凡歎氣道：“生氣有用嗎？這種情況我去年就想到了，才會把版權賣給鬥音。”
    “自版權賣給鬥音那一刻起，我就沒指望這個節目，能給星光娛樂帶來多少好種子。”
    “你好好辦節目，不用管我這邊的意見，也不要去和鬥音那邊起衝突。”
    掛斷電話後，蘇懷明立即問道：“我們以後要不要也派練習生去參加節目？”
    現在海選還沒有結束，派練習生去參加還來得及。
    既然已經無法避免其它公司插一腳，那就自己也摻點沙子進去。
    “沒必要。”
    林一凡否決了蘇懷明的提議，解釋道：“這種選秀節目的生命力太低，可能第三季大概率連現在熱度的一半都達不到。”
    林一凡記得前世這個節目，第二季巔峰，第三季就是路人甲了。
    這個世界，估計也大差不差。
    節目形式太過簡單，複製非常容易，跟風者就算達不到原版的熱度，也會分走很大一部分關注度。
    “那明年繼續主推許雅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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