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認清楚一件事。”
    林一凡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劉宇和他姐夫，沉聲道：“平等，才有談的資格。”
    “在你們取得和我平等的地位之前，我給你們的，才是你們的。”
    “我不想給，你們不能要！”
    “你們主動要也可以，我現在告訴你們後果。”
    “3000萬，沒了！”
    “簽約星光娛樂，沒了！”
    “10億大製作男主角，沒了！”
    “現在，請你們立即離開星光娛樂。”
    “我們公司不歡迎外人駐留。”
    “林總。”
    林一凡迅速往身側橫移，避開了撲過來想抱他大腿的劉宇。
    百分百閃避技能，在這種時候使用，剛剛好。
    劉宇還想再撲，林一凡已退至會議室門口，“老蘇，他們敢賴著不走，叫保安把他們扔出去。”
    說完，直接開門離開。
    劉宇連滾帶爬的衝到門口的時候，林一凡已不見了蹤影。
    蘇懷明緩緩站起，走到劉宇身邊：“豬腦子。”
    林一凡確實是一個好人，也非常大方。
    但別人若是觸碰到他的底線，他翻臉不認人的程度，蘇懷明看的都心驚膽跳。
    這也是蘇懷明凡事都和林一凡先商量，從來不依仗著自己和林一凡關係，自作主張的原因。
    林一凡也許會看在舊情的份上，忍他一次兩次，再多，肯定也會和他翻臉。
    但劉宇是什麽玩意？
    林一凡一次都不可能忍得了。
    “遇到機會，不管付出什麽代價，先把機會抓住的道理都不明白。”
    “蠢到無可救藥！”
    蘇懷明鄙視了一番後，也大踏步走出會議室。
    “送他們出去。”
    蘇懷明向門口的幾位工作人員吩咐道。
    一人看著失魂落魄的劉宇，道：“他們不走呢？”
    蘇懷明瞥了他一眼，“我隻要結果。”
    幾人連忙點頭，擼起袖子，虎視眈眈的看著坐在地上雙目無神的劉宇，以及還沒反應過來的劉宇姐夫。
    “再談一次，我不要分成。”
    “求你們了，讓我再談一次，這次你們想怎樣，我都接受。”
    “不要，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都是我姐夫的主意，我不想這樣的！”
    …
    蘇懷明聽著身後越發微弱的哭嚎聲，心中滿是感慨。
    他雖然和林一凡說過，劉宇說不定會恃寵而驕，跟他們談條件。
    但那隻是開玩笑而已，他並不覺得劉宇會這般蠢，會有這麽大的膽子。
    一個沒有任何背景，還被老東家用合約鎖死的小演員，敢和星光娛樂談條件？
    在今天之前，誰和蘇懷明這樣說，蘇懷明能笑的肚子疼一個星期。
    這不是跟他扯淡呢嘛。
    他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會想到，真的會發生這種事情。
    可現實狠狠的教育了他。
    真的有人如此傻逼，如此把自己當棵菜。
    其實，劉宇之所以如此膨脹，除了自身的問題外，一部分原因要怪在林一凡身上。
    林一凡若是沒有親自去工地找劉宇，讓劉宇大大高估了自身的重要性。
    大公司的大老板親自來找我，那我的重要性不得飛上天？
    換成任何人都會這樣想。
    區別隻是心中會不會在得出這樣的結論後，坐地起價。
    劉宇做了，而且很過分，過分到林一凡氣的現場翻臉，一點餘地不留。
    蘇懷明暗暗搖頭。
    如果有選擇的話，他當然是想選人品好的合作對象。
    但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人格無汙的人，幾乎不存在。
    即使是共患難過的楊飛，也因為許雅茹，而擅作主張退出年榜排名，導致蘇懷明和林一凡措手不及。
    劉宇若是聽話，管他人品好壞，蘇懷明都願意與之合作。
    可惜，劉宇蠢過頭了。
    蘇懷明可以接受對方人品不行，若是腦子蠢的話，還是算了。
    一個蠢人造成的破壞，往往比一百個聰明人造成的損失還大。
    ……
    “係統，你能不能靠譜點？”
    “你看看給我找了個啥玩意出來！”
    林一凡黑著臉快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路上見到他的人，皆是後腦勺微涼，低著頭，招呼都不敢打一個。
    眼睛瞎了也能通過林一凡粗重的呼吸聲聽出來，林一凡現在的心情非常糟糕，正在氣頭上。
    這時候若是惹著林一凡，那可真是無妄之災了。
    “宿主提出的要求，隻需要符合角色設定，並沒有對道德提出要求。”
    “拿多少錢辦多少事，宿主的指責沒有道理，係統無法接受。”
    林一凡話語噎住。
    確實，他隻要求係統找一個符合角色要求，可以演好的演員。
    可他也不可能想到，會有人蠢到這種程度。
    真把自己當成天上地下的唯一了？
    真把他當成隨便揉捏的軟柿子了？
    他寧願《黑客帝國》項目停止，也絕不會願意自己受別人威脅。
    想起來他就一肚子火氣，偏偏人還是他找來的，想發火還沒地方發。
    “如果加上道德考核，要多少人氣值。”
    係統過了幾秒，才回答道：“不建議宿主使用這項服務，很貴且不劃算。”
    林一凡愣了下，旋即閉上嘴，不再繼續追問。
    他的係統除了摳門，死要錢，不靠譜外，其實還是挺良心的。
    一些不必要，不劃算的花銷，會主動提醒他不要支出。
    “得重新選人，麻煩呀。”
    林一凡並沒有立即讓係統再幫他找人。
    他現在有些猶豫，是直接開海選，還是老辦法，讓係統出馬。
    劉宇前後變化如此之大，原因林一凡大致明白。
    一個籍籍無名，甚至隱姓埋名的普通人，硬是被他這位大老板，耗費大量人力物力挖了出來，還願意出3000萬幫付違約金，讓他當10億大製作的男主演。
    傻子都能看出來林一凡對劉宇的重視程度。
    在劉宇看來，林一凡與舔狗恐怕沒有多大區別。
    劉宇認為自己處於優勢位，自然就想著拿到更多利益。
    係統找人的弊端就在這。
    找到的是有名氣的藝人，那還好說，直接聯係對方的經紀公司，讓人來試鏡，最後裝作擇優錄取，走正常流程，基本不可能出問題。
    如若找到的是沒有人氣的，甚至是娛樂圈外的人。
    林一凡要怎麽解釋自己為什麽會找上他們？
    單單是向他們發試鏡邀請，就已經是一件很不合理，很難解釋的事情。
    正常情況，應該是他們主動投簡曆過來才對。
    如果不能解釋，或解釋的不合理，留給別人的想象空間就多了。
    這個世界認不清自己的人，林一凡自進入星光娛樂以來，見的可多了。
    他可沒興趣讓自己再氣一次。
    “算了，還是自己找吧。”
    林一凡放棄了讓係統幫忙找的想法，邁步朝電梯走去。
    既然決定自己找，那肯定優先考慮自家藝人。
    目前星光娛樂已簽約的演員裏，並沒有適合出演“尼奧”這一角色的演員。
    林一凡決定去練習生那邊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