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幻城可知,你此刻眼尾泛紅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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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源將懷中顫抖的身影裹進狐裘時,指腹觸到林幻城腰間未愈的鞭痕——那是一年前替他擋下北疆斥候暗箭時留下的。
穿過回廊時,簷角殘雪忽如碎玉傾落,砸在狐裘毛領上,驚得懷中人往他胸口縮了縮,女子特有的溫軟觸感透過濕透的中衣傳來,燙得他喉結滾動。
“都怪你。”林幻城的鼻音裹著水汽,聽起來像含著枚化不開的冰棱,“偏要在這數九寒天泡冷水澡。”
“明明是你自己耐不住夜深孤寂,偏要尋來浴池尋我。”楊源挑眉,卻在低頭時看見她發間沾著的池底碎冰,伸手替她拂去時,指腹擦過她泛紅的耳尖,“否則怎會被孤拖進水裏,平白受這凍?”這話半是調笑半是心疼,卻見懷中人睫毛劇烈顫動,像極了那年他在藏書閣偷吻她時,她慌亂躲避的模樣。
臥室的燭火被風雪吹得明滅不定,楊源踢上門扉的聲響驚得梁上積塵簌簌飄落。林幻城被放在暖炕上時,狐裘滑落在地,露出半截因浸水而貼在肌膚上的中衣,淡青色布料下,鎖骨至腰間的曲線隱約可見,碎玉般的胎記在燭光裏晃了晃。她猛地用臂彎護住胸口,卻因詛咒帶來的酥軟感而力不從心,指尖攥住楊源的袖口,像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浮木。
“別怕。”楊源的聲線浸著暖炕的溫度,低得如同揉碎在雪地裏的棉絮,尾音卻因喉間的緊繃而微微發顫。指尖挑開她濕透的衣領時,他刻意偏過頭去,目光落在她發頂那個淺褐色的旋兒上——那是他無數次在議事殿後簷偷瞧時,記住的關於她的第一個秘密。布料剝離肌膚的聲響輕得像春蠶食葉,他卻覺得自己在剖開一枚裹著冰殼的梅子,每寸暴露的肌膚都泛著珍珠母貝的柔光,燙得指尖發麻。
“孤隻替你擦淨換衣,絕不越矩。”這話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當指腹擦過她肩頭那道月牙形舊疤時,他的呼吸驟然停滯——那是一年前他邊疆差點墜崖時,她拚盡全力抓住他,卻被崖壁荊棘劃出的傷口。此刻疤痕在燭光下泛著淡粉色,像朵開在蒼白雪地上的野薔薇,他的拇指不受控地碾過那道凸起的肌理,感受著她因戰栗而輕顫的肩胛骨,忽然想起那年在馬廄,她替受傷的幼狼包紮時,也是這般專注而輕柔。
林幻城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像振翅欲飛的蝶。她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混著楊源刻意放輕的呼吸,在帷幔低垂的暖炕間織成密網。
“別說那麽多……我信……你……”林幻城害羞地閉上了眼睛……
林幻城閉緊雙眼,感受著柔軟的毛巾擦過脖頸、鎖骨,繼而沿著脊椎蜿蜒向下。當毛巾觸到後腰的朱砂痣時,她猛地攥緊床單,渾身猛地繃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聽見楊源喉間溢出的低歎。“幻城可知,”他的呼吸噴在她耳後,帶著龍涎香的暖,“你這痣生得像朵梅花,孤曾在江南尋了十年,才找到與它相似的墨梅硯台,如今又看我看見了……”
這話讓她睜開眼,恰好撞上鏡中楊源的目光——那眼底燃著的火,比北疆的狼族圖騰更熾熱,卻又藏著前初見時的清澈。
“這般瞧著孤,可是要勾引人?”楊源忽然輕笑,指尖卻在觸到她腰間碎玉胎記時蜷起。
她看見自己在鏡中的倒影:發絲淩亂地貼在臉頰,唇色因寒冷而泛紫,卻在楊源替她披上裏衣時,眼尾自然而然地染上抹緋色。
“這……”此情此景林幻城隻覺得自己的臉紅的都到耳根了……
“幻城可知,你此刻眼尾泛紅的模樣,比江南畫舫上的頭牌姑娘更勾人。”他的聲音帶著刻意的調笑,目光卻牢牢鎖在她因害羞而抿起的唇瓣上,那裏有顆極小的痣,他曾在無數個假寐的午後,用目光描繪過千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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