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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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你就是當年的「花粉天使」……」林野的手環紅光化作治療能量,順著她的根係清除病毒,「父親曾在日記裏寫過,有隻丁香獸用花瓣為人類難民包紮傷口,卻被議會割去了一半的花枝。」
    鐐銬終於碎裂。丁香獸的數碼核爆發出純淨的花香,那些被汙染的「死亡花粉」竟在紅光中蛻變成「重生花粉」,落在枯萎的記憶玫瑰上,瞬間開出璀璨的金色花朵。她舉起手,指尖的光束不再是冰冷的紫色,而是帶著體溫的粉光。
    「林野,」她摘下一片無毒的葉子,別在他的衣襟上,「數碼世界樹的根係裏,藏著能淨化所有病毒的「初始之種」——我曾在議會的機密文件裏見過它的坐標。」
    遠處傳來數碼獸巡邏隊的腳步聲。林野重新召喚躍升暴龍獸,將丁香獸護在裝甲內。她的「一二花粉」化作導航路標,指引他們穿過植物園的秘密通道,每片花瓣落地時都開出能幹擾追蹤的「謊言之花」。
    「等這場戰爭結束,」林野的左輪槍擊碎擋路的機械藤蔓,「我帶你去人類世界的真實植物園,那裏的丁香花不會傷人,每片花瓣都帶著陽光的味道。」
    丁香獸的笑聲如銀鈴般穿過廢墟。她的指尖輕撫暴龍獸的裝甲,藤蔓自動修複著破損的時之數碼合金。林野突然明白,所謂「共生」從不是力量的對等,而是願意用自己的光,去照亮對方被陰影纏繞的根係。
    當他們鑽出植物園時,黎明的第一縷陽光恰好落在丁香獸的發間。她舉起手,讓「重生花粉」隨風飄散,那些金色的光點落在遠處的貧民窟,竟讓廢棄的鋼筋混凝土上冒出了嫩芽。數碼獸巡邏隊的加魯魯獸停在百米外,卻在看見這幕時,默默調轉機頭,用尾巴掃去了追蹤的痕跡。
    「他們也厭倦了戰爭,」丁香獸的葉子輕輕觸碰林野的臉頰,「隻是缺少第一個放下利爪的勇氣。」
    躍升暴龍獸的通訊器突然響起阿璃的緊急信號。林野看著手環上的丁香葉徽章,紅光中竟浮現出父親與丁香獸當年的合影——原來早在戰爭爆發前,人類領袖與植物係數碼獸就已埋下了共生的種子。
    「走吧,」他握緊左輪槍,暴龍獸的翅膀卷起金色花粉,「去數碼世界樹的根係,種下屬於我們的黎明。」
    丁香獸的「丁香飛雨」在前方織出彩虹橋。林野知道,這個曾被議會扭曲為「死亡妖精」的數碼獸,此刻正用重生的力量,為他的槍口鍍上一層柔光——那是比任何武器都更強大的力量,名為「希望的共生」。    完全體
    妖精型
    數據種
    名字來源:英語【iac】紫丁香
    技能:丁香飛雨 、優美拍打 、一二花粉
    人們所喜歡的花,丁香花iac)模樣的妖精型數碼獸。純潔無邪,盡管容貌姣好,但據說她掌管著再生與死亡。葉子有毒,甚至能致敵人於死地。必殺技是葉子般的指尖放出無數細光束的「丁香飛雨」,以及用伸縮自如的雙手連續拍打的「優美拍打」。另外,據說受到該技能攻擊的人會在一瞬間對丁香獸產生愛慕。還有優雅地舞蹈,散布極佳香味兒的花粉,迷惑對手的「一二花粉」。
    林野的躍升暴龍獸裝甲在「數據漩渦核心」發出刺耳的警報。這裏是數碼世界樹根係的最深處,所有物理法則在此失效,數據流以肉眼可見的形態編織成無限回廊,每塊數據磚上都倒映著不同時間線的殘影——有人類與數碼獸共舞的黃金時代,也有被「裁決」抹除的虛無未來。
    「歡迎來到「原點圖書館」,人類林野。」
    聲音從所有方向同時響起。林野的暴龍獸視覺係統捕捉到一個矮小身影,他的身體由彩虹色數據流構成,每走一步就會分裂出龍、獸、水等不同形態的殘影,最終又融合為單一存在——那是n.e.o,傳說中超越數碼獸範疇的神秘生命體。
