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小姐,我定然向父皇母後求娶你,讓你成為我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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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淡淡的金色光暈透過營帳的縫隙,艱難地擠入其中,卻未能驅散那仿若實質般凝重的氣息,整個營帳內的氣氛,恰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
林幻城靜靜地置身於營帳之中,四周的牛油燭火在微風的撩撥下,搖曳不定,光影斑駁地灑落在她的身上。她身姿慵懶地倚靠在營帳內那張古樸而厚重的座椅上,仿佛周身的喧囂都與她無關。那一襲月白色長袍宛如流動的月光,輕柔地貼合著她的身軀,流暢的線條自肩頭蜿蜒而下,不僅襯得她身形修長,更將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宛如一朵綻放在夜色中的幽蓮,清冷又不失風姿。
她微微抬眸,狹長的雙眸恰似兩泓秋水,深邃而澄澈,幽暗中透著幾分靈動的微光。那目光緩緩投向對麵的楊源,眸底仿若藏著無盡的故事,透著幾分無奈,恰似清晨薄霧籠罩下的湖麵,朦朧又帶著絲絲縷縷的倦意纏繞。那倦意,或許是連日奔波於邊疆、處理繁雜軍務所致,又或許是因眼前這場莫名糾纏的情感鬧劇而生,總之,它如影隨形,讓她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淡淡的疲憊感。
良久,營帳內靜謐得隻能聽見燭火的“劈啪”聲和彼此輕微的呼吸聲,她薄唇輕啟,仿若輕啟一扇通往神秘花園的門扉。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獨特的穿透力,清晰地在營帳內每一個角落響起,打破了這短暫的寂靜,也拉開了這場對話的序幕。
“那你說吧。”與此同時,他心中暗自思忖,昨日那場驚心動魄的惡戰還曆曆在目,蠻夷的嘶吼、寒光閃爍的利刃,在生死一線間,是他及時出手,以精妙的武藝和無畏的膽魄,才讓楊源得以從那密不透風的圍困中驚險脫身。這般救命之恩,換做常人,此刻定是要說出一堆感激涕零的話語,楊源想必也不會例外。
豈料,楊源仿若被一道無形的力量驅使,突然上前一步,他身姿挺拔如蒼鬆翠柏,傲然屹立於營帳之中,劍眉星目間滿是熾熱與堅定,那眼神仿若能穿透一切,直直地望向林幻城,繼而高聲說道:“小姐,等我回京,定然向父皇母後求娶你,讓你成為我的太子妃!”話語擲地有聲,每個字都仿若裹挾著不容置疑的決心,沒有半分猶豫,在這靜謐又壓抑的營帳內久久回蕩。
林幻城瞬間瞪大了雙眸,眼中滿是驚愕與荒唐,像是聽到了這世間最荒誕至極的言論,他下意識地連連擺手,急切地解釋道:“怎麽又提這個事?我跟你說了,我此番前來邊疆,絕非為了兒女私情,而是心懷天下蒼生,看不慣那些蠻夷肆意妄為、不知天高地厚地踐踏我朝疆土、殘害百姓,救你不過是順手而為,你莫要多想,莫要把此事與婚嫁牽扯到一起。”他心中叫苦不迭,暗自懊惱這誤會越鬧越大,臉上卻還得強撐著維持鎮定,擠出一絲看似淡然的微笑。實則,隻有他自己清楚,這其中的隱情——他本是男兒身,隻因師門的一項特殊任務,又或是江湖中的一段隱秘機緣,才不得已化形成了女子模樣,暫居這複雜多變的邊疆之地。這要是真稀裏糊塗應下這門親事,往後待真相大白,還不知要鬧出怎樣驚世駭俗的亂子,朝堂之上、江湖之中,怕都要掀起軒然大波。更何況,從古至今,哪有救人一命,就要以身相許的道理?這分明不是報答,而是一種無形的“綁架”,要將他困於這錯亂的姻緣糾葛之中。
楊源卻仿若沉浸在自己的執念裏,對林幻城的解釋仿若未聞,執著地重複道:“不用說那麽多了,我心意已決,是一定要娶你為妻的。”他心中自有一番思量,眼前這女子雖說在那場混戰中幸運地保全了性命,未被蠻夷利刃所傷,可到底是經曆了那般驚心動魄的凶險,被蠻夷瞧了、摸了,在這世俗禮教森嚴的世間,往後她還如何在外行走?旁人的指指點點、閑言碎語,哪一樣不讓人頭疼。身為堂堂男子漢,受恩在前,又怎能眼睜睜看著她背負這般汙名?他理應擔起這份責任,給她一個名分,用餘生的寵溺與嗬護,護她周全,讓她能在這世間昂首挺胸地生活。
