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蟄伏江城的終極蛻變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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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12月27日清晨6時17分,黃浦江碼頭薄霧彌漫。
謝一揚的西裝袖口還沾著海關緝私艇探照燈留下的光斑,此刻卻被三輛黑色奧迪團團圍住。紀委監察室的王處長晃著蓋有國徽印章的傳喚通知書,不鏽鋼手銬在晨霧中泛著冷光。
“謝委員,浦東地塊重複抵押的事,需要您配合調查。“
集裝箱吊裝機的轟鳴聲突然靜止。張鐵柱的右手已經摸向後腰,二十米外偽裝成碼頭工人的“清潔組“成員紛紛直起腰杆。謝一揚卻注意到王處長領帶夾上那枚不起眼的浪花徽章——這是周明遠嫡係的暗記。
“王處,您可能不知道。“謝一揚慢條斯理地掏出鍍金煙盒,“三小時前,政協常委會剛通過我的增補名單。“煙盒掀開的瞬間,王處長瞳孔驟縮——裏麵躺著張中央統戰部的紅頭函件。
江麵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汽笛聲。破霧而來的海警巡邏艦上,海軍中將的將星在晨曦中灼人眼目。謝一揚嘴角微揚,這正是上周在青島秘密會晤的北海艦隊趙副司令。
“謝一揚同誌是軍民融合重點項目負責人。“中將的聲音像鋼釘砸進木板,“有什麽問題,讓老周直接找我。“
七日後·北京人民大會堂
金色大廳的水晶吊燈將謝一揚的政協常委證書照得通明。他撫摸著證書上燙金的國徽,想起三天前那個雪夜——周明遠在釣魚台國賓館的暖閣裏,用紫砂壺倒出兩杯三十年陳的普洱。
“十五個省級代表團的聯名推薦。“周明遠當時用壺蓋輕叩杯沿,“你那些事,現在都成了改革開放的"必要代價"。“
此刻謝一揚看著主席台上就座的周明遠,這位新任中央委員的領帶上別著相同的浪花領帶夾。兩人的目光在鎂光燈閃爍中短暫相接,謝一揚知道,漢正街血案、澳門賭場命案、浦東金融黑洞的所有證據,此刻正沉在長江江底那個特製保險庫裏。
同日深夜·武漢揚帆大廈頂層
張鐵柱將鈦合金鑰匙插入控製台時,整麵玻璃幕牆突然變成透明顯示屏。長江水文圖上,一個紅點正在鸚鵡洲大橋下遊兩公裏處規律閃爍。
“潛艇級耐壓艙體,三重生物識別係統。“謝一揚的指尖劃過屏幕,調出保險庫剖麵圖。畫麵中,二十七個防水檔案櫃像棺材般整齊排列,最中央的櫃體裏躺著龍叔的染血襯衫、鄭國棟的原始數據盤、中島翔的心髒病診斷書。
財務總監林曼遞上燙金賬本:“按您要求,武漢重型機床廠的收購款通過澳門賭場洗了三道,現在掛在"民族工業振興基金"名下。“她翻開最後一頁,國有資產管理委員會的驗收章鮮紅如血。
謝一揚突然想起1990年那個寒夜——十八歲的自己蜷縮在漢正街倉庫,靠倒賣尼龍襪賺到第一筆髒錢時,曾在賬本扉頁寫過“我要讓長江水倒流“。
落地窗外,第一縷晨光正掠過江麵。謝一揚看見自己的倒影與遠處三峽工地的塔吊重疊在一起,宛如一柄刺入大地的權杖。
次日淩晨·長江江底
潛艇的機械臂將最後一隻檔案櫃嵌入保險庫時,激起細密的水泡。聲呐顯示儀上,周明遠要求新增的密封艙正在緩緩關閉——裏麵存放著謝一揚不知道的內容。
謝一揚按下加密對講機:“啟動自毀程序倒計時,設定二十年。“這是2035年,他前世心髒病發作的年份。
當潛水器浮出江麵,香港方向的天空已泛起魚肚白。謝一揚接過助理遞來的《明報》,頭版刊登著李嘉誠投資內地互聯網的新聞。他忽然輕笑出聲,卷起報紙輕拍掌心。
“通知投資部,明天開始調研深圳的科技公司。“謝一揚的皮鞋碾過甲板上凝結的血痂,“特別是那個叫馬化騰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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