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隆盛帝心中的白月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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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聞言先是一驚,看到是他忙起身施禮:“見過五殿下。”
    五殿下,他現在隻是她口中的五殿下了。他脫口而出:“可是太子二哥對你不好?還是誰欺負你了?”
    她搖搖頭:“太子與太子妃都對我很好,無人欺負我。”
    這話不好接了,他知道一會兒便會有人來,還是鼓足勇氣對她說:“我以為你不願意,我以為你也一定心儀二哥,我……”他有些說不下去了。
    她卻猛然抬起頭,眼中有淚意:“我沒有不願意,我一直願意的,五哥哥,你為何不與皇後娘娘說呢?”
    他如遭雷擊,還要說什麽,卻有腳步聲傳來,想是春蘭回來了,她轉身便要走,他突然便說了一句:“你要好好的啊!”
    她身形一頓,卻並未回頭,也未停住離開的腳步。
    看她離去的身影,他又傷心又欣喜,傷心的是她過的不好,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麽;欣喜的是自己的心中又有了牽掛。
    之後,他便又開始往東宮去了,以請教戶部的事由為借口去找太子二哥,但都沒有碰見過她。
    一次,太了二哥生病了,他去探望,正巧她侍疾出來,正與他撞見,四目相對,互相見了禮便各自走開了。隻是,他覺得她眼中的哀愁越發濃重。
    如此這般,這一年中他們相遇了三四次,什麽都沒說,卻好像什麽都說了。
    倏忽又快一年了,冬月初十是太後的生辰,家宴上他們再次相遇。
    席間,她起身離開,這一次並未帶侍女。
    他心微動。席間很熱鬧,無人注意一個才人的離開,他便也尋了個借口離開了。
    來到殿外,他看了一眼,果見不遠處一個身影看到他出來才轉身去了後院。他稍微停頓了一會兒,便也跟了過去,見她徑直走到假山跟前,便不見了人影,他尋了過去。
    在假山山洞口,她正在等他。
    “五哥哥,我給你做了個荷包,這次是繡的蘭花。你把那個扔掉吧,這是我給你的還禮,以後我們就不要再見了。”
    她眉眼處的哀愁直直抵進他的心房:“你越發清減了,可有何不如意?”
    “我……無事。隻是想家,想娘親,可我回不了家,也見不到娘親。”她泫然欲泣。
    “怎麽,太子二哥對你不好嗎?你沒有跟他說你想家嗎?”
    “太子殿下很好,隻是,隻是他的心思都在朝堂政務上,後院這邊很少來,我很少能與他說上話。日日呆在宮中無事可做,我很難過。”
    是啊,那次她說起湖廣的風情,他就知道她曾經走過不少地方,也見過不少世麵,他的父母並非把她養在深閨,她向往外麵的世界。
    他憐惜卻不知道如何勸慰,隻感覺手中那個荷包沉甸甸的。
    “回去吧,以後我們也不要見麵了。”她轉身要離開,他勸道:“你隻是不適應皇宮的生活,習慣了就好了,太子二哥是很好的人。”
    她泫然欲泣:“我知道太子殿下是極好的人。可是,他終究不是五哥哥啊。”
    一句話,讓他大腦一熱,不管不顧地拉住她往自己懷裏帶,淡淡的酒香一下子衝進了他的鼻子,他突然就把唇湊到了她的臉上,她卻一抬臉用自己的唇捉住了他的唇。霎時,他大腦一片空白,吻住她往洞裏退去。
    這是他真正每一次去吻一位女子,他嚐到了愛的滋味,那柔軟的唇帶著淡淡的酒香讓他深深地陷了進去,無法自拔。
    借著酒力,兩人如初戀的少男少女,又是甜蜜又是慌亂地擁有了彼此。當激情退卻之後,兩人卻都有了愧意。她心想這是太後的生辰宴,還是白天,她和自己夫君的弟弟……她怎可如此不知恥;而他則覺得對不起太子二哥,太子二哥對他那樣好,他這算什麽?
    二人低著頭整理好衣服,她隻低聲說了一句:“我們這樣不好,以後不要再見了。”
    他也羞恥地點點頭:“是我不好,以後我們便不見麵了,你要好好的啊。”說完,他率先走了出去,看看四周無人便回了大殿。六弟問了他一句:“五哥你幹嘛了,去了那麽久?”
    他掩住內心的慌亂,淡定地說:“沒事,可能是酒飲多了,頭有些難受,便在外麵多清醒了一會兒。沒事吧?”
    “沒事,隻是剛才五嫂看你出去了好半天,讓人過來問了一嘴,我也是說你飲多了酒,出去走走。”
    他抬頭看向他的妻子,正好對上妻關切的目光,他便點點頭,示意自己無事,內心生出了對她的一絲愧意。
    過了一會兒,他看見肖薇也低著頭回來了,仍舊並未有人注意,隻是太子妃低聲問了她幾句話,隨後點點頭。不知為何,他忽然把目光轉向了他的妻,看到她卻正盯著肖薇在看,他立即收回了目光。
    此事帶給他的折磨卻是他沒有想到的,相思與愧疚時時吞噬著他的心。哪怕他刻意不再聽任何東宮的事,也難免會在朝堂上見到二哥,愧疚讓他不敢直視太子二哥。夜深人靜時,想到那一日的她,他的內心仍躁動隻有他自己知道,他也很少再去妻子與後院其他女人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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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過了年太子二哥便找他私下裏告訴他父皇準備禦駕親征了,要他在戶部先幫著準備銀錢和糧草。他便一心撲到糧草的籌措中,再也沒有心思想別的。
    那日六弟來找他,閑聊時提了一句:“五哥,你聽說了嗎,那個小哭包懷孕了,太子哥哥與太子妃嫂嫂都很高興,就是父皇與母後也很高興,還賞了東西下去呢。”
    他先是一驚,隨後又想:不過就那短暫的一次,怎麽可能是自己的?何況自己好像也沒那本事,沒看自己的後院到現在都沒有人懷上孩子嘛?便裝作不經意地對六弟說:“你一個當弟弟的怎麽還操心起太子哥哥屋裏的事了,讓人聽見了怕不笑話你?”
    六弟有些不好意思:“是去給母後請安時,母後正巧要賞她東西,我聽了一嘴。除了你我也不會與別人說啊,人家也不認識她啊。”
    六弟走後,他內心還是忐忑了一段時間,但始終沒聽說東宮有什麽消息傳出來,漸漸的他也就認為自己是想多了。她這一定是太子二哥的孩子——他有些解脫又有些說不清的難過,好像有什麽東西徹底從自己的身邊溜走了。他應該也必須把她放下了。
    隨後父皇出征的事便在朝堂上公開了,他也更忙了。後來父皇不顧皇祖母的反對,執意要帶他和六弟上戰場,他們二人都很高興。六弟高興是因為他的少年心性,他以為打遍京城少年無敵手,上了戰場必能大展雄風。而他則是想借此離開一段時間,不再被這件事折磨。
    他沒想到的是,他這一去,回來之後便物是人非事事休了,而那種折磨此後就終身相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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