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將軍,我想求娶如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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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寬敞明亮的將軍府正廳內,氣氛凝重得仿若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下一道道金色的光束,卻未能驅散陳將軍心頭的陰霾。此刻,他端坐在堅實的梨花木椅上,身姿看似挺拔,實則內心慌亂如麻。
    陳將軍身著一襲深灰色的長袍,袍角處繡著精致的暗紋,那是他多年征戰立下赫赫戰功後,聖上親賜的榮耀象征,往日穿上它,總是昂首挺胸,滿是自豪。可今日,這長袍卻似有千斤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粗糙且布滿老繭的大手不安地在扶手上摩挲著,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焦慮與為難。
    他心裏門兒清,自己的寶貝女兒陳如玥對林幻城早已情根深種。回府後的這些時日,陳茹月茶飯不思、日漸消瘦,常常一個人望著窗外發呆,那魂不守舍的模樣,任誰都能瞧出她的心思。雖說林幻城救過女兒的命,人品相貌也算出眾,但是與皇家的親事相比,是雲泥之別。
    更要命的是,陳如玥之前被秦爺囚禁的那段驚悚經曆,如同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讓陳將軍膽戰心驚。萬一不小心走漏了風聲,被大皇子知曉,這可是欺君之罪,不僅陳茹月的名節不保,整個將軍府都將麵臨滅頂之災。想到這兒,陳將軍的後背不禁冒出一層冷汗,濕透了衣衫。
    猶豫再三,陳將軍硬著頭皮開口:“抱歉哈大皇子,微臣很想讓小女出來相見,可是大皇子今天來的突然,小女還在外邊,微臣得派人去尋一尋她。”說話間,他微微欠身,拱手行禮,臉上擠出一絲略顯尷尬的笑容,試圖讓自己的言辭顯得更加自然,可那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的緊張。
    大皇子楊源端坐在上位,身著一襲華麗無比的明黃色繡龍錦袍,龍紋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騰空而起,彰顯著他至高無上的身份。他麵容白皙如玉,劍眉星目間透著與生俱來的尊貴與自信,此刻,輕輕擺了擺手,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寬容的笑容:“無妨,我可以等。”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仿佛他認定陳如玥最終定會傾心於他,成為他的王妃。
    陳將軍聽聞此言,心中暗暗叫苦,表麵上卻隻能連連點頭稱是。他一邊暗自思索著如何拖延時間,尋得轉機,一邊在心底祈禱女兒千萬別在這個節骨眼上鬧出什麽亂子來。而此刻,被蒙在鼓裏的陳茹月,依舊沉浸在對林幻城的思念之中,全然不知一場關乎她命運的風暴正在悄然逼近。
    將軍心急如焚地匆匆步入內院,平日裏沉穩有力的腳步此刻略顯慌亂。內院靜謐清幽,繁花似錦,可將軍卻無心欣賞這滿園春色。他徑直走向陳如玥的閨房,抬手輕輕叩響雕花木門,聲音帶著幾分急切:“如玥,是爹,你開開門。”
    片刻,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陳茹月身著一襲月白色的素錦長裙,麵容略顯憔悴,一頭烏發隨意地挽起,幾縷發絲垂落在臉頰旁,更襯出她的楚楚可憐。她微微欠身,輕聲道:“爹,您怎麽來了?”
    將軍邁進屋內,反手關上房門,拉著陳茹月在桌旁坐下,神色凝重地開口:“如玥,爹跟你說個事兒,大皇子看上你了,這可怎麽辦?”話語間滿是焦慮與無奈,眼神中透著深深的擔憂。
    陳如玥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愕,手中正欲拿起的茶杯也停在了半空,難以置信地回道:“不可能吧,我都沒見過他。”她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絲疑惑,腦海中飛速搜索著關於大皇子的點滴印象,可卻一無所獲,怎麽也想不明白這憑空而降的姻緣。
    將軍眉頭緊鎖,重重地歎了口氣,雙手在膝蓋上反複摩挲:“但是人家隻想求娶你,還要和你相見怎麽辦?”他看著女兒消瘦的麵容,心中既心疼又矛盾。一方麵,大皇子身份尊貴,若能與皇家結親,自是能保將軍府榮耀昌盛;另一方麵,他深知女兒心係林幻城,這突如其來的求娶,無疑會讓她陷入兩難的痛苦境地。將軍隻盼著女兒能想出個兩全之策,化解眼前這棘手的難題。
    陳如玥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容動搖的堅毅,她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仿佛那是她堅守內心感情的最後一道防線,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地說道:“您知道的,女兒心裏隻有林幻城。”她的聲音不大,卻在這靜謐的內室中回蕩,透著十足的倔強,仿佛在向整個世界宣告自己對愛情的忠貞。
    將軍聽了這話,心中“咯噔”一下,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他站起身來,在屋內來回踱步,腳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緊繃的心弦上。將軍久經沙場,什麽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可如今麵對女兒的這份癡情和皇家突如其來的求親壓力,卻亂了分寸。
    許久,他才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滿臉愁容地望著女兒,聲音裏帶著幾分無奈與焦急:“那這皇家顏麵怎麽辦?大皇子親自上門求娶,這是多大的榮耀,亦是多大的壓力啊!若是拒絕,且不說大皇子那邊如何交代,傳出去,皇家的顏麵何存?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整個將軍府上下都得跟著遭殃。”將軍的雙手在空中揮舞著,試圖讓女兒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浸濕了他的鬢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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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府內,氣氛凝重得仿若暴風雨將至,烏雲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陳將軍在屋內來回踱步,腳步急促而慌亂,每一步都揚起細微的塵埃,他緊蹙著眉頭,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浸濕了鬢角,心中暗自叫苦:這可如何是好?女兒的心思全在林幻城身上,可大皇子的求娶又萬萬不能輕易回絕。
    陳如玥靜靜地坐在一旁,眼神堅定卻又透著幾分無助,她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手中的帕子,指關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那帕子上繡著的並蒂蓮,此刻仿佛也在無聲地訴說著她對林幻城的深情,她在心底默默發誓,此生非林幻城不嫁,可麵對父親的焦急和皇家的威壓,她又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
    正在這火燒眉毛、眾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外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門被“砰”的一聲撞開,一名小廝氣喘籲籲地衝了進來,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行禮,聲音因為跑得急而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老爺,大皇子說邊疆臨時戰急,他不得不去,讓小姐等他回來。”
    小廝的話如同一聲驚雷,打破了屋內令人窒息的僵局。陳將軍猛地停下踱步的腳步,瞪大了眼睛,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驚愕,隨即流露出難以言喻的慶幸。他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長舒一口氣,心中暗忖:這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邊疆戰事吃緊,大皇子身為皇室嫡子,自然要義不容辭地奔赴前線,如此一來,求娶之事便能暫且擱置,也給了將軍府些許喘息的時間,去想個周全之策應對。
    陳如玥聞言,也是微微一怔,繼而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釋然。她輕輕放下手中絞得不成樣子的帕子,暗暗鬆了口氣,心想:至少暫時不用直麵這兩難的抉擇了,隻是這大皇子一走,後續之事怕也不會這般簡單了結。
    一時間,屋內的緊張氣氛雖稍有緩和,但眾人皆知,這隻是暴風雨前的短暫平靜,隨著大皇子的離去,未來等待將軍府和陳如玥的,依舊是諸多未知與變數。
    可是他們不知道,大皇子看上的是……林幻城變幻後女子的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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