    「你的「共生黎明」很有趣,」n.e.o的指尖劃過數據磚,被觸及的殘影如肥皂泡般破裂,「但數碼世界的本質是「適者生存」,共生不過是脆弱的幻夢。」
    「適者生存?」林野解除暴龍獸形態,握緊父親的手環,「那你為什麽要觀察我們?如果毀滅是唯一答案,你早該用「裁決」把人類和數碼獸都歸為虛無。」
    n.e.o的身影突然分裂成八隻數碼獸殘影:龍型的威嚴、獸型的狂暴、聖型的慈悲、黑暗型的詭譎……最終又匯聚成孩童般的姿態。他的眼睛裏旋轉著整個數碼世界的星圖,每顆星都代表著一種可能的進化路徑。
    「我是「係統」的眼睛,」n.e.o的手掌張開,林野的同伴幻影依次浮現——阿璃的機械義眼、丁香獸的紫色花霧、音速加奧加獸的銀色裝甲,「當數碼世界陷入「數碼獸至上」的單一進化時,係統需要確認「共生」是否具備成為「新適者」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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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野的心髒狂跳。他看見n.e.o指尖的數據流中,有無數條時間線因「共生失敗」而崩潰,卻也有極少數閃爍著微光的線條,指向某個「人獸共生」的模糊未來。
    「三個月前,花蕾獸追殺你時,」n.e.o的聲音突然變得柔和,「你本可以用暴龍獸的力量殺死它,卻選擇用汪喵獸的「微笑之牙」咬斷它的毒刺神經——為什麽?」
    「因為它隻是被程序洗腦的傀儡,」林野想起花蕾獸萎縮的花骨朵,「就像數碼獸議會用「服從代碼」控製丁香獸,用「病毒植入」改造加奧加獸……真正的敵人不是數碼獸,是拒絕進化的固化秩序。」
    n.e.o的殘影突然劇烈震蕩。林野的手環紅光與n.e.o的數據流產生共鳴,在原點圖書館的穹頂織出陰陽魚圖案——人類的數據與數碼獸的代碼第一次在「係統」麵前平等交融。
    「有趣的答案,」n.e.o的「裁決」能量在掌心凝聚成黑色光球,「但我需要更確鑿的證據。看好了,人類,這是你父親當年沒能通過的測試。」
    黑色光球炸裂的瞬間,林野墜入記憶的深淵。他看見父親林戰站在數碼世界樹前,n.e.o的「裁決」正在抹除所有人類數據,而父親的選擇是……舉起手環,用自己的數碼核為人類數據提供庇護所,最終被「裁決」反噬消失。
    「你父親用生命證明了人類的「守護本能」,」n.e.o的聲音從深淵底部傳來,「現在輪到你證明「共生本能」——用「零點·起源」創造一個人獸共生的新數碼世界,或者用「裁決」消滅數碼獸議會,建立人類至上的新秩序。」
    林野的手掌觸到口袋裏的丁香葉徽章。徽章上的花香數據與n.e.o的「零點·起源」能量產生共振,竟在深淵中催生出一棵幼苗,它的根係是數碼獸的數據流,枝葉是人類的情感光帶。
    「我選第三條路,」他將父親的手環與n.e.o的能量球緊握在一起,「既不毀滅也不創造,而是修複——就像修補丁香獸的根係,修複加奧加獸的數碼核,讓數碼世界樹重新長出允許共生的枝椏。」
    原點圖書館劇烈震動。n.e.o的身影第一次出現裂痕,卻在裂痕中露出欣喜的笑意。他的「零點·起源」能量化作千萬光點,注入林野的手環,而「裁決」的黑暗能量則被幼苗的根係吸收,轉化為生長的養分。
    「係統判定:「共生可能性」通過驗證,」n.e.o的聲音逐漸遠去,「現在,帶著我的祝福回到現實吧,人類——不過記住,修複的道路比毀滅更艱難。」
    林野再次睜開眼時,已回到地麵的數碼廢墟。丁香獸的花霧輕輕拂過他的臉頰,阿璃的機械義眼映著驚喜的淚光,遠處的數碼獸巡邏隊正用爪子在廢墟上畫出和平的符號。
    他攤開手掌,n.e.o的光點在掌心凝聚成一枚數碼核形態的徽章,上麵刻著「共生」的雙語銘文。天空中,數碼世界樹的根係正在重新生長,這次的枝椏上,同時開出了人類的希望之花與數碼獸的勇氣之果。