海辛站在一旁,靜靜瞧著這一幕,起初還隻是暗自皺眉,到後來,心中的怒火仿若被澆了一桶熱油,蹭地一下熊熊燃燒起來。他氣得臉頰緋紅,仿若天邊絢麗的晚霞,胸膛劇烈起伏,像是一隻即將發怒的猛獸。終於,他實在忍無可忍,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怒喝道:“你怎麽就說不聽呢?我家少……小姐根本就不想嫁給你,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海辛心中腹誹,這人也太不要臉麵了,自家少主好心救了他,在那刀光劍影中拚盡全力,他倒好,不感恩也就罷了,居然還死皮賴臉地賴上了。雖說不得不承認,這楊源生得一副好皮囊,劍眉星目,氣宇軒昂,舉手投足間還有幾分皇家的威嚴氣度,可那又怎樣?自家少主終究隻是化形成女子,並非真女子,退一萬步講,即便是真女子,又怎會瞧得上這般在危急時刻毫無還手之力、全靠他人營救的男子?自家少主心懷大義,誌在四方,豈是能被這兒女情長輕易束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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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幻城見場麵愈發僵持,仿若一鍋即將煮沸的熱水,咕嚕咕嚕冒著泡,隨時可能溢出鍋外,他隻得耐著性子,和聲勸道:“太子,我著實沒有這個心思,您還是趁早打消與我成親的念頭吧。況且當下,邊疆戰事吃緊,將士們在沙場上浴血奮戰,還等著您主持大局,此刻實在不是談論這些兒女情長的時候。您身為太子,當以江山社稷為重,莫要因這一時的執念,誤了大事。”他言辭懇切,眼中滿是誠懇與焦急,望向楊源的眼神仿若能傳遞千言萬語,隻盼著能讓楊源從這糊塗的情網中清醒過來。
楊源聽聞此言,心中仿若被一道閃電擊中,大為震動。他望向林幻城的目光愈發敬重,仿若在看一位下凡濟世的仙子。這姑娘都到這般境地了,身處這複雜凶險的邊疆,麵臨著種種未知與危險,心心念念的仍是家國大事,全然不顧自身安危與兒女私情,如此胸襟與氣魄,莫說是女子,就是男子之中,又有幾人能及?這般想著,他求娶林幻城的心意愈發堅定,仿若被千年寒鐵鑄就的磐石,任風雨侵襲、海浪拍打,也不可動搖。片刻後,他微微頷首,緩緩斂去眼中的急切,換上一副溫潤如玉的神情,溫聲道:“是我唐突了,未曾顧及小姐的心思。既如此,我便先去處理邊疆戰事,待一切平定,再來好生追求小姐。”說罷,他緩緩轉身,一步一停,一步三回頭,滿眼皆是不舍,仿若要將林幻城的模樣深深烙印在心底,終是朝著海辛身後前來接應送他回去的人走去。
沒走出幾步,他像是又想起了什麽,腳步一頓,急忙折返。原來,之前混戰之中,他曾給林幻城一塊通透溫潤的玉佩,那玉佩仿若羊脂玉般細膩,雕刻著精美的龍鳳呈祥圖案,寓意吉祥,是他母妃留給他的貼身之物,承載著諸多深情期許,卻不慎在混亂中失落。好在後來被手下尋回,此刻,他再次將這失而複得的玉佩遞到林幻城麵前,柔聲道:“小姐,這塊玉佩你且收好,日後若是遇到難處,隻管拿著它來找我,我太子府上下,必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海辛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仿若熱鍋上的螞蟻,不耐煩地催促道:“快走吧!”那語氣生硬得很,仿若裹挾著冰碴,巴不得楊源立刻消失在眼前,莫要再來糾纏自家少主,讓這亂麻般的局麵能稍稍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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