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鹿走了，但彼得沃克看著滿滿一桌子高檔的菜品，依然心安理得胡吃海塞。
    火腿、和牛、魚子醬、吮指原味雞，讓他大快朵頤。
    正吃得開心，我孫子一郎打來視頻電話。彼得沃克興致被打斷，不悅地接起。
    接通的瞬間，連一郎都被這桌子菜驚到了。
    “我孫子先生，這姓薑的女人是真有錢。這一桌子菜，怎麽著也要5萬美元吧。”
    “我這輩子還沒吃過這麽高檔的菜。”
    我孫子一郎也是第一次直觀感受到薑鹿的財力。但看著彼得沃克貪婪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打斷他。
    “彼得先生，您先停一停。咱們之前商量的事，您跟薑鹿說了嗎？”
    “事？什麽事？”彼得沃克用叉子叉了一塊和牛塞進嘴裏，油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就是讓薑鹿用最優逼近換您的研究成果啊！”我孫子感覺心裏不妙，“事成之後，我承諾給您1千萬的。”
    “哦…這事啊…”彼得沃克露出為難的情緒，“聊過了，這薑鹿不願意把最優逼近交給我。”
    “真的？您有沒有和她說華夏和櫻花國開戰在即，而我準備買您成果的事？”
    “說了說了。”彼得沃克被問得不耐煩了，“但她就是不願意。”
    我孫子一郎覺得很疑惑。事關國家利益，
    “那她…”
    “行了行了，我要吃東西了，就先這樣吧！”彼得沃克不等我孫子說話，直接就掛了電話。
    同時臉上露出了一抹奸邪。
    昨天，我孫子一郎讓彼得沃克和薑鹿談，用最優逼近換拋物線數學模型。
    然後把兩項研究成果一起交給他，他出1千萬。當時彼得沃克還覺得1千萬的價格很合理。
    但今天，彼得沃克詳細了解了薑鹿的身價，突然變卦覺得那1千萬實在不夠看。
    他想從薑鹿那裏榨取更多，於是開了5000萬的價格等薑鹿慢慢還。
    坐地起價、就地還價，做生意本就是如此。
    如果薑鹿願以3千萬+最優逼近來換，那他甚至還可以吃兩頭。
    既然兩個國家想要，那慢慢談就是了。論壇持續一個月，他有的是時間。
    況且這兩國很可能半年之內就要打仗了。
    彼得沃克把桌上的菜炫了個幹淨，心滿意足地起身。服務員急忙跟上來。
    “先生您好，這菜您還滿意嗎？”
    “嗯，不錯。”彼得沃克用牙簽剔牙，“魚子醬特別鮮甜，我還從未吃過這麽高品質的魚子醬。”
    服務員滿臉堆笑：“既然如此，一共6.3萬美刀，您看您怎麽付？”
    ？？？
    “什麽？”彼得沃克蹙眉，“剛剛先走的那位薑鹿女士不是付過錢了嗎？”
    “並沒有。”服務員解釋，“她走的時候說她一口沒吃，由您來付。”
    靠！
    彼得沃克明白自己是被薑鹿擺了一道，氣得咬牙切齒：“是她請我來吃飯的，你們找她要錢去！”
    “我不付！哪有客人付錢的道理。”
    說完他就要走，被兩個粗壯的保安攔了下來，服務員也向前一步，麵帶戲謔：“大小姐說了，就問您要！”
    大…大小姐？合著這家酒店也是沈家的？
    “該死的薑鹿！該死的臭女人！居然敢耍我？”彼得沃克不由得大聲喊了出來。
    “彼得沃克教授，請您嘴巴幹淨些。”服務員也不慣著，“吃飯不付錢也就算了，居然還學潑婦罵街。”
    “教授就這樣的品行嗎？”
    吵鬧聲吸引了附近不少人側目圍觀。
    出入這裏的都是有些身份的人，他們對彼得沃克指指點點，表情裏全是譏諷。
    彼得沃克因憤怒臉漲得通紅，掏出銀行卡刷了錢，逃跑似地離開了這裏。
    薑鹿坐在車裏看著車外的風景，收到了酒店給她發來的信息【彼得沃克教授已付錢】，臉色十分平靜。
    “大小姐，這下您可是徹底得罪那教授了。”周到提醒，“萬一他把研究成果賣給了櫻花國…”
    “黃景儀教授會不會怪您啊。”
    薑鹿不知道。
    但她這輩子，100斤的體重90斤的反骨，讓她忍下那的不平等，她是不可能願意的。
    “周到。”
    “嗯？”
    “你相信我的判斷嗎？”薑鹿說，“能攻克世界矚目難題的人，一定是個深心研究、素心做人的人。絕不可能是像他這樣滿腦子都是錢的生意人。”
    “所以我認為，他的那個研究成果要麽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要麽是抄襲別人的。”
    周到聽著薑鹿的話，腦海中浮現出許多華夏科學家的身影。
    龍芯之母、兩彈元勳、雜交水稻之父…他們無一不是薑鹿說的這種人。
    一輩子隻醉心於科學研究，對吃穿住行這些身外之物毫不在意。甚至到死都還蝸居在幾十平米的小房子裏。
    但正是他們，撐起了整個華夏的脊梁！
    所以，大小姐的判斷一定是對的。周到豁然開朗，心情都好了不少。
    回到酒店，薑鹿給黃景儀打了電話，把和彼得沃克接觸的過程都詳細匯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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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他竟是這樣的人。”黃景儀也不可置信。今年年初《數學之聲》的那篇論文震撼了整個圈子。
    所有人都認為【彼得】應該是個才華橫溢、德高望重的老學究。
    沒想到竟是商人一般的人物，還真是看走眼了。
    “沒事，不就是拋物線的數學大模型嗎？有什麽了不起。”黃景儀說道，“我現在就聯係人組成課題組，咱們自己研究！”
    “我還不信了，憑咱們華夏的智慧研究不出來。”
    薑鹿自然也是課題組的成員之一，暫時主要負責在學術論壇多結交一些科學家，獲取情報。
    接連三天，薑鹿到會議中心參加論壇交流，彼得沃克都沒有和她多說一句話。
    但到第四天的時候，彼得竟然等在了門口。見到薑鹿，他打開手機遞了上去。
    “幹嘛？”
    “看看。”彼得說，“昨天，櫻花國在進行軍事演習的時候，不慎有兩枚導彈擊中了你們華夏的航母。”
    “你們航母上的相控雷達竟然完全沒有捕捉到導彈的彈道。”
    “看來你們的技術也不過如此嘛。”
    薑鹿蹙著眉，推開了彼得沃克伸來的手，自顧自地回自己座位上去。
    “薑女士，你說有沒有可能等你在這裏參加完學術論壇，回去的時候國家都沒了？”
    彼得沃克肆意嘲笑，周圍不少國家的人也跟著笑起來。薑鹿冰冷的眼神掃過，他們稍微收斂了些。
    “薑女士，我再給您三天時間。”
    “三天之內，您如果帶著5千萬和最優逼近的成果來找我，我可以把我的研究給您。”
    “否則，我就要和櫻花國交易了。”
    “到時候他們國家的軍事力量會有怎樣的提升，我可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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