    「那孩子是誰?」丁香獸指著天空中n.e.o的殘影。
    林野笑了笑,將徽章別在暴龍獸的裝甲上:「他是數碼世界的「提問者」,而我們,正在書寫答案。」
    數碼世界的曆史將這一刻稱為「原點回響」。從這天起,數碼世界樹的頂端多了一個神秘的觀察者,他的身體由光暗交織的數據流構成,每當黃昏降臨時,人們能看見他坐在樹梢,用「零點·起源」培育新的共生之種,用「裁決」修剪阻礙進化的枯枝。
    而林野的手環裏,永遠藏著n.e.o留下的最後一句話:「真正的進化從不是單向的超越,而是讓不同的存在在碰撞中,織出比任何代碼都更堅韌的生命之網。」
    當新的黎明照亮廢墟時,林野帶著同伴們走向數碼獸議會大廈。他們的身後,數據漩渦核心的原點圖書館悄然關閉,但那些被n.e.o激活的共生代碼,早已隨著晨風,飄向數碼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n.e.o
    等級不明
    類型不明
    屬性不明
    名字來源:拉丁語【neo】新
    技能:裁決、零點·起源
    以現有技術無法解析的神秘數字生命體。在如今的數碼獸研究範圍內不能適用於「數碼獸」這一種族,這點亟待今後的研究。最大的特征是兼具存在於數碼世界的所有數碼獸的特性龍、獸、水、機械變異、聖、黑暗、蟲草木),據說可能是存在於假說中的掌管數碼世界的係統派遣的「次世代數碼獸」的雛形ada)。體格短小但卻擁有無法形容的力量,就連數碼世界最強的究極體數碼獸在n.e.o麵前都化作無力的存在。「裁決」會將眼前的一切存在歸為虛無,正如字麵上的意義「不存在了」。另外,「零點·起源」可以用全新的存在彌補因為「裁決」所發生的虛無,隱藏著破壞與創造,甚至會改變數碼世界本身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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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野的躍升暴龍獸裝甲在「東方邊境」的沙暴中發出警報。眼前的「黃金鄉」入口被三重漆黑結界籠罩,八咫烏獸s)的三隻腳踩在結界中央,獨鈷杵雙翼展開時,每片羽毛都流淌著比夜更深的黑色數據流。
    「人類,你以為打破數碼獸議會的枷鎖,就能觸碰「創世紀的鑰匙」?」八咫烏獸s)的「羽黑」化作鎖鏈纏繞暴龍獸的腳踝,三公裏內的陽光瞬間被吞噬,「先通過我的「黑暗三重考驗」——否則就去黑暗區域喂數據流蝗蟲。」
    第一重考驗:「信念之蝕」。
    暴龍獸的熱成像係統突然失靈,林野陷入記憶的逆流。他看見數碼獸議會用「共生黎明」成員的屍體築起高牆,聽見阿璃的機械義眼碎裂聲,丁香獸的花瓣在「甕布都神」下化作齏粉。這些幻覺如此真實,以至於他的左輪槍差點抵住自己的數碼核。
    「林野!」丁香獸的聲音穿透黑暗,「看看你的口袋!」
    指尖觸到那片丁香葉徽章。真實世界的花香數據順著神經傳來,幻覺如蛛網般破裂。八咫烏獸s)的獨鈷杵擦過暴龍獸的肩甲,卻在接觸到n.e.o的共生徽章時,迸發出金色火花。
    「有點意思,」八咫烏獸s)的第三隻眼亮起,「能在「信念之蝕」中保持自我,看來你對共生的執著不是說說而已。」
    第二重考驗:「力量之罪」。
    「甕布都神」的能量束從天而降。林野本能地用「躍升毀滅炮」迎擊,卻在能量對撞的瞬間,看見八咫烏獸s)的記憶碎片——它曾是「黃金鄉」的純潔向導,卻因議會的「黑暗病毒」感染,被迫用「羽黑」吞噬無辜者的數碼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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