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羅湖海關的幽靈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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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3月5日淩晨2點17分,深圳河蘆葦蕩。
香港飛虎隊狙擊手阿傑的夜視鏡裏,六個瘦小的身影正扛著麻袋蹚過齊腰深的河水。紅外熱成像顯示,這些“走私犯”的體溫異常偏高——典型的緬甸童子軍特征,長期服用興奮劑後新陳代謝紊亂的體征。
“確認目標,右耳有揚帆集團條形碼紋身。”阿傑的粵語通過加密頻道傳入隊友耳麥。他扣在扳機上的食指微微發顫,三天前在羅湖口岸犧牲的隊友阿偉,屍體被發現時右耳同樣被烙上了條形碼,像對待牲畜一樣標記。
河對岸突然爆出一團火光,童子軍們驚慌四散。阿傑的狙擊鏡鎖定一個奔跑的男孩,十字準星落在對方後心——那裏鼓鼓囊囊的麻袋縫隙中,隱約露出索尼akan的金屬反光。
“開火!”
六聲消音狙擊槍響幾乎同時炸裂。子彈穿透肉體的悶響中,阿傑突然瞪大雙眼——最先倒下的男孩麻袋破裂,散落的根本不是電子產品,而是染血的兒童玩具——塑料衝鋒槍、變形金剛、還有印著“希望小學”字樣的作業本。
“是陷阱!”
蘆葦叢深處驟然亮起數十盞強光燈,央視記者白岩鬆的攝像機紅點正在閃爍。飛虎隊員們的麵罩被照得慘白,他們腳下躺著六具平民屍體——深圳福利院的孤兒院院長帶著孩子們夜遊捉螢火蟲,此刻院長胸口的紅十字徽章正在血泊中反光。
同一時刻,羅湖海關監控室。
謝一揚用鋼筆輕敲著實時監控屏,畫麵裏飛虎隊員正慌亂地翻檢屍體。他身後站著穿緬甸軍服的吳奈溫副官,對方遞來的照片上,二十名童子軍正在密林訓練營擦拭ak47——這些孩子右耳清一色烙著揚帆集團的物流編碼。
“bbc和n的直播車已經到現場了。”張鐵柱的獨眼在煙霧中眯起,“港督府剛來電話質問,說飛虎隊行動前明明收到線報……”
“線報?”謝一揚突然輕笑,拉開抽屜取出一盒錄音帶。按下播放鍵後,港督府保安局局長李君夏的聲音清晰傳出:“……務必在跨境執法中擊斃揚帆集團核心成員……”——這是三天前謝一揚派人偽裝成廉政公臥底送去的假情報。
窗外傳來直升機轟鳴,謝一揚掀開窗簾一角。深圳河上空,香港飛行服務隊的救援直升機正與內地武警的武直10對峙,探照燈在國境線上劃出慘白的分界線。
“讓童子軍第二梯隊過境。”謝一揚將童子軍照片扔進粉碎機,“記得給他們換上白血病患兒的病號服。”
淩晨3點40分,香港《明報》印刷廠。
總編輯董橋盯著剛衝洗出來的照片渾身發抖——畫麵裏飛虎隊員正從孩子屍體上扒下“走私貨”,而那些所謂的akan拆開後全是心髒起搏器,外殼印著“深圳兒童醫院捐贈”字樣。
印刷機突然停止運轉,工人驚恐地指向突然闖入的黑衣人。張鐵柱將一遝文件拍在油墨未幹的頭版校樣上,文件顯示這批醫療設備采購自揚帆集團旗下慈善基金會,海關申報單蓋著港府衛生署的加急審批章。
“董先生,”張鐵柱的軍刺挑開文件最後一頁,“您女兒在倫敦政經學院的獎學金……”刀尖輕輕劃過某行小字——“資助方:揚帆國際教育基金”。
當天的《明報》頭版標題變成:《跨境執法悲劇!飛虎隊誤殺六名重病患兒》。配圖是謝一揚在孤兒院慰問的側影,他撫摸孩子頭頂的手勢溫柔如慈父。
上午9點整,港督府新聞發布會。
英國駐港司令克萊門特中將的拳頭砸在講台上:“飛虎隊行動基於確鑿證據!”他身後的投影儀卻突然跳轉畫麵——六名童子軍正對著鏡頭哭訴,他們手腕上的針孔和潰爛的皮膚特寫,與謝一揚提供的“緬甸地下血汗工廠”資料完美吻合。
記者席間的白岩鬆突然舉手:“請問飛虎隊是否知曉,這些孩子是被犯罪集團脅迫的艾滋病患兒?”他的麥克風分明連接著央視直播車,畫麵同步傳回北京外交部記者會現場。
克萊門特額角滲出冷汗。他當然認得出那些“患兒”手臂的潰爛痕跡——那是緬甸童子軍長期注射毒品的典型症狀,但此刻任何辯解都會坐實“殖民者虐殺病童”的罪名。
“香港警方將暫停所有跨境執法……”港督的聲音通過國際衛星信號傳遍全球,鏡頭掃過謝一揚安排在觀眾席的“患兒家屬”——他們舉著的遺照其實是緬甸童工營的檔案照,此刻正被bbc解說為“人道主義災難的受害者”。
午夜11點30分,揚帆大廈頂層。
謝一揚翻看著全球媒體報道:n將事件與“鴉片戰爭”類比,《泰晤士報》頭版是維多利亞港降半旗的照片。他撥通衛星電話,緬甸叢林裏的童子軍訓練營正被熊熊烈火吞噬——這些活證據必須在國際觀察團抵達前消失。
“老板,周明遠剛傳回外交部內部文件。”張鐵柱遞來加密傳真,“中英聯合聲明修正案新增了司法條款,港府再敢跨境執法就是破壞‘一國兩製’。”
窗外,深圳河上的探照燈已經熄滅。謝一揚在黑色筆記本寫下:“1991年3月5日,羅湖通道全麵肅清。”筆尖頓了頓,又補上一行小字:“童子軍殘部轉移至三峽庫區,偽裝成移民子弟。”
月光透過雲層照在河麵上,六具玩具衝鋒槍正隨波沉浮,塑料槍管上的反光像未冷卻的彈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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