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三食堂，一向在食堂裏不願多說笑，也有些不願多幹活，隻願意做小食堂招待餐的何雨柱一反常態，很高興地接過來胖子手的刀，在那裏開始切菜，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我說傻柱，你今天是這麽著？改性了，瞧你的模樣，就像喝了蜂蜜一樣，找到對象了？”
    一位和何雨柱比較相熟的廚師笑著說道，聽到廚師說找對象的事情，何雨柱腦海中立即閃現出秦淮茹蹲著洗衣服的場景，尤其是他站在他的身邊刷牙時，下落的領口露出了白嫩的一片，晾曬衣服時劇烈抖動的高聳。
    何雨柱晃了晃腦袋：“嗨，這不是要買自行車嗎？當然高興了。”
    “什麽，何師傅，你要買自行車，你有票嗎？”
    “瞧你說的，沒票我怎麽去買自行車啊，難不成拿臉去買啊，就我這臉他也不值那麽多錢啊？”
    “就你那臉，出了胡子就是油，你就是去賣，也得有人買啊？”從外麵走進來的劉嵐說道：
    “主任通知了，今天中午李主任有三個客人，小食堂六個菜，你去準備吧。估計今天庫裏沒有什麽食材了，主任說讓你看著弄吧。堂堂一個軋鋼廠還不如你兄弟弄的肉多。”
    “那是，我兄弟可不是一般人，咱們廠這些采購員可是沒法跟他比，也沒他的路子多。馬華，走吧，瞧瞧有什麽東西去，這不是難為廚子嗎？沒有東西還想吃好的，我會編魔術啊。”
    何雨柱撂下手中的刀，叫了馬華就往外走，他要去小冷庫領一些專門用於招待的食材。
    轉眼到了午飯時間，已經做好招待餐的何雨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手裏端著一個白茶缸，上麵用紅字印著軋鋼廠的字樣，看來也是廠裏給發的。
    一邊哼著不知名的嗯小曲，一邊喝著大葉子茶，還順帶著看著出售飯菜的廚師和幫工們。忽然，他把手中的茶缸放到了菜板上，幾步就來到了售菜窗口，從一位大嬸手中接過了勺子。
    隻見他非常認真地給工人們打著菜，拿著飯，麵上還全是笑容。這讓前來的打菜的工人都很納悶，這個何師傅是怎麽了？他不是很長時間都不到窗口打菜了？
    上午剛從鄉下放電影回來的許大茂也拿著飯盒在排隊，這一次下鄉放電影，他硬是在鄉下待了近十天才回來。
    用他的話說，就是吃得好、睡不好，還受罪，但是寡婦、媳婦大姑娘倒是見了不少。此時，他正扭頭和後麵熟識的工友說這話，沒想到轉眼就輪到他了。
    “嗨，孫賊，你買不買啊，不買就一邊去，別在這裏耽誤大家。”何雨柱用勺子敲著盆沿，大聲地嗬斥道。
    “我去，傻柱你今天怎麽開始打飯了我知道了。你這個孫子肯定是犯錯誤了，是不是挨處分了。我就說嘛，就你這渾不懍的臭脾氣，早晚要出事的。聽爺爺我的，給我買上兩瓶酒，我給你求求情去。”
    “我說孫賊，你別在那裏亂噴糞了，要什麽，趕緊說？”
    “得，今天爺爺不和你一般見識，你快給我來一份土豆片，兩個饅頭。”
    “好來，孫賊，也有今天好好地伺候你。”何雨柱拿起大勺，用力地在土豆片盆裏使勁地向下挖，看得許大茂非常得意。
    可是下一秒，他就愣住了，就看見何雨柱的拿勺的手好像是被人打斷了一樣，不聽使喚地在那裏晃動，不僅左右晃動，還上下晃動，眨眼的工夫，滿滿一勺土豆片就隻剩下三分之一了。
    隻看見何雨柱用力一翻，這剩下的三分之一的土豆片就扣進了許大茂的飯盒裏，正好把飯盒底給全部蓋住了。
    何雨柱又在飯盒裏仔細找尋了一會，終於拿到了兩個要比正常饅頭小三分之一的二合麵饅頭，一並放到了許大茂的飯盒裏。
    更可氣的是他把飯盒放到了呆住的許大茂手上，轉身就離開了售賣窗口，敢情他過來就是為了給許大茂顛勺啊。
    許大茂可就不願意，端著飯盒，大聲地喊道：“傻柱、何雨柱，你給我站住，你竟然給我顛勺，看我不找你們領導去。”
    許大茂欲哭無淚地端著飯盒就要往後廚走，食堂主任的辦公室在那裏。這時一個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
    “好了，大茂，都是一個院的，不要鬧得那麽僵。你一個大小夥子，中午小吃一點沒什麽的。”
    “咱們做人要大氣，吃虧是福嗎？有什麽事情回院子裏再說吧。”
    許大茂回頭看了看，是易中海在說話。看著易中海那蘊含深意的眼神，許大茂不由得從心裏生出一絲寒意，他是真的怕易中海，這個老東西可是沒少讓他吃虧，但他還沒有辦法。
    “一大爺，這可是你說的。我就大度一回，不跟他一般見識，不過你回去要給我一個說法。”
    “行，回去就給你說法。”易中海擺擺手繼續排隊買飯，毫不在意許大茂的情緒。
    在後廚看著許大茂吃癟還沒有反應的何雨柱，非常得意地在那裏喝著茶。
    “傻柱，這許大茂又怎麽得罪你了？你這麽給他顛勺。”劉嵐在一邊看著何雨柱說道。
    “這孫賊不講團結，無故不參加我們院的活動。昨天的認親宴他竟然不參加，你說他過分不過分，全院大人小孩就少他一個，我是真的氣不過啊。”
    “嗨，你不知道嗎？許大茂是受廠裏的委派，跟著區裏的放映隊一起到鄉下進行宣傳的，今天才回來，他怎麽參加你們院的活動啊。”
    “啊，真的假的。不過他也該，就這孫賊是個王八蛋，整天在院裏和我過不去，下次再見到他我還給他顛勺，就讓這孫賊吃不飽。”
    你的自行車票是從哪弄的？不會是從黑市買的吧？”
    “劉嵐，要我是你就是太愛打聽事了，我哪有錢到黑市買去。這是我兄弟給我的。”
    “你什麽兄弟這麽大方啊？哦，你說的不會是林陽吧？也是，那個馬五都給他叫小爺，弄一張票還不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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