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楠幾個健步跨過方床，在漢飛麵前站定，興奮道：“請漢將軍提點！”
    林謙默然不語，果小丹則又憂慮起來。
    漢飛將三人神色看在眼裏，心道伍局座對這三人的判斷果然不錯。暗自可惜司徒楠始終是女人，另兩個小子又有些不靠譜。
    不過，他既答應伍利昆全力訓練三人，加之也把這事當成經驗積累，所以並不會有懈怠情緒。
    漢飛將三人引到外間坐下，從懷中掏出三塊微型芯片交給三人，道：“你們三人得流體金屬開發，無論是身體反應又或者大腦思維應當都不會有問題。現在需要的是經驗。”
    三人接過芯片，有些不明所以。漢飛又道：“這塊芯片裏麵是軍方訓練的精華所在，包括格鬥技擊、大腦開發等等你們能想象到得一切。現在你們要做的便是將這裏麵的內容完全領會。”
    司徒楠眼中放光，道：“請問將軍，這芯片怎麽使用？”林謙卻心中嘀咕，怎麽明明隻是加入公門工作而已，為何現在卻搞得像是要做高級特工一般。
    漢飛就近拿過果小丹的芯片，拇指輕按其上，芯片自動激射出一道光幕。漢飛道：“我已在芯片輸入你們三人的指紋特征，識別之後芯片會自動開始教學。”
    說完，又將芯片還給果小丹。三人各自依法啟動芯片，這才發現芯片其實是一個微型機器人。
    漢飛見狀，道：“你們先自學，天亮考核。”
    此話一出，三人都是一驚。現在距離天亮也沒有幾個小時，這麽短的時間又如何能學完？
    漢飛卻不理三人表情，步入內間睡覺去了。
    司徒楠斜瞄另兩人一眼，接著來至窗邊角落，開始投入學習。林謙還沒來得及說話，果小丹已經提前低聲嘀咕道：“有什麽了不起，難道還怕我們偷看麽。”
    林謙失笑一聲，也懶得再去計較。抬手輕點光幕中央的啟動虛鍵，光幕陡然一變，已經將林謙整個頭部包裹。
    林謙心道這才合理，光幕如此包裹，不但使得自己進入身臨其境的模擬仿真環境，更是不會泄露聲音畫麵，不懼他人窺視。
    光幕不斷播放訓練課程，內容涵蓋的確豐富。林謙看得眼花繚亂，時間過得極快，天邊已經泛白，初升的朝陽並沒有因為聖都樓宇的阻擋而難以顯現，因為他身處的是依雲中心最高的樓層。
    “叮鈴鈴......”
    一陣尖銳的鈴聲將三人從忘我的情緒中驚醒，光幕回收之後，漢飛已經神采奕奕的站立在房間中央。
    漢飛掃視三人，陡然疾速出腿側踢位於身後的司徒楠。這一擊著實突然，任誰都想不到這彪悍的軍方高官竟會直接出手。
    司徒楠叱喝一聲，反身一腿踢出，後發先至，恰與漢飛對撞。應變之迅速已然判若兩人。
    漢飛呼喝一聲，毫不停歇。借力之下，短刃自袖中劃出，攻擊目標已經變為身前的果小丹。
    果小丹大驚，卻還是向後疾退，成功閃開對方的攻擊。漢飛身形立定，不再追擊，暢意道：“好！你們兩人果然大有長進。”
    司徒楠與果小丹大喜，剛要說話，便在這時漢飛手腕一抖，短刃離弦而出，直射向他右側的林謙。
    這一變化極大的出乎三人預料，林謙首當其衝，更是感到一股龐大的壓力。短刃就猶如一顆子彈，頃刻就要射中自己眉心。
    林謙看得清清楚楚，腦中也早就分析出對策，無非就是閃避又或者出手招架。這兩種應對方式，各自又可演化出不下三種具體手段。
    可是，即便林謙大腦如何厲害，軀體卻根本無法做出這麽快速的反應。刹那間，林謙感到一絲絕望，不但是因為短刃帶來的死亡壓力，更是因為他明白到自己並沒有被流體金屬改造。
    果小丹離林謙最近，心念電閃間已經察覺到他的危險，當即橫跨一步，左手中指堪堪彈中短刃刀柄。
    短刃應力改變方向，從林謙左頰劃過插入沙發。果小丹暗舒一口氣，林謙卻仍然呆若木雞。
    漢飛冷哼一聲，道：“朽木！”司徒楠臉上也閃過一絲鄙夷。
    林謙無奈一笑，也不做解釋。他現在的確感受到失落，不過卻並不是因為漢飛的評價，而是無法接受這麽直白的落差。流體金屬對司徒楠與果小丹的開發顯然十分有效，而自己卻毫無起色。
    漢飛踱步到沙發後將短刃收起，才道：“這次考核小楠與小丹表現很好，想必在流體金屬的輔助之下，你們已經正式開啟天資。”
    頓了頓，又看向林謙，道：“小林你能說說為何剛才竟然沒有反應麽？”
    林謙實在不知道怎麽解釋現在的情況，一時間隻能無言以對。司徒楠仿似看死林謙沒有前途，已經將頭轉向窗外。果小丹則朝他投去鼓勵的目光，看起來好像比林謙自己還緊張。
    沉默半晌，漢飛沉聲道：“你既不願多說，我也不勉強。”旋即話鋒一轉，道：“好了，剛才雖隻是考核格鬥技擊，但足以舉一反三，想必其他特訓內容你們也都已經有足夠的進步。接下來便隻需要持續開發應用，你們終將完全適應流體金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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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楠欣喜道：“屬下必定不負所望！”果小丹雖憂心林謙，但也對自己的變化感到興奮，當即附和。唯獨林謙隻是頷首不語。
    漢飛打量三人一遍，又道：“我的特訓已經結束，結果我會如實告知伍局座。你們在此等候命令吧！”
    三人道一聲是，漢飛微一點頭，便離開房間。這時內間的窗戶已經有智能機器人在對昨晚造成的破壞進行補救維修。
    司徒楠朝果小丹點頭示意，便快步走回內間，竟沒有興致再看林謙一眼。果小丹輕拍林謙肩膀，安慰道：“沒事的，我知道你絕不是......絕不是朽木！”
    林謙內心感受到一絲溫暖，沒想到果小丹竟然這麽有義氣，強笑道：“我沒事，放心吧！”
    依雲中心某一層的局座辦公室內，伍利昆聽完漢飛的匯報，手指不停的敲擊辦公桌，道：“陳工，你怎麽看？”
    陳文傑恭敬道：“局座，我這裏收到的監測數據顯示他們三人沒有太大的分別。也就是說，林謙應該不是表麵看起來這麽毫無變化。”
    漢飛不解道：“可是，我的感覺不會錯。”陳文傑道：“我也難以單憑數據找出這當中的原因。”
    漢飛還想說些什麽，伍利昆打斷道：“嗬嗬，有意思，小林或許在故意藏拙也說不定！上崗計劃不變，我倒要看看這個小林究竟葫蘆裏賣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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