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南巡遺產的稅收迷宮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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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一揚站在東湖賓館的落地窗前,指尖碾碎摩托羅拉傳呼機殘骸裏的存儲卡,身後投影儀正循環播放著林振華實驗室的監控畫麵。表弟張浩偽裝成商業間諜的影像定格在最後一幀,他西裝口袋裏的u盤邊緣閃過“周明遠”三個燙金小字。
“詹姆斯以為用廣州工廠30股權就能封口?”謝一揚冷笑一聲,將存儲卡丟進威士忌杯,“告訴《長江日報》,明天頭版寫‘民族企業遭外資技術狙擊’——把林教授實驗室1992年的手稿掃描件塞進報道。”
助理王磊匆匆推門:“謝總,剛接到國稅局消息,南巡專項稅收核查組下周進駐武漢,重點查92年以來的‘政策優惠企業’。”
謝一揚瞳孔驟縮。
1994年3月12日,漢口沿江大道揚帆集團總部。
謝一揚翻著泛黃的《南巡講話地方實施細則》,鋼筆尖在“高科技企業三年免稅”條款上重重畫圈。窗外長江貨輪鳴笛聲裏,法務總監趙明正將1992年的公司注冊文件替換成新版本——原件上“主營電子元器件貿易”被改成“光通信技術研發”,落款日期提前至1992年1月18日,恰好在南巡專列離開武昌的第二天。
“國稅局要查的是這個。”謝一揚甩出一摞報表,1992年虛構的“光纖研發支出”金額高達3700萬,“但真正致命的是周明遠批的《東湖稅收豁免函》。”
投影儀亮起,1993年周明遠親筆簽字的文件上,揚帆集團旗下七家空殼公司赫然在列。王磊聲音發顫:“這些公司去年根本沒開展業務,可我們申報了1.2億退稅額……”
“所以要讓它們‘活過來’。”謝一揚按下遙控器,屏幕切換成武漢地圖,七個紅點標注著廢棄倉庫和郊區民房,“明天起掛牌‘光電實驗室’,雇學生穿白大褂進出,設備用走私的日本二手儀器——國稅局的人隻認ogo不認型號。”
3月15日,洪山禮堂稅收核查啟動會。
謝一揚瞥見主席台上穿藏藍西裝的組長鄭國勤——這位財政部老幹部以鐵麵著稱,卻在發言時三次看向周明遠。散會後,周明遠的秘書“恰好”將文件袋遺落在洗手間,謝一揚從中抽出一頁便簽:「鄭組長女兒在紐約大學,學費賬戶上周收到50萬美元」。
當夜,東湖私密會所。
鄭國勤摩挲著瑞士銀行本票,突然將熱茶潑在謝一揚臉上:“你以為這點錢能買通我?三峽混凝土的爛賬還沒跟你算!”
“您誤會了。”謝一揚擦掉茶葉,遞上牛皮紙袋,“這是1992年南巡專列在武昌站的監控錄像——您扶首長下車時,公文包裏的《關於設立光穀的構想》掉了一頁,被揚帆集團保潔員‘撿到’。”視頻裏,鄭國勤的鋼筆在“稅收試點”段落劃了重點。
鄭國勤臉色煞白。那頁絕密文件後來被周明遠轉交給謝一揚,成為揚帆集團騙取政策的藍本。
3月18日,國稅局突擊核查揚帆財務部。
審計員小劉盯著電腦驚呼:“這七家公司1992年的銀行流水有問題!”每筆研發資金都通過澳門賭場洗白,最終流向謝一揚控製的離岸賬戶。正當他準備上報,主機突然藍屏——技術科“恰好”在檢修係統。
地下室機房,謝一揚的親信正將病毒u盤插入服務器。屏幕上數據流瘋狂刷新,1992年的交易記錄被替換成虛構的“設備采購合同”,賣方是日本住友商社的皮包公司。
“住友的章是去年走私案繳獲的。”謝一揚叼著雪茄冷笑,“至於審計員……他未婚妻剛接了個‘高薪家教’的活兒。”監控畫麵裏,女孩正走進謝一揚為她安排的“雇主”別墅。
3月20日,核查組出具《初步意見書》:揚帆集團稅收合規。
鄭國勤臨走前塞給謝一揚一封手寫信:「南巡遺產不是你的提款機」。當晚,周明遠來電:“北京要成立跨省稽查組,你還有72小時。”
謝一揚站在陽台上俯瞰長江,江麵貨輪正裝載“報廢的光電設備”運往越南。他撥通羅斯柴爾德家族代表的電話:“用你們盧森堡的殼公司收購那七家空殼企業——對,就按1992年原始估值1美元轉讓。”
國際資本接盤後,所有稅收問題都將成為“曆史遺留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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