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白領旅遊出車禍 一覺醒來成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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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半天,最後看中一個花卉紋推拉式的銀手鐲。那花紋不是那種很俗氣的帶有壽字或者花開富貴的那些,而是幾朵素雅的蘭花,在日常戴也很適合。
桃花怯生生的問:“這個手鐲多少錢?”
女售貨員眉開眼笑的說:“這位小姐,你眼光真好,這是新款啊,是上海那邊傳過來的最時興的款式,很受年輕小姐太太們的喜歡,而且價錢也便宜,才25塊大洋。”說著,便把銀手鐲從櫃台裏拿了出來。
桃花聽了,伸出去的手馬上縮了回來。
桂兒把手鐲拿過來,戴在桃花的手上,她的手粉粉嫩嫩的像藕一樣,手指柔軟無骨,手鐲戴上去一看,妥妥的富家太太的手。
桂兒點點頭,滿意的說:“真好看,真不錯,就要這個吧。對了,沒有折扣嗎?”
售貨員笑著說:“雖然沒有折扣,但是我們是免費送一個首飾盒的,看著可高級了。”
桂兒點點頭,讓她包裝好,沙延驍給的那一小包銀元裏麵有20多塊錢大洋和一些散碎的銅錢和紙鈔,這一下子就超支了,桂兒自己還出了5塊大洋。
買完了手鐲,桂兒又拉著桃花想去看看鞋子,桃花說:“鞋子就不買了吧?我自己做了好幾雙布鞋,可好穿了,連搭配嫁衣的鞋子我都已經做好了,就不用浪費錢了。”
桂兒也不勉強,就說:“那去買些圍巾吧,冬天帶的羊毛的也行,夏天帶的絲巾也行。”
桃花充滿向往的說:“那買一條絲巾吧,我看月份牌上麵的女郎帶的絲巾好時髦啊,自己早就想有一條了。”
桂兒點點頭,兩人就來到了服飾櫃台的絲巾專區。
售貨員身上就戴著一條白色上麵點綴著。小巧的鮮花圖案的絲巾。
桃花看了就指著她脖子上的絲巾問道:“這個絲巾有嗎?”
那售貨員笑著說:“小姐,你眼光真好。這是我們這裏賣的最好的進口舶來品。我這可是隻留了一條帶,平常我都舍不得戴,就上工的時候帶一會。”
桃花問:“多少錢啊?”
“不貴的,這是法國進口的搭任何旗袍都非常高貴,才10塊錢銀元。”
這不光是桃花,就連桂兒都覺得貴了。
“這個真的不貴,這可是真正的蠶絲,可是真絲啊。”
桂兒看到一方絲巾上麵是幾何圖形樣式的,就指著問:“這一方絲巾怎麽賣?我看這方也容易搭衣服。”
“哦,這個呀,這個確實是我們這裏銷量最好的,它是國內產的,才3塊銀元,我拿出來,你試戴一下吧。”說著嫻熟的把絲巾拿了出來。
桃花輕輕的用手去撫摸。嘴裏說著:“這也是真絲的吧?摸起來多滑溜啊。”
桂兒看她喜歡就對售貨員說:“那就要這一方吧,麻煩你幫我包起來。”
桃花一把拉住她說:“我覺得3塊錢還是有點貴。這可是府裏下人一兩個月的月錢了。”
桂兒拍拍她的手,說:“結婚一輩子就這一次,花就花了吧,就奢侈這一次而已。以後過日子踏踏實實的就行了。”
說著就付了錢。
桃花接過包裝好的絲巾,愛不釋手。
桂兒感歎這錢隻要買起貴重物品來真是一點都不經花。
她這才明白四姨太要跟她炫耀自己院裏那些給莎莉莉和沙延文準備的嫁妝和彩禮的原因,因為確實很值錢,而且四姨太還準備了兩回,這一回估計比上一回準備的還足,可見是有些資產在手裏的。
買完了絲巾,桃花主動說:“現在什麽都不缺了,咱們就回去吧。”
桂兒笑著說:“來都來了,咱們去二樓去吃點東西吧。”
帶著她來到了點心店,點了一個奶油蛋糕和兩杯飲料。
桃花一邊喝著飲料,吃著蛋糕。東張西望然後感慨道:“這個永安百貨,我之前也來過,不過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有錢人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桂兒,我真羨慕你,二哥哥這麽疼你,讓你過上了真正帥府千金的日子,我雖然這幾年也是衣食無憂。但終究是半個下人而已,這一次能夠風光出嫁,都是沾著你的光了。”
桂兒苦笑了一下,沙延驍確實沒少過自己吃穿用,衣服主隻要是他買的,不是雲裳樓定做的,就是外國進口的舶來品。
但是自己始終保持著自覺,盡量低調不張揚,在南京的時候沙延驍給做的衣服都很少穿,平常多半穿校服。休假的時候就穿自己去做的土布旗袍。她深知道,在大房底下生活。如果自己不謹慎,是很容易出事的。
買完東西,把桃花送回了外宅,她自己也回到了帥府。
一回到院裏管家就過來說,府裏來了貴客,大帥設宴招待,今天晚上所有人都要去正房吃飯。
桂兒很好奇,大帥病了之後所有事情都由沙延驍出麵了,怎麽這個客人還是有大帥設宴招待的呢?就問道:“是什麽客人呐?”
“好像是南京來的,姓田的一個處長和大帥是舊識。”管家說。
桂兒很意外:“他怎麽突然來了?”
果然晚飯的時候整個帥府的人全部都出席了田處長的接風宴,大帥雖然說話還磕磕巴巴的,不過也親熱的拉著田處長,讓他吃好喝好。
沙延驍也特地從軍營趕了回來,吃飯的時候,他和沙延耀一左一右坐在大帥和田處長的兩邊,儼然是府裏最有話語權的兩位公子了。
田處長酒過三巡,拉著大帥的手笑著說:“老沙呀,你這個病得慢慢養。按說我要是你的話,我就不著急去生小孩了,你的兒子多有出息啊,哪裏像我就一個不成器的兒子,現在還說去讀什麽文學?我說想讓他進國務院當秘書,他居然說不想摻和政治,我真是氣的沒辦法呀。”
“做,做教授也,也是可,可以的。”大帥艱難的吐字奉承著。
“田,田兄,此次來,就住在府上,多住些日,日子。”
“唉,我也想。但是我這次隻不過是路過,順便看看我那侄女。在這邊順不順心?回頭我又要帶你家延耀去上海了,之前去掃蕩了一遍是取得了一些成績,但是最近聽說又死灰複燃了。這些革命黨可真能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